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做1还是0
池余半睁开眼,一把抓住时故渊的手,急促像求救般的呜咽,“妈妈,妈妈,我,我好痛。”
刚说完,两眼一翻,又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还牢牢扣住时故渊的手,手臂肌肉总算放松。
时故渊的吻落在脸侧,柔声哄着,“不会再痛了,池余,乖一点,不会痛了。”
郎西若不是怕,被他丢楼下去,都又要啧啧嘴了,难得,真是难得,他这好兄弟,啥时候对人,这般温柔过。
表面看着斯斯文文,背地里比谁都禽兽,败类,要不是怕把人烧傻,他都不忍心打搅,这温情一刻。
“咳咳,他这次是真的,烧晕过去了,着了凉,受了风导致的。”
“烧退下来,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郎西收拾好药箱,“我就先走了,下次别再叫了。”
第二早,池余先醒过来,身边暖烘烘的,毛茸茸的蹭在下巴,除了脑袋有些发晕外,身上干爽,舒适得没话说。
看看手表,冷汗顿时冒出来,从床上弹坐起来,心里拔凉,完了,已经十点了,我的学分没了。
时故渊动了动,膝盖碰到他的大腿,“已经让唐驰给你,请过假了,躺下,再睡会儿。”
算了,没了就没了吧,池余以往对学分没啥概念,反正他也不急着毕业,现在生活变了,心态也变了。
“你给唐驰打的电话?你怎么说的?”池余顺着躺下,手轻轻的攀上他肩。
时故渊换了个睡姿,他立刻又把手缩了回去,只是注视着那发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时故渊昨晚没休息好,眼底一片乌青,“是他打电话过来,关心你的,我就说,你躺在我旁边,已经昏过去了。”
池余点点头,“哦,这样说,什么?我躺你旁边,昏迷过去?”
这下更糟了,就凭唐驰那张嘴,一秒后,估计整栋寝室楼,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流言蜚语这东西,只会越传越离谱,这两天的学校,怕是暂时回不得了。
时故渊微微蹙眉,睁开眼睛,“我说的都是实话,事实不就是这样吗?发烧,烧的昏过去了。”
少一个字,就会少很多关键意思,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隔三差五,就让人堵实验室门口。
时故渊见他无所谓,又添了一把火,“六点多的时候, 叫王教授的,也打了电话过来。”
池余呼吸一滞,缓过来,深吸一口气,“那你是怎么对教授的?不会跟唐驰那里一样的说辞吧?”
时故渊摇摇头,发丝一下枕上,“才没有,那可是教授,玩笑归玩笑,轻重我还是分得清。”
“我就告诉他,你在我家里休息,昨天和我约会,玩得太晚了,就在我家睡下了。”
时故渊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他表情,“你们教授,还挺通情达理的,说,大小伙子,就应该爱情事业两手抓。”
三言两句下来,池余脸红得已经不成样子了,连着脖子根,都是粉的,他皮肤白,一害羞很容易就看出来。
时故渊侧起身子问:“我这样说,你生气了?”
池余抿抿嘴,“没有,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说了就说了吧,早知道比晚知道好,以后有理由,让批假了。”
气氛正暧昧时,也不知是谁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早餐铃声,“咕咕咕~”
看着时故渊强做镇定,耳朵却粉了,池余憋着笑,“饿了?想吃点什么?我做的还是外面买的?”
“这个点儿了,外面哪里还有卖早餐的,你下去做吧,我再睡一会儿,照顾做噩梦的人,可累了。”
池余给你掖掖被角,等着接下来的疑问,却迟迟没有来,有点失落感,是不关心他吗?
小时候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讲,都是不堪回首的噩梦,不愿向任何人提及,他又渴望时故渊能问。
却不知道,时故渊心里矛盾的是,他该不该问,问了不说怎么办?还是等到他想说再说吧。
便没有开口,闭上眼睛,打算眯一会儿,养养精神,得去公司看看了,有个合作好像今天要谈。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出奇的,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趁着热牛奶的空隙,池余看了一下手机,发现通讯录里,根本没有王教授的通话记录。
唐驰的微信轰炸,倒是有不少条,每一条都是能让池余小脑萎缩的内容。
[风月:余哥,(奸笑,奸笑)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风月:第一次在宿舍楼下见面的时候,你俩就说不清了吧?]
[风月:我就说,只是个金主,你还能把人往寝室里带?]
[风月:还把人家按在树上亲。]
[风月:不对呀!在教学楼下,你明明看起那么啥来着。]
[风月:怎么就成了下面那一个了?怎么就被压了?]
还有一条是早上六点的,[风月: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你怎么会是0呢?]
池余红着脸,琢磨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回什么,索性就直接塞回了兜里,端出热好的牛奶。
之前在酒店,是在药物的作用下,自己才勉勉强强做了攻,后来没再试过,若是再做的话。
就算是时故渊想在上面,池余也不会拒绝的,因为喜欢他,所以可以忍让,迁就他。
池余弄好简单的早餐,把时故渊从被子里,掏了出来,“该起床吃早饭了。”
等他打完盹清醒过来,人已经站在了,洗漱台前,手里塞着一支挤了牙膏的牙刷,满嘴泡沫。
时故渊笑笑,心情极好,对门口眼巴巴的迟迟,含糊不清的说道:“池池就是比迟迟好。”
迟迟脸拉得老长,垂着尾巴走掉了,嘴里嘟嘟嚷嚷的。
“哇!做这么丰盛啊?”时故渊洗漱完,站在饭厅,感叹道。
池余在浴室里,拿出吹风机,牵起他的衣襟,“这里打湿了,我给你吹吹,要不脱下来烘干也行,湿的衣服不能穿,容易感冒。”
“不用弄干了,这是睡衣,反正待会都是要换下来的。”
“快吃饭吧,饿死我了。”昨晚的海边烧烤,不太干净的摊面,让时故渊多少有些膈应,没吃下多少。
早上好吃饭吃得认真,池余想问话,都难找着机会开口。
“故渊,我,……”刚刚还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埋下去了。
时故渊咬了一小口烧麦,“你想说什么就说呗,我耳朵机灵着呢,能听见。”
“不是,”主要是问出来,怕你喷。
池余搅和碗里的豆浆,“以后,就是我们做的时候,你是想在上,还是在下面?”
果不其然,“咳咳咳。”时故渊才喝进嘴里的,纯白牛奶,全被呛了出来。
眼镜尘封着,似笑非笑的双眸,“你说什么?你在征求我的意见?”
“那我让你躺平,让我来艹你,你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