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人面不见心
“我不知道好不好,我只知道问题还没解决。”
这小孩名为阎乐,阎博的独子,不知从何来,绝非是妃子皇后所生。
更离奇的是,这孩子竟有着不下一般武者的实力,但究竟是几翎,无人可知,也无人敢探。
最离奇的是,阎博将这孩子领回来的时候,就长这么大,看起来也就不到十岁的样子。
过了这么多年,阎乐竟然在外貌体态上没有任何变化。
阎乐回头看了看赵嘉贝,全然不顾这一堆人在这给他不停的磕头,手又放在了另一位工匠头上。
“还望陛下恕罪!”赵嘉贝身边的男子一跃而起,一脚把阎乐的手踢了开来。
阎乐旋即转身,用另一只手抓住他另一只脚,又把那人甩了回去。
那人稳稳落地,脚边出现七枚翎羽。
其名为张哲,在朝中也没有个具体的官职,硬要说的话地位似乎与尹良相同。
麻武手下的蓑甲卫,就是当年阎博带回来的那一批人。
而张哲手下同样有一批人,唤作摘翎人,顾名思义,只杀武者。
但是说破大天,最后也是归皇家管,摘翎人的实力远远比不上蓑甲卫,蓑甲卫给人带来的,只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一般蓑甲卫出现,就意味着赶尽杀绝。
而这摘翎人,更像是另一个大理寺,杀人的事不怎么干,搜集证据啥的倒是有一套。
“你为什么要拦我。”阎乐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把手摁了上去。
“眼下年关将至,圣上的大宴就要在这黄金台举行,就算陛下乃是皇子,恐怕也不能延误工期。”赵嘉贝按住了又要出手的张哲。
“你有解决办法么。”砰的一声,又一位工匠的头应声而碎。
“微臣,自有办法,不必让陛下您费心了。”赵嘉贝低下头,脸上微微愠怒,但不敢让阎乐看到。
“那你就去办吧。”阎乐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径直的又走出了黄金台。
喜怒无常,不知秉性,这就是宫中之人对阎乐的评价。
“跟这皇子,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你又何苦出这一脚呢。”赵嘉贝摇了摇头,示意工匠们起来接着干活。
“要杀,你就让他杀,杀了几个人,再劝劝他,他这不就走了。”
“他要是不走呢。”
“他要是不走,就算把这工匠都杀了,也没人能管的了他。”赵嘉贝望着渐黑的天空,拍了拍张哲。
“这黄金台的设计图丢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必找回来呢。”张哲跺了跺脚,刚才阎乐那力道,他也摸不清阎乐到底有几翎的实力。
“皇家的东西,就算烧成灰也得把灰给我带回来。”赵嘉贝扫了一眼这些工匠,“更何况这原版设计图,和给工匠看的推演版本就不仅相同,找不回来,这封顶可就难了。”
“那也不劳您费心了,我会派人去的。”
“尽快吧。”赵嘉贝点了点头,捶着后腰慢慢离开了黄金台。
工匠们陆陆续续重新开了工,那两名暴死的无头尸也被清理干净。
张哲上下打量着黄金台的内部,通体皆由黄金铸成,几乎就是一个翻版的大殿。
现在也就差这顶部尚未完工,这节骨眼上出了差错,谁也承受不了阎博的怒火。
张哲一跃而起,直达黄金台的顶部,四下寻找着蛛丝马迹。
想从黄金台里把图纸偷走,只能走这。
另一边,赵泰然也把魏草从下头拖了出来,把酒窖封好,赶紧就要把魏草送去医馆。
哪知魏草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也不知道醒没醒,反正手不知何时就拽住了柜台边上的一个抽屉,赵泰然和阿东怎么掰都掰不开。
赵泰然只能拉开抽屉,里面有几颗一模一样的绿色药丸,赵泰然眼珠一转,拿出来一颗塞进魏草嘴里,又拿来一碗水,直接倒了进去。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魏草的嘴唇缓缓地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咳了两声,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赵泰然。
“咋不给你毒死呢。”赵泰然把魏草往地上一扔,喝了口水。
“毒死我,毒死我我就天天给你托梦。”魏草扶着抽屉慢慢坐在地上,拍着胸口。
“叔,你这是…试酒,试…中毒了?”这一下给阿东也吓了一跳,还以为魏草已经归西了。
“没事,不耽误。”魏草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还没事,哪个酿酒的喝自己的酒能出事?”赵泰然把水碗摔在桌子上,一把把魏草从地上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