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谈话聊天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光与善穿梭在人潮人海的街道上，像条游鱼般灵巧。
下午的调者比赛就要开始了，大家争先恐后地涌入赛场内，只有她在逆流而上，没人知道她的小算盘在打些什么。
她的脚步停在了调者总部的大门门口，因为比赛的原因，总部内更多的人手被派去巡逻或者维持治安，可就算是这样也会被邪猫入侵。
她不知道到底是邪物真的如调者所说阴险狡诈，还是天旭辉所说是调者们太过于没用。
“如果调者里哪怕能多那么一两个像你一样爱管闲事的家伙，那大家的日子过得一定比现在好得多。”
这是天旭辉对她说的原话。
光与善一边想着中午吃饭时范纪星对自己说的话，一边进入调者总部内。
范纪星没有在柳珂绮在场时说出来，反而是私下找到自己聊了几句，无非就是想借着自己的嘴来说服天旭辉一同离开天城。
今天的太阳很是毒辣，能透过总部的玻璃大门直接照亮整个大堂内部。光与善推开门径直走到前台接待处。
“我想找一下天旭辉。”
前台小姐疑惑地看向她，好像在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
等她从诧异的表情恢复过来时意识到对方已经等了一会了。
前台小姐干咳了两声，俯下身子按住对讲机，“旭辉调者，这里有人要见你……”
“跟他说我叫光与善。”
“对方说她的名字叫光与善。”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像是一个小人被困在里面一样回应。
“我知道了，让她坐电梯上来吧。”
“明白了。”
前台小姐挂掉电话，“与善小姐，请往左走，那边是调者的专用电梯，旭辉调者的办公处在五十九楼。”
光与善得到消息后稀里糊涂的上了电梯，前台小姐的胸口也有调核的印记，说明她也是名在任调者，可她似乎却对天旭辉的敬畏心很高，提到名字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光与善还不知道天旭辉在总部的权力，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楼层越高也代表着调者的身份越高，季笙箫是管理整个天城的s级调者，自然在六十层，而天旭辉则在五十九层……
光与善在电梯内众多的按钮中找到“59”，轻按下去。
电梯运转声传来，带着她通往五十九层，同时她的手机也收到柳珂绮发来的消息。
柳珂绮：与善你去哪里了？比赛晚点就要开始了，你可别迟到咯，我在前排给你留了位置。
光与善：放心吧，我就去趟外面的卫生间，很快就回来。
按下发送键，消息发出，顺便附带一张可爱小狗的表情包。
叮，电梯发出提醒音，五十九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光与善瞳孔微微颤了一下，明显是被惊讶到了。
五十九层整个过道洁白无瑕，墙面净得反照出光与善好看的淡蓝色眸子，整个楼层静悄悄的，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她走出一步，声音立马回荡在过道内。
这种密闭到让人恐惧窒息，同时又洁美到令人醉心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体会。
每一步的脚步声都会空灵地回荡在她耳边，纯白的走廊使她分不清尽头的房间还有多远，忽远忽近。
什么样的人才会喜欢待在这样的空间里？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已然站在门前了，轻叩门扇，见没有动静就自己转动门把手，打开走了进去。
天旭辉独自坐在桌上，低头在低声说些什么，光与善没敢打扰他，尽管她知道天旭辉肯定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了，但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
光与善走近了些才能听到，“今早闹事人信息，姓名王雅婷，性别女，年龄23……”
光与善就在旁边看着，天旭辉使用的工具能够语音输入，他不识字，只能靠语音转文字的方式将王雅婷的个人信息录入到自己面前的记录档案里。
感应到光与善灼热的目光，他只好停嘴，脑袋撑在手上，手支撑在桌子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这就是你身为调者的工作吗？”光与善瞪大眼睛近距离地看向他，好像问他的不是嘴而是那对好看的眼睛。
“嗯……算是我工作内容的一部分，最近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任务，我没有调者小队了所以处于单干状态，今早有人在调者总部闹事，你和闹事者见过，王雅婷，那个卖你盒饭的大姐，如你所见我在录入她的档案，做完后我打算睡觉，如果你来是让我享受世界温暖的那就请回，如果你还有别的事就赶快说。”
“哇哦，你的态度还真令人作呕，不过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对吧。”
天旭辉一口气把想说的该说的全怼出来了，他要看看这妮子这种时候来找他能有什么好事。
“不，我就是这么想的。”天旭辉翻了个白眼。
“桌上的水果我能吃吗？”
“不能……”
天旭辉话还没说完，光与善已经拿着晶莹剔透的葡萄吃起来了，她在外面没见过姿色这么好，汁水饱满圆润的水果，大部分都因为气候或者各种原因导致种出来的都是病秧子，能吃上有点糖分和甜味的水果已经是件奢侈的事情了。
不过见她拿着水果在一旁待客的沙发上坐着自顾自地吃起来也不吵他，他索性也不管了。
“我来找你还是有正经事的……啊呜！这颗好甜！”
“我知道了，所以你倒是说啊……闹事人现在在家，情绪稳定，闹事缘由已经问清……”就算是跟光与善聊正事，他也接着录入王雅婷的信息。
“是关于范纪星的，也是关于你的，范纪星今天在调者大比和我一起吃了饭，聊了一会，他说……”
“他希望你来说服我一起离开天城是吧？……闹事人没有家属，曾有一位亲哥哥，是位殉职调者，名为王海……”
“诶，对啊，你怎么知道，你还挺聪明的，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是不答应咯，不过我倒是觉得离开天城挺好的，你想啊，要是人的一生都是待着……嗯，这个好看的白色小房间里？那该多无聊啊，当然这个房间确实很不错，但是你也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没有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坏啦，现在天城的安保还算不错，你看不是都有那么多人都去看调者大比了吗？以前可是连比赛都没法正常举行，现在已经有城市恢复运转的雏形了。”
光与善的话里话外无不在劝导天旭辉也出去走走，离开天城。但天旭辉根本没鸟她，一直在录入王雅婷的个人信息，直到最后。
“据闹事人王雅婷所述，她没有别的任何意思，只是希望能够融入前任调者王海的调核，接替哥哥正式成为一名在任调者。我已拒绝她的诉求。处理人——在任调者天旭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