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我手下,谁都要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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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教坊司几年内受苦的女子多了好几倍,也看得出现在大夏官场复杂到了什么地步,
周墨在便宜老爹的公文里知道这些拉帮结派的朋党之中,
很多对那种不站队的,斗争失败的,或者需要换自己亲信的,
都只要随便找个由头,这些朝廷命官就往往可以绕开公堂,
直接人头落地,而家中苦心培养的女眷就成为教坊司谋利的工具,
这些老父亲当场掌上明珠培养的女子,只要不是天资太差,
那无论是才艺、容貌还是身材保养,都绝不是任何青楼、勾栏能培养得起的,
也正因为如此教坊司生意乃是京城乃至全大夏王朝风月行业独一档的存在,
只是这些人多多少少知道自己家庭蒙此大难,
其实并非是家人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真坏的人都有立场,
他们才不可能被抓进来呢!也就幻想着能有云开日见,
洗尽冤屈再重获自由的一天,当然这纯粹只是痴人说梦,
因为当今的大夏朝内,不但寻常官民分做士农工商三六九等,
并且对各行各业也做出了更为明确地等级划分,
这些女子沦落风尘之中哪怕只有一天,那从此就入了乐籍,
乃是下九流最不受任何人待见的低贱身份,
就算真的沉冤得雪了,也不可能出去重获自由,
其中彻底沉沦风尘反而堕落其中不能自拔者,和无比麻木的人,
多半都是完全看透了这一份真相才把心中的高贵坠落如斯。
因此周墨这一吼,当场就让更数人失去了全部希望,
现在在她们看来,无论是什么内阁首辅,还是刑部尚书,
说到底都是拿下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罪魁祸首,
到头来还是只拿她们的血肉当成工具的屠夫,也让这些人对人生彻底绝望,
教坊司每年都会有很多接受不了现实的女子通过各种方式自寻了断。
但就在她们的心中希望正在如风尘一般悄然散去时,
周墨那中气十足、雄浑苍劲,充满磁性和男性魅力的嗓音,
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很快就让在场的各位女子感觉不会了:
“安静下来了就给本相好好听着,教坊司是我周墨的场子,
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手下,我乃堂堂内阁首辅,我的人到哪里也要比外人高一等,
从现在开始给本相抬起头挺起胸来,你们是朝廷命官的女儿,
是达官显贵的女眷,站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人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就从现在开始,拿出你们的骄傲和心气出来,绝不能丢了本相的面子!”
轰的一声,尽管周墨语气余威尚存,但这段话的信息量多少有点离谱了,
所以就算再害怕周墨,这些女子也都各自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若是在后世的礼堂里开会,老板就算说了一加一等于他老木,
员工和小领导们也只会鼓掌称赞,但这些毕竟是尊贵出身的风尘女子,
当话语信息量大到超出脑容量,她们还是忍不住嘈杂了起来。
“刚才我们首辅大人说了些啥,你听到了吗?”
“我们教坊司的女人应该让外人仰望?首辅大人喝醉了还是发烧了?”
“一日乐籍一生乐籍,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说话很幽默?”
“真是一天一个玩法,命该如此,能不能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反正几百个教坊女无论是花魁还是乐女都没有一个当周墨的话不是开玩笑。
就连秦良玉也睁着那双秀美的凤眼老大,
再想起今天与这奇葩首辅大人相遇的种种事迹,
是有听说过前首辅大人的儿子好像名声不怎么样,
可在大夏的王朝内说这种说,怕是有点失心疯吧?
对于这群认命了的教坊女子,周墨也多少有点头疼,
怎么我就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实事就有这么难呢?
清了清嗓子以后,周墨感觉还是把话说清楚一点好:
“各位都是才艺双全的女子,本相的话应该能听懂,
现在我就把这里的规矩给你们说清楚一点,今天开始关门三天,
到时候再开张做生意,我不要再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脸上再强颜欢笑!”
这下没人聒噪不休了,没人交头接耳,连续的信息轰炸,
也没人再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没错,她们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墨,
那模样甚至连之前喊冤的想法都没了,就觉得周墨可能脖子之上有点问题。
不过要在乎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他周墨还算什么穿越者!
既然都老实了下来听话了,那就该自己表演了:
“非常好,看来各位都听进去了本相的意思,
那么整改现在就开始,你们在场的各位都是家学渊博,
个个都有过人的本事,现在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
哪怕是针线女红、武功绝技,只要自己觉得有信心的,
就给本相站出来,展现给世人看看你们高人一等的本钱!
当然鱼目混珠或是有本事不漏的,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这话一出在场这么多女子乃至那些龟公都更加疑惑了,
这京城一地纨绔说了半天那么冠冕堂皇,到头来不还是先要自己寻欢作乐么,
如此这般,难道是把才艺最好的挑走来自己享用?
谁知道他恶名昭著的性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癖好,
一个弱女子服侍这种人能扛得住几天?好一会竟没人说话,
周墨正要发作,突然一名女子迈着盈盈款款的步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身材长相不但极美,还带有一直难以言说的吸引力,面对周墨那是丝毫不慌,
一双媚眼含电,笑盈盈地略躬一身说:
“奴家邢无月见过首辅大人,若要说诗词墨宝,
下棋针线的,奴家自是一窍不通,但问到琴瑟弹唱,
却并非是奴家狂妄,教坊司数百乐女那是一个也比我不得!”
这女子明明应该在教坊司为刑部那些人出卖皮肉谋利的工具,
可这眼神、气势和语气,却哪里有半点受人胁迫的模样?
就武状元活活打死的那几个刑部留在这里的钉子,
恐怕连多看她一眼都要出人命,周墨一时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压力,
正迟疑时,阿青不知何时站在了身边,才让那股无形压力消于无形!
这绝对是个不得了的高手,却不知道混在教坊司里做什么?
不过周墨这个点可没兴趣和她来进行寻根究底,
都说了教坊司的他的地盘,有阿青在身边随便邢无月怎么闹也没威胁,
倒正好利用她如此张扬的态度来把事情办得更加顺利,
就摆出自己纨绔之相一脸轻薄地说:
“邢姑娘这声音倒真能教人心都能被化了去的,但本相不要听你说话,
既然说是琴乐双绝,若不趁兴演奏一曲,却叫在场群芳心服?”
邢无月听后微微一笑,就略微欠身行了一礼,
便走向一旁教坊司大厅拜访的古筝之前坐下,
十指芊芊放上去轻拂慢谈,同时红唇略张,
一种绝对摄人心魄的曲调声就这样琴歌相伴缠绵而生,
那声音悠扬流畅、深远绵长,既有古朴高雅之韵味,
又不失淡雅清新之格调,旋律悠扬中却又飘着一股刻骨的幽怨之情,
仿佛是这教坊司中不幸女子悲苦地诉说,当然周墨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候,
音乐课和体育课一样全都被主课老师们搞到生病了,
所以对这音律自然是牛嚼牡丹一窍不通,但就一点不会有错,那就是觉得很好听!
就这样嘤嘤绕绕,妙音缠绵几分钟过去,一曲终了,
这整个教坊司大厅内所有女子都有些茫然地看着邢无月,
哪怕曲子已经停了,好一会竟然没有人转一下头!
这么厉害的声乐,要无动于衷那就不太正常了,
周墨则是十分赞许地为她拍起了手掌:
“好!果然是琴乐无双,既然在场无人置疑,
邢无月,本相封你为琴乐花魁,以后就在此地统管擅长此道的诸多乐女,
为本相指导、提高她们的技艺和负责安排工作,你可以愿意?”
那邢无月本来颇有几分炫技的目的,原本一脸得意带挑逗的眼神,
正打算好好看看这位著名的京城第一纨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结果这番话说出来差点让她把牙都惊掉了!
而此时一旁帮忙喊人过来的那个龟公却很不知场合地大呼小叫了起来:
“相爷,这邢无月本就是我们教坊司极受追捧的花魁,
也不知为我们赚了多少钱,怎么可以让她去管人,
却不去做生意呢?这样可得有多大的损失啊!”
周墨只是随便瞟了他一眼,在他的地盘不需要这么多嘴的外人,
梁嘉仁立刻就心领神会,过来一拳就把他直接打飞到了角落的屋顶,
然后咚的一声掉下来就没了动静,马上就有下人把他拖走,
在周墨面前不分尊卑还想干涉意见的人,任何结果都不会被人追究。
而知道这个人被悄无声息地拖了出去,包括邢无月在内的这些教坊女们,
这才真相信了他们这位内阁首辅是真要挑技艺过人的女子出来,
而且很可能不是肆意玩弄,而是真委以重任!
邢无月多少还是有些觉得不太真实,深吸了口气起身再行一礼:
“无月不胜荣幸,只是不知道奴家要为首辅大人做什么?”
周墨哈哈大笑起来:
“你本就不是落难女子,说话又何必这样扭扭捏捏呢?
刚才本相话已经说在了这里,我手下教坊司的女子,
论才艺、论出身样样都不比那些前来买笑的达官显贵、浪荡公子差,
因此修整三日以后,我要这里每一人都拿得出尊贵与傲气,
而这些就出自你们自身高人一等的学识与技艺!
你要做的就是管理之前所学以琴乐为优的教坊司女子,
既要帮她们技艺更上一层楼,又要让她们重拾信心和傲气,
在那些本就比不上她们的买笑男子面前抬头挺胸,傲然而视!”
坏了,这位新任首辅好像真的不是开玩笑呢!
这话认真程度直接让邢无月都不知如何应答了,
好一会才想到说词,有些犹豫地说:
“但自本朝太宗开始,就以风尘之道为卑贱之事,
但凡士农工商无论高低贵贱都自然会轻视我等,
若真要她们如首辅大人说居高气傲,不仅难于实施,
只怕挑衅闹事甚至大打出手之事数不胜数。”
周墨对此笑得更加跋扈:
“太祖那都几百年前了,他还能爬出来指责我们?
乐籍之事你们大可放心,本相这两日就会解决掉,
本相就一句话,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拿你们当玩物!
至于在场其他女子,如书画诗词的当真就没有人会了吗?”
眼看为了邢无月的地位,甚至当场打死了一个唱反调的龟公,
就算再怎么难以置信,这些女子中也还有心中藏傲之人,
一名生得娇小艳丽,脸上始终挂着怯生生的少女站出来说:
“禀告相爷,奴家陈蔓自幼擅长丹青画像,
只是来了教坊司后那些人说此道与乐籍无关,
不能算是才艺,就让奴做了最低等的乐女……”
周墨相当不耐烦地一甩手说:
“废什么话呢,本相是问你们会什么,没空听这些有的没的,
会画人像你就出来,苏察哈尔灿!取文房四宝来,
先对着邢无月影像一张,给大家开开眼界再说!”
那陈蔓看着案几上摆着苏察哈尔灿藏带着的笔墨纸砚,
一时间有些犹豫地对周墨用蚊子般的声音说:
“如此却是只有墨水黑手,却画不出邢姐姐神韵,
教坊司是有朱砂、茜颜等颜色,不知……”
周墨简直对这种扭扭捏捏的性格烦透了:
“真是婆婆妈妈的,你这性格就是做了大佬又怎么管人?
闲话莫说,来人,她要什么都给拿过来!”
不一会儿就有人把各种颜料和墨水伺候完备,
就看陈蔓人虽然娇小,拿起这笔来却充满了力量,
提起笔三下五除二七八种颜料就在纸上组成了一副人像,
走近看时,若是这张宣纸给立起来的话,只怕真有人会看成邢无月就要从中走出来!
这一下在场无论什么身份的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其中要数苏察哈尔灿最为惊奇:
“这不对吧,就我们家这套笔墨能鬼画符就不错了,
怎么到小丫头你手上就更活了一样?这文房四宝我家也传了七代了,
到后面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总算搞清楚了来由,
原来是没到合适的人手上啊,公子,这个陈蔓是我苏察哈尔家的贵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