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忆
虽然两只猫猫僵持着，但最终还是凌绘妥协了。
她叹了口气，右手接过盒子，把盒子靠近面部偏左的位置，睁开眼睛，看了几眼后就放到桌子上，将盒子推给江户川乱步。
接着无奈地说道：“很好看，不愧是乱步喜欢的。”
只是她已经不再喜欢这种小玩意了。
乱步见状，瘪嘴，把放在他面前的玻璃弹珠收回去。
然后他从旁边空的办公桌附近拿了把椅子，坐在凌绘旁边。
乱步趴在桌子上摊成猫饼，侧着脸看着凌绘，抗议道：“太敷衍了吧！”
他继续说道：“乱步大人可是为了你早起了呢！社长都没有这待遇！”
一直站在门口听着的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看了看手中的波子汽水，决定之后乱步赖床的时候稍微强硬一点叫醒他好了。
乱步猫猫一个激灵坐直。
他看了看四周，最终将目光看向福泽谕吉。
江户川乱步：盯。
凌绘：？
“怎么了？”
凌绘看着江户川乱步的举动，也扭头看向福泽谕吉。
凌绘：盯。
福泽谕吉：……
被两只猫猫这么看着，他有点无措。
这就是拥有两只猫猫的双倍快乐吗？（bushi）
福泽谕吉板着脸，说道：“咳，你们聊，我先去把出差的报告写好。”
说完，快步离开了。
哦，他手里拿着的波子汽水也被带走了。
江户川乱步：！！！
“社长！乱步大人的波子汽水！社长！”
凌绘面带笑容地看着乱步和福泽谕吉的相处。
她终于放松下来了。
他们的相处方式让她回忆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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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武装侦探社。
“社长——”一只猫猫拉着福泽谕吉的羽织一角，撒娇道：“我还想吃嘛——这个真的超级棒的！”
眨巴眨巴浅绿色的眼睛，乱步猫猫指着桌子上还剩最后几口的草莓芭菲说道：“下午我们出去再买一个好不好嘛，社长——”
福泽谕吉一脸的不同意，“不行，你已经吃了太多甜食了，前几天还因为牙疼而哭了。”
与谢野晶子看戏不嫌事大地说道：“乱步想吃的话可以找我哦，我可以给乱步买的，吃完后顺便还能用我的异能治疗一下。”
“晶子。”福泽谕吉不赞同地看向无事可做而开始鼓动乱步吃甜品的与谢野晶子。
她也不是不知道上次牙疼的时候乱步哭成什么样。
以前的江户川乱步一直都是一个爱哭鬼。
不过乱步听到与谢野晶子的话后反而安分下来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松手，老老实实坐好享受剩下的草莓芭菲。
她边吃边含糊地说道：“那还是下次吧！社长，之后一定要带乱步大人再去吃那家店的草莓芭菲！”
福泽谕吉无奈地点点头。
之后……
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几天后下午的时候，“晦”来了。
它们在侦探社里开了一个空间通道。
一个个黑色生物蜂拥而出。
后来乱步推测当时有几处地方都同时出现了这种空间通道。
而“晦”全都是通过这些通道来到他们的世界的，而侦探社的大家，不幸地成为第一批受害者。
“乱步，快走！”
福泽谕吉持刀对着来者不善的黑色不明生物。
“社长！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大家神情严肃，她只能看出来来者不善，但是，为什么，她看不到……
浅绿色的双眸里开始聚积眼泪。
惊慌失措的乱步站在福泽谕吉的背后，看着大家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或者使用异能。
她咬咬牙，朝着门口跑去，根据观察到的不对劲地方，避开了“晦”的所在地，打开大门。
她向后看了一眼，眼泪已经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了，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不能留下来，她要去港黑求助。
只有这样，才，可能解决。
这是被福泽谕吉收留后，乱步第一次不迷路，直接抵达港黑大楼。
但是，不幸的是，当时港黑里唯一可能有能力解决掉那些不明生物的双黑在她来到的前不久刚被森鸥外派去处理敌对黑道势力。
“乱步酱，这可不是森某不想帮你们侦探社，你也看到了，港黑现在可是很缺人呢。”
森鸥外坐在首领办公桌后，双手交叉，下巴抵着手背，遗憾地说道。
衣服有些凌乱的乱步低头，极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在港黑首领面前哭泣，双手紧紧抓着衣摆，但又无能为力，只能选择等双黑完成任务回来。
到最后，即使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回来后立刻赶往武装侦探社，一切……都晚了。
如果……我能早点到港黑，或许大家就不会这样了……
如果……我能早点看出不对劲，或许大家……
如果……我也有像帽子君那样强大的异能，是不是就有办法救大家了……
乱步的内心被无数的“如果”淹没。
最终，这些“如果”都变成了一句话：
江户川乱步，你真没用。
……没错……大家都是因为我的无能才变成这样的。
自从确认社长他们都不在侦探社后，江户川乱步眼神黯淡，即使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个大家都不在了的推测，但感情上她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所以她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隔天当森鸥外邀请她加入港黑的时候她虽然拒绝了，但还是同意以“合作者”的身份参与港黑的事务，而太宰治则是负责与她对接。
社长的侦探社还需要她。
在社长回来之前她要打理好侦探社。
……用她那无用的能力。
太宰治虽然看出来了她情绪的不对劲，但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将前几天入水时偶然得到的红色封面的书给她。
“这是什么？”乱步睁开黯淡的绿色双眸，放下用于写文件的笔，接过来。
“你会明白。”
太宰治难得没有笑着，他右眼绑着绷带，用鸢色左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乱步，答非所问。
乱步翻看了几页，收下了。
“……谢谢……我会考虑的。”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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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
在拿回波子汽水后，乱步坐回原位。
他原本想把另一瓶波子汽水递给凌绘。
结果看到凌绘的表情，怔住。
“为什么？”
原本明明已经有点放下心防的她怎么又封闭起来了？
凌绘通过乱步的提问而终于从黑乱的记忆里抽身。
糟了，黑乱的情绪波动太大了。
我为什么要突然联想到那个时间段附近的事情啊！
时间点再往前一些不行吗！？
凌绘在心里尝试性地说几句话安抚黑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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