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似梦非梦

    这种真实感……

    真的只是梦境吗？

    凌绘第一反应是认为她如今处于黑乱的梦境里。

    但是，人们脸上的惊恐神色，瘫倒的建筑上的裂痕，都很真实细致。

    晦仿佛在戏耍人类。

    它们没有急得吞噬，反而当人类逃跑的脚步慢下来后特意停顿给那些人们一个希望。

    但是有时候又故意加快速度赶上人们，将他们吞噬。

    此时连低级晦都有一定的智慧了吗？

    除此之外，很多都太过真实了。

    凌绘慢吞吞地走着，边走边思考。

    她本人是不可能会仅凭借知道的剧情而梦到如此真实的场景的。

    但是……

    如果……

    这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呢？

    凌绘停步。

    这时，周围的场景突然开始变化。

    【你确定了？】一个格外熟悉的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在凌绘耳边，明明是疑问句，他却用陈述的语气说着。

    话音刚落，凌绘周围快速转变成室内场景。

    看起来像是一个会议室。

    凌绘站在门口。

    一男一女正坐在会议桌两侧，他们都看不到凌绘。

    明明只是一小段距离，但凌绘始终看不清他们。

    她只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们身形模糊，像是破碎的虚影。

    【这是“最优解”。】女子说道，【没时间了。】

    【你会帮我的，对吧。】

    【嘛……首领都这么说了，作为干部怎么会拒绝呢？】

    【……谢谢，之后……等……结束……大家……拜托了。】

    他们之后还在说什么，但是凌绘已经听不清楚了。

    场景变得模糊，逐渐破碎，变成了星空的模样。

    凌绘依旧站在原地。

    凌绘能确定这是首领乱和太宰治的对话。

    是那件事发生之前的对话。

    但在梨子笔下并没有详细描述相关的剧情，只是简单提了一句他们两个有过一次无其他人知晓的讨论。

    凌绘打量四周，慢悠悠地走着。

    现在大概明白是这是谁搞的鬼了。

    【请……救救……。】

    一个虚弱的难辨男女的声音从四周响起。

    还没等凌绘说什么，整个世界再次破碎。

    凌绘突然惊醒起身。

    暗淡无光的双眸下意识观察周遭环境。

    很安全……

    凌绘心想。

    等等？

    我已经被影响地这么深了吗？

    以前虽然也要谨慎，但至从被梨子拉着同住后好歹在休息时间不需要这么警惕了。

    ……至少不需要像黑乱这样。

    唉……看来确实是真的了。

    不过要怎么做呢？

    真是给我找了一个难题啊。

    或许……试试黑乱的“异能”吧。

    祂应该会明白接下来要怎么做的。

    凌绘站起来，洗漱后看了眼时钟。

    嗯……才五点半。

    她估计昨天是十一二点才好不容易睡着的，看来黑乱的睡眠质量也不怎么好。

    唔……也不知道1468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凌绘出门，发现森鸥外已经在吃早饭了。

    ？这么早的吗？

    手杖敲地的声音把森鸥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早上好啊，乱步小姐。”

    凌绘顿了一下，笑眯眯地和森鸥外挥手打招呼：“早上好。”

    她坐在森鸥外对面的椅子，拿起已经有点凉的三明治，慢吞吞地咬着。

    看来是很早就出门见人了。

    凌绘喝了口牛奶，一边想着。

    会是谁呢？

    森鸥外看着凌绘，开口说道：“乱步小姐，你接下来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地址是xxxxxxxx，还有，这是钥匙以及一些钱。”

    “需要我带路吗？”

    森鸥外双手交叉，下巴抵着手背，笑着问道。

    “不用哦，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迷路的乱步了。

    凌绘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