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合作吧

    成青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他几乎能听到这些扭曲生物无声的哀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某种疯狂的边缘，与一个将科学和人性推向极限的人对峙。

    &34;或许这正是你想要的，费伦。一个没有规则，没有边界的世界。但这真的是我们应该追求的吗？用生命为代价，仅仅为了满足你对知识的贪婪？&34; 成青挑战性的目光与费伦对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在昏暗的灯光下，成青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尽管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一切感到震惊和不安，但他无法否认，对于费伦的疯狂，他心底有一种奇异的、扭曲的好奇心。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混乱和极端，让他在恐惧中感受到了一种病态的兴奋。

    他脚步轻移，几乎是漫不经心地绕过一个个罐子，他的目光在其中一具更加畸形的实验品上停留。那生物的眼睛似乎在与他对视，透出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哀伤。

    &34;这真是够戏剧化的，费伦。&34; 成青的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嘲讽，&34;你这里的每一件‘作品’，都像是在大声诉说着你的野心和疯狂。&34;

    费伦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满意，他欣赏成青不同于他人的反应。他向后靠在冰冷的金属桌上，手指轻敲着桌面，发出节奏感强烈的轻响。

    &34;成青，我知道你不是来这里寻求道德裁判的。&34; 他的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34;你是来看一场不同凡响的表演的，不是吗？一场关于生命、死亡、上帝，以及我们在其中扮演角色的表演。&34;

    成青轻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狡黠和智慧，&34;或许吧，我确实对你能把这场表演做到什么程度感到好奇。&34;

    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默契，就像两个旧时的朋友，共同分享着一个可怕却又迷人的秘密。费伦的实验室，这个充满了死亡气息和疯狂理念的地方，成为了他们共同的舞台。

    费伦突然间站直了身体，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34;你早晚会看到最精彩的表演，成青。&34; 他说着，手臂一挥，指向实验室深处的一扇门，&34;让我给你看看，究竟什么是超越极限的艺术！&34;

    门缓缓打开，一种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成青的心跳加速，那种扭曲的好奇心再次在他体内燃烧，他几乎可以预感到，自己即将目睹的，将是一场他此生难以忘怀的表演。

    那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还是布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科学仪器，但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这是一个追求深邃知识的圣地。在这样一个充满未知的空间里，成青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种扭曲的好奇心在他体内燃烧得更加猛烈。

    他轻轻地踏入房间，每一步都在空气中激起微妙的波动。此时的成青，心中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雀跃。

    成青在心里想个不停，费伦到底想让他看什么？

    费伦站在房间的另一端，他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像黑洞一样，吸引着成青的目光。

    他不急不慢的，不像刚刚进入实验室的时候迫不及待让成青看到自己的宝贝们，而是在这个科学与幻想交织的空间里，和他慢慢说这话。一开始，他们的言语还带着探索和试探，就像两个刚刚相遇的舞者，彼此在了解对方的节奏和步伐。

    成青敏锐地捕捉着费伦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同时也不放过任何一个试探他的机会。随着气氛逐渐紧张，成青感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重量。

    费伦开始谈论他的理论，他的声音几乎是一个低沉的咏叹，讲述着一个关于生命本质和存在意义的故事。他的话语之间，透露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渴望，对知识边界的挑战，以及对混沌和无序的狂热追求。成青感到，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挑逗着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好奇心。

    随着对话深入，费伦的言语变得越发激昂。他描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观，一个不受现实规则限制的维度。在那里，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无意义。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范畴。成青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传来，他意识到自己正在与疯狂的边缘擦肩而过。

    成青开始提出问题，他的问题尖锐而直接，试图揭开费伦那外表平静下的真实想法。他问到：“你真的相信，通过破坏现有的秩序，可以得到你所追求的‘自由’吗？”

    费伦的回答出奇的平静，但成青可以感受到他话语中隐藏的张力。

    “自由？”费伦轻笑，“不，我的朋友，我追求的不仅仅是自由。当你突破了人类的枷锁，当你揭开生命最深层的秘密，你会发现，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最浅显的欲望而已。”

    成青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的直觉告诉他，费伦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他的问题越来越尖锐，而费伦虽然回答得云淡风轻，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激情却出卖了他的内心。成青知道，这场对话只是双方试探的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荧光灯下，费伦的脸庞显得更加苍白，眼中的光芒却像是能穿透黑暗的激光。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突然改变了话题，“成青，我一直在研究人类和其他生命体之间的联系，寻找一种能够突破生命边界的方法，我知道你有能力吸取女性怪物的力量，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成青皱了皱眉，“你想要我做什么？”

    费伦微微一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首先，我需要你为我进行一些实验，这将帮助我更好地了解你的能力。而作为回报，我会帮助你控制这种能力，甚至可能提高它。”

    成青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他的脸上却毫无波动，“好吧，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费伦看着他，表情变得严肃，“什么条件？”

    “我要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成青直截了当地说。

    费伦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希望创造一个完全新的世界，一个没有界限、没有痛苦、没有孤独的世界。这不仅仅是物种进化，而是生命的彻底飞跃。你，成青，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

    成青看着费伦，对他这道貌岸然的答案不置可否，他不是不相信，但他觉得费伦打算绝对没这么简单。

    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但他并不打算拒绝费伦的提议，他很好奇费伦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好吧，我同意你的请求。”

    费伦挑了挑眉毛，大概是对成青在口头占他便宜表示不满。

    成青装作没看见。

    成青表面上接受了费伦的提议，但他的内心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他知道，在这个充满危险的游戏中，只有不断变换策略，才能保持先机。而他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他和费伦之间合作关系的第一个真正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