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案的采花贼
引子：新婚夜，新娘被绑架了
今天是张成张知府大喜之日，张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六扇门总把头林可久带了李天风，小豆儿等前来贺喜，自从杨知府被五彩门杀害至今已有半年（杨知府之死见 第10章 被火烧了一刻钟居然还走了几百米）。
杨知府被害后，张成从外地调任此地做了知府，知府衙门与六扇门之间少有来往，借此机会，林可久带人来此走动一番，增进双方往来。
在来宾的祝福和喧闹声中，新郎新娘入了洞房，宾客开始吃吃喝喝，好不热闹。
林可久和李天风都不动筷，只是喝酒，狼吞虎咽的小豆儿看着很是诧异。
在座的几百号来宾，只有林可久和李天风知道知府衙门厨房的水井泡过尸体，这俩人既不点破也不动筷（详情见同上故事文章）。
顷刻间，张成便又返回了宴会大厅，宾客起哄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咋转个身就出来了，回去再努力努力啊。”
张成也不气恼，连连在各位来宾之间穿梭敬酒。
小豆儿看着忙前忙后的张成说道：“我以为知府老爷是个小年轻呢，原来都快六十了，也不知道这是娶的第几个小妾了，都这么老了，竟然会有人愿意嫁给他。”
李天风笑笑不说话，林可久敲敲小豆儿的头训斥道：“张知府没老婆的，说话注意点，被人听见传出去不好。
小豆儿倒也无所谓，反正有他这想法的也不在少数。
婚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来宾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不好了，新娘子被劫持了。”
就喊了这一嗓子，李天风循声找人时就再也没找到。也就这样一嗓子，张成带了众人已跑回了后院。
林可久对李天风等人使了个眼色，也来到了后院。
婚房房门大开，张成神情激动地拿着一张纸条，张成大喊道：“众衙役抄家伙，随时准备跟我去救人。”
李天风等人感觉这话怪怪的，林可久则主动挤到张知府身边小声问答：“何人所为，要不要我们六扇门参与。”
张知府一听，连忙推辞道：“不用，不用，区区家事，何敢劳烦六扇门出手。”
趁着说话的功夫林可久看到了张知府手里那张纸条的内容：“绑你家新娘耍耍”署名“采花蜂”。
看到这个名字，林可久心头一紧。连忙说道：“知府大人，这个‘采花蜂’是个累犯，我怕您是处理不来，还是让我们六扇门介入吧。”
谁知张知府却毫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没事，我知道，我应付得来。”
连续两次被拒绝，林可久也很无奈，只能告辞。
出了知府衙门，林可久对李天风说道：“‘采花蜂’又出现了。”
李天风头一歪看着林可久问道：“你是说，这事是‘采花蜂’干的？”
林可久点点头说道：“字条上署名是‘采花蜂’。”
采花蜂是个出了名的采花大盗，而且此人专挑新婚之夜的新娘子下手，七八年前此人在全国各地连续作案，引起江湖公愤。
六扇门和江湖豪杰联手对此人进行追捕，直将此人逼到海边渔村。
但因为抓捕行动的疏忽，采花蜂跳了悬崖，没能抓到活人。不过从那以后，采花蜂再也没有出现，江湖人士都以为此人已经摔死，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不管是真是假，让雪媚姐情报组注意收集相关情报。”李天风对小豆儿说道。
小豆儿则心不在焉地说道：“这张知府感觉怪怪的，一点不紧张，还感觉有点激动。”
林可久对着小豆儿脑袋就是一毛栗子，训道：“说了多少次，不要乱说话。”
张知府也死了，这里的知府真不好当
第二天一早，就有一个衙役跑到了六扇门，点名要找林可久。
见到林可久后，此人第一句话便是：“凌大人，不好了，知府大人被杀了。”
林可久听完，一个脑袋两个大，嘟嘟囔囔说了一句“一年死俩，这儿的知府遭劫难，不好当啊！”随即安排李天风带了小豆儿前往现场。
现场在河边的一片竹林里，地上很厚的落叶。张知府天灵盖上一铁锥直插入脑，双手被麻绳捆缚，死不瞑目的跪在地上。额头上被用血写了“采花蜂”三字。
从血迹判断，这竹林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可惜地下落叶太厚，没找到有用的线索，现场又靠近河边，凶手犯案后逃跑方便。
仵作验尸后推断：应该是被人从背后打晕，然后头顶被钉入铁锥致死。
李天风看着那铁锥感觉不像家中常用的铁锥，便让小豆儿收了。
据报案衙役介绍，昨日夜里丑时前后，张知府便集结了几名衙役，说要去营救知府夫人，大家都在前厅等候，可是等了快一个时辰，也没见知府出来。
后来大家在府里找，只发现府衙后门是开着的，可就是没找到张知府，大家也没当回事。
今早一个渔夫报案，说在河边竹林看见了张知府的尸体，大家才知道张知府遇害了。
李天风查看了知府衙门后院，没有打斗痕迹，看来张知府不像是在此地被打晕，可惜出了知府衙门后门五六步就是石板大道，足迹到此便消失了。
“这张知府好像心情不错，边走还边吃甘蔗。”小豆儿调侃道。
李天风这才发现，从张知府书房出来，隔几步便有一口甘蔗渣。
扫地的杂役保证这甘蔗渣绝对是昨晚才吐的，因为昨夜婚宴前整个知府衙门都做了清扫，绝对不会有这么明显的甘蔗渣没有清理。
“边走边嚼甘蔗，而且间距这么均匀，完全不像急急忙忙的样子啊？”小豆儿咨询似地问着李天风，李天风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可惜这甘蔗渣到了石板大道就消失不见了，石板大道每天上午就会被打扫干净。
李天风来到了张知府的书房，没有什么发现，但是在张知府书房旁边另有一间小房子，开着门，从布置看应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张知府这是头婚，没有子女，为何这里会有一间女子闺房，而且紧邻知府书房。
李天风好奇地问旁边一个下人说道：“敢问小哥，这是何人的房间。”
小哥用一口浓重的沿海话说道：“这是夫人的房间。”
“夫人的房间？你是说，知府夫人没结婚前就住在这知府衙门里？”李天风说着大踏步走进了房间。
那小哥也跟着走了进来，边走边说道：“回大人，是的，夫人是跟在张知府身边来上任的。”
李天风没说话，仔细打量起了闺房，干净整洁，李天风在闺房里四处看着，在衣柜门前停下了脚步。
“小哥，您知道知府夫人家是哪里的么？”李天风问道。
那小哥回道：“这个我不晓得，我也是张老爷到此上任，才把我招进来的。”
李天风从知府夫人房间出来，正好小豆儿在地上看着什么。
“看什么呢？”李天风饶有兴趣地问道。
小豆儿刚要回话，可又把话咽了回去，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二人一出知府衙门，李天风便安排小豆儿去打听一下知府夫人的家庭背景。说到这小豆儿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大婚那日确实没见女方父母出席。”
顺藤摸瓜，抓获凶手竟如此简单
回到六扇门，李天风将杀害张知府的凶器交给百晓生辨识，百晓生看后说道：“这不是武器，这是船钉，大海船的船钉。”
“海船？”李天风品味着，这里远离沿海怎么会有海船船钉，难道当年“采花蜂”真的没死，从海边回来了？
可是“采花蜂”从不杀人，即便被他霍霍的新娘也是丢在路边，为什么“采花蜂”要杀掉张知府呢？
突然，李天风想到了什么，立刻赶往知府衙门后院，上午带李天风看夫人闺房的小哥正在将甘蔗渣清理出去。
“小哥，问一下，你家夫人叫什么你知道么？”李天风问那小哥。
那小哥摇摇头说道：“只知道张老爷称她小翠。”
李天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回了六扇门。
两天后，小豆儿回了六扇门，偷偷在李天风耳边嘀嘀咕咕了很久。
当天夜里，李天风带着小豆儿出现在了知府衙门后门。
接近子时前后，后门打开，闪出一人，李天风和小豆儿快速跟上。那人最终在河边停了下来，这时在河边码头停了四五艘渔船。
那人东张西望一番进了其中一艘渔船，随后渔船缓缓滑动离了码头向西而去。李天风和小豆儿就沿着河边远远地跟着。
但那渔船在河里开出四五里地以后就停在河中间不动了，天快亮的时候，那渔船又沿原路开回了码头。
第二天夜里，临近子时前后，那人又来到了码头，观望后同样登上了昨日那艘渔船。
那人刚用手撩开渔船上的帘子，一双手便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一盏灯笼挑到了此人面前，此人正是张知府家那位小哥阿强。
而船舱内，李天风，小豆儿还有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被人用手绢塞了嘴，反绑了双手，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被抓获的阿强。
阿强的表情由惊慌逐渐变成了淡定，摇摇头说道：“都是我干的，请你们不要难为翠姑娘。不过，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因为你的口音，地下的甘蔗渣，脚印，大号船钉，还有闺房衣柜上的血。。。。。。”小豆儿一条一条细数着。
那日在知府后院，看到那些甘蔗渣李天风就觉得哪里不对，吐甘蔗渣怎会吐得如此均匀，而且所有甘蔗渣都在小路附近，这不符合吐甘蔗渣的特点，更像有人故意撒下的。
为什么要故意洒下甘蔗渣，只有一种可能，记号。
记号是留给谁的呢，根据扫地杂役的介绍喜宴当天下午后院便被清理过，那这后院的甘蔗渣只可能是婚宴当晚，也就是张知府遇害当晚留下的。
李天风由此断定，那甘蔗渣肯定和张知府之死有关。
李天风在那不该出现的闺房衣柜上发现了血迹以及磕碰的痕迹，那些痕迹有深有浅，时间有新有旧，这些血迹和磕碰痕迹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后来听阿强介绍知府夫人翠姑娘是跟随张知府一同从外地来的，并且一同生活在一起，那这次结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李天风便让小豆儿去打听了翠姑娘的身世，原来翠姑娘是张知府来本地上任前从青楼买来的。
据卖翠姑娘青楼的老鸨介绍，张知府选中翠姑娘也是第一面就选走的，之前二人并不认识，而且张知府也从来没逛过青楼。
一个堂堂知府为何要买一个毫不认识的青楼姑娘当老婆，还是原配，这有点解释不通啊。
从翠姑娘闺房衣柜上的那些痕迹看得出，张知府对翠姑娘进行过殴打，一个青楼里的姑娘，能被人赎身，定会千依百顺的，到底为了何事张知府对其拳打脚踢呢？
联想到婚宴当时张知府的言语和表现，张知府对新娘被绑架是毫不关心的，表露出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而且从他的话里能感觉出他对新娘被绑架以及怎么救出新娘胸有成竹。
最反常的是张知府竟然拒绝六扇门的支援，由此可以推断出：张知府对新娘被劫持早已预料到，而且对解救方法也早有准备。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这场绑架是自编自演的；二、婚礼是个圈套，是为了引诱某人上钩。
从后来张知府被害来看，第二种可能大一点。这也就能合理解释为什么要用甘蔗渣做记号。既然婚礼是圈套，那被绑架的新娘就是饵，甘蔗渣也就可以确定是新娘留下的。
如果新娘真的是被绑架劫持，也不可能留下那么均匀的甘蔗渣痕迹，所以新娘是从容离开的，加上后来张知府遇害，说明新娘也是凶犯之一，或者说是帮凶。
而那天小豆儿在知府书房门口观察到了一串脚印，这脚印正是新娘的，更印证了新娘是自行离开的假设，与新娘脚印同的还有一串脚印。
当时小豆儿就看出那串脚印和一旁的阿强的脚印很像，所以当李天风问他在看什么时，他支支吾吾说没看什么。
当离开知府衙门后，小豆儿将这一切告诉了李天风。
后来百晓生看出杀害张知府的凶器是大号的海船船钉，当时李天风想到了被围堵坠海的“采花蜂”，但同时也想到了一口沿海方言的阿强。
想到阿强，李天风觉得如果此人真是凶手，为何在案发后还敢留在知府衙门，便立即赶回知府衙门，当看到阿强正在清理甘蔗渣时，便明白了一切。
阿强不是打扫卫生的杂役，为何他要清扫这些甘蔗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消灭证据。李天风坐实了阿强肯定跟案子有关。
还有没有其它凶手？阿强为什么留在知府衙门不逃离？李天风不清楚。于是便监视跟踪了阿强。
昨日夜间阿强上船，将船开出码头，待到天亮又开回，李天风和小豆儿还很纳闷这是在干什么？
待天亮阿强离开后，这渔船又开出了码头并一直停在河中央，待到天黑至子时又开回码头。
李天风才算明白，阿强是在船上躲难，而且船上所留之人也和阿强一样是躲难的。
于是就在今晚，李天风和小豆儿对阿强进行了抓捕。
张知府为何要这么做
听李天风说完这些，阿强无奈的摇摇头，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漏洞。
阿强淡淡的说道：“张知府是我杀害的，我之所以不离开，是因为我要突然离开了，你们马上就会怀疑我，而且我要从知府家搞些吃的出来照顾翠姑娘。”
而此时，被手绢堵了嘴的翠姑娘显得非常激动，一直在那里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小豆儿赶紧帮她扯下手绢。
翠姑娘被解开束缚，一下跪到了李天风和小豆儿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人明鉴，这都是那张知府该死，小人都是被逼的，阿强是为了救我才杀的人。”
根据小翠介绍，半年前张知府来到小翠所在的漳州鸿宴楼，对老鸨说要买一个姑娘走。
老鸨见他是生客，就问他看中了哪个，张知府说将所有未接过客的姑娘全部集中起来，他随便挑一个就行。
小翠就是那时被张知府挑走的，虽然张知府已经五六十岁，但总比留在这青楼强，开始小翠还是很高兴地，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救命恩人。
小翠被买下之后，就直接跟着张知府来了京城。
张知府就把小翠安顿在自己书房旁边，开始小翠还纳闷，这张老爷买自己回来一不要侍寝，二不要打杂，这张老爷究竟有何目的。
就在四个月前，张知府突然对小翠说要娶她，当时小翠还很高兴，可是张知府后来的话却让小翠很害怕。
张知府说，结婚当天，小翠很可能会被人劫持走，要求小翠沿途留下记号，如果不照着张知府说的去做，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小翠开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张知府说了好几次，小翠才明白是要把自己当诱饵，引诱一个叫采花蜂的人上钩。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小翠问了几次，张知府都不说。
小翠感到这事很危险，因为她不知道采花蜂是干什么的，不知道张知府为什么要诱捕对方，张知府的成功几率有多高？一旦失败自己会不会没命。。。。。。。。。
所以小翠不答应，希望张知府能放过她，让她做个杂役下人也行，再把她卖回青楼也行，可是张知府不同意，并对小翠拳打脚踢。
张知府不厌其烦的给小翠讲一旦被绑架该怎么留下记号，可小翠根本不想听也不想学，张知府便一次次的拳打脚踢，抓着小翠的头发撞衣柜。
张知府殴打小翠被阿强看到了，但阿强不知道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因何事被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如此殴打，看到头破血流的小翠，阿强感觉很可怜。
私下里阿强偷偷接触了小翠，并偷偷照顾着小翠，小翠终于将张知府买自己的目的和要求做的事告诉了阿强。
虽然阿强不知道张知府这样做的目的，但是他现在只想救出小翠，便让小翠假装同意结婚，结婚之日，阿强想办法救小翠出去。
结婚之日，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趁着后院没人，阿强拉了小翠便从后院逃出了知府衙门后门。
临走还给张知府留了字条，让他以为劫走新娘的就是采花蜂。
阿强边走边在小路两侧留下甘蔗渣作为记号，但是留下的记号只延续到后门石板道就结束了。
待把小翠送上码头早已准备的小船，阿强又回了知府衙门，他担心自己不见，会被人怀疑。
同时也为了把没做完的记号继续做下去。
发现新娘被劫持后，张知府很高兴，待送走宾客，便开始寻找记号，果真在书房门口找到了整齐的甘蔗渣，张知府准备召集衙役按记号去寻找。
就在张知府准备更衣时，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可能是怕记号突然消失吧，竟然出了后院门独自沿记号往前搜寻了一段，一直搜寻到河边（并不是码头）。
而此时的阿强刚做完记号准备上船，阿强怕张知府发现真相报复，便用船桨将张知府打晕，将其搬到竹林，用船上的海船船钉将张知府钉死。
为了迷惑办案在张知府头上留下了采花蜂的名字。
事发后，阿强为了不引起怀疑，也为了搞到吃的，便回了知府衙门。
当看到知府衙门后院那些甘蔗渣时，阿强才发现把最重要的东西忘了，但是当时李天风等人在场，不好清理，其实他不知道李天风等人早已发现了甘蔗渣的异常。
听完小翠的陈述，李天风陷入了沉思。感觉一切合情合理，但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张知府为什么要用这么不可思议的办法引采花蜂上钩，假如采花蜂不上钩，张知府会怎么办。
李天风和小豆儿押了阿强与小翠回了六扇门。
第二天一早，雪媚姐交给李天风一份卷宗。
张知府不堪的过往
这是雪媚姐整理出来的所有关于张知府的情报资料。
张知府十五年前只是海城的一个小县令，原配妻子早亡，只留下一个女儿荷花。
时年荷花二十，就在荷花结婚的大喜之日，被采花蜂绑架了，事后荷花悬梁自尽。
张知府白发人送黑发人，发誓和采花蜂势不两立，一定要抓到采花蜂亲手为女儿报仇。
开始张知府还只是在自己辖区内有婚礼的人家结婚时布置衙役准备围捕采花蜂，但是次次落空，这完全不符合张知府的预期。
干脆自己亲自结婚，少则一年结婚一次，多则一年结婚三次，总想把采花蜂引诱出来。一旦结婚没能引诱出采花蜂，不出一个月张知府便会把新娘休掉。
这也真算是老天开眼，八年前张知府又一次结婚，真的把采花蜂引诱了出来。
这就是江湖豪杰和六扇门围捕那一次，可是最终因抓捕计划疏漏，没能活捉采花蜂，而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从那次之后，采花蜂真的没再出现，大家都认为采花蜂已死，只有张知府不这么认为，还是不断地结婚，休妻。
七八年间张知府官阶升了三级，换了四个地方做官，但是这频繁结婚，休妻的行为一点没改。
因张知府其它各方面倒也做的不错，所以风评并不太差，古代官员三妻四妾很正常，他的这点癖好也没人放在眼里。
小豆儿看完卷宗问道：“他反反复复娶了这么多老婆当诱饵，难道就没有殴打过其他人么？”
雪媚姐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李天风沉思道：“他年龄太大了，自己也明白活不了多久了，关键，他已经偏执地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