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双宿不双飞
就在尼笆以为,吴恒的怀旧情怀能够感动幺妹时,幺妹却突然变得清醒,心魔在一起控制了她。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对着吴恒的脑门就是一掌。
只这一瞬间,吴恒的身上就开始泛起层层黑烟,来不及对幺妹告别,就变成了一团烟雾,随风消逝。
被仇恨蒙蔽了心,眼看着吴恒消散,她抬起手掌,接着对着自己就是一掌下去,一瞬间,她的意识逐渐消失。
而眼前浮现的,终是与吴恒在一起的甜蜜时光,这一辈子,无悔也无憾了。
眼看着幺妹的死亡,已然没了势头,那瓷娃娃突然颤抖起来,快速往后退去。
此时,尼笆怎能就此放过,他快步追上去,双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随即朝着那瓷器娃娃打去,只听到‘砰’的一声,那娃娃瞬间变成一堆瓷片。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音后,便再没了动静。
等尼笆转过身来时,空中却传来一个声音:你以为,这样就能消灭我了吗?哈哈哈!我们终有一日还会再见的。
听到这话,尼笆却不以为然,他大声喊道,“小子,你尽管放马过来。”
、、、
空中再没了回应,此时医院也恢复原态,众人从迷雾中醒来,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与此同时,旬邑拖着沉重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
看到倒在地上的幺妹,不免叹息,“她终归还是没能逃过自己的心魔?”
“是啊,人各有命,世道有轮回,该是如此。”
二人唏嘘之时,熏歌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她轻轻挥动着双手,只见到幺妹的魂魄就此被勾起,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去。
临走时,熏歌朝着尼笆比了个手势,而后便消失在眼前。
“她怎么来带走了?这不是你的吗?”
“举手之劳。”
什么?
旬邑追上尼笆,不满道,“什么举手之劳,我可是带着命来的,差点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哪有那么夸张,最多就是睡了一觉。”
“睡了一觉?你去睡一个试试?”
、、、
听不得旬邑这么唠叨,尼笆立快步向前,走着走着,就消失不见了。
然而,追不上的旬邑,只好在原地,怒骂,“欺负我不会飞呢吧,尼玛、、、”
——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小酒馆,一进门,旬邑的眼神就停留在尼笆的摇椅上,不过倒是稀奇,他居然没有先回来。
正纳闷,左左跑了过来,立马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没来得及诉说衷肠,夜影也跟着过来了,他不顾二人是否拥抱,径直从他们之间走过,且故意将旬邑扒开。
“怎么回事,我说怎么一醒来就看不到你人了,合着出去溜达去了,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夜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静等着旬邑的回答。
“我要是像你一样,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小妖精,看把你得意的,怎么将左左搞到手了?”
“你这个人可真是会聊天,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了这话,左左突然走到二人面前,一脸严肃的盯着旬邑,怒道,“看样子,你倒是很期待,我被这只死青蛙搞定嘛,你现在跟着尼笆后面,可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呢,长本事了。”
“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
“谁要和你开玩笑,旬邑,你可是让我失望,枉费我这么些天来,对你的思念。”
话落,左左生气离开。
旬邑愣在远处一脸莫名其妙,他望向夜影,“你们两个最近发生了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来得及发生。”
既是什么也没发生,那左左又为何生那么大的气?他摸了摸脑瓜,沉默了。
、、、
与此同时,尼笆已经在忘川河边等着了,看到熏歌带着幺妹走来,忙迎了上去。
突然看到尼笆,幺妹震惊了。
“你怎么也?”
旬邑只是微笑,没有与她说话,也没有回应她的疑惑,只是将熏歌喊到一边。
“我刚从冥王那出来,这上面马上就要到清明节了,可能会有点乱,到时候你多留点心。”
“知道,每年不都是那样嘛,也没见着有什么特别的,放心吧。”
“还是小心一点好。”
“嗯!”
看到熏歌点头,尼笆这才放心的走到一边,经过幺妹身边时,特意说了一句,“熏歌你知道吗,最近冥王妃正在找鬼仆,那些不愿意投胎转世的,就送去她那儿试试吧,弄不好还能谋个一官半职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
“嗨!我哪里来的心,就是给冥王妃做个宣传。”
“真是个忠仆。”
——
日落西山下,尼笆终于赶上了旬邑吃晚饭。
本以为进门就能看到夜影和左左打闹的情形,谁想就旬邑一个人坐在那里,倒是突然觉得有些冷清。
他走近,见桌上就一个菜,还有就是稀饭和白馒头了,不免觉得有点太素了。
“怎么厨房里没有肉了吗?吃的这么素,准备出家当和尚哪。”
“我整日被你呼来喝去,天天在外面跑,酒馆里的生意早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哪里还有钱买肉吃,能喝上这口稀饭,再加一个馒头,就不错了。”
“哟,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哪,合着是怪我没给你照顾好了。”
“不敢不敢。”
旬邑双眼微微一眯,继续喝他的稀饭,吃他的白馒头。
突然,大门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旬邑定眼看着尼笆,示意他去查看,然而却得到一个白眼。
无奈,旬邑只好放下手中的事物,起身到门口。
没成想竟是一个老伯晕倒了。
旬邑赶紧蹲下来将老伯扶起,看到他的面容时,被吓了一跳。
“方伯?你怎么会?”旬邑吃惊的看向他,他知道所有来到小酒馆的人,必定有大事要发生,兴许就已经被恶魔盯上。
方意可是旬邑父亲的好友,虽然父亲在世时有些不着四六,可也结交了不少好友,方意可是其中一个。
一时间,他经有些迷茫,不知是该将他扶进屋里休息,还是该将他赶走。
正左右为难时,屋里的尼笆传来声响,“既然来了,岂有不接待的道理?”
这时,旬邑扶着方意的手突然有些颤抖起来,他为难的笑了笑,随即便将他带到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