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鸳鸯谱
“不急，现在还早，我已经让人把他带到警局审讯室了，先晾一晾他。
自己吓自己，也许过了一晚他就想通了。
今天你辛苦，带你去《碧水云天》好好洗把澡，现在去刚好赶得上吃自助。”
胡旭没辙，只能依着周牧安排。
看其欲言又止的模样，周牧知他心中所想，宽慰着保证:
“我会注意分寸的，最多恐吓一下，不会行刑逼供。
不过若是他要顽抗到底，那后果就都由他自己担着。”
胡柏默然，捏了捏口袋里的铅笔，心想为这个，明天再帮顾正文跑一天。
到了《碧水云天》，在停车场停好车，两人轻车熟路往楼里走。
案子有了进展，周牧似乎精神振奋了不少，快经过收银前台的时候，他疯狂的朝胡旭努嘴:
“嗳，看前台最中间那个美女，你别死盯着人家，瞟一眼就行，每次过来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胡旭收回视线，对她有些印象，但不多。
周牧在这之前，也经常同胡旭来这消费，两人都不是大款，就主打一个经济实惠。
身体原主创业开公司，忙得屁股打脚后跟，关键还亏欠钱，焦饥烂额的当然对美女没机会上心。
现在的胡旭一看，这美女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再一亮。
略过这件插曲，两人拿过手牌，没有洗澡直接换了浴服先上二楼。
《碧水云天》晚5点就开始供应晚餐自助，一直到7点结束。
他们以往都是先吃了晚饭再去洗澡，然后洗脚按摩来一套，之后回家。
夜宵反而倒是很少去吃，《碧水云天》的自助吃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两人挑了几个相对贵一点，新鲜一点的食材填饱肚子，又噔噔噔的下一楼泡澡。
浴池里，两人依坐在浴池边，舒舒服服的泡着。
过了一会儿，周牧把蒙在脸上的毛巾拿下来，起身拍了下胡旭的胳膊说:“走，一起去搓个澡。”
看胡旭扭扭捏捏的样子，周牧笑骂道:
“行了，以前都是你请，现在今晚的所有消费都算我的。”
胡旭一下站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要牛奶浴。”
搓澡间，擦背师傅们在两人身上“耕耘”，周牧突然问胡旭:“胡旭你今年多大了”
胡旭瞬间警觉！
不问事由直接问年龄，全部按乱点鸳鸯谱处理！
胡旭小心戒备着，含糊其辞道:“总在二十六七八岁吧。”
周牧扭过头，纳闷道:
“到底多少岁你不会连自己多大都不知道吧。”
胡旭狡辩道:“又是实岁又是虚岁的，拎不清。”
周牧奇道:“那你哪一年生，属什么的总归知道吧。”
胡旭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的回答:
“还真不清楚，你看今年属这个，明年属那个的，谁分得清。”
“去你的！”
周牧算是回过味来，之后悠悠的开口说道:
“我本家有一个适龄侄女，说实话，以前我是看不上你的，一没钱二没权。”
“今天听你说放开权限接私活的思路，我倒真觉得大有可为。
哎吆，师傅您轻点，我不受力，胡旭，等会儿我们上楼细说。”
等两人洗好澡上二楼，找了个偏角落的躺床躺下，又叫服务员送来两杯白开水。
两人把电视打开，调高音量。
周牧胡旭轻声道:“我知道你这两年受了不少委屈，等我当上局长后会慢慢补偿你的，你好好干。”
得，之前局长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又轮到你给我画大饼了。
胡旭知道他这条线不能断，也得靠他罩着自己，所以虚与委蛇点头应允。
“我真心实意的，我那漂亮侄女配你绰绰有余，这案子结了我就安排你们见见。”
怕胡旭不信，周牧拍着胸口保证。
“谢谢周局。”
胡旭从善如流，心说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过了十来分钟，周牧上了趟厕所，然后叫上胡旭去往文艺汇演大厅看演出。
文艺演出大厅在地下负一楼，占地相当开阔。
斜坡上的观众席，从最接近舞台依次往上分别是。
洗脚按摩躺床区四排。
电动按摩椅四排。
沙发座椅八排。
沙发座椅区是免费的，还免费发放鼓掌道具。
但是得早来占座，不然抢不到位置，或者去前排消费区。
再往上也就是离舞台最远的空地区，不好的点就是没凳子，得站着着。
商家安排得也没毛病。
《碧水云天》要创收，文艺汇演的艺人要开工资。
地方就这么大，一半的消费区全凭自愿，一半免费区先到先得。
最后还留片空地给观众站着，中高低消费人群全都照顾到，不服不行。
胡旭跟周牧往文艺大厅的最前排走，演出八点开始，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这等了。
周牧带着胡旭来到第四排，说:
“前三排离得太近，还是远点好，看着舒服。”
两人刚坐下，立刻就有女服务员上来问需要什么茶。
“铁观音吧，希望观音保佑我仕途顺利。”
周牧冲女服务员笑笑说道。
女服务员也笑了笑，然后用对讲机通知后台准备，接着又问需要什么类型的技师，点什么套餐。
这里面的门道胡旭不止懂，还略精。
大概是知道技师分漂亮的，技师好的，会调情的，可以约出去的等等。
你要是不懂其中的行话跟门道，服务员嘴上说给您叫个最好最漂亮的。
屁，排钟，轮到谁就谁上。
人家技师才是实实在在高产创收，你一服务员，有毛的利指挥权。
服务员安排技师顺次，岂不知乱了套，大堂经理来了还差不多。
周牧在服务员耳边耳语了几句，看来他也是长谙此道。
然后服务员就点点头出去了，这是去看有没有相应的技师在空闲。
要是一般人服务员就直接就对讲机叫了。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两个二十四五岁，颜值大概能有90分，胸脯饱满，身材苗条的技师走了过来。
她们端着木盘过来，木盆里的水还飘着花瓣。
胡旭在躺床上单手扶额，瞥了眼周牧不得不感叹。
男人至死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