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云端风起17
宫门外
“我们偷偷跟着信鸽跑到这里来,阁主知道了会生气吗?她说过不准我们插手的,但…”越奇有些担忧,望向勾追。
勾追比较冷静,但是却藏不住眼底的担忧,“你我都知道昨日是什么日子,况且阁主早已传信,说是要出来逛灯会的,她从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我们今日必须得见到阁主,正好看看阁主看上的是个什么货…人。”
勾追的话在嘴中转了个弯,越奇听后砸吧了一下嘴,“阁主可宝贝他,耳朵都听出茧了,你可别说什么东西,不然你就只有跟阁主切磋一下了。”
勾追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宫远徵刚到宫门口就看见俩人站在一旁说话,见他走过来,两人抬起头,有些疑惑,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越奇反应的快些,等到宫远徵走到两人身前的时候,赶忙行礼道,“想必您就是徵公子,我们都是阁主大人的手下,我叫越奇,旁边这个一脸菜色的人叫勾追。”她朝宫远徵身后望了望,“不知阁主大人今日为何没有出来见我们?”
勾追在打量宫远徵的时候,听他说道,“阿月她…昨夜受了一点伤,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没来你们接头。”
勾追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腰间的佩剑-夜罗刹,“阁主大人是为何受伤,是你打伤了她?”勾追握住夜罗刹,越奇也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宫远徵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想到确实是因为他受伤了,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没有打伤她,但是她是因为保护我才受伤的,我一定可以将她医好的。”
“那劳烦徵公子将阁主交还给我们,云上阁自会医治,就不劳烦宫门了。”勾追依旧握住刀柄,没有动作,越奇走到勾追身后也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弯月刀上。
宫远徵见他们二人这样,明白他们想动手,但他又知道眼前的两个人只是担心叶新月罢了,“我肯定会治好阿月的,你们…”话还没有说完,勾追拔出武器朝他攻去,越奇抵挡住了宫门守卫。
很快,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交出阁主!”勾追很激动,但又不敢真的打伤眼前这个长的就一般,阁主却放在心上的人。
宫尚角听到消息,一赶来就看见宫远徵被拿剑架着,旁边还站了位将军英姿的女子,那女子看见他,喊了声,“勾追,有人来了。”
勾追没有放下剑,“您是?在下云上阁小叶阁主部下勾追,想问问宫门不交出阁主大人是何意?”
宫尚角见此有一些生气,“我是宫门的执刃,你们若是小叶阁主的部下应该知道她来宫门是做什么的,宫门定会医治好小叶阁主,待她醒来自会给你们传信。”
宫尚角想到什么,他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把剑架在远徵身上,可是违背了你们阁主的意愿。”
勾追此时也冷静下来,他把剑收剑鞘,又给了越奇一个眼神,两人往对方肩上拍去一掌,血丝从两人嘴角流下,
“此举确是我们做的不妥,现已赔罪,若非情况危急,我们是不敢同徵公子动手的,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勾追看了一眼宫远徵手腕上的水晶铃铛行礼道,“但若是五日后阁主还没有消息传来,希望宫门能将阁主交还与我们。”
宫尚角看见勾追的眼神看向宫远徵的手腕,也明白了什么,看来这两人是叶新月的心腹了,知道昨日会发生什么,没收到传信才会如此担心,看宫远徵没事的走到他旁边,也放下了心。
“云上阁既已和宫门达成合作,宫门必会好好待小叶阁主,待她身醒,必然立即传信给二位。”
“多谢,阁主托我们昨日给徵公子准备的衣物,已经托侍卫送进宫门,勾追告辞。”勾追用审视的眼神又看了一看宫远徵,两人行礼后,便向回奔去。
“哥,他最后那个眼神什么意思?而且这两人内功挺厉害,算是个中高手。”宫远徵朝宫尚角说道。
两人往回走着,“刚刚他们不是说了吗?他们叫勾追,越奇,你忘记前些日子同你讲过,他们就是你的阿月亲自培养的五人之二,实力自然强横。”宫尚角看着走得有些着急的宫远徵说道,“小叶阁主好些了吗?”
宫远徵有些落寞,“有些不太好,所以我现在要回去看着她…”
宫尚角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两人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
酉时二刻,医馆
“阿月,我们又喝药了…”宫远徵一勺一勺的将药喂给床上紧闭双眼的叶新月,宫尚角见此皱眉道,“没有好一些吗?”
宫远徵一边喂药一边回答,“是好一些了,可是这个药有一些苦,她听见我的声音知道是我,才肯喝药。”
他又擦了擦叶新月的嘴角,捻了捻她的被子,就这样看着她,“哥,我看着阿月倒下的时候真的很慌张,我怕我救不了她,今日的那两人也是这样担心她吧。”
宫尚角不知道说点什么,他只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走了出去。
宫远徵基本上就待在叶新月旁边,只是偶尔会出去一段时间,直到两天后。
孟春十八日,丑时一刻,医馆
叶新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好重,终于挣扎的睁开眼睛,哦哟,没死?果然是天选之子?正准备邪魅一笑的叶新月突然转头看见一道视线,“靠北!”沙哑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宫远徵发现叶新月醒了很兴奋的看着她,没来得及疑惑她说的什么意思,月光照到他的背上,让叶新月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惊吓过后就发现是宫远徵坐在床边,还没有说下一句话,眼前的少年就扑到床上抱住了她,“你怎么…才醒过来啊?”她感觉到少年的后怕和悲伤,用她的手轻轻拍着少年的背,“远徵,你快把我压死了…”
宫远徵立马放开她,又见到她脸上的笑容,“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要是你和我一样高,那个碎片就会刺进你的心脉,你那个情况下怎么能…”他拉着她的手在脸上蹭着。
“有人告诉你啦?没事的,没有那么夸张,可能是我跑的快了?又饿的慌,所以休息一下而已,别难过了。”叶新月看着宫远徵难过的表情,不住的安慰道。
“那你手臂上的伤口呢?难道不是你为了保持清醒划出来的吗?”宫远徵眼里面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一时间让她说不出话来,她挣扎着坐起来,想安慰一下他。
宫远徵急忙把她抱起来坐着,“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也是伤口还没好,再忍忍,很快我就可以让你好起来的。”
叶新月才注意到左肩上有些疼痛,右臂也有些疼,“没有,只是想着远徵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没关系啦,醒过来就好了。”她看见少年脸上的疲惫,忍不住开口道。
“我…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休息不可以吗?”宫远徵有些执着,他不想离开她的身边。
这么激情?不太好吧?叶新月思考了一下,可不是我说的,我正经人,宫远徵看着她变幻的目光,眸子有些黯淡,“那好吧,可你只能睡我右边,我左肩要疼一些,我怕你压着我,我会去世。”
宫远徵听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又转为欣喜,带着一些害羞,他又扶着叶新月慢慢躺下,然后躺在她身边。
“你穿着衣服睡?辫子也不解开吗?”叶新月有些不解。
“马上天亮了,我还要去给你熬药,明晚再说吧…”叶新月听着他越来越小的声音,暗道他照顾我这么久确实累了。
宫远徵在兴奋中睡不着觉,叶新月或许是因为受伤有些疲惫,她很快的又睡了过去。
孟春十八日,辰时三刻
“阿月,喝药了。”宫远徵叫醒床上的叶新月,睁开眼就看见这张脸的叶新月不由得绽放了笑容:真幸福啊!
宫远徵不明白她阴恻恻的在笑什么,小脸上的表情看着有些猥琐,待喂她喝完药后,嘱咐道,“医馆有些药要我去亲自熬,你有事叫门口的侍女来叫我,不要乱跑,知道了吗?”他揉揉叶新月有些脏乱的头发。
“我知道了,好了远徵快去吧,我等你回来,出去的时候叫侍女进来一下,我想换个衣服。”叶新月赶紧把他的手拿下来。
“知道了。”宫远徵听见她说等她回来,傲娇着快乐的出去了,像只骄傲的,嗯…大鹅。
“叶姑娘。”进来的侍女行了个礼。
“你帮我接点热水来擦一下身体,我觉得有些汗粘着不舒服,还有,随便拿点笔墨纸砚过来,我要写点东西。”
“是。”
叶新月闭上眼睛,又感受了一下伤势,可惜了,没看见花灯。
提笔写完两封信送出后,打的热水也到啦,因为害怕弄到伤口,她只简单擦洗了一下,又在侍女的帮忙下洗了头。
擦了一会儿头发,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空中的雪已经停了,但还是给院子披上新衣,满院的雪白,风吹过她微湿的头发,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她感觉到旁边的房间传出一阵阵铃铛声,当她转头的时候,就看见宫远徵打开房门朝她走来,“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
“出来透透气罢了,在想训练的事情,延期两天了。”叶新月看着他开心的说道。
“你伤口还没好呢,现在怎么能去做那些事情?”宫远徵的脸上满是不赞同。
“我会交给其他人做,你不要担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叶新月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脸庞,“这几天又要照顾我又要熬药还要去巡查宫门,可把我们远徵累坏了。”
宫远徵一边把她朝屋里拉,一边说,“我不累,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怎么能到外面来吹冷风,头发也没干,我给你擦擦,再烤烤火好了…”
小插曲
孟春十九日,后山,月公子试炼
“云姑娘就先回前山,带回执刃已经通关的好消息吧。”月公子对云为衫说道,宫子羽见此,回首对云为衫说道,“阿云,你怎么哭了?
“万千相思万千绪,步出西阁凭言说,那我在羽宫等你。”云为衫望着宫子羽的方向说。
“等我回来。”宫子羽听后笑着说道。
小插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