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恶人

    那以后我一个人逃了回来。在经过两年准备与等待。我感受到那个兽人再次来了。但是我也有更充足的准备，老汗王更是亲自指挥那场战役。兽人久攻不下回撤时，我亲自带着斥候先锋们从他们背后摸了过去。在冰川二道河子上拦截住他们。 老汗王用龙之护卫队切掉切断他们后面增援部队。而我在战场中抓住与他决斗的机会。他的刀穿过了我的胸口。而我当时却也侥幸活了下来，把他的头颅给割了下来。之后我也晕了过去，那把刀也插中了我的胸膛。战后也得到了一个医术高超的奇怪医生救助活了下来。那把刀被取下放在我的身旁。刀也认可了我。那个兽人的头颅至今都在老队长墓前。目前这把刀的来历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似乎拥有生命一般刀刃十分锋利。有时候非常不听我的话。有时候却可以托付生命信任它，能把后背上交给它的兄弟。我始终感觉他是有生命的一把刀。

    老汗王回去路上，看到示意林轲。林轲于是上前跟他说话。

    老汗王一脸慈祥的说：“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陈菁说：“年少多坎坷的命运。莫名其妙的就到了北庭，有点想家了。”

    老汗王哈哈大笑说：“年少多坎坷和我一样。小时候家中有四个兄弟。在家中排行老四。怎么说这个位置也轮不到我？我家老头子更喜欢老大。可是老大不愿意接受父亲的管教。最后离家出走了。至今还没有寻找到。直到十年后他的头颅被沙漠神殿送了过来。当时我才知道他死了。之后老头子又把全部的精力培养二哥身上。可是二哥之后在战争中被刺身亡了。这件事情对老头子打击很大。现在我还知道老头子当时的表情。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当时母亲去敲门都没有回应。我母亲就在门外等了一整天。雪上加霜的是冬季要到了。对于北庭来说每个冬季注定是不太平的。老头子又要跟其他几位大王往冰川哨地加派人手。南方也要增强兵马。每个冬天都是格外难熬。但好在那个冬季非常短。第二年开春来的格外快。所以春天到，他们就不得不撤兵。老头子便有足够的精力培养三哥，三哥本来可能是最有望成为继承人的。可是老头子就是反对他喜欢一位第三层商人的女儿。老头子打死也不同意。非要让他和匈奴王女儿联姻。老头子经常咳嗽也不忘说教他，甚至逼迫他，威胁他，使他妥协。三哥无法反驳自己的父亲。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面不吃饭，不喝水。父亲简直非常愤怒。把商人的女儿给杀死了。把这件事处理很隐晦像是一场意外。三哥那不知道是老头子授意，要自杀。三个儿子的死亡使老头子心更加憔悴。三哥还是在那晚上走了。老头子变得沉默了很多。独自一人在议会厅的座椅上。沉默久变的我似乎不认识了。但是为了氏族的利益。维持可汗氏族使他必须得坚持下来。十世王位传到我父亲那一辈。地方王势力也是格外强大。当时靠着氏族与匈奴王的联姻。导致我上位平数要双王进行决斗。我和海威王的父亲进行决斗。他父亲也是和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曾经一起在北冰哨地服役过。他甚至还救过我的命。当时我非常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互相残杀。但是父亲告诉我，为了家族的名誉。你必须杀死他。如果你死，家族血脉就会断层。你父亲可能成为家族历史上的罪人。所以你必须得胜利。海威王的父亲本应该有机会可以赢我。但是他最后还是收手让我赢了。那场决斗的背后，是我父亲走后在背后留了一手。当时我去寻找真相可是父亲做的非常完美。基本上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也被父亲早就用手腕镇压，或者是流放。让我始终找不到什么证据证明觉得是不公平的。但是我相信一定是老头子插手了。老头子操劳了一辈子。晚年丧失三个孩子我又不想反驳他的心情。所以才去竞选上这个王位。现在当上这王位后。我才能体会老头的当时的心情。在我上位后通过加强北川哨地的防线。基本上得到了北边大王们的支持。而我又派大儿子去东边沙漠营地去建立威望。争取得到西方大王的支持。那我手中就会有我四票。加上我自己的一票。不管是我退位竞选，还是死后竞选。大儿子会有很大的优势。可是天不遂人愿在东方战场上发生一起要走私案。他亲自去到调查。最后查到了法老王的身上。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又私自去找法老王，最后我得到消息是他和法老王同归于尽了。当时我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是这个消息。那时候我才体会到老头子当年的痛。现在我的小儿子也被杀害了。可汗家族在我一代断了无法面对列祖列宗。更无法面对地底下的老头子。如果他问我小可汗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他呀。老汗王满是一位父亲落寞的神情，但是保留着一位父亲为孩子报仇的愤怒。

    林轲说：“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

    老汗王说：“只要我在一天就没有人敢动你们。那几个王已经蠢蠢欲动了，你要多观察一下。这件事情我不好当面出手，但是该有的支持你们都可以找卡布。

    林轲问道：“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当面出手。难道这件事情有什么隐情吗？”

    老汗王说：“这件事牵扯的关系利益太多了。在我心中只有个大概。但不一定准确，所以才要你们去收集证据。氏族之间博弈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个氏族的王传承千年是有道理的。他们与北庭息息相关的。而我掌管着北庭。所以一碗水要端平。既不能违反背书，也让他得到报应才是我所做的。而你们只需要去当那个恶人，指出凶手给我一个动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