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热烈的呼吸交织
“好。”沈江鱼笑着，也不再推让，程归帆先给两人分别盛出来一碗，这才给自己盛粥。
“唉，你这孩子，我这刚吃了饭才来找你，怎么吃得下嘛。”刘老汉看着眼前花白的粥，里面鲜甜的味道让他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两人竟然买的是精米。
“江鱼说的对，这么晚了就喝着暖暖身子，也不是很多，这是江鱼亲自下厨做的，你也尝尝鲜。”程归帆拿了小勺子递给他，坐下来就先喝了一大口，虽然有点烫，但是终于让馋了许久的胃有了慰藉。
“好，好。”刘伯笑开来，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一些。
“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样做，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且尝尝看。”沈江鱼喝了一小口，感觉终于吃到了舒服的饭了，要不是有些烫，恨不得一饮而尽再盛上一碗来慢慢品尝。
“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刘老汉尝了一口，忍不住咂巴了好几下嘴，真的是唇齿留香，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带了些夸张意味。
这顿饭虽然简陋，但胜在味道口感，就连已经吃过饭的刘老汉都忍不住再盛了第二碗。
不过刘老汉也突然想起来，程归帆一开始定的应该是沈江丽，却不知为何嫁过来的是沈家那二丫头沈江鱼。
这话他也只是随着海鲜粥一起咽在了肚子里。
沈江鱼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住在海边也还是有好处的，这么多海鲜下了粥，不鲜都不行啊！
月牙已经渐渐从云层中显现出来，天色渐晚，沈江鱼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程归帆，家里有洗澡的浴桶吗？”她这几天似乎不曾见到过。
程归帆哑然，从前家里就他一个人的时候，洗澡直接就去海边了……“江鱼，我明天给你做一个浴桶吧。”
果真如此，沈江鱼叹了一口气，“那我先洗洗头发吧。”头发已经有些打绺了，贴在头上很难受。
方才趁着煮粥余下的火，沈江鱼先烧了一些水，窗台上倒是放着很多无患子，搓一搓出泡沫也就能洗了。
程归帆帮她冲洗干净头发上的泡沫，又拿毛巾帮她着头发，发间无患子果实的味道若有若无，为了方便，此时的沈江鱼脱去了外衣，只留了贴身的里衣，少女身上的温香萦绕，在程归帆的鼻尖盘旋着，一不留神就闯进了程归帆的心里。
男人呼吸有些粗重，深夜静悄悄的，这样的喘息声在沈江鱼耳边很是清晰，让她的呼吸也有些乱了。
程归帆动作轻柔，沈江鱼慢慢地有些困意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阴影笼罩，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程……程归帆？”
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毫无防备的放大在她的面前，让她说话都有些结巴，此时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以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而又有磁性，压迫着沈江鱼的神经。
“可，可以。”沈江鱼脸色突然涨红了起来，垂下了眼睫不敢看此时笑着的男人。
他低头噙住了沈江鱼的唇瓣，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带着他身上燥热的气息，让沈江鱼感觉心脏骤停，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点点落下，直到淹没整个身体，直到灵魂。
醒来的时候天还只是蒙蒙亮起，沈江鱼有些头晕，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只记得昨晚两个人热烈与呼吸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曾停息。
隔着衣服腰上灼烫的重量还是让她的身体都热了几分，程归帆的胳膊搭在腰上，睡着的时候还好，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些怪异，她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却被沉睡中的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别动。”
男人声音更为嘶哑，程归帆，程归帆好像醒了。
沈江鱼僵直了身体，但身体的异样让她有些难受，越不动越清晰，实在磨人的很，还是忍不住动了动，想要驱散一些异样。
却没想到细细密密的吻再次落下，如同从前小鱼湾的雨天，大大小小的雨滴尽数砸向地面，地面的雨水积起来，泛出了点点涟漪。
让人窒息。
又让人忍不住甘愿沉浮其中。
程归帆的大手抚过她的脊椎，寸寸下移，沈江鱼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连忙伸出手，拦住了那只想要继续游走的大手，“程归帆，我，我还没准备好。”
程归帆将她还是紧紧抱起来，只是这次终于不再四处点火，即便身上急需舒解的痛苦早已难忍不已，还是轻轻说了句，“好，没关系。”
只要她不离开他，怎么样都随她。
“江鱼，你会离开我吗？”他突然瓮声瓮气的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能在这个世界生活多久，我就会陪你多久。”
这是她能给出最大的承诺了。
她也是刚刚突然意识到，她来到这里就是偶然，所以她能在这里多久，不受她的控制。
“好。”听到这样的回答，程归帆欢喜了一些，他不会再是被抛弃的人了。
沈江鱼知道，这个男人看着强大，但成长的环境就注定了他安全感的缺失，他会不断地找她确认，是不是她会离开，会走。
她是他唯一的期盼。
所以她寻死的时候，他失去理智，想和自己一起死。
“程归帆。”
“嗯。”
“程归帆。”
“怎么了？”
“程归帆。”
“……？”程归帆疑惑万分，却不知沈江鱼想说什么。
“我就叫叫你。”沈江鱼声音带了些笑意，“你能应我就好啦。”
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走了之后，除了最后一个单主会到交货日期发现之外，又会有谁能知道呢。
不，还有沈先生知道。
原主说，她来到这里，是沈先生的手笔。
可是沈先生为何要将她带到这里？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也明确知道，若非如此，她早已不在人世间了。
“今天退潮，我们可以再去捡一些藤壶贝壳。”程归帆一只手把玩着沈江鱼的发丝，柔顺的发丝绕指，他感觉又多了一份安心。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