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石像
“祭坛与阵法？”宋缺默默回忆了一番，然后说道，“祭坛我倒是知道，是用简单的符文根据星宿八卦等物构建环境，然后以茶酒，鱼肉等物加上焚香念咒进行祭祀的地方。这些祭坛，多是用于祭祖，祈福的，至于阵法”
这些是他从华元青那学的知识，与其一起学到的还有许多行为礼仪，例如上香的姿势，见到不同身份的人如何行礼，一些简单的不知道有没有用的符箓画法。但自从离开了云烟观，他就再不用记这些东西，草率之下只能想起个大概。
不过就算想起来了，对他也无用，除非，他以后又加入了一个道教修仙门派。
宋缺收起了发散的思维，将目光对向了邓苍流，想看看他怎么说。
邓苍流听到宋缺的话后，神色微妙地笑了一下，说道：“看来宋道友对这些东西还不太了解。”
“还望解惑。”
十分难得，宋缺对着邓苍流行了一礼，虚心请教。
邓苍流神色不变，只是点了点头便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宋道友你说的祭坛是现在最常见的类型，这种效用多半虚无缥缈，无实际用处，只是求个心安，或者一些假道士假术士来骗取钱财之用，与灵气，法力都无关，但凡事都有例外，一些上古时期遗留的祭坛，还保留了一些沟通未知存在的力量，当然，那些祭坛进行祭祀所要付出的十分残忍，野蛮，往往是许多人命。这就是祭坛的大概了，也就是说，我们脚下的这座祭坛，很可能上上古遗留之物。”
“但阵法就不同，阵法可是真正同灵气，法力挂钩，是修士通过铭刻符文，制成阵旗或者阵盘组合后加以驱使，拥有聚集灵气、防护、攻击、困敌、寻路等等之效，乃是仅次于法宝符箓，对修士有第三大效用之物！”这时，邓苍流说完了阵法的区别，便又将话锋转到了祭坛身上，“既然这座祭坛是上古遗留之物，那么它所感兴趣的，应当是一些特殊的东西。”
不给宋缺说话的机会，邓苍流划破了手上的皮肤，让大量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到祭坛之上，接着，在宋缺惊讶的目光之中，他举起了另一只手，竖起了另一根食指。
“一次尝试。”
“你不是说，这是上古遗留的祭坛，很有可能沟通未知的存在，我们怎么知道那有益或者有害！”宋缺严声询问，对他的擅作主张十分不满。
“宋道友莫急，祭祀产生效果还需要对应的咒语口诀，在下滴入鲜血只是想看看祭坛的反应。”而在他说话的同时，身上早已浮现了蓝紫色灵光，这是他在用法宝保护自己。
看到邓苍流这样做，宋缺也是知道了，他没有底气认为这种做法没有危险，于是，宋缺也唤出了法力护罩，还操纵起百兽谱，让他环绕在自己周围。通过之前邓苍流的那一击，宋缺了解到了百兽谱超常的防御能力。
二人目光死死盯着脚下的祭坛，等待着它的动静。
他们看到，大量的鲜血顺着猩红色纹路流淌，从边缘流向中心，再由中心流向边缘，似有要布满祭坛的意思，但祭坛太大了，邓苍流足足吃了好几枚气血丹，才供祭坛铺满自己的鲜血。
鲜血顺着纹路走，怪异的没有溢出，而后开始凝结，凝结成了暗红色的晶状物质，最后再无变化。
周围环境仍旧幽静，听不到一丝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对一切一无所知的宋缺终于抬头，望向了邓苍流，接着，邓苍流也抬头，望向了宋缺。
对方看到宋缺那困惑的眼神，尴尬地笑了笑：
“如此看来，这座祭坛已经荒废了，无论什么方法也无法唤醒它，至于它无法被毁坏的因素，只是因为此处空间特殊罢了。”
“可惜，我还以为能在这找到出去的方法。”宋缺不舍地看了眼祭坛中心，那副极似眼睛的图案，最终只能叹口气，让邓苍流继续带路，去寻找其他办法。
两人来到祭坛的边缘，想走进黑暗，却惊奇地发现，这座祭坛的边缘像是会无限生长一般，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
试着操纵飞剑法器，也是同样的结果，虽然一直在前进，但就是无法脱离脚下祭坛的范畴。
他们身上的注视感随着时间变得沉重，不，不能说是注视感，应该说是窥视！因为那种异样的感觉一直来自脑后，使人下意识想回头去看，去看是不是有人在看着自己。
他们终是这样做了，回头一望，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祭坛中心，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尊石像。
这一眼下去，两人心头顿时一紧，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去。
宋缺想要抬头一观石像的全貌，却如何都做不到，他的头也随着这个想法开始迅速晕眩。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那样想了，那样会让自己昏死过去。
“那是什么，什么时候出现的！”宋缺低声询问，惊疑不定。他从那尊石像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力。
“在下不知，兴许，是我的方法成功了，唤醒了一些未知的存在”
“”
“宋道友可否说清楚些，在下没听清。”
“我没说话！”
“”
奇怪的呓语再次响起，这一次，宋缺也听到了，那是他从未听过的文字，夹带着令人疯狂混乱的力量，还有无尽的炽热。
“是那尊石像做的！”宋缺咬紧牙关，拼命对抗着那令人狂热的声音
邓苍流也同样如此，但他的压力却比宋缺轻许多，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境界更高，还是祭坛是由于他的血才被启动。
渐渐地，疯狂混乱的力量减弱了下来，他们也恢复了一些行动的能力，但还是无法做到直视那座石像。
“你们想要什么”
有东西在低语，但那不是人，他们说不清那是什么。
“你们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