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精血虹吸，共生体肌肉藤
武歌欣赏了一场变戏法教学，看胡韬的眼神都变得格外慈蔼。
很想为他精彩的本领鼓掌，囿于手上握着方向盘故此作罢。
不过溢美之词不停地从他嘴里说出来。
“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钱？”
胡韬没有被武歌的语言褒奖迷惑，车里一静下来，他就提出了伤感情的话题。
“咳咳……”
车身震了一下，武歌卡了一口唾沫，剧烈地咳嗽起来。
“钱在我家里，你们搬过去就拿得到了。”
叮铃铃……
车上装载的电话响起铃声，按下接通。
“武歌，救命！”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白甲文凄惨的求救，听起来可不像开玩笑的。
武歌预感到不妙，眉头皱成一团。
“怎么了？”
对面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先响起了一段断断续续的蜂音，那里信号条件很差。
“山上有一只老虎啊！好大好大的老虎，脑袋比矿洞都大！你怎么没跟我们说？有两个弟兄被一巴掌拍晕了，喂他们喝了医道果汁，现在都还没醒呢！”
“老虎？我不知道啊，不对……你们现在在哪？”
武歌不安地询问道。
“我们发现山顶也有一座矿，然后就带人去了，现在在洞里躲着。”白甲文回答，语气中居然还有隐约的自豪感。
“……你大爷的，那是你找到的吗？我不是在那里标了危险标识来着你怎么还带人过去？”武歌问道，心凉了一半。
揣摩出他那快要喷发的情绪，对方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装作信号不好，用手指轻轻摩挲话筒。
“在那里等我，它没下山吧？”武歌心中烦躁，一脚油门猛踩。
“刚刚下去，走了高善庄的那条路。”白甲文如实汇报。
“你能干什么好！”
怒声呵斥一句，武歌果断挂断了电话，偏过头去对两兄弟交代。
“一会儿你们先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不着急的话就等我把事情办完，急的话就打这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们。”
武歌把农院里的座机电话号码告诉他们。
“你要去那干嘛？”方豆豆问。
“大老虎……我还没见过老虎。”
武歌没有搭理他的言外之意，又不是去动物园看动物，圈养起来的老虎或许会给人带来雄心壮志的激励，但是下山的老虎能带来的只有要命的爪牙。
胡韬瞪了方豆豆一眼，示意不要添乱，后者没看懂这个眼神，脸上依然一副憧憬的小嘴脸。
“行吧，带你们去看看，一会儿站远点，别被老虎的叫声把胆子吓出来了。”武歌舔舔嘴唇，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应承方豆豆的愿望。
“小子，先把那个给我吧，我给你打欠条。”
胡韬一怔，转而有些犹豫，手放在怀里握了握那棵肌肉苗，三思过后，也是拿了出来，扔在武歌胸口上。
“可别死了，我们还得靠你活下去。”
“放心吧，我一会儿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滑铲！”
中途去风牁县的边缘看了一眼，武歌立马绕着去高善庄。
在车上，武歌私自就将肌肉苗拿出来吃了，胡韬胸口突然抽痛了一下。
一经下腹，肌肉苗身上的根须就变成会动的触手，上面犹如长了吸盘，在胃壁里上颠覆着来回爬动，使武歌感觉到百爪挠心，方向盘都难以把稳。
车尾在四五米的区间来回摆，若不是在郊区车少，武歌早早地就去见爷爷了。
胃酸分泌，沾到了肌肉苗身上，迅速腐蚀分解。
它在里面滚来滚去也并不能把身上的盐酸摆脱，反而是变本加厉。
挣扎的反应更加剧烈，欲要翻江倒海，造成武歌突发性的胃痉挛，一口酸水涌了出来，含在嘴里，急切地打开车窗吐了出去。
刹车停在路边，武歌索性在车边蹲了下来，胡韬跟方豆豆一脸担忧和迫切地望着他，武歌目视沥青地面，一次性等它闹完，也吐个干净。
肌肉苗没跟他客气，身体在摆动之余，还疯狂地滋长，最长的时候下身填满了小肠，上身顶到了嗓子眼，用力的去顶肠胃壁，想要挣脱而出。
武歌捂着肚子狂呕，每一次以为吐无可吐的时候，下一波攻势传来，吐出来的液体由酸到苦。
没有打算任它为所欲为，武歌始终用咽口水的动作闭合食道，饶是触手扫过再痒也没有松开。
几分钟后，肌肉苗停止了挣扎，就像是一条死掉的大蜈蚣，塞满了武歌的整个消化系统。
试探性地张开嘴巴数次，都没有再出现反扑的动静，于是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发现确实死透了之后，这才回到车上重新上路。
肌肉苗膨胀的身体迅速化去，一条形状外形截然不同的藤蔓从中破茧而出，幽灵式地穿过胃壁，迅速游走，游到背后去，撬开一节脊柱，泥鳅一样溜了进去。
这时的武歌身上没再出现任何不适，只觉得背部“啵”地响了一声，随后一道凉凉的水流钻了进去，随后这股凉意一瞬间就充满了全身骨髓。
他感觉到骨骼散发出千丝万缕的凉气，遍布全身，实际上是肌肉苗，改叫肌肉藤，伸出了千万条根须，揪住了一绺绺肌肉束，疯狂地从中吮吸血肉精气，补充髓质。
武歌的身体出现了肌肉萎缩的征兆，从大腿到胸腹，到他面前放在方向盘上的小臂，再到手上的腱鞘，有种要抽筋的紧绷感，甚至脸上有些肥大的咬肌和颞肌都瘦了一圈。
看到他身上出现的变化，坐在一边两人也是心惊胆战，几分钟前活蹦乱跳，还跟他们谈笑风生的武歌现在眼睛和喉结都突出来了大半颗，皮肤内向坍缩，形成紧致的褶皱，枯涸脱水，俨然一副干尸模样。
两人现在没有一个敢主动开口询问情况的，害怕武歌把脸扭向自己这边，他们看了会经受不住视觉打击。
这次并没有世界意识出来说明，路障人对于这事也不清楚，武歌只能暂时维持这副模样。
不过，心底深处有一道声音在冲他嘶吼，冲他咆哮，向他索要，更多的血肉。
“给我更多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