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蛇的血
清向似乎对梁晨的回答很满意,脸上露出了笑容。
两人停止谈论恶魔野兽,继续向天空穿孔机森林移动。
当他们到达森林的边缘,那里有茂密的树木,几乎不允许他们两人肩并肩行走,清向开始教梁晨在那里可以找到的各种浆果和蘑菇。
清向还教了他一些在森林外围可以找到的各种草药,特别是那些有药用价值的草药。
他摘下两朵有黄色花心的白花,把它们压碎成糊状,然后把糊状物涂在梁晨的指关节上,告诉他这可以治愈伤疤。
两人在森林里待了几个小时后,清向觉得梁晨应该休息一下,于是把他带回了城里。
当他确定梁晨已经得到了一些食物并躺在床上时,他为再次离开而道歉,然后离开继续他作为一名长者的工作。
清向是家族中的长者,所以总有一些事情要做。如果不是因为梁晨是他的好朋友的儿子,他甚至不会在绿河城呆一天。
清向离开后,梁晨睁开眼睛,下床,又穿上了粗糙的长袍。
他在地板上坐下来,开始静静地耕耘,等待几个小时过去。
那天晚上,清春没有来看望他,所以他一路耕耘,直到太阳再次升起,当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时,他睁开了眼睛。
他从地上站起来,离开房子,走向他父母建造的浴室,快速地洗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后,他感到神清气爽,醒来后,便开始走进城市,朝着位于城市中心的某座大楼走去。
他前往的建筑是一座浅绿色的塔,塔有六层,墙上刻着浮云的图案。
梁晨推开精致的木门,当他进入宝塔时,旧纸的气味扑面而来。宝塔的内部非常简单,无数的书架整齐地排列着,所有的书架上都堆满了皮包书。
在中心有一个螺旋楼梯,通向上层。入口右侧是一个长长的柜台,一位秃头老人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看书。梁晨走到柜台前,礼貌地大声说话。
“对不起,我想读一下关于恶魔野兽的百科全书。”
这座宝塔是青河城清门支部的图书馆。为了让市民更喜欢清氏族,他们决定允许任何人进入图书馆阅读书籍。
当然,真正昂贵的书籍或栽培手册被安全地锁在了分支机构的主楼里。
听到梁晨的声音,老人从书中抬起头,转向梁晨。当他看到是梁晨说话时,他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怜悯之情。
“是你。可怜的孩子,氏族对你做得不好。你要找的书在靠墙的书架上。”
老人是知道梁晨父母真相的人之一,所以他对梁晨只感到同情。
但他也明白,家族所采取的行动是为了家族的更大利益,所以他唯一能说的是,梁晨和他的父母运气不好。
老人指着书架后,他又回去看书了。
梁晨轻轻地鞠了一躬,然后走到书架前,挑出他看到的任何包含恶魔野兽信息的书籍。
他把书放在桌子上坐下,开始阅读清氏族多年来记录的各种恶魔野兽,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这一天是梁晨父母被处决后的第一天,梁晨没有进行任何训练或修行,一直阅读到日落,然后再次站起来。
只有到了中午,他才设法读完所有的书,合上最后一本书,把它放回原处。
他带着平静的表情离开了图书馆,脸上带着一丝温暖的微笑。他漫不经心地穿过这座城市,慢慢地又回家了。
他一到家,就拿起水桶,把一张小水皮装满水,然后再次离开家,朝着城市的出口走去。
当他向城市出口走去时,他听到一个欢快的声音向他呼喊。
“小晨,你要去哪里?”
梁晨转过身,看见迎面走来的快乐的清春。
清春是梁晨最不想知道他要做什么的人,所以他带着温暖的微笑再次撒谎。
“向叔叔给我看了一个可以收获蘑菇的好地方,所以我要去捡一些。”
梁晨一边说话一边举起手中的水桶,强调自己的观点。当清春听到梁晨的计划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激动地说了出来,很快又走近了一步。
“哦!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梁晨摇了摇头,轻轻地拨动了清春的额头,嘴唇卷曲成苦笑。幸运的是,他们现在站的地方很空,所以没有很多人看到他们。
“你已经忘了你父母说的话和我们达成的一致意见了吗?”
听了梁晨的提醒,清春的表情变得有点忧郁。她揉了揉前额,凝视着周围的一切,叹了口气,低着肩膀道歉。
“哦……你说得对,对不起。今晚爸爸妈妈睡觉后我会过来。所以你最好也给我准备一些蘑菇。”
她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然后,清春很快从梁晨身边走过,好像她一开始从未见过他似的。
梁晨看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他那温暖的笑容微微颤动。他对她撒谎感到很难过,但他觉得这总比让她担心好。
一旦她离开了他的视线,他继续走自己的路,很快离开了城市,沿着清向前往天空穿孔机森林时使用的同一条路走。梁晨走起路来好像是在闲逛,甚至像孩子一样哼着小调,摇着水桶,以防万一有人看见他。
一旦他进入森林,确信没有人能看见他,他的微笑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而平静的表情。
他拔出腰间的刀,用右手紧紧抓住。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一些清向教过他的草药,从中挑选了一小把。
采摘了一些草药后,他做了几次深呼吸以使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
一旦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平静下来,他就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森林的外围游荡,时刻警惕周围的环境,确保自己不会意外地游荡到森林的深处。
在他四处走动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听到从他右边的一个小灌木丛里传来轻微的沙沙声。他转向灌木丛时眯起了眼睛。
他放下水桶,从附近一棵树上折断一根较低的树枝,朝灌木丛扔去。树枝撞在灌木丛上,灌木丛里有东西发出低沉的嘶嘶声。
不久,一条一米长的蛇从灌木丛中滑了出来,愤怒地看着梁晨。
这条蛇有着绿色和棕色混合的黑色鳞片,三角形的头部和琥珀色的眼睛。
看到这条蛇,梁晨的眼睛亮了起来,因为他抓紧了刀子。
这条蛇是他读过的一种恶魔野兽,一种虚弱的恶魔野兽,除了一级恶魔野兽之外,它什么都不会变成。
当然,即使是一头一级恶魔野兽也足以轻易杀死梁晨。
但他面前的蛇还没有到那个阶段,它还很年轻,很虚弱,是一种所谓的0级恶魔野兽。这正是梁晨来寻找的恶魔野兽。
面对蛇愤怒的怒视,梁晨的四肢开始微微颤抖,但他仍然缓慢地向前走了几步。
他每向前走一步,蛇就会发出低沉的嘶嘶声,警告他走开。梁晨很害怕,但他拒绝犹豫,这是他决定他必须做的事情。
当他到达离蛇不到10米的地方时,蛇微微抬起头,嘶嘶声越来越大。
当梁晨到达离蛇不到五米的地方时,蛇蜷缩着身体,看起来准备攻击。
当他到达离蛇不到两米的地方时,蛇张开嘴,展开身体向前射击。
一刹那间,当梁晨看到蛇向他飞来时,他的心都凉了。但这正是他等待的时刻,再多的恐惧也阻挡不了他。
他的头脑冷静下来,进入了一种类似于他咬清有言手腕时的状态。他迅速伸出空空的左臂,指向那条蛇。蛇看到了机会,咬住了梁晨的左臂。
蛇一咬他,梁晨就用右手拿着的刀捅了出去。刀子刺穿了蛇的头部并刺进了他的手臂,直到他刺进了自己的骨头才停了下来。
疼痛远远大于他在打木杆时的疼痛,导致梁晨发出一声低沉而嘶哑的咆哮。
但他还不能休息。他拔出刀子,用力打开那条已经死了的蛇的嘴,使它从他的手臂上滑下来。
当蛇倒在地上时,梁晨用嘴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吮吸着血和毒液的混合物。
当毒药进入他的嘴里时,感觉像酸一样,他的舌头痛得尖叫。
他迅速吐出毒液,发出另一声低沉的咆哮,强迫自己不要本能地吞咽。
他又用嘴捂住伤口,吸了更多的血和毒药。他继续吸食毒药,直到他觉得不再有毒药了。
然后他抓起随身携带的水巾,往嘴里灌满水,然后吐出来。他继续这样做,直到他的嘴完全干净。
他把采来的药草拔出来,嚼成粗糙的糊状,敷在左臂的伤口上。
涂上药膏后,他剪掉长袍的袖子,把袖子紧紧地绑在伤口上止血。只有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坐在地上,做了几次沉重的呼吸。
他继续深呼吸了一会儿,然后把眼睛放在蛇的尸体上。
他用颤抖的双手抓住那条蛇,用刀子把它切开,把它的血滴到他带来的水桶里。
当他把蛇的血都排干后,他把蛇的尸体扔到一边。他跪在那桶血前,额头撞在地上。
“父亲、母亲,请原谅这个儿子。你教会我必须永远信守诺言,但现在我必须违背两天前的诺言。如果我在来世遇到你,或者如果你在来世之前转世,我将接受你给我的所有惩罚。”
在他向死去的父母道歉后,他抬起头,把桶拉近。
桶内的血液呈深红色,散发出一股略带恶臭的气味,致使梁晨的鼻子不断抽搐。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抬起右臂,把它投入血桶。当他的手陷入血中时,他发出一声尖叫,把手从血中拔出。
他向后倒,左手抓住颤抖的右手,继续大声尖叫,声音逐渐沙哑。当他的手伸进血里时,他感觉自己好像把它浸进了酸里,巨大的疼痛淹没了他的头脑,使它变白了。
几分钟后,他右手的疼痛才慢慢消退,让梁晨注意到他的整个脸都被泪水浸透了,发出了微弱的自嘲的笑声。
“哈哈,好虚弱,因为一点疼痛而哭泣。如果我一直这样,我再也看不到清兰勇的影子了。”
梁晨坐了起来,他的眼睛落在仍然站在那里的那桶血上,里面的血微微移动,好像在嘲弄他。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一次又一次地握紧右手。
他把手伸向水桶,但他的手似乎拒绝靠近水桶,在离水桶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剧烈地颤抖着。
梁晨咬紧牙关,将手臂向后拉,然后尽可能使劲地捶打地面。
一阵剧痛沿着他的手臂蔓延,导致他痛苦地发出一声缓慢的尖叫。
梁晨咬紧牙关,尽量不去理会疼痛,同时瞪着自己的手臂。
“我不能那么虚弱,一点点疼痛就会使我退缩。我会这样做,我会成功,我会杀死清兰勇!”
他的话变成了一声巨响,他的眼睛落在那桶血上。他举起右臂,强迫它移动,服从他的命令。
他的左手抓住水桶,右臂被推入桶内的血泊中。
这一次,他没有在手进入血液后拔出手臂。
他咬了咬嘴唇,眼睛充血肿胀,尽力忍住疼痛,感觉整个手臂都在慢慢融化。
他感觉到他的整个视野慢慢变红,他的思想几乎陷入混乱,他内心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呼喊,告诉他去喂养,去杀戮,去繁殖,去做他想做的一切。
他继续咬着嘴唇,左手紧紧抓住水桶,指甲在外力作用下开始开裂。
梁晨明白了为什么清向说,如果人们在头脑虚弱的时候沐浴在恶魔般的兽血中,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头脑的怪物。
但梁晨并不认为自己的头脑是脆弱的。他下定决心,他对清兰勇的仇恨阻止了他在恶魔齐的入侵下完全失去理智。
由于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可以注意到周围的气开始向他的右臂移动,下沉并加强它。
这种强化的速度远远快于梁晨自己修炼的速度,使得他现在血迹斑斑的嘴唇蜷缩成微笑。
当他坐在那里,右臂浸在毒蛇的鲜血中时,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缕头发变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