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输的不可思议
柳飞州一杆长枪威风凛凛,裴如行利落的挽出一个剑花率先进攻!
“砰!”
兵器相接,火花四溅!
柳飞州眼神毒辣,冷静的持枪一挑,裴如行躬身后空翻躲过!
二人你来我往,身形飘忽!
台下的状元公和榜眼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居然能在柳将军手下走这么多招,深藏不露啊?!”
“此人功夫,恐怕不在你我之下!”
……
眨眼间,台上两人已缠斗了上百招!
柳飞州抓住机会,挥动长枪直捣裴如行眉心!
裴如行足尖一点,轻飘飘落于枪杆上,双腿用力一拧,以自身重量压下枪头!
手里宝剑露寒光,明晃晃的朝柳飞州胸口招呼!
“成了!”
宋怀瑾偷偷惊叹!
就连台上的裴如行,都以为要结束战斗的时候,剑锋蓦的一偏并未刺入血肉之中!
柳飞州皱眉冷哼!
裴如行确实发挥不错,也比他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可他每日都穿着金丝软甲,无论如何,今日他都伤不到自己!
裴如行一击未中,身子倾斜失了重心!
宋怀瑾暗叫不好!
柳飞州抓住时机,提枪横扫,将人狠狠打落一旁!
“认输吧!”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口吐鲜血的裴如行!
高手过招,一招不慎便会被重伤!
“柳将军胜之不武吧?再说我还没有被打下台,只是这样裴某可不服!”
裴如行晃悠悠的起身,擦掉嘴角的鲜血!
“是条汉子!”
状元公忍不住出声挺他!
一边的榜眼郎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让他小点声,别惹了柳将军不悦!
“那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柳飞州厉喝一声,就要削了他的头颅!
裴如行持剑挡下,双手被震得直打哆嗦!
宋怀瑾眼见裴如行落了下风,长此以往恐怕命都要丢在台上!
如果他死了,自己岂不是真的得给宝月阁中那未出世的孩子,当便宜爹了?!
他心里着急,可又没办法!
柳飞州穿着一身金丝软甲刀剑不入,任凭裴如行如何取巧,都以失败告终!
“黄毛小儿!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柳飞州眼神轻蔑,像看蝼蚁一般,看着快要力气不支的裴如行!
裴如行现下也知道,想要在台上杀死柳飞州已是不可能了,他竭力坚持,准备寻一个突破口,将人打下台去!
柳飞州老谋深算,自然防着他这一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裴如行必死无疑的时候,柳飞州突然脖子瘙痒难忍,他一分神手下便失了准头!
裴如行抓住机会,一脚把他踢到了台下!
“厉害呀!”状元公兴奋的大叫!
“好!”
宋怀瑾也拍手称快!
裴如行捂着胸口跪到宋怀瑾面前:“圣上!是在下赢了!”
宋怀瑾严肃的叹了一口气:“那就如约照办吧!”
柳飞州是当着宋怀瑾和这么多人的面,跟裴如行定的赌约!
如今想不承认都难!
金銮殿上,宝印绶带,赐配府邸!
裴如行刚从鹿鸣宴上出来,就得了大将军的官衔!还有几十万重兵!
把一同参加科举的同僚都羡慕坏了!
“裴兄真是年少有为!勇气可嘉啊!”
“说什么?!人家已经是大将军了,咱们快备上厚礼登门道贺吧!”
……
柳飞州这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回到府里,少不了拿帐子里的宋怀衽出气!
“啊啊啊……!”
被褥上又染上点点殷红!
柳飞州喝了不少酒,气喘吁吁的按住他通红的后背:“敢欺负到老夫头上,要你们都死!老夫门生众多,拿回兵权不过是勾勾手的事!”
后颈上微不可察的蚂蚁咬痕,随着他皮肉的摆动,翻飞起舞!
激烈的发泄过后,柳飞州沉沉睡去!
或许因为今日受的刺激太大,又醉酒迷糊,他这次完事后,居然没有把宋怀衽的手重新绑上……
有人欢喜有人忧。
削掉柳飞州兵权的宋怀瑾,高兴的连夜赶到枝栏殿,跟景容时分享鹿鸣宴上发生的事。
他一边喝茶,一边绘声绘色的描述。
“容时,朕都以为裴如行要扛不住了?!没想到他居然出奇制胜,一脚将柳飞州踹到了台下!”
景容时静静地听他侃侃而谈。
今日鹿鸣宴上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因为他悄悄扮成侍奉的小太监,呆在了宴会的角落。
至于为什么裴如行能在危急关头出奇制胜,自然也是景容时的手笔。
他偷偷操纵一种能让人奇痒难耐的小虫子,飞到柳飞州的脖子里狠狠咬了几口。
不过,他能操纵虫子的事,还不能告诉任何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人知道他这个特殊能力,必然招来无尽祸患!
景容时淡淡说道:“他功劳不小,咱们也得想个法子,赶紧成全了他跟伏贵人。”
宋怀瑾点头:“朕已经封他做了大将军,还赐了府邸,单等他府里一切安置妥当,就寻个由头把伏贵人送进去,不过两人的婚事估计不能大操大办了,朕下一道诏书,让他那便宜老丈人,直接过去认了他这个女婿也就是了!”
景容时没想到宋怀瑾也能想出这种做事法子,不由得眉眼弯弯的凝望他:“瑾哥哥,如今我已经帮你削了柳飞州的兵权,你也要遵守约定,护我周全才是!”
宋怀瑾温润笑道:“朕一言九鼎,决不食言!以后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义弟!”
景容时勾唇回了一笑:“只是义弟吗?要不要考虑一下其他关系,毕竟我们也是有一些夫妻之实的!”
“噗!”
宋怀瑾被景容时这个提议,惊得差点被茶水呛死。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失态过了。
是他的错,他要先做自我检讨!
“那个,容时,朕确实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对你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但朕还是希望能用其他方式补偿。”
他是很喜欢景容时,但是他觉得,不能把意外情况当成男女之情来处理。
而且,他应该?
不是断袖!
景容时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瑾哥哥,我刚才都是玩笑之言,不必当真!”
“哈哈!那就好!”
屋外的寒风孤零零的听两人秉烛夜谈。
无语的白了一眼屋里的两个身影。
这俩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突然装什么纯洁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