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屋里
1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美兰湖村二十五号。”单思吾看着绿色门牌号码说道。
这时有一位各子矮小的女人正快步朝他们走过来，手里握着一把小喷的水壶。她一边走一边极为好奇地打量着前面年轻的两人，快要走到他们跟前时，她加快了脚步。
女人开口说道：真是累死我了，今天有点忙乱。有点匆忙。当然你们知道早上我一般都在忙打扫卫生的事情，你真的无法想象花了多少时间！争论个没完没了有时候我真觉得人们只是为了好玩才这样的，反正整件事一共也没花费多少钱了，这里那里省下几块钱也没什么区别而已。”
这个啊嚼舌根的人是李丽，果然是个跟什么人就跟什么人说，那要是遇到图谋不轨的人，她也会说，那么她被人打死的可能性非常高。
李丽看着他们说道：“我刚才在墓园门口看见你们了，你们在到处看。我应该过去跟你说几句话，不过我在忙我的事情，没有跟你们见面，真是不好意思啊！”
方扬用最甜美的声音说道：“我能看出你非常清楚每朵花应该放在什么位置的。”
“哎呀，你这么说真是令人愉快，不过确实如此。我在自家插花，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过春节的时候，我会自己插几瓶野花。”李丽看着他们啊的一声说道：“你们不是村里人吧！”
“刚从城市里过来。”单思吾点头说道：“也许这里有比较安静的旅馆？”
李丽微微一笑说道：“那你会感到有些失望的。那就是这个村子根本没有酒店。像是蹩脚的旅馆还算可以，但我真觉得有时候这些便宜旅馆一点意义都没有。我觉得普通旅馆更安静些。你们要在那里住很久吗？”
“不。”方扬摇头说道：“只是一两天我想在这里附近看看。”
“恐怕没什么可看的。没什么有趣的东西。我们这里是个农村。”李丽微微一笑说道：“不过这里安静，还非常安静。就像我跟你说过的，这里可是有趣的野花。”
方扬嗯的一声说道：“我听您说过我很想趁着找房子的空当。”
“真有趣。”李丽微微一笑说道：“你想在这儿附近定居吗？”
“这个我们还没明确决定要住在哪个地方，”单思吾说道：“我们也不急。不过我觉得到处看看也没关系。就我个人而言，花一天时间在这里看某座房子太累了。”
“没错，你们是怎么来的？”李丽嗯的一声说道：“坐车来的吧！”
“我们是乘公交车来的。”方扬点头说道：“明天早上我们要去找房产代理商，我想这个村子里没有可以住的地方吧？”
李丽摇头说道：“没有啊！这里有很多人居住啊！这种小村庄总是有很多闲言碎语到处流传。”
单思吾回到正题说道：“请问你知道朱皖红这个人吗？”
李丽啊的一声说道：“她是有钱人啊！谁不想成为暴发户，这种女人我已经经过很多次，每次看见她都是琳琅满目的周珠宝，简直是吃饱饭没事做，看着这些东西我的眼睛要瞎了，真是太亮了瞎眼。”
单思吾说道：“那你知道她失踪的事情吗？”
李丽睁大眼睛，随即平复心绪，她说道：“这个嘛！我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失踪的，据说她好像去了什么地方，不过她到底去哪我不会知道的。”
方扬啊的一声说道：“那你知道兰开老太太吗？”
李丽疑惑说道：“什么兰开，我只知道兰州拉面。”她说道：“兰开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见过。”
方扬啊的一声说道：“这样啊！”她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
李丽两手一摊说道：“我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在里面放什么苹果。他们说放入苹果可以使果冻凝固得更好，不过这样会去除所有的味道。”
方扬点头说道：“是的。”她说道：“的确是个好方法。”
李丽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你喜欢作画的话，你们两个可以找爱新觉罗辉一他那里！”
方扬啊的一声说道：“你说爱新觉罗？”
爱新觉罗是清朝皇族姓氏。“爱新”是满语中“黄金”的意思。作为姓氏，发源地在宁古塔旧城东门外三里，爱新觉罗这个姓氏是根据远祖部族支系远近划分的。意思即为爱新部族远支。十六世纪八十年代，爱新觉罗氏还只是一个人数很少的家族，当然他们的子孙也拥有远超过常人妻室的妃妾，因而爱新觉罗家族子孙繁衍十分迅速。现如今，有爱新觉罗血统的人已经高达四十万左右。
单思吾哦的一声说道：“爱新觉罗是清朝皇帝之名吧！”
“是的，还以为爱新觉罗辉一是黑龙江人呢？”李丽呵呵一笑说道：“我记得他在这里跑步，跑了好几年。他喜欢这个地方，还租了一间村屋。是农场的一间房子，他住的很开心。”
方扬嗯的一声说道：“爱新觉罗辉一是画家吗？”
“没错，爱新觉罗辉一是个职业画家，”李丽点头说道：“经常穿一件滑稽的外套之类的，他穿得很华丽。我喜欢他的画，画得很美，不过没什么令人兴奋的东西，就是画着一座房子和几棵，或者在树篱后面东张西望的两头牛，不过画面很美，颜色也漂亮。不像现在有些年轻人的画。”
“有很多画家来这里吗？”单思吾微微说道：“是吗？”
“不太多。”李丽哎呀一声说道：“有些人啊来这里画素描，但我觉得他们没什么了不起的。画的画我都不喜欢。奇奇怪怪的颜色全都杂乱无章地搅和在一起，什么都看不出来，居然卖出去不少而且我跟你们讲，价钱都不便宜的。”
方扬点头说道：“那么他此刻在哪里啊！”
李丽想了想说道：“在四十五号那里吧！”
2
两个人走在小路上，周围遍地都是开着各种颜色的矢车菊。
单思吾哎的一声说道：“我们是不是来问很多人的是吧？”
方扬摇头说道：“没关系啊！就当游览好了。”
他们来到名为爱新觉罗辉一的屋子门口。
这是在一片开阔的农田，绿茵茵的像一条有节奏感一样同时被风被风吹来倒去，感觉有点同步感一样，有点巧合而且种的那些菜叶吹倒在一边。
前面是一栋老式大宅，大宅的外面部分是快要剥落的墙壁，上面像是全透明遮阳棚的屋顶，全部覆盖在大宅的外围，还带有透明的窗框和窗户，像是一般出现在公寓的透明遮阳棚。透过透明遮阳棚，还能看见里面大宅外墙部分。
两人走进去，在门口停下来，方扬敲了门。
里面有脚步声，接着门打开，里面现身位头发发白，发白的八字胡，戴着老花镜的老人看着这两位年轻人，他啊的一声说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方扬啊的一声说道：“您就是爱新觉罗辉一吧？”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听说您是位画家，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您的画作。”
爱新觉罗辉一点头说道：“原来是我的粉丝啊！来来来，不用客气，进来看看吧！”
他们走进房间，看到圆形一样的门口，里面喷出古色古香的气息，他们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写着三副画像，都是古代画像，他们的右边是各副山水画，这几幅画是以历史悠久所创作的画作，画里透露着为止震撼的淡淡画气，这几幅画像是非物质文化的名气给予受到众人的喜爱，他们看了看山穷水尽的画作，感觉心里敞开心扉，接下来看看里面的一间，看到几根木头搭成了框架，框架上用几百根线网做成了长长的一条，好像是古代的缝纫机什么的。
“怎么样啊？”爱新觉罗辉一点头说道：“很不错吧！”
方扬点头说道：“非常好啊！如果把她卖出去肯定价值几万块钱吧！”
爱新觉罗辉一微微一笑说道：“我受宠若惊，这些画我可是呕心沥血创作的，感觉非常不错，这些我可是非常满意。”
方扬点头说道：“那您知道运河屋子那里的画作？”
“运河屋子？”爱新觉罗辉一哦的一声说道：“你说是崔内黎和胡文杰那两个人是吧！”
“对，就是他们。”方扬点头说道：“你知道他们俩夫妻吗？”
爱新觉罗辉一表示赞同：“他们不善交际。连走路都很不好，他们就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方扬疑惑说道：“什么走路不好？”
“我不知道是否该那么说。她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披散着的头发。她大部分时间都穿着男人的衣服和大橡胶靴，说的话也奇奇怪怪的，但我不认为她疯了，她只是比较怪异。”爱新觉罗辉一笑地说道：“是吧？”
“是啊！”方扬问道：“那么大家喜欢她吗？”
“几乎都认识她，尽管他们已经在那里住了几年了。关于她有各种各样的传闻，不过呢只是头脑简单而已。”爱新觉罗辉一说道：“还有四肢发达的情况。”
方扬点头说道：“那你知道兰开老太太吗？”
爱新觉罗辉一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第一次听说过。”他说道：“真的不知道。”
单思吾微微说道：“那么你听说过朱皖红那个女人吗？”
“就是那个很有钱的那个女人吧！”爱新觉罗辉一点头说道：“我每次看见她都是戴着金银珠宝的，有点珠光宝气的样子，看的让我实在受不了，而且是谁看了都会羡慕吧！”
单思吾哎的一声说道：“她家那么有钱吗？”
爱新觉罗辉一两手一摊说道：“这个谁知道啊！我可是不知道啊！”
方扬哎的一声说道：“你的姓是爱新觉罗，你是清朝皇帝的后代吗？”
“也可以说是皇帝的先祖。”爱新觉罗辉一呵呵一笑地说道：“不过先个名字让我写了一会儿时间，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单思吾点点头说道：“是吗，的确很麻烦，名字写了倒要一些时间？”
“我倒是不错了。”爱新觉罗辉一微微一笑说道：“比如说有一个小孩写个名字都有崩溃大哭，因为他的名字写了半天，叫什么禤靐龘，天哪？这可以说让小孩子崩溃边缘不是吗？”
3
现在天已经黄昏，美兰湖村以中心广场展开，两人走在人行道上，旁边像是很小的平坦台阶，台阶上到处都是枯树叶，台阶的两旁各有脏乱无比的绿化带，绿化带里满是枯叶树，可乐瓶和纸屑，简直快要变成无人打扫的乱扔垃圾的现象。
两人走上满是灰尘的平坦楼梯，走上去感觉好像没几个台阶，只是比人行道上高出一丁点儿的宽阔广场，与其说是广场，倒不如说是满是停放几辆车子的停车场而已，在我右手边是可连房产公司，透明玻璃窗上清晰可见，一群农民工男女在门口站成一排，就像在学校上体育课老师叫学生们拍成一列中队站好，这帮农民工至于排的那么认真吗？又不是体育课。
两人转过头往左走，路过全家超市门口，他们一靠近，自动门自动开启，还伴随着全家特有的欢迎音乐，自动门的两边是为迎接春节而贴着春联，春联的两个小孩双手拿着对联。
单思吾嗯的一声说道：“很像是新年的味道。”
方扬微微一笑说道：“一会儿去看看房地产吧？”
现在房产的工作人员进入店里，随便可以让客人进去了。
两人走进外表最为富丽堂皇的房产公司，一个长着雀斑的姑娘接待了她，她的胸口上有名牌，上面写着：穆晓。
穆晓站起来，微微一笑说道：“您好，你想咨询什么房产。”
“我想咨询一座房子。”方扬点头说道：“请问可以吗？”
穆晓点头说道：“请问房子装修了吗？”
“没装修的吗？我只是问问。”方扬微微一笑说道：“是吧？”
穆晓面露些许喜色说道：“那么是什么房子呢？”
方扬啊的一声说道：“我看中一座很喜欢的房子，在运河边那里。”
穆晓哎的一声说道：“我们现有的目录上没有那里的房产。请问那个房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没有任何标牌，也许是巴林庄园。”方扬点头说道：“我对那里非常感兴趣的。”
“恐怕买不到那座房子。房主不想卖。”穆晓说道：“是吧”
“房主？”方扬问道：“是以前的房主吗？”
“其实那座房子被频繁转手过几次了。这个消息我只是听说而已。”穆晓说道：“仅此而已。”
“要那座房子干什么？”方扬问道：“我没去玩郭。”
“说真的，这里的办事方式一向疑云重重。房子后面的那部分进行了一些必要的维修，之后便以基地的价格租给了胡文杰和崔内黎两位夫妻。其他的部分都没有装修。当然，那块地将来可能很值钱，维修荒废的房屋赚不了什么钱。如果你对这种房子有兴趣，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一些更有价值的房子。冒昧问一下，这个房子尤为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呢？”穆晓微微一笑说道：“是吧？”
“我喜欢它的外观的。”方扬点头说道：“非常漂亮。”
“我明白了。”穆桂点头说道：“你可以问房主是否愿意出售，或者你可以把他们的地址给我。”
方扬点头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联系房主好了，不过我不抱太大希望。”
“我在想现如今所有事都得通过律师。”穆晓说道：“律师很忙的，但另一方面也很烦人。”
3
两人又来到李丽家门口，看见李丽在长椅上抽着烟。
李丽看见这两个年轻人微微的说道：“又是你们啊！”她一只手撑着腰背一脸苦相的说道：“我眼神不太好了。我的背也疼，有时候我弯下腰，真怕自己再也直不起来了。”
单思吾啊的一声地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李丽点头说道：“正如你所说，不过现在的人都安静不下来，到处跑，看手机什么的，不过这里还是条件非常不错。”
方扬点头说道：“是啊！的确是这样。”
李丽微微说道：“我很清楚这是浪费工夫，我还有一小片没有查完，从这边的紫杉树到远处那边的墙，但我觉得把工作彻底做完，这样才不会自责。”
“没错，”方扬说道：“您一天之间也不能做太多，对了您说的是从紫杉树到墙，对吗？”
“但我不能麻烦你。”李丽说道：“这样太惭愧了。”
方扬哦的一声说道：“没关系的。我很愿意这么做。我感觉在这里来回走走挺有意思的，我会很喜欢这项工作，真的。您需要回家休息休息。”
“没错。你真是个好人，一个非常好心的人，真的。”李丽点头说道：“很不错啊！”
4
现在是深夜，两个人在旅馆里面居住。外面正在下淅淅沥沥的雨。
这个旅馆房间大概五来平方，房内有窗户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双人架子床，床底是空心的，而床板的四周，其中三面设有约莫三四十厘米高的围栏而床口的两边也各自设，床上放着两个长方形的格纹藤枕。除此以外，别无它物，床前有一把圆凳。而在床边则放着一个实木衣柜，倚墙而置。
“你可真是精力充沛。”单思吾在床上说道：“我无法想象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多事的。
方扬躺在床上伸直懒腰说道：“我只想躺在床上睡一会儿，或闭上眼睛也行，而且床非常舒服。”
“你还要住多久呢？”单思吾问道：“是不是还要住一段时间？亲爱的。”
“没找到合适的小房子真让人失望我本来对运河边那座画一样的房子抱有希望的。”方扬摇头说道：“就是这样。”
“别想了，那座房子装修破旧是个耻辱。”单思吾说道：“我想你是知道的你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了解的。”
“我对那座房子一向没什么兴趣。”方扬看着床说道：“床只有一个？怎么睡？”
单思吾看着方扬微微一笑地说道：“要不一起睡。”
方扬有点脸红，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她的男朋友一起睡，她摇晃着头，她说道：“还是算了吧！现在还没到时候吧！要是一起睡，我会很害羞的。”
单思吾走到位于角落的一把椅子前，轻轻一跃，跳到椅子上说道：“你睡床吧！”
方扬有些困了，于是也上床睡觉，然后她在忐忑不安的情况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