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我幸(11)
抬手抵住上官钰的后脑勺,滚烫的唇顺着气息覆盖她彻底覆盖。手指轻轻地摩挲她的耳垂,温热的舌席卷,于她口中攻城掠地,甚至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只是紧紧抱住她,用力吸吮。
安安的味道可真甜。
这感觉,真实到令人上瘾
被宫远徵吻得晕头转向,上官钰只觉身子瘫软无力,几乎要窒息之时,才感觉他终于缓了缓力道,停止这个疯狂而炽烈的亲吻。
然而喘息垂眸之际,却发现他的眼眶通红,眼角带着点泪光,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倒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宫远徵!”
“在。安安,我在呢。”
看着上官钰双颊通红,有些气恼的模样,宫远徵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想将人再次拥入怀中,好好爱抚。
但他却又忍住了这一冲动。若是将人惹恼,怕是
从宫远徵怀里站起身,上官钰整理了一下被拉扯的、已经不成样的衣服,“出去。我该休息了。”
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宫远徵起身从背后再次上官钰圈在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部,开始贪恋地享受着来自她身上的味道,像极了溺水的人抓到浮木,拼命地呼吸着空气。
“你别得寸进尺。”
“那也是安安允许的。你刚刚明明可以推开我的,可是却没有。”
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后,宫远徵也合衣侧躺,唇瓣在上官钰耳侧轻点。
气恼地捶了他一下,上官钰直接翻身背对宫远徵,然后闭上眼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无赖。”
无赖?他无赖吗?
好吧,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但对比宫紫商教他的“死缠烂打”,他还是收敛挺多的好吗?
再者说,如果不无赖,什么时候才能像今天这般
想到这里,宫远徵环在上官钰腰上的胳膊忍不住又收紧了一点,舔了一下唇瓣,哑声道:“安安,你之前说,祝我‘所得皆所愿,所爱在身侧’,可是你都不在,我如何所爱在身侧?”
“宫二先生在,宫门在。你的所爱不是已经在身侧了吗?”
眼皮轻颤,上官钰放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收紧,然后自嘲一笑:“宫远徵,不怕告诉你,时至今日,我心里仍有芥蒂。你和宫二先生可以为了宫门舍弃我和姐姐一次,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宫远徵,我很自私,我要我姐姐安好”
“不会的安安,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保证,我我可以发誓我宫远徵今日对天”
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钰捂住了嘴,她衣襟半开,肩头已经裸露大半也毫不介意,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宫远徵:“如果宫门要杀我,而宫二先生也对我出手呢?”
随即伸手戳了戳宫远徵心脏的位置,“宫远徵,问问你的心,你真的不介意吗?宫门当中,那么多人死在无锋手上,这其中甚至包括你的父母。而我们虽然当初杀了点竹,但到底还是出身于无锋”
“可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盯着上官钰的眼睛,宫远徵缓缓握住了她的手,“我曾不理解,为什么宫子羽在得知云为衫是无锋之人时会选择包庇。地牢之中,我在得知你是无锋之人时,也是晴天霹雳。安安,我不是没有怨过。我怨你欺我骗我,所以就算后来知道你是孤山派遗孤时,心里仍有防备。”
“可安安,你知道吗?当我知道点竹要杀你时,我心里就只剩下担心。也是那时我才真的明白,我真的爱上你这个小骗子了。我看到你倒下时,我想用出云重莲救你,只是被”
一声苦笑从宫远徵口中溢出,他抬手将上官钰的衣服整好了,“安安,我是哥哥带大的,所以我不会和哥哥动手但是如果有一天,哥哥要对你出手我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保护你。直到,他踩过我的尸体。”
愣了好久,上官钰才缓缓回神,将眼眸的泪擦掉,轻轻地靠在宫远徵怀里,闷声道:“你说的。”
抚摸起她的后背,宫远徵小心地安抚起来,随即附和道:“嗯。我说的。”
次日清晨,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宫远徵,在目光触及到躺在他身边的上官钰时,逐渐清醒。
床榻之上,上官钰似梦似幻地安睡,长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覆于眼睑,晨光微撒,她面庞上的柔毛都变得清晰可见。
顺着阳光轻拂她的额头、眉目之间,最终停留在那樱红的唇上时,宫远徵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不自觉地凝滞。
“看够了吗?”
闻言,宫远徵还是一怔,却又很快反应过来,笑嘻嘻的去亲上官钰的额头,“没有。安安这么漂亮,怎么看都看不够。”
侧过身,上官钰还是抱着被子不愿意睁眼,“你这话,怕不是和宫紫商大小姐学的。”
“你怎么”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迅速反应过来,颇为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去让小二准备饭菜,咱们今天还继续赶路吗?”
“嗯。”
回应一声,上官钰又撑起头,手上勾着一缕青丝,双眸明亮如星辰,清澈澄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宫门,我带公子好好玩一遍如何?”
“好啊!去哪玩?”
“自然是,哪里好玩去哪里。”
雨过天晴,上官浅独坐于院落当中,享受着难得的好天气。
手指触及到旁边的茶盏,脑海中突然闪过上官钰的那一句“其实寒鸦柒也不错”
微勾唇瓣,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寒鸦柒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心思。毕竟寒鸦手下魑魅那么多,他可是对自己尤为照顾。甚至还不惜让手下的一个魑来掩护自己。
可在无锋之内,寒鸦柒先是她的上司,然后才是她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