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毁灭与新的希望(三)
第二天地上摆满了一具具全身都笼罩在黑衣服里的尸体。残肢碎肉因为掉的满地都是,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究竟来了多少人,更没有人回去轻点,客栈的老板为了生意不难做,硬着头皮将所有人埋了。但是,第二天的夜里,所有客栈的人奇迹般的失踪了,至今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当玉君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个山洞里,而在他的旁边,倩雪和欣雪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玉君的脸红了,清澈得无以附加的眼睛当中流露出的轻易让欣雪不敢和他对视。倩雪没有在二人身边多做停留道:“我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伤口血止住了,也无大碍。只不过,你似乎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拼命的。”
她说拼命自然是玉君的对阵。身上从头到脚没有哪里不带伤,后背上两处刀伤将一根肋骨砍伤,月匈前的伤口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还有如果不是拼命,对手的尸体也不会那么的不完整。杀死就也可以了,何必要将尸体都看得不能让人直视呢,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愤怒,而愤怒的来源,却是因为玉君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伤口还疼么,你怎么这么傻,你的无量尺根本就没有必要挥得那么重的,也没有必要那么用力。更无须为了一个和你无关的人杀人。即使他们是坏人。”
欣雪的声音明显没有责备,更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小事,但是她脸上不经意间显示出的异样还是没有逃过玉君的眼睛。“因为喜欢你啊,喜欢你,自然会为了保护你和倾尽全力了,不是么?”
“傻,太傻。”
“傻不要紧,只是没有遇到让自己变傻的人。”
“你,真的是……”傻字再也说不出来,因为玉君的火热的双唇已经将那最后的傻字给融化了。山洞中篝火依然在跳动着,唯有那无尽的爱意远远的释放出去。传到很远。时间的流逝总是迅速的,人们或许已经忘却了当初的战斗,但是许多当事人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但是躲避成了今后唯一的出路,而且知道目前,这个主意是最好的。离东南森林不远的一个渔村,远远的可以听见阵阵敲击声,一个赤裸着上身的高大男人此刻正在手挥着巨锤在全力的敲击着,他面前一把长刀此刻已经初具雏形,火红的刀刃此刻在巨大铁锤的大力击打下跳动着闪耀着的火星,在有节奏的韵律中显示出铁匠此刻身后的灵力功底。此刻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不大的孩子,正满脸好奇的看着他面前的人在努力将一把大铁片丢进一旁的木桶中,从木桶中传出嗤嗤声,随后冒出一股乳白色的雾气,最后消失无影了。天色已近黑了起来。“玉君,来吃饭了。”
“爸爸,吃饭了,走,我们吃饭去。妈妈,什么饭啊,好香呢。”
“是鲫鱼汤啊,爸爸工作辛苦,总是要犒劳犒劳他的,琛儿说对不对啊?”
这个正一边擦着手,一边解下自己的围裙的女子,可不就是欣雪么,岁月不仅没有在她的容颜上有了怎样的刻蚀,反而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而更加的光鲜美丽。“来啊,美味可口的鲫鱼汤,你们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玉君将手中的活计放下,走出门去洗手。而这个时候在黑夜中一个黑影已经落在了屋子对门前的树顶上,但是即使如此。玉君都没有发现,那只有一个可能,对手的实力比起玉君来说不说高出多少,至少是相差无几的。玉君望着天空中飘飞而来的黑云,眼皮没来由的跳动了一下,随即眼光中似乎瞟到了什么,但是当他注意看的时候,却又是什么都没有,显然,玉君立刻将自己的多疑认定为幻想,好几年了,自己还是这么的疑神疑鬼。当玉君进入屋子当中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黑云似乎离自己的距离又多了一分,依旧没有在意,玉君走进了自己简陋的木屋中,随即和家人一同吃着饭。而当空中猛然响起了一声惊雷之后,玉君的神经才终于跳动了,随即在他的大脑中猛然产生了一个危险的意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脸上更是一点怪异的表情都没有。“琛儿,你在这里好好吃饭,我出去一下就来。”
“爸爸,你刚才不是已经出去过了么。”
天真的孩子总是希望大人们不要总是借助什么借口躲开自己的视线。玉君想了想,他已经能够感到一种连自己都无法招架的力量在作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他的身上产生的反映让他明白,他在等待中也是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到来了,于是轻轻摁着孩子的头道:“不要出来,无论发生什么,爸爸的话,你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
一向乖巧的孩子总是不会违背大人的话的,更何况爸爸还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诉他的。天空中的黑云终于飘落在了这个渔村的上空,随即起风了,而在起风之后。突然地一个霹雳从天空降落,将黑暗的天际照耀得如同白昼。外面的声音很奇特,整个渔村都在巨大的雷鸣电闪当中颤抖着,或许是因为太过恐惧,连妈妈什么时候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孩子都不知道,唯有屋中不时闪过的一道光亮还可以看到孩子此刻正一脸呆滞的看着高高的窗户,似乎看的时间长久一些,那么就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也能够看到母亲和父亲的归来。预期当中的父亲没有归来,直到第二天破晓,天空中一缕阳光不情不愿的照进屋子里面的时候,经历了一早上的寒冷的孩子才缓缓站起身,瑟缩着并且咬着一刻不停抖动的嘴唇走出了房屋。当孩子终于看到了那躺在积水当中的父亲时,泪水就狂奔而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迈着踉跄的步伐冲到了父亲的面前,半天才将父亲翻转了过来。还有气。还好。不懂得救治父亲,他能够做的就是让父亲不间断的供给水和流质的稀粥。整整过去了好几个月,父亲才将那已经合拢了几个月的眼皮松开来,但是孩子再也不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哪怕一丝一缕的神色。父亲,他堕落了。后续发展变得很有规律,而且这样一过就是很多年过去。而母亲的身影,却永远的消失了。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