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哄他
那天回别墅以后,杨婵就没见邵宴。
邵冶来接邵枝回家,跟杨婵说邵宴住丽雅苑的公寓去了。
她只觉莫名其妙。
照常去艺术馆上班下班,方春喜想让杨婵去劝劝服个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这事儿她确实挺无辜的。
跟着杨婵这么久,方春喜也看得出来自家少夫人反应迟钝,她并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
然后,一个星期后的某一天,她问方春喜,邵宴怎么不回家。
方春喜又知道,自家少夫人忘性还特别大。
“春喜,你确定是这儿吗?”杨婵不敢相信邵宴会住在这连电梯都没有的小公寓楼,她爬了八楼就就没力气了,还穿着高跟鞋,后面是方春喜给抱上十六楼去的。
站在门口,敲门,没人应。
杨婵把手机递给方春喜让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少夫人,老板应该是睡着了,我问过卫特助,他说老板今天没在公司。”
两人说话间,就听见里屋有人跑过来开门。
随即,杨婵就看见了郑意。
她身上穿着一件男士衬衫,高腰热裤,卷发随意扎着在脑后,屋子里有很浓的酒味儿,她自己也是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
方春喜将杨婵挡在身后,板着脸。
郑意看清楚方春喜的穿着,想看他背后站着的女人,他挡得死死地,本来方春喜块头就大,她只好放弃,“你们找景鹤?”
方春喜暗道不好,他只听少夫人喊过大老板的字,“嗯,有事。”
“景鹤不在,我替你们转告吧,”
方春喜道:“不用了,我们可以进去等吗?”
郑意有些为难,她遮掩着,“不好意思啊,不太、方便”
方春喜不仅壮实还高,往屋里瞧,只见虚掩着的卧室门口散落几件衣衫。
杨婵这次反应到快,她在方春喜身后轻轻扯他的衣摆,小声道,“春喜,我们快走吧!”
方春喜以为少夫人肯定伤心了,匆匆带着她下楼。
“少夫人,你别难过,大老板不在里面,我看清楚了。”
“哎呀,春喜,下次我们别来这里了,好尴尬啊”
方春喜就不懂了,杨婵哪像是生气吃醋的样子。
“少夫人,你不伤心吗?”
杨婵道:“不伤心啊,我回去就跟他提离婚”
方春喜顿时觉得事儿大咯!
少夫人只怕是伤心过头了。
他们没注意到同楼层,隔壁那间公寓里,男人倚在窗边将两人看了又看。
方春喜这个蠢货,开个车都能开到水坑里去。
只见他下车,将杨婵从车里提出来,放在干净的路面上,又招呼几个人推车,真的蠢得要死!
杨婵傻呆呆的站在一边,突然抬头向上看,他心虚的急忙躲在窗帘后面。
“春喜,好了没有,好晒”
等他再出来,方春喜又把人提回车里。
简直是,把他的淑姐姐当物件了!
卫长林从外面回来,“老板,夫人好像误会了,要去解释吗?”
邵宴盯着车离开,消失在路口,“不用。”
就是要让她误会才好。
祁牧那块地皮,出事已经好几天了,没人敢接手。
与此同时,他道上要走的货也接连出事情。
最后还是杜泽林来找邵宴,两人才稍有缓和。
晚上,张姨依旧打电话给邵宴报备。
杨婵下楼喝水,听见自己的名字,就悄无声息的站在张姨后面,听她和邵宴讲电话,张姨看见透射在灯下的双重影子,吓得差点没当场高血压发作。
“张姨,我要和景鹤讲电话,”
张姨抖着手把听筒递给她,暗自拍着胸脯,真差点叫少夫人吓死!
“喂,阿宴,”
那边的人听见她的声音,浑身都麻了,但这次非得给她点教训不可。
强忍着没说话。
“阿宴,你把结婚证放哪儿了?我怎么没翻到?”
邵宴顿时从床上跳下来,去看柜子,两个红本本好好的锁在里面,问“你要干嘛?”
“哦,没事,我就寻思找来看看,对了,你明天回家吗?”
她真是惯会突发奇想。
邵宴重新躺回床上,现在知道找他回家了,“不回!”
“那好吧,跟你说一声明天我搬回家去,你随时可以带人回来的——”
邵宴想她也就会这招,“那我让老宅派人去接你”
“不、不用的,我自己回去就好,喔,我还得问你把我家的钥匙放在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
“什么你家的钥匙?”
“就是——”
杨婵也没想那么多,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好了,还贴心的给邵宴准备了新房间。
邵宴半夜回来,险些没被气死,将那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
让她吃个醋,比登天还难。
她竟然还锁门睡觉,也不知道防谁。
隔天,杨婵起床,收拾好,一开门就看见某人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站外面。
她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真要走。
“要帮忙吗?”
“可以吗?谢——”
邵宴当着一众人的面,连人带行李一道扛回房间,张姨识趣的带着人下楼,方春喜来搬行李,也被几个小女佣狭着下楼。
“杨婵,你走不了。”
……
床单是晚上才换出来的,张姨无意间瞥见上面的一抹红,赶紧叫人准备了吃的放门口。
杨婵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躺在床上连动手指都费劲。
水是他一口一口喂的,澡也是他亲自洗的。
“邵宴,你是魔鬼!”她的声音哑得很,邵宴知道自己弄得狠了,不敢再动她,把人虚虚压着,寻了处好的皮肉,张嘴就咬。
原是想着她头一回,应该顾惜着她,可是他没控制住,还是把人弄成这般可怜的模样。
他也没做过,凭着本能横冲直撞,杨婵肯定是不好受的。
“我是。”
她连眼皮都睁不开,却还要瓮声瓮气的骂他,“你要变异要吃人了吗……”
“我要吃你。”
他没开玩笑,真想把她生吃咯,装进身体里面,“还走吗”
“暂时……走不了了,等我……好……呜,邵……”邵宴亲一下放开,又亲一下,直到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还走吗?”
杨婵条件反射的摇头,气若游丝,“阿宴,疼……”
邵宴给她检查过,是有些轻微撕裂,刚叫人送了药上来,给她抹好,疼是肯定会疼的。
“知道疼,还惹我生气,我住外面你不会来哄我回家吗?”他侧过身,将人拢进怀里,亲她的发顶,“还想搬出去,想和我分居,然后离婚是吧!想都别想。”
杨婵快睡着了,耳朵边又传来几声音哑压抑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她实在是烦,下意识的想往被子里钻。
邵宴折腾完精神抖擞,可她真是只想睡觉。
“不准睡。”
“阿宴,别闹了,好不好,我真的很累很累……”
“杨婵,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为什么他一点都感受不到。
明明她也应该喜欢他的。
十七八岁时的梦呓,他当真了,可她却一点都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