第17章 第17章
邓布利多把da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在制服了一众魔法部成员后，和他的凤凰一起消失在办公室里。乌姆里奇成为霍格沃茨新一任校长。
参与此事的学生们由此得以逃过一劫，他们心里饱含着对教授的愧疚。哈利则听从邓布利多离开前的指示，继续和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
“滚出去！我不想在这间办公室再看到你！”
哈利跌跌撞撞地走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容器碎裂的声音。
冥想盆里的场景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他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父亲，其实是一个会欺凌弱小并以此为乐的人。
“因为太蠢被赶出来了？”马尔福没想到自己来办公室还能遇上波特，他最近看这人是越发不顺眼了。
“走开。”哈利有气无力地说，“我没空和你吵。”
“扣去格兰芬多五分，注意你的用词，波特。”作为乌姆里奇调查行动组的一员，他可以随意给学生扣分。
哈利颇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拿到一点点权利就能让你这么开心吗。”
“我只是在做我觉得正确的事情。”马尔福眯起眼睛，“别以为邓布利多把你保下来你就安全了。”
“反正你除了扣分也伤害不到我了。”哈利不愿再谈，用力撞开他，“像个小丑一样。”
马尔福似乎想追上来却被斯内普叫住了，哈利没有回头，直接跑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发生了什么吗？”，艾莉看他气喘吁吁地躺在沙发上。
“明天格兰芬多要垫底了，我刚刚羞辱了一顿马尔福。”
“随他去吧。”女孩无奈地摇摇头，反正光这两天格兰芬多学院杯的分数就从第一掉到了第三。
不过比起学院杯，他现在更难过的是詹姆的事。
“艾莉，”半响，他闷声说，“如果你有一天发现自己很亲密、很信任的人不是想象中那个样子，你会怎么办。”
火光在男孩脸上不断跳跃着，艾莉不敢细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斟酌半天说，“人是很复杂的，你看到的可能只是一个小面。”
“但愿吧。”
他们今晚谁都没心情腻歪了，艾莉早早回了宿舍，发现自己床头柜上合着一张信纸。
这信纸上需要用显形药水才知道内容，女孩滴着药水，突然觉得这事怪得很。马尔福的雕鸮从来只把东西交到自己手上，今天怎么……她假意往窗外看，发觉玻璃反光里拉文德总偷眼瞧自己。
“你选在魔药课前做什么。”
艾莉圈着马尔福脖子坐在他腿上，拨弄着他的头发，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收网了。
“反正我们两个就是玩玩，刺激点不挺好。”男孩抱着女孩滚到床上，贴在她耳边说，“昨天波特让我很不爽，所以今天你来赎罪。”
“去你的。”艾莉就着他脖子咬了一口。
那一口并不轻，马尔福没有生气，反而摸着那一块红肿笑道：“和你说一声，我今天忘了施无声咒，等会儿叫的轻点。”
他话音刚落就从休息室传来嬉笑声。
“你有病吧，马尔福。”艾莉没想到他是来真的，刚想起身去拿魔杖就被他死死摁住了。
“既然是赎罪了当然不能太舒服，是吧。”
艾莉就没几次这么憋屈过，只能紧紧闭着牙关不让那些声音出来，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去咬马尔福，让他也难受一下。
“下次要不要玩点别的。”
艾莉白了他一眼，门外都传来预备铃声了，这人还在这开黄腔，她着急地套上衣服，捞起领带跑了，“你记得过会儿再进来。”
“斯内普居然还不来。”教室里，罗恩不时朝门口张望着，“他平常和住在这教室里一样。”
“可能是不想看见我。”哈利瞧着身边空空的座位，“艾莉还不来吗？”
“我中午就没看见她，估计又有事。”赫敏说。
艾莉隔了好远就听到教室里闹哄哄的，斯内普应该是还没来，于是她干脆放缓了脚步，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大家听到门口的声响，以为那是他们的教授，瞬间闭上了嘴用眼睛打量着来人。
被这么多眼睛看着还挺不好意思的，艾莉低下头顺着过道快速坐到哈利身边，可教室里还是静悄悄的。
“有点事来晚了。”艾莉抱歉地解释道，男孩从她进来就一直在看她。
“艾莉……”哈利眨了好几下眼睛，确认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是我妆花了吗？”她着急地想从包里翻出小镜子确认一下。
“不是。”赫敏皱着眉，她从刚刚开始也一直盯着自己，“你怎么系着斯莱特林的领带？”棕发女孩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她的脖子。
艾莉一惊，立即向下看去，自己胸前正飘着一根银绿相间的领带，与她红黑的长袍对比十分明显。
她急急忙忙地扯下来，脑子飞快地转着，却更像是做贼心虚。
“不是，这是……”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互相咬着耳朵。
艾莉站起身，想冲出去拦住马尔福，可那人已经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抱歉教授，我有点事耽搁了。”那声音清亮地教室里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完了，艾莉在看到马尔福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完了。
男孩的领带不翼而飞，细白的脖颈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甚至还有半截格兰芬多的领带从他长袍的口袋里跑了出来。
马尔福看到艾莉站在那里也很吃惊，“艾莉……”，他后退了一步。
“你们两个真是好情调，赶着上课前也要来一次。”潘西娇笑着在位子上补了一句，“怪不得我比不过你，莫里森。”
现在就算是没看懂的人也听懂了，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头快速地转来转去，恨自己只一双眼睛，不能同时看三个人。
哈利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他忘记了自己在教室，忘记了旁边几十双八卦的眼睛，他站起来拽着女孩，“艾莉……你和马尔福？”
艾莉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说话呀，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哈利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他双手紧紧抓着女孩的肩膀，用力地就要嵌到她肉里去。
“对不起，哈利。”艾莉声音里带上一丝哭腔，“对不起。”
这无疑是变相地承认了，哈利突然有种不真实地感觉，可眼前耳边的反应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男孩绝望地松开了手，深吸一口气看向天花板，“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吗……”
她为什么总是突然消失好长一段时间，为什么总是对自己忽冷忽热，为什么会说配不上自己……这一桩桩一件件终于是串通了。
女孩急忙抓着他的手，却被他一下甩开。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朝艾莉发火。”马尔福将人扯到自己身后，站到哈利面前。
艾莉，艾莉，叫的可真亲密。哈利看着马尔福那张虚伪的脸，想不明白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派这么个人来惩罚自己。
“这可是你说的。”
原本教室里的窃窃私语转瞬变成了尖叫、喝彩等一大片混杂的声音。桌子上的仪器滚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哈利波特！你怎么敢，在我的课上打我的学生。”
斯内普最后把哈利交给了乌姆里奇处理，结局也是可想而知。
哈利在校长办公室里狠了命地写“我不应该殴打同学。”，以为这样就可以麻痹自己心里的痛。
但他出了办公室，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还是被疼的湿了眼眶，他的生活已经够糟了，为什么要这么反复折磨他。
“哈利。”
男孩抬头，就和从前一样，那个女孩还是站在那等他，可他现在却觉得这像个讽刺。
“哈利！”艾莉着急地拉住他。
“走开，不要叫我名字。”
“你听我和你解释，好不好。”艾莉几乎是在恳求。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哈利粗暴地甩开她的手。
“那你把这些药剂拿走，你的手不能这样。”艾莉想把瓶子塞到他怀里，却被摔在地上，药水撒了一地，玻璃也碎了一地。
“滚开啊！还要我说多少次，不要来烦我，去找马尔福，去找他！”
哈利忽然恨自己，他明明在办公室里告诉自己再看到艾莉应该要表现地毫不在意，或是视若无睹，但他做不到，他放不下。
他真想抓着她问清楚，但话已经出口了。
“我这就走，不来烦你。”艾莉不敢再惹他，临走时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赫敏那里还有一些药水，你记得找她要。”
哈利低着头，一滴滴泪水顺着镜框滑落到脸颊上，又尽数没入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