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命案
1
那个围墙下面一地花瓶碎片，还有花瓶碎片上有斑驳的血迹。
沈翔殷看着花瓶碎片皱眉头说道：“那个花瓶是砸破尸体脸部的凶器吧！”
董瑞点点头说道：“没错，而且不可思议的是地面上没有任何脚印，除了那个目击者的鞋印以外。”
沈翔殷看着地面，果然是一个脚印地面上根本看不见第二个人的脚印。
沈翔殷看着地面匪夷所思地说道：“真的没有脚印，那犯人是怎么把花瓶砸破那个尸体脸上。”
如果是犯人把花瓶砸在那个尸体脸上，地面上怎么会没有脚印？真是太奇怪了。
董瑞说道：“总而言之，赶紧让法医过来。”
法医检查着尸体，而沈翔殷叫来他的手下查看着尸体。
董瑞和沈翔殷在尸体脚下，阴冷的空气吹在两人的脸上有点凉飕飕的，看来早晨非常冷。
董瑞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右边的墙壁。
沈翔殷哎的一声地说道：“有东西啊！”
董瑞看着墙壁说道：“墙壁好像有血迹。”
沈翔殷看着墙壁，与他们齐腰高位置正好平行，墙上的确有斑驳的血迹。
沈翔殷嗯的一声说道：“这血迹是被害者的吧？”
董瑞点点头说道：“恐怕是这样没错。”然后她往上一抬头说道：“那个血迹上面围墙顶上有一个破损突出来的钩子。”
沈翔殷抬头看着围墙顶边，果然真的有突出来的钩子，钩子不过几厘米。
沈翔殷看着钩子说道：“的确有个钩子，这是什么意思。”
董瑞看着钩子说道：“这钩子好像特别光滑。”
那钩子在闪闪发光，那这个钩子算是什么意思？
董瑞低下头，发现什么东西蹲下身聚精会神的看了看。
沈翔殷也蹲下身，朝她的目光顺去发现一块小石子，就在血迹的下方的。
董瑞想：钩子，墙上的血迹，小石头，这三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董瑞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转过头一看，可以看见这个住处的对面也是两层楼的住户，而且距离右边住处不过五米的距离。
沈翔殷看着对面的住户，呵呵一笑说道：“所长，你猜那里会发现什么线索吧？”
董瑞看了一眼对面的住处，她点头说道：“我们去那户人家看看好了。”
2
他们来到对面的住户，大宅的外面部分是快要剥落的墙壁，上面像是全透明遮阳棚的屋顶，全部覆盖在大宅的外围，还带有透明的窗框和窗户，像是一般出现在公寓的透明遮阳棚。透过透明遮阳棚还能看见里面大宅的外墙部分。
董瑞环顾四周，这脏乱的院落，这个院落呈南北走向，面积不超过十平方米，里面应该简直可以说是杂乱无章的院落，一块掉落的铁板，一些建筑板材，一副随意丢弃的棉手套，角落的被劈成两节的三角木梯子，还有一辆五虎小型面包车，但是车轮下陷，车身伤痕累累，车窗破裂，看来已经是僵尸车，地面还带有一点稀稀落落的灰尘，而建筑破烂不堪，墙面开始剥落，窗户里一片漆黑，没有光源的迹象，大门看上去虚掩，门虚掩的缝隙里让人胆寒的黑暗房间，透露出阴冷的寒气突然袭来把三人逼入怯生生的哆嗦，看来很明显已经被废弃。
董瑞看着这被人遗忘已久的住宅，可怜巴巴的看着废弃瓦房说道：“看来已经被废弃了。”
沈翔殷看着死气沉沉的废弃瓦房，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这唾沫咽下去还能听到咕噜一声闷响，他说道：“这栋房屋看起来好像已经没有人居住了，无人管理了是吧！”
这栋瓦房，感觉会有邪气凛然从大门入口随时破门而出。
两人一起走进去，在正对着大门的那面快要腐烂剥落的墙壁前方，有一张方形木桌，倚墙而置，老旧的天然台灯耷拉在桌子中间，腐烂生锈的铁锤放在墙边的粉屑洞里，还有几张传销广告单，黄色的广告单上全是一些“养生茶堂”“我养生之道”什么养生一类，木桌的两侧各放着一把靠背木椅倚靠在墙壁，木桌右边的隔壁是通往房间里面的黑暗通道，即使用手电筒倾斜着身体往里面照，只能看到橡木椭圆形柱子，地板上全是积满一层的白灰，木桌的桌脚的位置是网格一般的蜘蛛丝。而且还有半空中飘舞的白灰尘迎风招展飞舞，像是几只飞虫交错盘旋在空中飞舞。
董瑞嗯的一声说道：“可以肯定已经没人居住了。”
沈翔殷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他懒腰抱住董瑞说道：“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他松开眉头，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董瑞被沈翔殷抱住下来，脸突然一红说道：“够了，这是在工作。你抱我着我要怎么行动啊！”
“放心。永久供应，永久免费。”沈翔殷笑嘻嘻地摸着她的头，眼神温和而宁静的，他放开董瑞说道：“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董瑞哼的撇嘴说道：“你最好还是安分一点吧！要是被人看见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沈翔殷放开他的手说道：“没事，不会有人看见。”
董瑞转过了头，捂着嘴笑着说道：“我看你简直是脸皮厚。”
沈翔殷呵呵一笑说道：“你说的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啊！”
董瑞啊的一声说道：“我们上去看看吧！”
他们走进去，看向前方来到非常破旧的走廊上，走廊上的墙壁碎的一塌糊涂，连天花板也破一个大洞，黑黝黝的洞口看起来像是深不见顶的黑暗，里面还有一扇关着紧闭的木质房门，而且还有一条门闩，门闩一条像是是一条杠，横陈在门和门框之间，他们也不敢拉开门闩打开门往里面看，生怕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们继续往前走，越走越里面，两边的墙壁全都破烂不堪，墙壁底部的墙板已经大量粉屑，前方又有一个黑暗房间，只是这房间没有什么门，他们走进一看，原来是像壁龛一样的里面是一台楼梯，高度斜向不过一米四不到，楼梯的第三台阶上有一扇不锈钢铁门，一根根不锈钢铁栏杆包围着两边的墙壁，中间的一扇小门紧闭，这扇铁门已经把一楼和一楼半之间的楼梯完全隔开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董瑞走过去，发现铁门是虚掩着的她拉开门，门发出嘎吱的长音。
董瑞哎的一声说道：“我们上楼看看。”
沈翔殷呵呵一笑地说道：“可不要被什么东西抓住。”
董瑞哼的一声地说道：“你这乌鸦嘴。”
沈翔殷拉着她的手，微微一笑地说道：“要不拉着你。”
董瑞脸红着说道：“警察还需要这样吗？要不戴着手铐一起调查。”
沈翔殷放开她的手，虚心的说道：“就当我没有说吧！”
他们走上楼梯，脚踩在楼梯上似乎有一条条木纹，到了两楼，然后顺着光源，静悄悄的来到最后面的一间房间，这个后面房间的宽度比前面的房间宽度要略为宽敞，房间一片狼藉，有破碎的壁纸，折断的木椅，摔碎的碎玻璃，还有一件像是清洁工穿的深蓝色的清洁衣服和裤子，他们面前一扇像是日式风格的屏风门，门上的正面是塑料薄纱和细杆网格构成，但有几个网格已经破损严重，外面的寒风透进房间里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而两扇开启的门中间使用竹竿组成的菱形，菱形的里面是国宝熊猫吃竹叶的图案，房间里还有立马除了床和桌子，还有一把梯子之外，其他一无所有。
董瑞走进去看了看梯子，然后转过身离开房间。沈翔殷跟着她一起。
董瑞打开另一扇房间，眼睛一亮，房间除了衣柜桌子以外，唯一不同的是窗户旁边的壁架，壁架上有一捆卷起来的绳子，而且还是粗绳。
沈翔殷看着房间疑惑：“你看这个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董瑞走到壁架上，隔着手套摸了摸粗绳。
沈翔殷走进去站在朱欣丽旁边，他说道：“所长，这个粗绳怎么了吗？”
董瑞放下手说道：“我只是看看而已。”
董瑞走到窗户边。窗户外面可以看见对面的住处和泥地小道，正好是呈一条线，她东张西望看着房间说道：“这房间也真是破旧不是吗？”
沈翔殷呵呵一笑说道：“大概农村就是这样？不像是大城市是吧？”
董瑞转过身，来到桌子边，看见桌子好像拉了出来，她看了一眼抽屉，停了一下，走过去看了抽屉，看见一个弹弓一样的东西。
沈翔殷看着抽屉说道：“我想这个是弹弓吧！”
“应该是吧！”董瑞慢慢地说道：“让弟兄们把梯子，粗绳，还有弹弓全部鉴定一下！”
沈翔殷点头说道：“这是作案用的线索吧！”
董瑞点头说道：“是的，让他们过来把这些东西拿走。”
根据警员的报告，他们说死者的身份查出来了，死者名叫李丽，住在美兰湖村二十五号那里警员还说凶器就是四川花瓶一类。
但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湿润的泥土上没有任何脚印，那么犯人是怎么不被踩在湿润泥土的地面情况下把被害人李丽杀害。
沈翔殷和董瑞走在小道上，前往死者李丽的住处。
沈翔殷看着董瑞说道：“地上没有任何脚印，那个犯人是怎么做到的。”
董瑞摇头说道：“这个我暂时没有想到。”
“这个放在一边。”沈翔殷哦的一声说道：“最重要的是李丽身边的人，比方说她亲戚或者朋友，如果按这条线索去查，说不定会查到犯人让他说出作案过程。”
董瑞嗯的一声说道：“但也要找到作案过程，否则犯人死也不会开口，顶多是放人，这样案子会陷入越深。”
沈翔殷看着董瑞哎的一声地说道：“说不定犯人看见你美貌就会是好屈打成招的结果。”
董瑞的脸变得通红，她害羞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穿上衬衫，穿上迷你裙，然后接着显露出大长腿迷惑犯人是吧。”
沈翔殷微微一笑说道：“你不觉得很不错吗？”
董瑞红着脸的，清了清嗓子说道：“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其他女警去做比较好，我可不会为了把犯人招供而做出牺牲自己。”
沈翔殷有点失望说道：“还真是可惜啊！”
董瑞白了他一眼不快说道：“我说你啊！是不是很想看我穿迷你裙的样子是吗？”
沈翔殷呵呵一笑摆摆手说道：“不是，不要误会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董瑞哼的一声说道：“看你这个眼神就知道是这样。”
沈翔殷微微一笑说道：“还是被你猜对了啊！”
董瑞哼的一声说道：“你的脸皮真是厚颜无耻。”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二十五号那里。两位警察走到门口，董瑞敲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一位中年妇女皱纹比较多的女人打开门，看着穿着一身警服的男女警察，她说道：“请问你们是警察？”
沈翔殷啊的一声说道：“我们是刑侦支队的民警。”
董瑞纠正他说道：“我是派出所民警吧！”
“都一样。”沈翔殷看着女子说道：“请问你是这里的什么人？”
中年妇女说道：“我是李丽的保姆我是曹节。”她说道：“请进来吧！”
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有桃花心木，一张普通的床，还有衣柜倚靠在墙壁边上。
曹节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要喝茶吗？”
“不用麻烦了，谢谢。”沈翔殷哦的一声说道：“你知道你主人不见的事情吗？”
曹节擦了擦身上系在身上的围墙说道：“这个我还以为女主人出去了，她平常出去很长时间，所以我在这个家里劳动而已。”
沈翔殷点头说道：“在这里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主人李丽已于昨晚十点死在小巷子里了。”
曹节微微一愣，她紧张说道：“什么？你是说她死了吗？”
沈翔殷点头说道：“是的，请问你昨晚最后一次见到你主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曹节想了想说道：“是昨晚八点，那个时候我差不多要回我自己家去了。差不多是这个时间。”
沈翔殷点头说道：“那么你主人在干什么？”
曹节哦的一声说道：“在看着手机吧！我主人喜欢抖音小视频，听说还可以赚赚钱，玩的不亦乐乎了。”
沈翔殷点头说道：“今天早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曹节嗯的一声说道：“是九点，因为我本来以为夫人还在睡觉，我就在厨房打扫一下，到了十点，我本来叫夫人起床，可是床上没人，床铺的整整齐齐好像根本没有人睡过一样。”
董瑞嗯的一声问道：“床上没有人睡过吗？”
曹节点头说道：“是的，感觉夫人起床整理床铺很罕见的。”她说道：“因为基本上是我整理床铺的。”
沈翔殷嗯的一声说道：“家里有什么被盗物品的吗？”
曹节哦的一声，好像与其语气有点急了说道：“我想起来了，夫人的四川买来的花瓶不见了。”
董瑞和沈翔殷同时眼睛一亮，感觉这个四川花瓶就是这条线索。
董瑞先行开口说道：“什么花瓶，在四川买的？”
曹节哦的一声说道：“是一年前主人去四川汶川的时候买的花瓶。”她叹气说道：“那花瓶价格不菲，最起码一万多了，主人很喜欢那花瓶，让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能打破，否则我这几年的工资都赔不起。”
四川花瓶，就是在命案现场那个当做凶器的花瓶，看样子这个安徽花瓶就是那个行凶的工具。
“四川花瓶吗？”董瑞哦的一声地说道：“那花瓶不见了后，那你是没有反应吗？”
曹节摇头说道：“这个我还以为是夫人拿出去了。”
沈翔殷哎的一声说道：“那么重花瓶她也能拿的动，然后出去？”
与此同时，沈翔殷疑惑地想：那么重的东西一个女人会拿的动吗？
曹节点头说道：“夫人的力气很大她刚买回来花瓶的时候，她还拿回家了呢，还亲自摆在走廊的台面上，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曹节带着两人来到走廊，看见墙壁边上褐色台面上什么都没有，也就只有花瓶曾经压过台面的一圈影子。
曹节指着台面说道：“这个就是曾经放过花瓶的地方。”
董瑞看着台面说道：“这花瓶一直是放在台面没有动过吗？”
曹节点头说道：“没有错，因为夫人很是珍惜这个花瓶，所以让我不要动这个花瓶，也不要擦拭这个花瓶。”
董瑞点头说道：“这样啊！”她啊的说道：“对了李丽身边有什么朋友吗？”
曹节嗯的一声说道：“扫地的毛一民，画家爱新觉罗辉一，还有住在巴林庄园的胡文杰和崔内黎那两个夫妻。还有其他村民。”
沈翔殷嗯的一声说道：“都很有缘分啊！”
曹节点头说道：“是的，主人一向对村民们啊嚼舌根的，啰里吧嗦个不停的，几乎就是这样。”
董瑞点头说道：“昨天一整日她没有人跟她说过话吗？”
曹节摇头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注意。”她哎的一声说道：“对了，昨天下午两个年轻的一男一女跟夫人说过话的。”
沈翔殷抓住重点说道：“是年轻男女，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曹节说道：“好像是下午三点。”她继续说道：“当时夫人正在用水浇花，我在屋子里的透过窗户看见他们的。”
董瑞问道：“那么他们那对男女的特征能不能说说？”
曹节拿出手机说道：“特征我说不上来，不过我有拍了他们照片，给你们看看。”她点击照片，给他们看了一眼了。
董瑞看见手机照片里面，李丽跟两个年轻一男一女在说着话，手里还拿着花洒在浇花。
董瑞知道这两个人，就是曲阳路养老院那里看着一副运河油画的他们年轻男女，难道他们也是看了那幅油画的作品而来到这里？
董瑞嗯的一声说道：“他们留了多长时间？”
曹节点头说道：“一会儿时间吧？他们没有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