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松子糖之吻 八零弃妇再嫁
思量过后, 荣珍只收下了他的工资单,其他东西连同盒子都被放在他们床下的暗格里。
这件事就夫妻俩知道,他们谁都没告诉。
转眼又到一个休息日, 王凤仙拎着一只老母鸡来看闺女, 告诉荣珍一个好消息。
那位医院的老中医给领导看病回来了, 她想带她过去再让人家瞧瞧。
当时荣珍身上的某些痕迹还未消退, 想到可能会被查体,有点不好意思道:“那两次出血的原因不是都找到了吗?我身体没问题啊。”
王凤仙拍了她一下, “那也得看看,看以前的月事不调好了没, 影不影响你怀孕生孩子。”
提到这件事, 荣珍不禁想到第三条任务的内容。
有秦丰年上交的财产,还有他俩现在的工作, 以及国家之后的发展, 过上好日子是不用担心的。
但是生儿育女方面,可能是想要养好两个女儿,也有可能是想要亲生的儿女呢。
保险起见,生个孩子很有必要。
自从荣珍和秦丰年结婚后, 她也没刻意避孕, 只是现在肚子还没消息而已。
她刚联想到这里, 王凤仙就摸了摸她的小肚子,使眼色问:“有感觉没?别揣了坐床喜不知道,你们小年轻在这种事上都比较冒失, 平时可得注意点。”
荣珍脸上一红,“哪有这么快的,你也说了我身上有点毛病,还是先去看看医生再说吧。”
只有调理好身体才能以最佳状态迎接小生命, 不然想再多都白搭。
王凤仙不是磨蹭的人,当下趁着休息日有时间门带她过去。
荣珍本来还奇怪休息日人家医院会开门吗?结果到地方才发现去的地方不是医院,而是直接来了人家老中医的家。
怪不得王凤仙在来的路上要特地买些橘子苹果呢。
他们这次赶得巧,老中医家里人都在,找上门看病的也不少,大家都客客气气地排队等着。
轮到荣珍时,老中医女儿还记得她,跟她父亲说了说情况,老中医让她再把一次脉。
王凤仙这时连忙上前说:“之前没诊错,是我们自己搞错了,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诊一下平安脉,确定我女儿身体没什么问题,她以前有月事不调的毛病,现在结婚了,还想要个孩子呢。”
老中医了然,伸手开始闭目把脉。
而老中医女儿身旁的小助手多看了荣珍和王凤仙几眼,确认什么之后悄悄附在老中医女儿耳朵边嘀咕起来。
小助手:“姨,我知道她们是谁了,还记得前两天机械厂闹出来的那件奇葩事不?就天阉骗婚那个。”
老中医女儿眼睛里泄露出震惊恍然之色,再一想上次这母女俩去医院看诊的情况,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到父亲把完脉去斟酌开方时,她趁机和荣珍科普了一番女儿家的私密事,以为她是懵懂不知才会被人骗那么多年,完后再婚也不清楚。
这是女性知识教育的缺失,老中医女儿决定给荣珍补上这一课。
荣珍意识到这一点,体会到对方的善意,心里颇为感谢地乖乖听完了她的讲述。
虽然那些东西她都知道,但人家的好意难得。
王凤仙跟着旁听了一耳朵,从未想过女同志日常生活中还有那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并且都是与身体健康息息相关的,真是长见识了。
这趟来的值。
另外经过老中医的诊断,荣珍身体并没有大毛病,月事不调也早就好了,只是如果想要孩子,内里还需要再调理一下,喝上几剂汤药就行。
王凤仙这下彻底放心了,拎上开好的药包欢喜告辞。
回去的时候,荣珍一路念叨着老中医女儿交代过的熬药流程,以防记错了出问题。
王凤仙听了两遍都会背了,“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三碗水煎成一碗,你当成熬鸡汤一样,实在不行我去帮你熬?”
荣珍没答应,这点小事不想麻烦她跑来跑去。
她自己先回去试一次。
中午秦丰年带着在外玩了半天的孩子们回到家,鼻尖闻到一股子隐隐约约的中药味,顺着味道找到正猫在厨房一角用砂锅熬药汤的荣珍,脸色微变。
秦丰年:“怎么熬起药来了,问题很大吗?”
“回来了啊?”荣珍惊喜回头,蹭了下小花猫似的脸,摇头道:“不大,只是调理身体的。”
秦丰年蹲下擦了擦她脸上的灰,“调理身体?”
荣珍看他一眼,带着羞意:“就、就是为怀孕做准备嘛。”
秦丰年紧绷的神经一缓,眉眼舒展,莞尔一笑接过手说:“我来吧。”
荣珍往旁边挪了挪让出地方,看他熟练地操作小砂锅和火候,可比她刚才笨手笨脚的动作流畅多了。
荣珍惊讶,他竟然连这个都会,还有什么他不会的吗?
秦丰年笑说有啊,生孩子他就不会,只能由她来,他会多多努力。
不过怀孕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既然她想备孕,那么就得对此做好心理准备,到时他想帮她负担都负担不了,只能在其他事上尽量减轻她的压力。
荣珍知道,但也不能因噎废食。
不说任务需要,这也是人生重要的一段旅途,她不想缺失之后留下遗憾。
荣珍将头轻轻靠在秦丰年肩上,与他十指相扣:“到时候就麻烦秦先生多多体谅照顾啦。”
“没问题,珍珍小姐,”秦丰年弯起食指刮了下她的鼻梁,留下一道显眼的黑印。
荣珍没察觉,还在那里好奇地问他怎么学会熬中药的。
按说他之前都在国外生活,别说要熬中药,就是想找到中药材都有点困难吧?
秦丰年脸上刚涌起的笑容收敛,似乎涉及到什么悲伤往事,看得荣珍心下一突。
荣珍连忙道:“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问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秦丰年揉了揉她的脑袋,黑灰又沾了她一头。
秦丰年忍不住又笑开,解释说他这手艺是为生病的父母熬药练出来的,当初两人接连生病,西医却怎么都不管用,他跑遍好几个城市才找到合适的中医中药,最后也只留了他们几年。
人走了,他的这份手艺还在,只是许久不用比那时候仍旧显得生疏了点,烧个火都能染黑手指。
秦丰年有点不满意,荣珍却将他夸了又夸。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比她强,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从未学过这手艺。
药熬好后,三碗水刚刚好剩下一碗的量,秦丰年将其放温端到荣珍面前,手里拿着松子糖等她喝完再给她甜嘴。
中药味不好闻,特别是刚出锅的时候,那味儿直冲眼鼻,熏得四个孩子都躲得远远的。
荣珍这会儿有些后悔了,其实怀孕讲究个顺其自然,强求是强求不来的,她或许可以再等等。
秦丰年晚上那么努力,他们完全不用这么着急哈。
已经得知她看诊全过程的秦丰年不同意:“就算不备孕,也要调理身体的,快趁热喝,等下凉了更难入口。”
荣珍有种搬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感觉,最后在秦丰年的催促和鼓励下捏着鼻子端起碗猛灌。
那滋味简直了,谁喝谁知道。
嘴巴舌头都是麻涩麻涩的,喝完被塞了一颗糖都没能尝到什么甜味。
“好苦,连糖都不甜了。”荣珍皱巴着脸怨念。
秦丰年轻笑一声,突然俯身凑近含住她的唇,舌尖顶开贝齿横扫,想将苦味连同糖果一起带走。
荣珍自然不依,凭借之前几次交锋中练出的经验,开始与他争抢那颗松子糖。
鼻息交融间门,糖果加速融化,很快盖过了苦涩,留下满嘴的甜蜜。
秦丰年目的达成,技高一筹卷走暴露出的松子仁,问她:“现在还苦吗?”
“不苦,不苦了。”荣珍气喘吁吁,腿软的站不住,只能依偎在他怀里缓神儿。
婵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们问:“爸爸,妈妈嘴巴好红啊,你们在亲亲吗?”
娟娟背着手小大人似的摇头:“肯定不是,妈妈刚喝过热热的苦药,可能是被药烫的,妈妈,药很苦吧?给你吃糖哦。”
婵婵也赶紧把手里拿的糖果送上。
原来姐妹俩是看到妈妈喝苦药汤子,特意顶着苦味给她送糖来了。
瑾瑜两兄弟原本也要过来的,但临到门前大的那个明显看出厨房里的两位大人姿势不对,立即拉着弟弟站远,没来得及拦下两个妹妹。
秦丰年目光一扫,差不多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看来以后要注意些了,不能教坏小孩子。
荣珍听到姐妹俩的问题心口一跳,和他想到一块去了,接过两小只的糖果转移话题:“谢谢婵婵娟娟,妈妈已经吃过糖了,这些妈妈先给你们收着,明天上学给你们带上可以不?”
婵婵和娟娟一听马上忘了刚刚的好奇,蹦蹦跳跳地大声说好。
荣珍趁机背过身擦了擦嘴,暗睨一眼秦丰年。
秦丰年摸摸耳背,咳嗽一声招呼瑾瑜两兄弟过来,给他们安排了削土豆的活计。
中午吃土豆炖鸡盖面,王凤仙早上带过来的老母鸡被收拾干净剁了,合着土豆块炖上一大锅,搭配手擀的宽面条,味道那个香的嘞,都把隔壁邻居吸引过来了。
邻居老太太不好意思地上门说家里小孙子闻着味儿馋得哭唧唧,她厚着脸皮过来讨要一碗汤。
当然她也不白要,作为交换给荣珍他们提了一个醒。
老太太:“你们家好像被人盯上了,老婆子这段时间门有几次看到那人悄悄在你家院子周围来回转悠,都是趁你们家没人的时候,不一定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秦丰年听到眉头一皱,保护他的人并没有告诉他最近有什么可疑人士接近。
荣珍跟着皱眉,问:“男的女的?”
她以为是王一妮,谁知老太太说看到的是个男的,描述了一下大致样貌。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秦丰年几乎过目不忘,很快从记忆中翻出一个怀疑对象。
荣珍也觉得老太太描述的那人有点熟悉,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秦丰年亲自给老太太舀上一碗土豆炖鸡,回头关上门才和荣珍说:“你还记得那个在公园湖边害你落水的李军吗?”
“是他?”荣珍眼神闪了闪。
怎么会不记得,那人不仅害她落水,还想设计她当无私奉献的老黄牛呢。
算算时间门,他是该被放出来了,但盯着他们家做什么,难道还想报复不成?
秦丰年叮嘱她:“不管他想做什么,最近你上下班都和我一起好了,孩子们我也找人看着点。”
但凡那人有动手的意思,保管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