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价高者得
“最近看上个女人,你们谁也办法帮我弄到手,那块地就是谁的。”
祁牧抬手喝掉杯子里的酒,说得爽快。
偌大的屋子里,男女皆有。
郑意坐在邵宴旁边,勾唇淡笑,“祁先生还有情场失意的时候?您看上的,就算有家室,也有的是人巴巴的往您床上送不是吗?”
祁牧往后一扬,扭动脖子,随意打量邵宴旁边的女人,又将屋子里的都看一遍,耸肩,“正经人,不好摆弄。”
“而且,的确结婚了。”
有人差点没把喝进去的酒吐出来,“我靠祁牧,你惦记人家老婆,不怕挨刀子?”杜泽林说话不带讨好的。
邵宴全程没说话,所以刚才祁牧兴冲冲的出去,约莫是去接人了,看来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都跟你到这儿了,你还在这里问什么?”
众人失笑。
“啧,你们不懂,对她用不了强”祁牧转着手里的酒杯,苦恼得很,“人木愣得很,也不爱钱财珠宝,是个老实巴交的病美人。”
杜泽林心里咯噔一下。
说实话,祁牧说的话让他想到邵宴娇藏的那位。
邵宴杯酒下肚,挑眉,“这样的,确实不好摆弄。”
“祁先生真喜欢不妨让我见见,女人嘛,有的是办法让她对你臣服。”郑意胸有成竹,坐在邵宴旁边自信明媚。
“哦?郑秘书很懂啊!你有把握吗?”
“那是自然。”
“刚才和诸位开个玩笑,”祁牧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坐好,开始认真,“那块地,老规矩,价高者得。你们在坐的,是要明竟还是暗投?”
明竟只怕是没人争得过邵宴。
暗投,兴许还有几率。
几个老总心照不宣,接过纸笔。
“行,那各位自便,投完将结果交给老黑就行,我就不奉陪了。”
祁牧起身往外走。
邵宴和杜泽林相视一眼,真是头一回见祁牧这种败类对女人这么上心。
在他手上玩儿废的,数不胜数。
“郑秘书,晚上有没有兴趣喝一杯?”杜泽林吊儿郎当的朝郑意举杯。
郑意看一眼旁边的邵宴,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了,晚上要加班。”
“邵宴,你也太压榨人了吧!郑秘书,要不来跟我?保证你天天有假期。”
邵宴抬头看向两人,起身,不是很在乎,“你们随意。”
杜泽林缠着郑意不让她跟邵宴出去。
邵宴倚在二楼围栏处抽烟,端详打量祁牧的地方——
紫园
这建筑设计挺特别。
走廊上赫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冒冒失失的在人堆里乱窜,碰倒了侍应生端着的茶水。
他放在唇角的烟骤停,垂下,拨开缭绕在眼前的细烟,蹙眉,轻弹烟杆将烟灰抖落,重新吸了一口,才喊住即将转弯的人“邵枝,”
邵枝猛然顿住脚步,回头,邵宴就站在她正前方,“你怎么在这里?”
“啊?那个、就是、嗯,昂哥你忙我走了……”
邵枝本来是想来看看他们在包间里做什么的,结果真的是在忙正事,即刻开溜,谁知道会被邵宴逮个正着。
“站住!”
邵宴忽然想到什么,快步逼近,方春喜就是这时候出现在邵枝身后的,看到邵宴他也是一愣,“老板?”
……
邵宴脚下生风,赶到对面的茶间,人影都不见。
方春喜和邵枝战战兢兢的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喘,杨婵的包还放在位置上。
杨婵和祁牧本来都已经走到他的藏馆门口了,祁牧手下的人急匆匆的跑来,说急事。
杨婵自是不好独自观看,又只能和他一道回去。
然后就看见她坐的茶间门口。
方春喜跪在地上,邵枝红着眼站在旁边。
祁牧跟在她后面走过去,眼里闪着狠戾的光。
敢在他的地盘闹事,真是活得久了。
杨婵和祁牧。
真稀奇啊!
邵宴坐在正中间,手里捏着茶杯,不紧不慢的喝着。
屋子里倒了好几个人,满地打滚,都被他给卸了手臂。
“景鹤?你怎么——”
同杨婵一样震惊的还有祁牧,“邵宴,你发什么疯!”
邵宴终于见到杨婵,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就着她喝过的杯子,仰头喝尽。
“你要抢我老婆,你说我该不该疯。”
“什么意——”祁牧愕然,看看杨婵又看看他,叉着腰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只是朋友。”
邵宴起身,缓慢踱步,朝他们走过来,嘴角那抹笑格外瘆人,“朋友?她倒是拿你当朋友,怎么,要不要我亲自把人送到你床上去啊!”
说话间,杨婵已经被他拽到身后。
祁牧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还没有被人这般咄咄逼问过,外面全都是他的我手下,围得水泄不通,“你要是愿意,我没意见。”
杨婵脑子转不过来,还在发懵,但她下意识的拉邵宴的手,“景鹤,你误会了,祁先生真是我的朋友,”
“方春喜!你是死的吗,带少夫人和小姐回去!”邵宴怒吼,方春喜即刻起身,将邵枝和杨婵护着往外走。
阁楼那边的人只知道有人闹事,却不知道具体什么事。
“大块头,我哥不会有事吧?”邵枝坐在车上,靠着杨婵,愧疚感油然而生。
“放心,他们不敢动老板。”
“淑姐姐,都怪我,”她哭得双肩都在抖,杨婵赶紧安慰,虽然到现在杨婵都不知道怎么里面的人为什么争吵。
方春喜去找邵枝时,将那间房间里的对话听了个大概,这个姓祁的,竟然惦记他们少夫人。
“好了好了,不怪你啊,要怪也该怪我,和你无关的,不哭了不哭了”
邵枝哭得更凶,方春喜透过后视镜看小姑娘,平时叽叽喳喳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哭得没样儿了。
卫长林带着家伙杀伤阁楼,今儿个邵宴只要受一点伤,势必要掀起腥风血雨来,“老板,”
邵宴踹开脚边哀嚎的几个打手,让卫长林带着人退出去。
茶间只剩祁牧和他。
“我只问一遍,你知不知道她是我夫人。”他手背上剐蹭到一些,杨婵走时把手帕塞进他手心了,这会儿正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但额上的青筋却没法隐藏他的怒意。
如果知道,他祁牧还在包间里说那番话,那就是在侮辱,如果不知道,凭他祁牧的本事,查都不愿意查,那就说明他吃定了杨婵。
无论哪一点,邵宴都不能接受。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无可奉告。”
“很好。”邵宴突然就低头笑了,正了正领口,摇着头往外走,歇斯底里的张狂在空气中叫嚣,“祁牧,你不该惦记我的人。”
没人知道邵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邵冶是主治医生。
杜泽林和郑意赶到,邵宴已经和卫长林上车,大摇大摆的离开。
“卫长林,东郊那块地我要免费的。”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