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法言语的秘密
读书，科考，为官。
读书，科考，为官。
自范进懂事以来，这便是周围所有人对他的告诫。
读书，科考，为官。
雷雨洒落在大根城每一处，轰鸣声催促着路上的行人。
范进也不例外。
“下雨了不知道妈妈回去没有”
范进出生那日也是雷声大作，可怜的母亲独自在范家的牛棚里生下了自己，亲生父亲正在红满楼里饮酒作乐，对于他而言，母亲不过是玩物，是一个不知好歹地要生下孩子来争夺范家家产的贱人。
范家所有人都这么想，因为他们是巨根国的名门望族，而范母不过是一个贫民，除了长相和胸前的一对傲然巨物之外，一无是处。
读书，科考，为官。
范进的人生就这样被娘家人确定了。
“当了官！让范家看看瞧不起的咱们也能成事！”
“就是！当时婉儿一个人在牛棚里生了孩子，那群畜牲！”
“范进，你一定要出人头地！”
读书，科考，为官。
范进撑着油纸伞走在回家的路上，雨点击打着，开出水花，从内城到外城的距离，要走很久很久
“我就知道，咱家范进肯定不是吃素的！”
“太厉害了，竟然被李先生相中了！”
“还免了学费呢！听说那里读书的有些大人物的孩子，都要交一大笔钱才行！”
“范家今年好像一个人都没考上？”
“到时候再被什么未来的大人物相中，把那范家狠狠踩在脚下！”
“妈妈应该回去了吧”
范进这样想着，缓缓走在雨里。
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子，自己该不该读书？
范进每次回家都在这样想着。
“当官么？为了争口气，还是”
范进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好的念头都甩出去，只有母亲不在意自己是否能读的下去。
“进儿，妈妈只希望你开心幸福。”
外城的景象与内城截然不同，就好像换了一个世界，内城金镶玉的屋檐在这里已经消失，地上的大理石路，也成了青石。
范进的家就在东大街，小小的，炊烟点点。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一个靓丽的身影正在厨房忙着。
“进儿，你回来啦，快去洗一洗，别着凉了！”
穿着围兜的女人急忙交代着，同时娴熟地切着青菜。
“好的！我洗把脸来帮你！”
“快做完了都，读书读了一天，肯定很累吧！歇一会儿，马上开饭！”
女人挥着手，让范进赶紧去休息，但他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
是啊妈妈快四十了
热气的饭菜很快端上了方正的小桌，屋檐外的大雨还在继续，冷风肆意。
“天天读书，也不知道给你放个假，累坏了怎么办！”
女人一边絮絮叨叨着，一边往范进碗中夹了无数不多的好几块肉片。
“妈妈，你也吃点。”
范进赶紧挡住碗，把肉夹到女人的碗中。
“我的小男孩长大啦，哈哈哈！”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即使穿着宽大的衣服，也能看见那遮盖之下的迷人曲线。
但范进看不见，他只能看见女人的心，爱自己的心，善良真的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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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着，梅雨季节真是烦人。
“进儿，你的脸怎么了？”
“妈妈，没事的，我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太滑了。”
“不像是摔的啊？进儿！你说实话！”
“真的，读书人不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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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要过了，还有些稀稀拉拉的小雨。
“呸！贱种！”
“哈哈哈，范家那个浪种生的没人要的野种！”
“把你妈妈给三皇子玩玩，说不定给你一条大道！”
范进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身上满是淤青，水花四起。
“妈的！你这畜牲，这脏水弄到本少的鞋子上了！”
“快舔干净，不然弄死你，把你那十六岁就生孩子的骚m轮了！”
“真贱！”
几人骂着，用脚踹着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范进。
“你们在干什么！”
女人的叫声响彻云霄。
面对十来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她还是吼出了声。
“哟哟哟，骚货，你是来救你儿子的吗？”
“过来，给大爷们舔舔下面，马上放了你儿子！”
女人满脸泪水，看着倒在水泊种的范进，他的嘴唇嘟囔着。
“妈妈快走”
外城有守卫，他们听见了，看见了，但是他们惹不起，这是三皇子的人，也是朝廷上许多大人的儿子。
“骚货生的贱种，哈哈哈哈！”
“去把那女人绑过来，我要当着这个废物的面上了她！”
“贱民就是贱民，竟然敢拒绝三皇子！”
几个男人说着，向着女人围过去，雨水打湿了女人的衣裳，原本天生就迷人的曲线更加诱惑，他们的下体开始发胀。
雷声四作。
雨大了。
有些人倒在地上，有些人在抱着颤抖。
范进抱着被吓昏过去的母亲，用自己的衣服盖住那泄露的春光。
最后一个男子吓地坐在地上，双腿之间渗出淡黄色的液体，污染了水泊。
“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魔。”
冷淡的声音响起，一颗头颅飞出。
“人本就是如此，人就是祸根。”
那是一个沧桑的男人，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直到锁骨。
“我是顺平，很高兴见到你，范进。”
范进警惕地看着男人，死死地抱住自己的母亲。
男人并不介意，缓缓走到范进面前蹲下。
这时范进才注意到，雨水从他的身外几厘米处滑开。
“我会处理好这些猴子的尸体的，不用太担心，你是个好孩子，也很有天赋。”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范进的脑袋，成了一个鸡窝。
接着，自称顺平的男人，轻轻弹了一个响指，地上的尸体与血液开始燃烧，最后一丝不剩，画作烟尘。
“回家吧，我还有些事，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你你是神仙？”
“不，神仙也是人，人就是恶，我是魔。”
男人笑了笑。
“范进，我很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