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损伤与合作
凌绘和乱步走到门口，福泽谕吉见状先一步前往会客室。
当凌绘走到织田身边的时候，她稍微停了一会，对织田作之助说道：“咖喱饭的话，如果是不辣的话乱步大人想吃哦。”
听闻这话，织田愣了一下，慢吞吞地点点头，他头上的呆毛随着点头的幅度晃了晃。
“我知道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
“织田先生，请等等在下！”
芥川龙之介朝凌绘礼貌性地点点头，追上织田作之助。
然后，凌绘又看向靠在门旁的与谢野晶子，“晶子要一起来吗？”
“我就算了，我还要把医务室整理一下。”
晶子摆摆手，随后走进医务室。
“我们走吧。”凌绘看着晶子关门，然后朝着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凌绘的江户川乱步说道。
还没走几步，凌绘就听到乱步说道：“……身体，还好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凌绘明知故问。
“你就是个大骗子！乱步大人都帮你瞒着大家了，为什么还是不告诉乱步大人你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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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昨天下午几人回到侦探社后。
与谢野晶子来到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气压极低，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就连乱步也一样。
看到与谢野晶子来了后，福泽谕吉示意大家去会客室。
“抱歉，我还是没办法检查。”
与谢野晶子内疚地说道，接着，她将她的发现简单地说了一遍。
自愈能力强、外界无法伤害到她、衣服十分干净……
他们突然发现，乱步小姐在他们世界留下的痕迹真的很少……
就好像，她被这个世界拒绝了一样……
“笨蛋！明明是她不愿意！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乱步大人怎么可能被世界拒绝！
江户川乱步看出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站起拍桌，不满地说道。
他继续说道：“反正！你们不能有这种想法！”
“那个，乱步先生，关于她的身体状况……”
与谢野晶子十分不解。
“乱步大人都说了是她太逞强啦！使用异能次数超过了她身体的负荷，导致机体自我保护机制的启动，只要休息一会就好了，不过我们之后要尽量别让她使用异能。”
乱步嘴角下耷，闷闷不乐地说道：“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肯定会崩溃的……”
到时候，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们要做的，就是学会在乱步不用异能的前提下处理掉晦。”
说着，乱步看向织田作之助：“织田，把你在整个过程中感受到的晦的能量变化大致讲一下。”
织田作之助挠挠头，“啊，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点感觉而已，毕竟乱步小姐处理地很快，我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
虽然这么说，织田作之助还是模模糊糊地讲了一遍。
不过由于讲的有点抽象，其他人几乎都没怎么懂。
只有乱步时不时点头，并且说道：“原来如此。”
然后，乱步看着其他人迷茫的目光，恨铁不成钢地详细描述一遍。
于是乱步收获了一群人“原来是这样吗？”的恍然大悟的眼神，其中还包括了参与解决晦的织田作之助。
“咳咳，既然晦已经出现了，”福泽谕吉发言，“大家这段时间请多多注意横滨的相关动静。”
“还有，织田和芥川，这段时间侦探社其他委托你们先不要接，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巡视横滨周遭。”福泽谕吉看向织田作之助，“尤其是你，织田，既然你已经亲身经历过，应该能更容易看出晦的存在。麻烦了，各位。”
最后一句话是福泽谕吉看向大家说的。
“收到。”
“明白了。”
“就交给在下了。”
“乱步大人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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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凌绘这边。
听到乱步的气鼓鼓的“指责”，凌绘止步，转身看向乱步。
她笑着说：“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我说的就是实话呀。”
不过乱步还是一副“乱步大人才不相信你说的话”的表情。
“啊啦，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凌绘无奈地叹气，“&39;真的没什么事情，就是体内脏器被之前由于使用异能过于频繁而产生的能量紊乱给损害了不少，不过维持正常生活还是能做到的，反正……”我又不疼。
凌绘话没说完，看到乱步看向她的十分生气的模样，下意识止住话语。
“你这叫没什么事情？！”
乱步先生现在很生气。
早知道就不帮她隐瞒了！直接告诉大家不好吗！
同位体小姐怎么一点也不珍视自己的身体啊！
啊啊啊——气死乱步大人了！
可恶！
“这样子你为什么还要去港黑？！继续留在侦探社养伤不好吗？”
“……啊，我知道。但是，乱步，你也清楚，我的时间，可能，仅剩不多了，不是吗？”
凌绘没有笑，面无表情地逐字逐句陈述事实。
乱步猫猫很难过，飞机耳耷拉着，看着毫不在意自己伤势的同位体猫猫，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反驳。
因为担心自己时间不够，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十分着急，生怕由于自己的原因而无法成功解决……
他理智上能理解，但感性上真的不愿接受。
“真的……没办法吗……”
乱步语气低落地问道。
“嘛，或许有吧……”
凌绘耸肩。
抱歉了，乱步，有一些事情又要和你撒谎了呢。
凌绘想道。
大家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不是现在。
过程或许会让人难以接受，不过，请期待吧，那个大团圆的结局。
我以我的名义保证。
凌绘拍了拍乱步的肩膀，说道：“好啦，我现在这不是没事吗，我们先过去吧，不要让他们等急了呀。还有哦，可以先不要告诉社长他们我的身体状况吗，乱步？”
“嗯……乱步大人知道了。”
他们都不想让侦探社的大家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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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
福泽谕吉看着对面坐着的不自在的港黑“白色死神”中岛敦，表面上淡然地喝着茶，内心则是在疑惑为什么乱步他们这么久了还没有来。
正这么想着，凌绘和乱步就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之内。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凌绘拉着不知道为何垂着头的乱步，在社长旁边找位置坐下，笑着面向中岛敦说道。
——至少在社长眼里是这样子的。
现在也不好意思询问乱步这是怎么了，而且乱步一直低着头，他也看不到乱步脸上的表情。
凌绘转头看到社长的疑惑，眨了眨眼，示意没什么问题，然后又看向中岛敦，等着他开口。
被这么多人看着的中岛敦下意识扯了扯衣领，平淡地说道：“首领邀请平行世界的乱步小姐前往港黑……”
他稍微迟疑一下，才把首领的话复述一遍：“首领说想和乱步小姐喝一次下午茶聊聊天。”
诶
啊啦，这个风格有点熟悉了呢——
比起这个世界的首领宰，更像是黑乱世界的太宰呢。
在黑乱世界，由于处理晦的事情让乱步和太宰都十分忙碌，而织田作为了让他们休息一会，就经常拉着他们喝下午茶，希望他们放松一下来着。
虽然不是很喜欢，但二人都没有拒绝。
唔——被安排在黑乱身旁的织田作之助更像是个男妈妈了呢。
（黑乱：？才不是这样子呢！明明……明明只是不好拒绝而已！）
凌绘托腮想道。
这是在告诉我，太宰不仅拥有记忆，甚至还和他联系了吧。
怎么说呢，关于太宰，算是在意料之中吧。
乱步小姐也觉得【人间失格】是个异能力中的bug存在呢。
凌绘稍微分神思索着，然后说道：“当然可以啦——是现在去吗？”
中岛敦点点头，起身，示意凌绘跟上他。
看着凌绘离开后，福泽谕吉看向嘴里一直在咕哝着什么的气鼓鼓的乱步，眼里充满着疑问。
“乱步？”
“哼！可恶！要不是乱步大人信守承诺！”说着，乱步看向社长，“反正，社长你就别问了！乱步大人答应她不能说的！”
说完，他就起身走向自己的座位。
福泽谕吉：？（猫猫疑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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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大楼首领办公室。
“扣扣——”
“首领，乱步小姐已经过来了。”
中岛敦敲门。
随后，大门打开，他带着凌绘进去。
原本还在处理文件的太宰治一只缠满绷带的手托腮，另一只手随意地敲打着桌面，鸢色左眼看着走进的凌绘，似乎认真打量了一番。
然后，他示意中岛敦出去。
敦弯腰告辞。
随着大门关上，凌绘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好像无所事事的太宰治，伸了个懒腰。
太宰治侧过身子看向凌绘，挑眉，“乱步小姐这么放心我的吗？”
“嘛，毕竟严格上来讲我们是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不是吗？想必太宰和你说过很多关于我的事情吧。”
“哎呀呀——有点好奇你指的是什么把柄呢，毕竟我们这也才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你们世界的……有点弱啊——”
“……唔，是不出所料的把柄呢。”太宰治笑着，无奈地说道。
不过突然他语气一转，“但是，乱步小姐世界的似乎有没有强上多少吧？毕竟还要让乱步小姐你……”
“太宰，有些事情不用说出口哦。”
太宰治没说完，就被凌绘打断了。
“好吧好吧，”太宰治摊手，“这些可都是那个太宰告诉我的呢～”
现在的首领宰像是一只故意告状的小黑猫。
应该只有一小部分是太宰说的才对吧！
以太宰治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透露这么多情报啊。
凌绘看着首领宰一脸无辜的表情，心里吐槽道。
“所以，太宰还想从我这知道些什么呢？”凌绘歪头睁眼，一脸疑惑，“想必你已经从森先生、夏目老师以及我世界的太宰那里知道了七八十了吧。”
“乱步小姐也太高看我了吧！”太宰治黏糊糊地说道：“我还是有一些地方不清楚呢！不知道乱步酱可不可以为我解惑呢？”
“……你给乱步大人好好说话！真不明白你们师徒二人有什么毛病，都喜欢这么称呼乱步大人，不觉得很肉麻吗？！”
凌绘被他的称呼一个激灵坐直，手杖敲地几下表示抗议。
“……请不要以师徒来代指我和他，他不配。”太宰治的笑容没维持下去，用幽暗无光的鸢色左眼看着凌绘，冷漠地说道。
“既然乱步小姐没有拒绝，那么我就当你默认了。”太宰治敲了敲桌子，用略带疑惑的口吻说道：“我很好奇，乱步小姐，你和……的交易具体内容。毕竟另外一个我可是一直闭口不谈呢～”
哎呀，是想作为参考还是想知道我会不会阻碍到他的计划呢？
凌绘在心底里默默推测。
“可是你不是应该已经猜出来了一部分了吧。”
凌绘叹气，“异能力是我交换得到的。”
看着太宰治意料之中的表情，她继续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做一个交易，如何？”
太宰治：“请说。”
“你也明白，我从……知道你的计划，”凌绘看着太宰治变化的眼神，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交易的代价，以此来保证我不会阻拦你的任何与我不相关的计划。”
“我无法将代价告诉三个人，否则被契约反噬的我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同样会生效。而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太宰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太宰不会说的原因，他不敢冒险，他不能确定契约所说的“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中，这个人数究竟是如何确定的。
换句话说，只要首领宰想，完全就可以告诉其他人来达到让她消失的程度。
这是作为宰厨的凌绘的信任，也是乱步小姐对太宰治的信任。
“……乱步小姐，还真是信任我啊……”红围巾的首领猫猫好像被凌绘的话语给烫到，下意识防备地说道：“不怕我等你离开后就找个时间告诉别人吗？”
“乱步大人相信太宰你会保密的哦——怎么样，以这个作为保证能获得你的信任吗？”
凌绘晃了晃右脚脚，笑着看向有点不自在的太宰治。
太宰治瘫在椅子上，叹气，“被打败了呢——”果不其然，和他赌输了。
他知道同位体会和自己打赌肯定是胜券在握，不过因为这个赌注对他来说输赢差别不大，所以就答应了。
明明他只是另外一个太宰治的同位体而已啊。
红围巾的首领猫猫不解。
“哦呀，看来你们两个还挺聊得来的，这还拿乱步大人打赌了是吧？”
她调侃道，语气中不含一丝不满。
反而她还觉得挺有趣的。
她完全没注意到，在别人眼里，她和乱步的相处也十分有趣。
“说回正事，我的计划里需要港黑帮助的时候你不能拒绝哦——放心好了，不会对你们不利的。”
“当然可以，这也是我和他赌注的内容。”
诶——被太宰铺路了呢。
凌绘心情不错地想道。
“那么，合作愉快啦～”
她说。
“当然，合作愉快。”太宰治回答道。
他们都没注意到，一直放在办公桌上的红色封面的“书”中某空白页上突然浮现出一行文字：
【合作愉快，好心的不知名小姐～】
不过很快，这行文字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