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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年元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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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我还想吃糖葫芦,再给我买一串吧,还有那糖饼我也要。”

    “你这些日子偷偷跟着我出来都吃了多少甜食了,当心牙齿掉光。”沈惟峤侧头看着正扒拉着自己袖口摇来摇去撒娇的弟弟沈惟怀,“母亲是让我出来采买的,不是玩的。”

    “阿姐买嘛,再说了,父亲母亲总说我还在长身体要多吃”

    这段时日母亲徐氏为着明日父亲好友的午宴派自己出来与管事嬷嬷学习采买,说是以后嫁人管家了这些也是要会的,算是一个历练,而父亲沈至林的好友顾昌元顾伯父这次官升五品知州,一大家子明日便要抵达这渭州府。

    “长身体父亲母亲让你多吃是这个吗?兄长不吃这个也长的高。”

    沈惟峤看着小自己三岁的弟弟颇为无奈,虽说随着年纪渐长,可是这贪嘴的习惯从小到大却并未变过,罢了,阿怀至少学业上从未偷懒过。

    兄长沈惟延比自己年长六岁,今年二十,前几月兄长离家去扬州远游,顺便去学习当地的茶楼是如何经营,想着回来后开个茶楼,以后家中的茶叶营生就不单只做茶铺,有了茶楼自家的茶叶生意就可以做的更好,多一个路子来售卖。

    说来也是有些想兄长了,

    也不知兄长回来会不会给自己带好吃的好玩的。

    “阿姐你这么凶,过几年嫁了人,我将来的姐夫可怎么受得了呀”

    “你个混小子!谁教你说的什么姐夫不姐夫,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我哪有乱说,这段时日我听阿娘说有好几家说媒人上门想要给阿姐相看,母亲说她和父亲舍不得你这么早出嫁,就都往后推了,说是要等阿姐及笄了再看。”小包子脸一脸不服,”阿姐我都十一了,不许再捏我的脸了!!!”

    “就捏,就捏”

    跟着出来的丫鬟小厮们看到姐弟二人又开始嬉闹起来,都不由得低下头偷笑。

    沈氏一家都是八闽府人,沈父年少成婚后便带着母亲徐氏来到渭州府做起了边陲的生意,渭州虽说地处边陲却治安良好,皆因为大晋的开国将军平定有功,从而带来了这几十年的州内外和睦。

    自那之后,州内外也开放起了边陲贸易,因此来此处经商的人只多不少,于是沈父与远在家中的叔伯将那八闽府的茶叶源源不断的运来渭州,对州外也做起转售生意。

    而州内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尤其以岩茶最受好评,这岩茶香气馥郁,香味深沉持久,茶汤入口滋味浓醇清活,生津回甘,虽浓饮而不见苦涩,从沈父带来渭州府售卖后便极为畅销。

    再说到下月,八月十八就是沈惟峤十五岁的及笄日,因着祖籍是南方人的缘故,虽自小出生在渭州,但沈惟峤的身量还是保留着祖籍的娇小,说话习惯也保持祖籍的温声细语。、

    比州内女子的飒爽英姿是比不上了,想要结亲的人家虽没有许多,却也是有一些的,不过几乎都是与沈父一般远来经商的人家。

    比如那做瓷器生意的陆家,做酒肆生意的肖家,还有做胭脂生意的陈家……

    啊,对,还有赵司马家似乎也曾派人上门说媒,这倒是比较让沈惟峤意外的……

    其实这些人家沈惟峤都知道,从十二岁那年起母亲徐氏便开始让自己学习经商的事情,母亲与旁的妇人不大一样,不觉得女子学经商有何不妥。

    反之,徐氏时常告诫沈惟峤,女子学会了经商之事,学会了赚钱之法,有银钱傍身,才是最稳妥的,哪怕日后嫁了人,与那将来的夫君心意不合,自请去也可,能自己养活自己是最紧要的。

    徐氏推卸说媒人的原因明面上是说女儿尚未及笄,实则是觉得此事无需着急,更觉得女儿自己应该看看的,日子以后是年轻人自己过不是。

    而沈惟峤这边呢,从小出生在渭州府,许多时候也会羡慕州内女子的直爽与敢爱敢言,大晋的民风,甚是开放,并不歧视女子再婚或是与夫家和离。

    加之渭州府地处大晋、西戎交界处,来往的各色人等十分之多,民风更为开放的,州内女子若碰上喜欢的男子,多是主动的,从不藏着掖着,喜欢便是喜欢,成就成,从不做什么遮掩。

    州内的男子也是一样的,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女子,也是主动邀请心悦之人出游或是品尝美食的,或许因为是边陲之地,并不是那么传统的一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之,渭州府的男女们在婚姻之事上是可以做些自己的选择的。

    更甚者,因着地处边陲,这边关贸易一直是开放的,便是与西戎人通婚的也有不少。

    沈惟峤从小生长在这里,便也觉得自己以后也应当是如此的,自己也要把把关才行,所以对于那上门的说媒人想说亲,心中也没什么波澜,一心认为还是先把经商之事继续学好才是,婚姻之事,日后若碰着有缘人再说罢。

    “沈姑娘?沈氏茶铺的沈姑娘?在下赵景,今日是特地来找姑娘的。我想…我想邀你三日后去月湖游船,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前来?”

    沈惟峤听着声音转身一看,那人身边的小厮门身上的腰牌篆刻着“赵”字,又自称赵景,想来应该是那赵家大公子,渭州府里姓赵的,也只有赵司马家。

    但这腰牌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

    方才还想着这事儿呢,这就有人找上来了。

    经商之人是最不会轻易树敌和莫名推拒的了,沈惟峤跟着母亲学了两年,自然深知这个道理,思索片刻后,便含笑回道。

    “正是呢,多谢公子欣赏,只是我与公子初次见面,游船之事,待我考虑考虑可好?若是三日后得空,我派人去公子府中回信,公子的仆从腰牌是赵,回信可是送往赵司马府?”

    “是的是的,赵司马府,就在青石巷。”赵景听着没有直接被拒绝,自是有些许欢喜。

    “那今日便先告辞了,赵公子。”

    想起家中派去的说媒人无功而返,赵景复又向沈惟峤开口。

    “沈姑娘,赵某还有一事想问,请容赵某再耽搁你一刻时间,一刻便好。”

    本已转身预备离开的沈惟峤听到他这句,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赵景会问什么,说起来这还是自己印象中二人的第一次见面,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想到是什么样的问题,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皱起。

    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与这人有过什么交际。

    “公子请问。”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姑娘不必紧张。”赵景正对着沈惟峤,自然也是看到了女子轻轻皱起的秀眉,“只是前几日,家中派了说媒人去姑娘家中,但是回来后只说是姑娘尚未及笄,但是赵某想多问姑娘一句,只是及笄的原因吗?”

    听到只是这问题,沈惟峤皱起的眉头马上放松了,倒是个直接的人,若是能说明白,也是好的。

    “原来是这件事。”沈惟峤抿嘴一笑,

    “赵公子,及笄确是其中一个原因,既然赵公子开口问我,那我便直说了,自古女子嫁人总是在及笄后,但是我确实不想这般早的成婚,原因无他,我也想像州内女子一般自己选择,况且你我二人并未见过面,今日这还是头一回,我听闻赵公子是从都城来的,想必见识比我是要广的,想必是能理解我所说的这番话,再就是我说的这般直接,并无恶意,还请公子不要介意可好?”

    有一点沈惟峤没说错,赵景一家是从都城来的,只是来的原因,并不是很好,赵景的父亲赵贤,有个九品司马的闲职,这司马官职是被贬地方官员的官职,只拿俸禄并无实权,虽然也有个官衔,却只是个名头。

    赵景听着沈惟峤的一番言语,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真诚,没有什么遮掩的敷衍之词,思量了片刻,含笑道,

    “原是这番原因,沈姑娘说的句句在理,我又何必介意,本就是我要拦下姑娘问个彻底,再说了,婚姻之事,咱们大晋的民风开放,姑娘想自己选择也是应当的。”

    “只是姑娘,我们并不是头一遭见面,或许你已经忘了,但是赵某自七岁那年起,便一直记着姑娘。”赵景想到幼年时的事情,不禁莞尔,

    “沈姑娘,你可还记得你幼时救过一个落水的小公子,我小时候长个儿慢,若是我没记错,我长你两岁,你那时大概只有五岁罢,身量却与我差不多。”

    “我,救过你?幼时???”

    沈惟峤怔了怔,还有这事儿?

    “就在那小渭河边,那日是元宵灯会,我带着家中仆人出来想看看这热闹,但是元宵人多,行至小渭河边前,就被人群挤得与仆从们走散了,待到了那河边,又不甚被挤下水,说起来都甚是狼狈。”赵景想到自己幼时的窘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后来是你下水救了我,还一直陪着我到处寻找家人,沈姑娘,冒昧再问一句,你的闺名里是否有一个峤字?我记得当时你的兄长喊你峤峤。”

    在赵景详细的说明下,沈惟峤脑中渐渐浮现五岁时的元宵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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