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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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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孝瞧着身旁的人露出六七岁时那般无赖的神情来,默然叹了口气,于屋内落座。是啊,他的清儿已经长大了。他相信她已经有了亲手报仇的能力,可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所以才想着在那之前为她扫清障碍,能清理多少算多少。不过这次原本知道有人与他争杀安国公之后,祁孝就已经打算先行退避,却没想到这聪慧的丫头阴差阳错接手了此案,必是从尸体上发现了他留下的痕迹。柳砚清咬唇,似是看穿了义父方才心中所想,惆怅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哀求:“义父,我父皇母后皆是死于赵氏之手,我至今记得那般惨状,不想您也如他们一样离开我。您总让我记得自己是大离的公主,可您抚育我十余年,我更应先做您的女儿、保您无虞。您放心,赵氏那母子二人殒命的日子不远了,只要您好好儿将养身子,我一定不让您抱憾。”

    沉默许久后,祁孝无奈一笑,拍了拍她的手,算作应答。柳砚清会意,松了口气。可她心里已经在默默盘算着,该如何想办法把义父接下山去。毕竟这北雁山上寒凉,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如今他有了病,是万万不能再久居的。父女二人各怀心思坐了半晌,终还是祁孝催促,柳砚清才恋恋不舍地离了山。还没等她加快脚程赶回镇抚司,城郊的佛陀寺里,齐珩昱手中的剑已经抵到了寒鸦的脖子上:“你是本座一手调教出来的暗卫,可你瞧瞧你自个儿如今还有没有半点暗卫的样子!消息不灵也就罢了,跟个人都能跟丢了,本座要你有何用?”

    寒鸦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本想辩驳一句那柳姑娘实在是反应敏捷,可一抬眼对上齐珩昱那双冷得让人心惊的眸子,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伏首认错。他若想要谁的命,便是千言万语的解释也没有用。可让寒鸦意外的是,她脖子上的那把剑不过是停留了片刻,连她的皮肤都没有伤及,就被收了回去。齐珩昱随手把剑一扔,转身背对她:“镇抚司里不养没用的东西,但念你跟随本座多年,你那条命暂且留着。只是往后若再出现在本座面前,就别再想活着离开。”

    他说罢与福安使了个眼色,那一瞬间,寒鸦只觉天旋地转。不知他是真的怜悯自己跟随多年,还是早已经看透了,对她这样的人来说,死亡不可怕,被抛弃才是真正的死亡。“主子……”听她仍要说些什么,一旁的福安急忙上前将人拦下,示意她随自己出去。“寒鸦姑娘,主子大恩,不追究你几度失职。你再多言就不对了,往后好自珍重便是。”

    两人站在阶前,说完这话送走寒鸦,福安越发觉着心惊肉跳。谁也不知道寒鸦的今天会不会是他的明天,齐珩昱的厉害之处其实不在于他的杀伐决断,而在于他清楚地知道每一个人的死穴在哪里。除了……除了府里那位一夜之间升任掌药的柳姑娘。而那头自以为行动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柳砚清已经回到了镇抚司的公署里,手中把玩着刚才顺便挑的一盒胭脂,与仵作核对着尸体勘验的结果。“其实若不是柳姑娘提出要重回现场,我也没发现自己漏掉了这许多东西。”

    仵作将自己整理出来的最新结果递给柳砚清,示意她翻阅。柳砚清双手接过,看着看着,才露出的一丝笑意便凝固在了脸上。尸体上的伤痕与现场血迹的流向比对后,确认致死的箭头出自四棱穿甲箭,安国公系失血过多而亡。“这不可能,案子里的几位死者都是中毒身亡,毋庸置疑啊。大哥你凭什么就能认定安国公是失血过多?而且那四棱穿甲箭……这万不能胡说,否则整个镇抚司都要背上看管武器不力的罪名了。”

    她说着瞟了一眼镇定自若的仵作,想从他脸上捕捉出一丝属于说谎者的破绽来。四棱穿甲箭是锦衣卫专用的特种箭头,前后有四个小钩,将人击穿后并不毙命,只活捉并极尽折磨,直到最后失血过多死亡。这是诏狱里审问要犯的手段,残忍至极,平日若不是嘴严得撬不开的犯人,那些锦衣卫也是不会用的。柳砚清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竟有些害怕袖子里那张血书掉落出来。她到这儿来是为了给齐珩昱证明清白的,而不是找出证据证明安国公的死和锦衣卫有关、和指挥使有关。这么看来眼前这个人也是奇怪得很,明明是镇抚司里的人,却将这些几乎是在抹黑锦衣卫的说辞写在尸体的勘验卷宗上,岂非指名道姓引皇帝查到齐珩昱身上来?意识到这一点的柳砚清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那老实巴交的仵作,若她的猜测是真的,那此人就不仅仅是说谎那么简单,齐珩昱身边怕是也已经烂到了芯儿里。要是真放任如此,他不可撼动的地位迟早会变成个笑话。柳砚清倒也不是对那个脾性凉薄、杀人如麻的指挥使大人有什么恻隐之心,只是硬要她选的话,她更愿意看到齐珩昱站在万人之上,而不愿意瞧见赵陵澈亲政。“这卷宗我先拿走了,等大人回来请他过目才能决定是否保留,我看咱们今儿的勘验就到这儿算了。您随我累了一天,也该歇歇了。”

    她说着护起手上的案卷,没给仵作伸手过来拿的机会,一颗心砰砰地跳,盘算着在齐珩昱回来之前,这些东西到底是放在镇抚司里比较安全,还是带回齐府更加妥当。那仵作的脸色明显变了变,她话音才落,他便赶忙摇头,出口的话却显得咄咄逼人:“柳姑娘,这案子现下不是咱们镇抚司一家的事儿,陛下既也关注着,就该给宫里也送一份消息,没有让你独自把东西带走的道理。还是说柳姑娘想拿小的做好的案卷去陛下那里居功?”

    “我没有……”“指挥使大人到——”柳砚清刚要反驳,福安熟悉的嗓音便打断了两人的僵持。她猛地一捏手里的案卷,也来不及细想齐珩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却是头一次觉着见到他就是见到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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