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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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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彦别了林枯山回到家中,立刻回到房间,从书架上取出一本《集福堂万年历》。

    “既然最后要将炁导至鳞州火坛,那应选在巳午两月。”韩彦心里琢磨着。于是韩彦翻开万年历,从当年立夏日开始找,发现立夏后一周正好是甲子日,那这祭祀的五天就定在此轮甲子了。查找了一番,终于选定了以下五天:乙卯日,丙午日,辛酉日,戊戌日,壬子日。

    土坛辛酉日祭祀,金坛壬子日祭祀,水坛乙卯日祭祀,木坛丙午日祭祀,火坛则在戊戌日祭祀。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于是韩彦躺床上睡了场午觉。醒来时五点多,差不多到了饭点,韩彦洗漱毕就听见陈瑞瑞在招呼他吃饭。过了一会儿,韩冲也放学回家了,一家人围坐开始吃饭。

    “怎么样啊新学期刚开学?”韩彦问道。

    “和上学期一样,发了新课本和一些新的练习册!”韩冲回答道。

    “上学期期末考成绩进步了不少,老师有表扬你吗?”韩彦夹了一口菜接着问道。

    “倒是有稍微表扬了一下,呵呵!”韩冲笑得有点腼腆,“老爸你这几天有没有空,我想学一下自行车,想让您陪我去!”

    “这周恐怕不行,我今天是跟学校请了假,虽然是职校文化课少,现在谭宗明给我安排的课也不多,但该去还是得去,周末还要到你师公那!你让你妈陪你去吧!”韩彦随后又扒拉了两口饭。

    “周末我陪你去吧!”陈瑞瑞说道。

    “好吧!”韩冲回答道。

    “对了老爸,师公那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确定好五行大阵的祭坛地点,原先邵承节要让你师公择祭祀之日,你师公这几天有事要忙,就把这事交给我了,今天我也把日子都选定了!”韩彦回答道。

    “啥五行大阵?”陈瑞瑞听得一愣一愣。

    “那个五行大阵是做何用的?”韩冲问道。

    “你如今也学了奇门遁甲,也知道了炁,这五行大阵是要鳞州向鳍水省其它四州借炁。”韩彦回答道。

    “为何要跟其他州借炁?”韩冲接着问道。

    “如今已是九紫离火运,旺南方,我们鳞州正处南方,这几年本应迅猛发展的,但先天之炁不足,只能向别的地方借!”韩彦回答道。

    “那既然是借,终归要还的吧,那该如何去还呢?”韩冲问道。

    韩彦这几天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竟被韩冲问懵了。

    隔天,林枯山把陈棋约到家里泡茶。

    “老林,今天啥事叫我来啊!”

    “怎么,没事不能叫你过来啊,你我同门学易时我还是你师兄哩!”

    “我的好师兄,我都好久没这么叫你了,哈哈!!当年同门之时,你真是没少照应我啊!”

    “亏你还记得啊!”……

    两个七旬老人此时正像当年年轻时一般畅所欲言。几杯茶后,陈棋说道,“老林,我知道你这次叫我我来肯定有事,再不说就不像你了。”

    “好吧,我确实有一事要问你。”林枯山说道。

    “什么事你说!”

    “我想知道摆这五行大阵是谁提出来的,此种阵法涉及面太大,万一有所闪失,那一省的百姓可能就要遭殃!”

    陈棋听此,面露难色,随后开口说道,“摆这五行大阵其实是邵承节提出来的。”

    林枯山一听,颇为惊讶,“如此大阵,连我之前都未曾听闻,邵承节如今也就五十出头,论辈分,绝对在你我之下,他怎会知晓这阵法,”林枯山说到这,突然心中一惊,接着说道,“难不成整个摆阵步骤细节他都知道?!”

    “确实如此!”

    “那这四州八位高手为何会加入道协,我观这八人,易学造诣绝不在我等之下,而反观邵承节,虽人情练达,但易学并无太大建树,他们为何愿意在邵承节手底做事?”林枯山接着问道。

    “师兄,你知道我当年比你早离开师门,你可知道我去哪了?”

    “你不是说要云游寻访高手继续修行,最后专攻相法。”

    “确实如此,我之后确实去了不少地方,后来在鳍山脚下碰到我后来的师父,你肯定也听过他的名字!”

    “谁?”

    “杨真!”

    “你竟投入他的门下!”林枯山有些吃惊。

    杨真与林枯山的师父同辈,若说易学水平其实二人不相伯仲,林枯山的师父是正统派,不喜投机取巧,扎扎实实打基础,山医命相卜皆有涉猎,并都有不凡造诣,命卜尤为突出,因此多授命卜之法,山医相则鲜有传授,故林枯山也是命卜二术最有建树,收徒这块颇为严格,一生也仅收林枯山和陈棋二人。

    而杨真此人易学天赋奇高,五术俱精,且能融会贯通,传闻座下弟子人数众多,其中良莠不齐,有借其名号游走行骗的,也有学得三两法门开馆做生意的,更有心术不正者借易学之法,干些违背天道的勾当,对外则都称自己是杨真门人,所以在易学界杨真的口碑并不好,但对其易学造诣则无人敢有微词。

    “杨真在易学界名声并不好,他的弟子鱼龙混杂,有些更是胡作非为,”林枯山接着说道。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杨真实为性情洒脱之人,对易学的专研心无旁骛,那些借他名号行骗之人,多数有易学基础,去到杨真那向其讨教,杨真则会为其解答困惑,并会指点一二,这些人出门之后,便说得到杨真的真传,多数还是会循规蹈矩,但难免有些人为谋利玷污吾师之名。”陈棋回答道。

    林枯山倒了杯茶递给陈棋,自己也呡了一口,接着说道,“如此说来,这么多年易学界是误解杨真了!”此时陈棋点了根烟接着说道,“如今依然如此,但我师父其实并不在意这些!”

    “那杨真除了你究竟还有没有收徒?”林枯山问道。

    此时陈棋猛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沉默片刻,随即说道,“鲤州的余成柳云,鳍州的马荣,这三人都是我同门!”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林枯山着实怔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既然话已至此,陈棋索性又多说了几句,“鲫州的丁昌丁盛其实早年前就已拜在我的门下,我看这兄弟二人资质尚佳,又喜游历,遂教二人堪舆之术。”“那鳝州的张昊和刘存义?”“此二人是邵承节前些年在鳝州结识的。”

    “如此看来整个道协的骨干基本都是杨真门人咯!”这一下把林枯山整得有点哭笑不得。

    二人又喝了几杯茶,林枯山藏在心底最大的疑问再一次向陈棋抛来,“这个邵承节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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