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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命运的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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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草房矗立在山腰上,四周无一人家,显得独特而孤独。

    草房左侧,有棵百年古槐根深叶茂,直插云霄。

    正前方的小溪潺潺流淌,水声轻柔。

    此乃山村宁静之所——缘水岭村。

    而眼前这草房,为萧名一家的住所。

    萧名是一名猎人,身材魁梧,留着一脸浓密的短胡须,常年在山林间捕猎野兽。

    他与村中美人付静相爱,结为夫妻。

    付静肤如凝脂,眉目如画,扎着长长的辫子,是乡间少有的佳人。

    他们养育着一儿子,名叫萧凡。

    萧凡是他们的心头肉,从小就跟着他们,此时已三岁。

    一家虽然清贫,却也过着平静幸福的日子。

    一日,天微明时,萧名便提着弓箭、猎刀,踏出草屋去山林寻猎物,付静也早早拿着锄头下地耕作。

    只留萧凡孤身在草屋,无聊地在院子里游荡。

    他眼如清泉,透着好奇和纯真,虽年幼,却颇懂事,自知须自立。

    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敲打,发出“噼啪”之声,仿佛与周围万物交流。

    几个呼吸后,他又发现一只小虫,轻轻捧在手中观察,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随着时间推移,口渴感便袭上心头。

    于是奔进屋内,拿起木瓢又奔向屋外小溪,用木瓢舀满清凉的溪水,一口一口品尝,仿佛饮下天然甘露。

    片刻后,萧凡跑到后院,看见一块比自己还大的巨石,觉得好玩,便试着抱起。

    他双手紧握,竟轻松地举起巨石,欢喜地笑了,自豪地想:‘自己真厉害。’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块石头曾为父亲用来砸核桃用的,重达数百斤,即便是成年人也难以搬动。

    正在此时,萧凡的母亲提着锄头和田园之果,慢慢走回家。

    刚探头,便看见萧凡抱着巨石如玩具般抛掷,她瞳孔一缩,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所见。

    本欲冲上前保护萧凡,却惊悚得退后一步,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地。

    “啊!”

    付静疼痛地咬紧牙关,但心中仍为萧凡忧心不已,她担心萧凡被巨石砸中而受伤。

    “母亲!”

    萧凡见母亲跌倒,巨石瞬间从手中滚落,“砰”的一声,顿时尘土飞扬,地上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

    他飞奔过去扶付静起来,焦急地问道:“母亲,您怎么了?疼得厉害吗?”

    付静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勉强笑道:“没事,母亲只是失足摔倒了。”

    她内心却惊恐万分:‘这事太诡异了,得赶紧告诉萧名。’

    “母亲,我扶您回屋休息一下吧!”

    “嗯!”

    萧凡小心翼翼地扶着付静回到屋内,将锄头和果实轻轻放在角落的木桌上。

    付静轻轻坐下,喘息片刻,然后缓缓站起来,走向灶台。

    “母亲,您再多休息一会儿。”

    付静微微笑了笑,“没事的,我只是摔了一跤。”

    她轻轻拍了拍萧凡的手,“凡儿,能请你去外面帮我拾些材火回来吗?”

    “好的,交给我!”

    萧凡话音刚落,就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门去。

    “等等!”付静突然叫住他,“记住,不要再做危险的事情。”

    “知道了,母亲!”

    萧凡回头笑着点头,然后又继续向外跑去。

    很快,萧凡便抱着一堆柴火回到了厨房,并小心翼翼地把树枝一根一根的放入火堆,帮助母亲生火。

    二人在厨房里忙碌,交谈着,等待着萧名从山上归来。

    “母亲,您现在还疼吗?”

    “凡儿真懂事,母亲不疼了。”

    她内心充满喜悦,明白儿子已长大,继续道:“别再做危险的事了,母亲只希望你平安,明白吗?”

    “明白了,母亲,我不会了。”

    ……

    而另一边,萧名背负弓箭,手握猎刀,小心翼翼走在山路上,此时已过正午。

    一路的山路让他衣服沾满了泥土,但他仍坚定地前行,因为家里的存粮已所剩无几,今天必须带回猎物。

    突然,萧名听到不远处传来野猪的呼吸声和脚步踩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他知道猎物就在附近了。

    他静静地贴在树干上,屏住呼吸,慢慢地从大树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视线的正前方,赫然是一只野猪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其毛皮浓密而光亮,身躯强壮有力。

    萧名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向前迈步,生怕发出太大的声音惊动了它,直至弓箭可以触及野猪的距离才停下。

    他轻轻地从背后取下弓箭,轻轻拿起箭杆,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慢慢地拉开了弓弦,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野猪身上。

    “咻!”

    箭矢悄然离弦,穿越空气,疾驰而去,箭头寒光闪烁,直击野猪腹部。

    野猪察觉到危险,猛地转身企图躲避,但为时已晚,箭矢已狠狠穿透皮肉,插入其腹中。

    “吼!”

    激怒之下,野猪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身体如闪电般向萧名冲来。

    萧名看着它疯狂的眼神,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

    他紧握猎刀,身体微微弯曲,像一只待发的豹子。

    就在野猪冲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猛地侧身闪避,手中的猎刀划过空气,狠狠地砍向野猪的身体。

    然而,野猪的皮毛坚韧无比,猎刀只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无法割断筋骨。

    野猪被攻击后更加愤怒,它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向萧名咬去。

    萧名灵活地躲过了它的攻击,但却被野猪后蹄踢中胸口。

    他感到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身体像被重锤击中一样向后飞出。

    他的背部狠狠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咔嚓的声音。

    ‘不好!’他心中暗叫,‘我必须立刻结束这场战斗,否则我将无法支撑下去,刚刚那一脚几乎让我无法忍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试图判断是否有骨折的迹象。

    轻轻地动了动手脚,虽然疼痛难忍,但并没有感觉到骨头断裂的痛苦。

    这才松了一口气,确认自己的骨头没有问题后,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像箭一样冲向野猪。

    “啊……”

    这一次,他没有再留任何余力,全力猛刺野猪。

    “噗”

    猎刀如同闪电一般刺入野猪的身体,猎刀命中了要害,直刺野猪心脏。

    “嗷呜、嗷呜……”

    野猪发出了最后的哀鸣,然后倒在了地上,身体不断地抽搐,最终停止了动作。

    萧名憔悴地扶着猎刀,大口的喘着粗气,但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这头野猪足够支撑全家一段时间的食物。

    萧名小心翼翼地扛起野猪,背在肩上,踏着稳定的步伐朝家的方向走去。

    许久之后,萧名在家门口停下,稍事休息后,才轻轻推门,进入屋内。

    此时萧凡和付静正在准备饭菜,听到传来一阵推门声,他们抬头一看,就见萧名扛着一只庞大的野猪走了进来。

    野猪全身长满黑色鬃毛,牙齿锋利,虽已死去,眼中却还透着凶光。

    “父亲,您回来了?这是您猎到的野猪吗?”

    “凡儿真聪明,你看这头野猪身体壮硕,我花了半个时辰才将它猎杀,我们可以吃上好几天。”

    “你先去洗漱一下,饭菜即将出锅。”付静在一旁温柔地说道。

    “没关系,待我先剥皮割肉。”

    萧名说话间,将野猪的尸体拖到一边,取出猎刀,刀法娴熟的割下野猪的牙齿和蹄子,这些是可供出售换取银两的材料。

    然后,仔细剥皮割肉,将野猪的毛皮剥离下来,这是一件防寒的好衣物,能御寒抵御严寒的风雪。

    最后,将肉切成小块,放入特制容器中保存。

    一切做完后,萧名拿起一块新鲜的野猪肉递给付静,道:“把这块新鲜的野猪肉也一起放进锅里炖吧。”

    “好!”

    紧接着,萧名又来到外面小溪边,用清水洗去身上血迹和汗水,换上干净衣服。

    一切做完后,这才抱起萧凡,坐到桌子旁。

    看着桌上摆满了付静精心准备的饭菜,有野猪肉、山菜、米饭和汤,香气扑鼻,心中满是满足和幸福。

    萧名夹起一块野猪肉放进萧凡碗里,说道:“凡儿,尝尝这块,这是我今天猎到的野猪肉,鲜嫩可口。”

    萧凡接过肉,咬了一口,满意地说道:“父亲,真好吃。”

    “别惯着他,你也多吃点。”

    “我什么时候能像您一样去捕猎呢?”

    萧名听了,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凡儿,等你再长大一些,父亲带你去抓野兔。”

    “好啊、好啊!我要去抓野兔。”

    ……

    饭后,付静向萧名述说了一件事情:“今天下午,凡儿用双手抱起了你放在后院的巨石,仿佛玩具一般抛掷着。我刚一回来,便被吓了一大跳!”

    “什么?我去看看!”

    萧名听了吃惊不已,他赶忙去后院查看那块巨石,位置已明显移动。

    他试图搬动它,却发现自己丝毫动不了,心中惊异,难以置信凡儿真的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随后他转身走到前院,此刻萧凡正坐在地上,玩着一只蚂蚁,看到父亲走来,笑着说道:“父亲,看,我抓到一只小蚂蚁,它好可爱啊。“

    萧名注视着儿子笑脸,心中涌起复杂情绪,他不明白儿子如何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也不知道这对儿子来说是好是坏,他只知道儿子是他最爱的人,他要保护好儿子,让他快乐地成长。

    他走上前,抱住萧凡,说道:“凡儿,你太棒了,父亲为你骄傲。”

    ……

    光阴荏苒,萧凡已长成一个健壮且充满活力的少年。

    他的身材匀称,肌肉线条流畅,面容清秀,有着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神。

    尽管衣着朴素,却散发朴实和坚毅的气息。

    萧名常带儿子去集市,向众人夸赞萧凡的惊人力量,道:“在此村子里,无人能及我家凡儿的力量。”

    他的话引起众人好奇,偶尔有人想与萧凡一试身手。

    其中有位名叫王力的大汉,是此地富豪,他身材魁梧,留着一撮长胡须,眼神炯炯,对萧凡十分欣赏。

    王力找到萧名和萧凡时,集市上人声鼎沸。

    他笑容满面地向萧名拱手,说道:“萧兄,我听闻贵子力大无穷,愿与他一较高下!如贵子能胜过我,我将赠予十两白银以表敬意!如贵子不敌,我请你们赴宴!”

    萧名犹豫不决,他知王力为人友善,不会为难他和萧凡,但让一个六岁孩子与一个三十岁成年人比力量有些不妥。

    他婉拒道:“王兄,你过誉了,我家凡儿只是个小孩,怎能与你相比?”

    然而,王力不肯罢手,他真诚地说:“萧兄,我并非戏言,我真心想与贵子切磋一番。放心,我不会全力出手,只是试试而已,如果贵子感到不适,随时可以喊停,绝不伤及贵子。”

    萧凡听得兴致勃勃,对切磋充满兴趣,他对父亲说:“父亲,我愿意与王叔一试。”

    萧名望着儿子坚毅眼神,既欣慰又忧虑,他知道儿子不会轻易屈服,也明白儿子力量非凡,或许能与王力一战。

    经过片刻思考,萧名点头同意:“好吧,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就试试看吧。但,你要小心,如果感觉不对劲,随时喊停,不要勉强自己。”

    萧凡欢喜地点头,说道:“父亲放心,我会小心的。”

    王力笑着说:“萧兄,贵子果然非凡,我非常喜欢他。那,我们开始吧。”

    于是,萧凡与王力两人在桌案上相对而坐,周围的人们都聚拢过来,期待着这场不寻常的切磋。

    王力伸出右手,握住萧凡的小手,问道:“准备好了吗?”

    萧凡点点头,答道:“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们开始吧。”

    话音刚落,他微微施力,试图压下萧凡的手臂,却发现萧凡的手臂坚如铁石,纹丝不动。

    王力惊讶之余,加大了力道再试一次,结果仍然一样。

    王力不甘心,内心感到匪夷所思:‘这个孩子到底有多大的力气?竟然能与我抗衡?’

    他决定再次用力,想压下萧凡的手臂,然而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反击力从萧凡的手臂传来,自己的手臂仿佛承受着巨石的压力,痛楚难忍,不禁发出一声惨叫。

    萧凡轻轻一压,将王力的手臂压倒在桌案上,整个过程犹如闪电般迅速,让周围的人们目瞪口呆。

    萧凡看着王力,淡淡一笑,说道:“王叔叔,你败了。”

    王力呆呆地望着萧凡,内心充满震撼和不可思议,他感觉手臂仍然麻木发痛,难以相信自己刚刚被一个六岁的孩子轻易击败。

    萧名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儿子力大无比,但没有想到能如此轻易地战胜王力,他内心充满自豪和喜悦。

    周围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呼和赞叹,他们都没想到这场看似不公平的切磋会以如此结果结束。

    王力慢慢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苦笑道:“萧兄,贵子真是神力,我由衷地敬佩!我承认自己输了,这是我赠送给你们的十两白银,作为我的敬意,你们收下吧。”

    萧名连忙推辞道:“王兄,您过奖了。我家凡儿只是个小孩,与你切磋只是嬉戏而已,您何须给我们钱财呢?”

    王力坚持道:“萧兄,你不必客气。这是我允诺之言。萧凡能胜过我,这是他的本事,也是你们家的福气。你应该好好享受这份荣耀,我不会介意的。”

    萧名看着王力真诚的表情,心生感激,他知道王力虽然富有有权势,但并非吝啬小气之人。

    他思考片刻,点头答应道:“好吧,既然王兄这样说,那我就收下了,多谢王兄。”

    他接过那十两银子,手感沉甸甸的,这是他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财富。

    这十两银子,对于萧名一家来说,可是足够一个月的伙食了。

    王力笑了笑,说道:“不用客气,顺便说一下,我还欠你们一顿饭呢!我们走吧,去我府上享用美味佳肴,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他拉着萧名和萧凡,朝着他府邸的方向走去,萧名也不再推辞,随着他一同前行。

    围观的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由感到羡慕。

    一夜。

    月色如水,洒在萧名家屋檐下。

    “砰!”

    突然,一股狂暴的力量震飞房门,整个茅屋摇摇欲坠。

    萧名一家被巨响惊醒,恐惧地目睹一只人形怪物出现在屋内,黑色雾气弥漫其身,令人窒息。

    怪物高大如人,身披坚不可摧的黑鳞甲,手臂修长有力,指尖尖爪似能撕碎一切。

    “吓吓!”

    它没有鼻子,血红眼睛闪烁着地狱之火,嘴里低吼露出锋利獠牙,发出令人恐惧的低吼。

    眨眼间,那怪物快如猎豹,便向付静扑去,如同一道黑影。

    “啊!”

    付静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被它扑倒在地。

    她感受到它胸膛的起伏,心跳如雷霆,恶臭呼吸在她耳边喷涌,令她全身凛冽。

    付静挣扎着试图推开怪物,然而它力量惊人,她的挣扎如蝼蚁般微不足道,那锐利凶狠的眼神令她胆寒,血腥气息和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她窒息。

    此刻,萧名被眼前景象惊得失去了思绪,等他回过神时,怪物已经扑到了付静身上。

    他望着付静惊恐的表情和那血红的眼睛,心中痛不欲生。

    这世间竟有如此怪物,它是从何处而来,为何袭击他们,他不得而知,但他只明白一点,那就是绝不能让付静受到伤害。

    萧名立即抓起旁边的木棍,用尽全力狠砸怪物的脑袋。

    “砰!砰!砰!”

    随着最后一声声响,木棍断裂,怪物的脑袋被敲出一个大洞,鲜血涌流,但无济于事,怪物仍恶狠狠地咬住付静的咽喉,贪婪地吞食鲜血。

    萧名心知木棍无法终结这怪物,于是他急速冲出房间,朝存放猎刀的地方奔去。

    他一边奔跑一边回头看着妻子,心中燃烧着怒火,明白时间紧迫,否则妻子性命堪忧。

    他抵达柴房,目光一扫墙角的猎刀,抓起猎刀,立即转身毫不顾忌地冲向那怪物,高举猎刀,疯狂地斩击它的身躯。

    “噗呲、噗呲、噗呲……”

    萧名疯狂的连续劈砍了数刀,怪物被劈得血肉横飞,皮开肉绽,这样的举动似乎也无法把它杀死,反而激怒了它。

    “吼”

    怪物突然放开对付静咽喉的咬嚼,转身扑向萧名。

    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狂怒和杀意。

    但萧名并没有被吓倒,他眼明手快,看准时机,瞄准怪物暴露出来的心脏,然后用尽全力一刺。

    “刺啦”

    猎刀刀尖准确地刺入怪物的心脏,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怪物发出凄厉哀嚎,血液喷溅在萧名身上,黑红交织,腥臭气息弥漫,它慢慢跪倒在地,身体在刀尖下不停颤抖。

    萧名心头一紧,迅速冲至付静身旁,急忙抱起她柔弱的身躯,呼喊道:“静儿……静儿!”

    付静浑身染血,鲜红不断涌出,似欲开口却只发出哽咽之音,她眼中充满感激和歉意,自知时日无多,只愿萧名明了她一生的爱。

    萧名急速脱下外衣,堵住付静颈间伤口,泪水如雨倾洒,悲声呼喊:“静儿!你不能失去意识,再坚持片刻,我即刻带你求医!”

    “母亲……母亲……”

    萧凡已泪如泉涌,他痛彻心扉地呼喊着母亲的名字。

    他的眼眸被泪水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那个恶魔般的怪物重新站起,缓缓向父亲靠近。

    他惊恐不已,全身战栗,欲告诫父亲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泪珠滴落地面,凄凉的回响萦绕耳畔,他感受到心如滴血。

    此刻,萧名怀中正抱着付静,他一转头,便看到那只本应被他杀死的怪物,再度朝着他扑来。

    他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怪物重压在地,怀抱中的妻子也脱手摔落一旁。

    怪物疯狂地咬啮着他的咽喉,萧名咬紧牙关,顶住剧痛,伸手抽出插在怪物心脏的猎刀,毫不留情地朝怪物后背连续刺击。

    每一次刺击都伴随着“噗噗”的声响,那是猎刀刺入怪物肉体的声音。

    几次刺击后,萧名便感受到自己鲜血如涌泉般喷涌而出,滚烫而黏稠,神智也开始逐渐模糊,手臂逐渐失力。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然而,他仍坚持不懈地对怪物后背发动攻击,似乎是求生本能还在反抗,但怪物却未动摇丝毫。

    最后一次,他挥动猎刀,欲再刺一击,却发现手已握不住猎刀,眼睁睁看着它从手中坠落,心中茫然无措。

    他的手指像是被冻结了一样,无法再握住任何东西。

    萧名竭尽全力,艰难地扭头望向此刻惊恐的萧凡。

    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但也有一种坚定的决心。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战斗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儿子逃走。

    他的声音嘶哑而激烈:“凡儿,快……快逃……”

    这是他最后的力量,也是他对儿子的最后期望。

    萧名的眼神逐渐失去焦距,呼吸微弱如丝。

    他渴望能拉住萧凡的手,却发现自己无法再动分毫,只能无助地凝视着萧凡,期盼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唤,期盼他能够逃离险境。

    萧名心中充满了遗憾和愧疚。,

    他未能守护所爱之人和孩子,未能给予他们平静安稳的生活。

    最终,他闭上眼睛,永远地陷入黑暗之中。

    怪物贪婪地吞噬着萧名的鲜血,仿佛在享受一场盛宴。

    没过过久,它从萧名身上站了起来,伤痕全然消失,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然而,它还不满足,狰狞的目光锁定着颤抖不已的萧凡,步履沉稳而缓慢,仿佛在戏耍恐慌中的猎物。

    嘴角勾起狂妄的笑容,牙齿闪烁着冷光,舔过嘴唇,回味着萧名的血液,逐步逼近萧凡,令他感受到无以言表的恐惧。

    此刻,萧凡渴望逃脱生命的束缚,然而他却动弹不得,欲求救却又无法发出丝毫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怪物越来越近,感受它的气息和杀意无情逼近。

    它贪婪残忍之色自眼中射出,血迹涔涔其口,腐臭寒气环绕其身,欲要吞噬其肉体。

    怪物的獠牙已经离他的脖颈只有一线之遥,他可以感觉到那冰冷的牙齿在他的皮肤上划过,带来一阵阵寒意。

    此时萧凡猛跃而起,一拳轰向怪物腹部,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砰!”

    萧凡的拳头如同一颗流星,蕴含着他所有的仇恨与不屈。

    瞬间爆发出惊天的威能,直接将怪物击飞,砸穿了墙壁,跌落到后院,地面也被砸出一个大坑。

    怪物的腹部被轰出一个血洞,鲜血和内脏横飞溅散。

    它发出“嗷嗷”的凄厉悲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让人心中生出一种寒意。

    萧凡趁势疾冲而至,身如熊熊烈火,速如闪电迅捷,气如山崩海啸,恐怖非常。

    他一足踏向其胸,双手抓住其左臂,用力一拽。

    只听“刺啦”一声,便将怪物左臂扯断,随手丢向一旁。

    此刻,萧凡眼中杀意熊燃,声音决绝悲壮:“杀我父母!今日我要你痛不欲生!”

    萧凡本以为就此结束,想不到怪物手臂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出。

    他立即看向怪物腹部,那里已然恢复如初。

    “……”

    此刻,萧凡没有言语,只知以拳狠击其身,无论何处,只要使它痛苦。

    一拳击在怪物脸上,只闻“咔嚓”声响,其半张脸被打穿,鲜血淋漓。

    再一拳轰在其心口,直将心脏击碎。

    怪物嘶吼不已,仍不见死去,其被打烂之处,依然在缓缓重生。

    萧凡猛然回首,抄起后院一根粗壮木桩,重重轰向那怪物破损不堪的头颅。

    “噗!”

    木桩直入其脑门,将整个头颅钉牢在地下,鲜血争相迸溅。

    怪物痛得发出凄厉的嚎叫,右手伸出想要拔出木桩,但萧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它的右手,用力一扯,右臂也被扯断丢在一旁。

    此时,怪物左手还没有完全长好,现在又失去了右手,它只能在原地无助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木桩的束缚。

    紧接着,萧凡纵身跃起,搂来几根与他大腿般粗的木桩。

    他狠命地将一根木桩刺入怪物刚刚长好的左臂,然后又是一根刺入它的躯干。

    每一次刺入,都伴随着怪物的痛苦嘶吼和黑血的飞溅。

    怪物在地上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木桩的束缚,但萧凡毫不畏惧。

    他又将两根木桩刺入怪物的腿部,最后一根刺入它的才恢复一半的右臂,将它牢牢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木桩穿入怪物肉体,散发腥臊气息的黑血从它身上汩汩流淌,染红了脚下土地。

    那怪物痛苦地挣扎扭动,想要脱困这可怖的木桩,奈何萧凡将它牢牢固定,只能在地上挣扎抽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嚎。

    怪物不断嘶吼,久不见死,恶狠狠瞪视萧凡,似要将其吞噬。

    萧凡感觉自己陷入无尽梦魇,不知所为,心中只有强烈杀意与仇恨,只是本能要将此怪物粉碎。

    甚至忘记自己是谁,为何遇此怪物。

    “吓吓吓……”

    伴随着怪物的嘶吼声,萧凡在院落中呆坐至天明。

    天际渐亮,一缕阳光透过树梢,照射进院子。

    “嗷……”

    怪物发出声声惊恐的嘶吼,它的皮肤瞬间灼热起来。

    原本灰黑的皮肤,顷刻间变得通红,如同烈火焚烧。

    怪物疯狂挣扎,欲逃离阳光,却被木桩牢牢钉在地上,无法逃离。

    阳光愈烈,其鳞片开始融化。

    它的血液也开始沸腾,发出“滋滋”的声音。

    “嗷嗷……”

    怪物痛苦地挣扎着,发出更加疯狂的嘶吼,却无济于事。

    随着阳光不断照射,怪物逐渐变成灰烬,最终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此时,萧凡眼神呆滞,望着不远处的古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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