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惩罚
司机全身一抖,赶紧说道:“慕容少爷,您误会了,我并无此意!”
慕容羽镝什么也没说,空气突然就凝住了。
汽车开进了山中。
半山腰圈了一块儿空地,养了一些鹿。
这些鹿,是慕容羽镝养来,送给钟佳妮的生日礼物。
慕容羽镝第一次看到钟佳妮的时候,就觉得她像一只小鹿。
安静的时候非常文静,动起来又十分活泼,长得又十分漂亮。
他还记得,钟佳妮收到礼物时候,兴奋跳到他身上,双腿盘在他的腰上。
两个人的欢声笑语好像还在耳边,而如今——
慕容羽镝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了,难受,难受——
钟佳妮特别喜欢鹿,尤其是一只雌性的小鹿,还给她取名字叫“大眼妞儿”。
每过一段时间,钟佳妮就来亲自喂草,收拾鹿圈。
不嫌脏也不怕累。
钟佳妮的欢笑的声音,一直萦绕在耳畔。
“鹿,全部杀掉!”慕容羽镝闭着眼睛,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是!”这下身边的人,再也不敢流露出同情之色。
车子稳稳地停下来,停在一个铜质的浮雕面前。
直到慕容羽镝按下按钮,铜质浮雕缓缓打开,原来这是一个隐形的门。
车缓缓开进去,中间的位置是中空的。周围都是房间。
这个地方来的人非常少。连钟佳妮也没有来过,甚至她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慕容羽镝下车,打开后备箱,把钟佳妮拉出来,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羽镝,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有。”钟佳妮还试图解释。
慕容羽镝不看见她的时候,还能思考,还能保持理智。
只要看见那张脸,就像失控的豹子一样,恨不得撕下来对方一块儿肉。
走了两步,慕容羽镝看了眼,身后的司机说道:“你,过来!”
司机只觉得腿都有些软,他知道这个地方,这是一个私人刑场。
来这个地方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钟佳妮被他拉扯着,推进了一个房间。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伤口渗出来的血,浸透了衣服,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房间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只是里面隐隐传来了血腥味。
“你,把她的病号服扒了。”慕容羽镝微眯着眼睛,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钟佳妮也一脸惊恐:“慕容羽镝,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样!”
司机听了直接跪下来,“慕容少爷,放过我吧。”
慕容羽镝按下了一个按钮,墙壁上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刀架子。
他看似随手拿了一把,轻轻地抵在司机地脖子上。
“想尝尝这把刀味道吗?”慕容羽镝魅惑地声音里,透露着冰冷。
司机无奈,只得连滚带爬地过去。
“钟小姐,得罪了。”
司机狠下心,伸手去扒她地衣服。
“不要过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慕容羽镝,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如果一开始,钟佳妮还幻想着,能跟慕容羽镝重归于好。
而此时,她只希望慕容羽镝能放过自己。
钟佳妮,蜷缩在角落里,全身紧绷着,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别过来,羽镝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你放过我吧。”钟佳妮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本能的一直向后躲,直到背后接触到墙面,她知道已经退无可退了。
她绝望了,司机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像来自幽灵界的鬼怪。
她似乎忘记了挣扎,默默的忍受着,无论当初的爱还是现在的屈辱,她全盘接受。
慕容羽镝静静坐在对面,就这样欣赏着,小鹿被猎杀的时刻。
“钟佳妮,你不觉得你好笑吗?我看你挺放的开呀,是想装给我看吗?”
慕容羽镝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似乎在描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血痂已经跟衣服黏在一起,脱她的衣服就像在扒她的皮。
钟佳妮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胸前。
全身只剩下一条短裤。
“对不起!”脱完她的衣服,司机轻轻的说了一句。
司机不敢看钟佳妮一眼,慕容羽镝只让脱病号服,他自然按命令执行。
手脚也十分规矩,甚至眼睛都没有看,不该看的地方。
司机知道钟佳妮,对他们从来都是友好的,并没有把他们当过下人。
钟佳妮像受伤的小鹿,蜷缩在角落,狼狈的样子,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
她低着头,不敢看慕容羽镝的脸。
乌黑如瀑布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露出白皙的皮肤。
皮肤越白,趁着身上的伤口越狰狞,一个个伤口,像食人鱼的嘴,吞噬着这个少女仅剩的一点儿尊严。
这种感觉比婚礼上,出现的视频更让她绝望。
因为她自己心里明白,那视频是假的,她有的辩驳。
而如今的境地,却是真实的,到了阎王殿她都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你,把她身上的伤口,结了痂的,全都扣下来。”慕容羽镝曜黑如宝石般的眼睛,带着清冷的语气说道。
司机猛然抬头。
“慕容少爷,使不得。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可——”
话还没说完,身体就飞起来,撞到了墙上。
胸口闷闷的传来一阵巨大的疼痛。
这一脚,慕容羽镝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肋骨都断了。
嗓子深处,涌进来一股腥甜的味道。
嘴角缓缓地流出来,红色地液体。
他疼的青筋暴涨,眼前一黑,缓了很长时间,才渐渐恢复神智。
“强子,你最好闭嘴,否则我让视频里的人过来,发生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慕容羽镝此时此刻,平静的像无风的湖面。
威胁的话说出口,却让人忍不住全身发凉。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落进了钟佳妮的耳朵里,当然也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漂浮在无边的海面,周围时不时有鲨鱼出没,她却无处可逃。
强子,缓缓地爬到了钟佳妮的身边。
“对不起,钟小姐。你忍一忍。”强子无奈的说道,眼睛里都愧疚。
他缓缓地抬起手,揭开那本来就已经血淋淋地伤口。
钟佳妮绝望喊叫着,新鲜的伤口流着浓稠的血。
“啊——”
最后,她挣扎着,脚后跟在粗粝的地面上,搓摩出新的伤口。
钟佳妮全身颤抖着,牙齿打着寒颤,惨白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
疼痛使她身体一阵阵的出汗,头发因为出汗,已经成绺混在一起。
持续的疼痛使她,失去了神智,晕了过去。
慕容羽镝,提起身边的桶。对着钟佳妮的头浇上去。
钟佳妮在凉水的刺激下,慢慢的苏醒过来。
慕容羽镝抓着钟佳妮的头发,有些哀求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要男人,我就是啊,为什么一边装着清纯,一边在外面浪。”
慕容羽镝的脸上,竟然流着两行清泪。
钟佳妮却突然笑了,“慕容羽镝我要说,那不是我,你信吗?”
“证据都在我手上了,你还想说什么!”慕容羽镝厌恶的看着这张青春的脸。
“既然不信,就别再问为什么了?我反正跑不了,你想做什么,我都得受着。”说完钟佳妮颓然地躺在了地上。
强子在身体和心里的重压之下,早就晕倒在旁边了。
“来人,把强子弄走,找个医生别让他死了。”慕容羽镝自诩不是变态,他不想要了谁的命。
“钟佳妮,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好想吻你,可是你太脏了,你不配!来消消毒吧!”
说完,那个桶里的液体,就从头到脚的浇了下来。
钟佳妮像条虫子一样,躺在地上。
慕容羽镝的皮鞋,就这样在她的眼前晃悠。
皮鞋还是钟佳妮,亲自去店里选的材质和样式,纯手工制作。
身上的西服也是她亲自挑选的。
片刻之后,整个屋子里都是浓重的酒精味。
原来那个桶里装的是酒精。
钟佳妮疼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疼——疼——疼”让她无处可逃。
因为剧烈的疼痛,四肢忍不住的痉挛。
“慕容羽镝,我们是仇人吗?”钟佳妮的这句话,像一把利刃,捅进了慕容羽镝的心脏上。
“仇人?”慕容羽镝冷笑一声。
“钟佳妮,我当然希望是仇人,如果一开始就是仇人,我就不会被你骗!”慕容羽镝双目猩红,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疯子。
“佳妮,你消毒了,干净了,对不对?”慕容羽镝捧起来钟佳妮的脸,轻轻的蹭着。
“呼——”的视频里地画,面闯入他的脑海里。
她脸上的液体,她嘴里曾经放过的东西。
慕容羽镝忍不住干呕起来。
“羽镝,你放过我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好吗?”
钟佳妮绝望的呢喃着,眼神空洞着,疼痛已经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放过你?谁放过我?说,上次公司生意失败,是不是也是你的杰作?”慕容羽镝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眼前的钟佳妮凌迟、剁碎。
钟佳妮双眼迷茫了,原来信任在的时候稳如泰山,信任消失的时候,就像大坝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