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暴雨至
第二天仍是天刚亮司木就起床了,怕打扰到傅春然睡觉便赶着牛车去拉瓦片。
高大的男人迎着晨雾踏着露水往远处走去,牛脖子上的铃铛和着他赶车的频率,初升的太阳照在他的身后,给健壮的背影镀上一层暖色,那刚毅的男人瞬间也多了几分柔情。
将牛车拴在院外,司木用箩筐挑了一挑瓦片进院子。
傅春然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里煮面条。
看见司木身影,她从厨房里冲出来,邀功似的道:“今天的面条很成功噢。”
司木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道:“老子也有享你福的一天。”
司木将牛车上的瓦片直接运上屋顶,待一切忙完傅春然已将面条端上了桌子。
又将咸菜和酱料端出去便招呼着司木吃饭。
司木在一旁洗脸,傅春然把面条从水里捞出来,夏天吃过了冷水的面条别有一番风味。
饶是傅春然也是吃了满满一碗还意犹未尽,只是眼睛馋肚子却是一点也装不下了。
已经劳动了一早上的司木见傅春然吃饱,直接将装面条的盆里水倒掉,倒了咸菜和调料进去搅拌几下便直接端着盆吃。
看司木吃的津津有味,傅春然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我的厨艺是不是有进步?”
“不错,堪比食神下凡。”司木咽下嘴里的一大口面条道。
司木的话让傅春然有些飘飘然。坐在一旁看着司木将盆里的面条吃的一根不剩,心里的是满满的成就感。
吃过早饭司木顺手将锅碗洗了又休息了片刻回到后院继续去忙了,今天已经有些起风了,他得加快进度。
经过一整天的赶工,屋顶也终于完工了。
两人站在完工的房子前都笑了。
傅春然开心的是终于可以自己睡一间房了。
司木开心的是终于可以和傅春然生孩子了。
连续两日的劳累终于得以歇息,司木吃过晚饭就睡了。傅春然一个人在院子里无聊,也回了房间,听着隔壁的鼾声傅春然知道司木是真的累着了。
司木这一觉睡到太阳照进院子里,两只兔子在檐下啃着傅春然新摘的菜叶,鸡崽子们在后院找虫子吃。傅春然在一旁捡着一些建房子的废料将它们移到一边,一个早上也就收拾了小小的一块,自己倒是累的不行。
司木起床在前院没见到傅春然的身影,便去后院找人,就看到傅春然正在捡一些昨晚没用上的碎瓦片。
“这些我来收拾就行了。你赶紧去洗洗,瞧你那一身脏猴一样。”司木接过傅春然手里的小瓦片袋,拿在手上几乎没重量,却能让傅春然累得不轻。
傅春然也不推脱,直接就将手里的东西给了司木,这些活她是真干不来。
回到前院洗了个澡身上才舒服些,司木已经煮好面条等她来吃。
两人吃过饭傅春然又随着司木一道去了后院。
司木拿着锄头三两下收拾出来的一块地就比傅春然一个早上收拾的地还要大,傅春然原本想帮忙的心冷了个透。
于是心安理得的拿了话本子和零嘴到竹林里坐下来陪着司木。
傅春然别的不行,陪伴这一块儿倒是干的不错。
她对于司木的价值,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
中午时分,天渐热起来,司木已经收拾出来一半的平地。招呼了一声傅春然两人又回到了前院,司木洗了把脸就去厨房和面,早上吃了面条好像不太顶饿。
傅春然就坐在石榴树下研究棋谱。
她势必要凭自己的本事赢一场司木。
上午还是阳光明媚,傅春然只是睡了个午觉外面天就变了,狂风阵阵平日里沙沙作响的石榴树开始呜咽起来,还有一颗小石榴没经住风直接被吹掉落下来。
风起尘扬。
傅春然只是稍稍开了点门缝,院子里的尘土就顺着风卷了进来,呛得傅春然直咳嗽。
返回房间推开后面的窗,就见司木正在往房间里搬木板。
傅春然叫了一声司木,却被风吹的支离破碎,消失在空中。
司木将外面要用的木材都搬进偏房,屋顶已经搭好了,屋里的东西可以慢慢添置。
风停了。
暴雨至。
司木将后院的木材已经运的差不多了,回到前院一身都打湿了。
拿了衣物去冲了澡,就和傅春然一起在檐下坐下,看着这场暴雨侵袭着大地。
雨帘遮住了远处的山峦,就连院子外的景象都不太看的清楚,两人像是看什么奇景一样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刮了一阵风傅春然打了个寒战才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
司木到房间里找了件披风给傅春然裹上,然后去厨房里忙活晚饭了。
今天天冷,给小娘们儿炖点热汤暖暖身子。
时间充裕,又包了些包子。
晚饭时雨已经小了些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两人就在厨房里吃饭,司木难得的给自己倒了杯酒。
傅春然端着盛着热汤的碗,司木端着酒杯,两人碰了一下,算是庆祝新居落成。
这一顿饭两人慢慢吃慢慢喝,等吃完天也擦黑了。
司木的酒量很好,半斤酒下肚不见任何醉意。
收拾完桌子两人也没有回房间,继续在厨房坐着。
司木给傅春然讲一些小时候的趣事。
傅春然听的津津有味。
然后知道了原来他和浣儿姐姐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当初两家还差点就结成了亲家,只是后来应该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两人没有成,一直到现在这样,成了最好的朋友。
陪着彼此走过了最黑暗的时刻。
“我想浣儿姐姐了。”说到浣儿,傅春然不禁又想起了浣儿。
不知道她回到和春楼后怎么样了?
妈妈对她好不好?
她把银钱都给了司木自己怎么办?
“我昨天见过她了,她好着呢。放心吧!”司木道。
听说着司木自己昨天悄悄地去见了浣儿,傅春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你去看浣儿姐姐为什么不叫我。”
“和春楼是什么地方,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去的地方么?况且我昨天是给她送药去的,就只给药的时候看了那一眼。”司木看着眼前炸毛的小姑娘有些头疼。
她好像是越来越不怕自己了,居然敢对着自己大小声。
欠收拾了。
傅春然虽然觉得司木说的有道理,但是她不想听:“我不管,你就是偷偷的去看浣儿姐姐没有叫我。”
司木:“”
他现在想给眼前这个小姑娘两巴掌,能不能装作喝多失控了?
两人就着这个问题吵到了大半夜,吵到最后傅春然哭诉司木上次打了自己。
得!开始翻旧账了。
漫漫长夜,两人有的是时间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