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氏人族
鲛人属于水妖。
拥有操控海浪的天赋。
据说吃了鲛人的肉可以长生不老。用它们的油脂制成长明灯，可以燃烧千年。
这或许是以讹传讹。
但也是这个种族灭亡的原因。
谁能想到在鲲鹏的肚子里还生存着这样一批家伙呢？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鲛人拖动大船的时候，姜羽隔着冰层与一名蛟人手语交流。
连猜带蒙，倒也知道个大概。
大体意思是某支蛟人部落稀里糊涂地被鲲鹏吞进肚里。
死掉大部分族人后，有少数鲛人存活下来。在鲲鹏的肚子里繁衍生息。
它们拥有控制海浪的能力，却无法从鲲鹏的胃液中提取净水。
生活在这里，只能被一点点腐蚀，最终在痛苦中死去。
净水是他们的生命之源。
姜羽几人既然能弄出净水，就是它们最尊贵的客人。
船被鲛人拖进一片肌肉的褶皱。
腐蚀之力在这里被大幅削弱。
褶皱里是一个小小的鲛人寨子。
许多小鲛人看到船后，都欢呼着围了上来。在冰层上又舔又蹭。
不少女性鲛人拿着水囊，前来收集冰碴。
仿佛迎来一场空前的盛宴。
两个特别高大的护卫随着一位容貌艳丽的女鲛人游到船前。朝着姜羽等人微微行了一礼。
女性鲛人戴着白色的珊瑚王冠。
气质高贵。皮肤只有轻微的腐烂。
全身上下只在最关键的部位遮挡着小小的鳞片。比赤身裸体还要魅惑。
“外来者，我是氏人族的王。欢迎你们。”
鲛人女王说的是上古巫语。姜羽几人只能听懂一小部分。
却也比手语交流的效率高很多。
姜羽微微躬身，实话实说道：“很荣幸见到您，高贵的女王。坦白地讲，我更希望换一个地方与您见面。”
鲛人女王闻言，掩嘴娇笑起来。
有点像贝壳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带着清脆的诱惑之音。
姜羽突然想起，鲛人不仅善于控制海浪，歌声也是一绝。
有许多渔民就是因为听到蛟人的歌声而跳进海里淹死的。
鲛人女王笑罢，朝姜羽几人招了招手：“这里的腐蚀之力不算很重。你们应该承受得住。不妨来我的王宫坐坐。”
说完，不管姜羽的反应。自顾自地转身离去了。
她完全不担心几人搞破坏。
这种地方没有逃跑的空间，也没有伤害蛟人的必要。
姜羽破开一个小小的冰洞。
先伸手感知外面的腐蚀性，然后才把冰层破开一个大点的窟窿。低声交代道：“见机行事。”
“好！”
寒心霜和心垣若雪没有任何异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已经习惯听姜羽的安排了。
外面很臭。
是兕的粪便经过发酵的味道。
呛得人直流眼泪。
姜羽离开船后，对一名鲛人连说带比划地叮嘱一番。示意它们可以凿冰，但是不要把船弄坏。
这种小小的要求，鲛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姜羽快走两步，跟在鲛人女王的身后。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左右扭动的翘臀上。惊叹道：“要是方元在，肯定又要喷鼻血了！”
寒心霜冷哼一声：“方元已经是真男人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姜羽在这种问题上绝不认怂：“这是什么话？兔子不吃窝边草嘛。”
新垣若雪冷冰冰地白了他一眼：“你这样挺好，一直单身下去吧。”
姜羽嬉皮笑脸道：“谁说我单身了？不是还有你俩陪着吗？”
“呸！”
寒心霜和新垣若雪同时啐了一口。
姜羽洋洋自得地快走两步，目光再次落到鲛人女王的屁股上：“啧啧啧，想要体型好，运动少不了。这么扭来扭去，发育得就是不一样！”
他这话是试探鲛人女王的态度，与好色无关。
鲛人女王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不想摸摸看？”
“想……”
姜羽刚开口就被寒心霜和新垣若雪掐上腰间的软肉。
后面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新垣若雪面色清冷地看向鲛人女王：“不用走了，就在这里说说你的目的吧。”
鲛人女王倒也爽快：“好，直说吧。我看中你们的控水能力了。这里是无法离开的，你们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姜羽心中已经猜出个大概，但还是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鲛人女王美目流转，笑容甜美：“这里是妖师鲲鹏的第二个胃。食物在这里发酵，然后送进下一个胃粉碎。”
说着，意有所指地盯着姜羽：“你们无法离开，也不能独立存活下去。而我们需要清水。只要你们留下，我可以提供最高规格的待遇。即使，让我亲自服侍你也行。”
新垣若雪瞬移到姜羽身前。挡住鲛人女王那饱含侵略性的目光：“不用了。我们会自己想办法。”
鲛人看上去个个年轻。鬼知道它们活了多少个岁月？
在这种鬼地方还能生存下来，足以看出它们的隐忍能力了。
姜羽的手搭在新垣若雪肩上，吊儿郎当地看着鲛人女王：“先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然后我们再作决定。”
鲛人女王摊开双手：“来到这里就不可能再离开了。要么留下，要么死在外面。就这么简单。”
姜羽制止了想要说话的新垣若雪。对鲛人女王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给你交个底。我们擅长控水之法。可你又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呢？出卖色相可不够。”
寒心霜和新垣若雪见他露出这样的笑容，都放下心来。
外界随处可见的清水，在这种地方是无价之宝。
打白工是不可能的。
鲛人在鲲鹏的肚子里生活了不知多少年。肯定收集到不少宝物。
先别管能不能出去。如果姜羽不趁机刮下一层油，那才不是他的作风呢。
实力最强的鲛人女王和两名护卫是化形大妖的实力。
放在别处，有足够嚣张的资本。
但在姜羽几人面前，还差了点意思。
拳头大了，说话自然有底气。
姜羽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见到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装点在“王宫”墙壁上。由衷地夸赞道：“哟，这两颗珠子真是又大又漂亮啊！”
新垣若雪和寒心霜对视一眼。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