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五行大阵(下)
隔天,林枯山和韩彦一起来到道学协会,此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就差邵承节还没到,过了一会儿,邵承节领着两位助手,推着一块大白板出来,白板上挂着一张鳍水省的地图。
地图上清楚地划分了鳍水省的五个市,分别是北边的鲤州市,南边的鳞州市,东边的鲫州市,西边的鳝州市,还有位于中部的鳍水市。一条南北走向的山脉弯弯曲曲紧贴着鲤州和鳝州的外围,这条山脉名唤鳍山山脉,大大小小的丘陵分布在各个州市,唯有南边鳞州是一块相对完整的平原,一条东西走向的大江横穿鳝州,鳍州还有鲫州,大江名唤鳍江,支流遍布全省。
“相信在座诸位师父、前辈都已经知道今天我们开这个会的目的,”此时邵承节走到台中央,“我虽然在鳍水省各个地方都待过,但是我本人出生在鳞州,前面的一二十年,除了鳞州,其余四州在经济文化方面都有长足的进步,”
说着邵承节走了下来,“我们是研究易学之人,自然是了解炁的重要性,这些东西在现代科学里很难得到证实,但不能否定其存在,如今按《皇极经书》里所述,已至九紫离火运,鳞州正位于离火南方,本应宏图大展,怎奈先天之炁不足,仍未有动静,”说着邵承节突然正色道,
“《道德经》有云: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如今摆这五行大阵正是顺应天道之举。”底下之人均点头称是。林枯山看了一眼韩彦,师徒二人默不作声。
接下来陈棋上去部署具体摆阵事宜,“首先,我们请鲫州丁昌丁盛两位师父为我们指明设坛方位。”
丁氏兄弟走到地图前,丁昌先发言,“我兄弟二人自小喜欢游历,鳍水省的山川河流都已走遍,各个州市都有其炁之极点,只要在极点之处设坛,便可最大程度引导此地之炁,”说着丁昌指着鲫州的位置,“鲫州位于我省东部,本就木炁最盛,又在鳍江下游,水可生木,更增其炁,”丁昌此时指着鲫州偏东的位置,鳍江北岸处,“此处靠鳍江主流处有一小镇,名叫龙骧镇,龙骧镇南边有一片树林,林子不大,林中有一株千年老杏树,此处即为鲫州设坛之处。”
紧接着又指向西边鳝州,鳍山山脉中段处,“此处有座峰,峰势险峻,如立刃一般,名叫白虎峰,人迹罕至,可在此处设坛。”
接下来丁盛指向北面鲤州中部,“此处有一处小盆地,盆地正中有一洼小潭,此潭名叫玄月潭,传说此潭中有一食月兽,当月影映入潭中时,便会被此兽吃掉,也不知真假,”说着丁盛笑了笑,“可在此处设坛。”
“鳍州西面是丘陵地带,”丁盛此时用手指向地图所示的位置,“此地有一处自然形成的小土坡,当地人也未曾命名,这土坡就在鳍州市郊的陈家村。”
“接下来到了鳞州,”丁昌接着丁盛说道,“鳞州最南端有处凤霞坡,此处在鳞州极不起眼,鳞州是块平原,唯有这凤霞坡地势偏高,该处便是鳞州炁之极点!”
二人言毕,回到本座。此时林枯山不得不佩服这丁氏兄弟的堪舆之术,常人要找一镇之地的炁点都要费几年时间,他们却能对一省五大炁点了解得如此清楚,实属不易,特别是这个凤霞坡,此地乃是林枯山的师父陵寝所在,常人知之者甚少。
陈棋虽和林枯山同门学易,但此处只有林枯山知晓,陈棋并不知道。
此时陈棋起身请出鲤州余成。余成所习道家内外丹修炼之法,其实就是山术。山术不仅可炼丹,亦可炼器,所炼之物便可做法器用。
此时余成走到台前,唤出五名助手,五人手中各捧一个木制托盘,每个托盘各放一物,分别用青黑红白黄五种颜色的布盖着,鲫州丁氏兄弟领取青布之物,鳝州张昊刘存义领取白布之物,鳞州林枯山韩彦领取红布之物,鳍州马荣蔡鑫领取黄布之物,而黑布之物则由鲤州余成柳云自行保留。
“此五件皆为祭坛法器,一件需炼治九天,总共耗费四十五天时间终于将此五件法器炼成,”此时邵承节进前给余成鞠躬致谢,“有劳余师父了!”
余成接着说道,“此五件法器非到祭祀之日不可揭开所盖之布,请各位师父谨记!”说完余成回到本座。
接下来鳍州的马荣走到台前,也唤出五名助手,亦捧出五个托盘,此次托盘上各放一个长方形小木盒,盒中各放两张符箓,说来也奇怪,这马荣仿佛预先知道韩彦今天会来一般,特意多画了一张。各州负责人随即领取各自的符箓。
“劳烦各位师父好生保管此符 ,至祭祀之日,随身携带!”马荣言毕回到本座。
“祭祀之日暂未选定,此时就劳烦林枯山前辈了!”邵承节第一次给林枯山指派了任务。“多谢邵主席信任,我一周内完成此事!”林枯山回答道。
散会后,林枯山和韩彦回到家中。林枯山将装着符箓的木盒放在神龛左侧,把法器放在右侧。
“这到底是何法器?”韩彦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林枯山回答道,“易学五术以山为首,修山术之人所炼之器非同小可,我们暂且遵照那个余成所说,别去动它。”
“师父,您说这五行大阵能否起效?”
“摆如此大阵我也是第一次见,今日我见那资历最浅的丁氏兄弟堪舆之术如此精湛,便知在座之人易学道行无一在我之下。”
“那择日之事,”韩彦想了想接着说道,“此事可不一般,师父您做何打算!”
“五行大阵,五处祭坛,每日八字不同每日天地间行的炁自然也不同,所以五处应分五天祭!”
“那师父您要在七天之内择出五个祭祀之日?”
“这并不是难事,只要所择之日能顺应所行之炁就可以,”说着林枯山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我现在在想这五行大阵摆成之后,如果真将其他四州之炁引来,先不说这四州会如何,鳞州能否承受的住?”
“也确实如此,那您打算怎么做?”
“我原本只想做个世外之人,如今竟成了这道学协会的总部负责人,参与摆这五行大阵,这也是命运使然,非人力所能改!”林枯山突然感叹道。
“不晓得是谁提出摆五行大阵的?”韩彦问道。
“我明天把陈棋约来,当面问他。我得找出破阵之法方可。”
“师父您要破阵!”韩彦有点吃惊。
“此阵如果真能帮鳞州又对其余四州没太大影响的话那就罢了,万一有所闪失,我会立马破此阵法!”林枯山少有地露出发狠的表情。
“择日之事就交给你了,”
“我?”韩彦有点懵!
“按祭坛所生之气找就可以,如东边鲫州为木坛,你就找火旺之日,北边鲤州水坛则找木旺之日。”林枯山嘱咐道。
“为什么要这样找?”韩彦有些不解。
“设此五个祭坛,旨在引炁。五行从来都是贪生忘克,从中部鳍州土坛开始找,炁最终引至鳞州火坛!”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