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冥婚配
二人坐在地上沉默了很久,忽然刘溜似是想到了什么,不顾身上的伤,就冲出门外去。
等到方意追出去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方意担心刘溜接下去又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便待在他的家中等着,一边想要抹去那棺木上儿子的名字,一边守着刘溜。
果然,快凌晨时,刘溜竟然拽了一个姑娘回来了。
他睡意朦胧的打了哈欠,定眼一瞧,竟是王家的二姑娘,王雅清。
顿时,所有得困意一扫而空,他连忙上前询问,岂料刘溜根本就不给他们任何接触的机会。
只见刘溜拉着王雅清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堂里走去,在对着刘文渊的牌位磕了三个头后,突然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就要割下去。
好在方意阻止的及时,才没能让王雅清做了傻事。
然而此刻的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根本就不理会方意,捡起地上的匕首,依然重复着刚才得动作。
这下方意可是慌了神,他既阻止不了王雅清,也不能拿刘溜怎样。
“刘溜,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可是文渊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做对不起文渊吗?”
“既然是未过门的妻子,那就应该去陪他,到地府去与他成亲,两个人在给我生个大胖孙子,这样,我这颗心也就舒服了。”
“你真的疯了!”
“哈哈,方意,你是阻止不了我的,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本来我还不想重新拾起我这老本行的,都是你逼我的,我要你血债血偿,让你尝尝失去儿子的滋味。”
“你!”
方意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溜,殊不知,这会儿王雅清已经割了手腕,因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人命在面前被迫自杀,方意恨的直打自己的耳光,可现在就算是自己将自己打死了,也无济于事。
很快,刘溜就在王雅清的头七,为她和刘文渊举行了冥婚。
只见她盘膝坐在院子里,面对着火光火焰,咕噜咕噜念叨了一番,只见那火焰瞬间蹿上去一丈多高。
随着他声音的提高,那火焰逐渐下降。
没过一会儿,一把大米朝着那烛光上撒去,只听得他高喊一声:文渊我儿,还不速速上来见我?
一团浓浓的烟雾冲起,随之而来的就是刘文渊的魂魄,他拿起火盆中刘溜烧给他的喜服,轻轻一晃,就穿在了身上。
与此同时,王雅清的魂魄也被呼喊了上来,可她却没有像刘文渊那样听话,她站在原地就是不愿意穿上那件新娘服。
逆反的样子瞬间引起了刘溜的暴怒,只见他抓起身边的一把米,朝着王雅清的身上撒去,只看到一支黑烟升起,她瞬间跪倒在地。
“爸,不要伤害雅清。”
“她就是个不听话的女人,留着有什么用?”
“刘老头,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让我自己割腕自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是魂飞魄散了,我也不会嫁给文渊的,他有你这样的爸爸,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没进得我刘家的门,就敢对我这个公公破口了,留着你还得了。”
说着,刘溜又一次抓起盘中的米,朝着她扔去时,不料被刘文渊挡住。
他皱着眉头看着刘溜,哀求道,“爸,你已经害了雅清的命了,不要再错下去了,你做了这么多,只会增加我的罪恶感,就算是到了那边,我也不能安心投胎。”
“投胎?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还没有为刘家留下一儿半女,怎么能就去投胎了?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个亲是结也要结,不结也要结。”
话音刚落,刘溜愤怒的站起身,右手伏在眼前,念了一段符咒,只见火盆中的新娘服瞬间就到了王雅清的身上。
随着他双手合十,交叉,又换了一段符咒,刘文渊和王雅清就站到了一起,在刘溜的符咒下,硬生生的将婚礼举行完成。
随后,他拿出提前写好的文书,将它扔到一个大火盆中,念叨了几句后,这桩婚事就算是成了。
无形中,刘文渊和王雅清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线。
刘溜扬起嘴角,吩咐道,“我警告你们,如果我看不到我的大孙子,你们就不要指望有投胎转世的机会了。”
说完,只见刘溜大手一挥,二人瞬间消失在面前,眼前的场景也瞬间变得正常。
“怎么样?我刘溜的本事,还是依然可以呼风唤雨的。”
“你太恶毒了,你明知道雅清喜欢的是以哲,却还要硬生生的将她和文渊绑在一起,你太可怕了。”
“是吗?你现在才知道我可怕吗,为时不晚,不过你没有机会了,我只给了以哲半年的时光,赶紧滚回去好好陪陪他吧。
等他死后,你可没有我这样的本事,可以随时见到文渊,哈哈哈!”
眼前这个人,在方意看来简直就像是个魔鬼,他踉踉跄跄的回到家中,刚才的一幕还在面前重复的播放着。
来到方以哲的床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愧疚的甩了自己几个耳光,而后便趴在他的床前痛哭不已。
、、、
旬邑看着面前老泪纵横的方意,心中甚是难受,他连忙拿来纸巾给他擦拭眼泪。
“想不到,我没在的这些日子里,居然会发生了这么多事,从前只知道刘伯为人老实,却不曾想他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旬邑你知道吗,这半年以来,我一直在寻找能够解救以哲的办法,可走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办法呀。”
“方以哲应该是被下了蛊了,这个刘溜以前是做什么的?”一旁的旬邑问道。
“在他来到咱们村上之前,听说就是个江湖道士,后来因为有了儿子就隐退了,谁想他会这般狠毒。”方意叹息道。
“看来,某人要还我一个人情了。”
“谁?你知道以哲是怎么回事吗?”旬邑激动道。
“不过,我还要先下去证实一些事,所以,这几天,你将他安置好,我去去就来。”
“好!”
只见尼笆一个转身就消失了,方意紧张的口水都不知道该怎么咽了,还好有旬邑在一旁安抚着,才让他激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许是因为自己村上的人,旬邑对这件事格外上心,他小心翼翼的陪伴着方意,就担心他因为儿子的事做出什么傻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