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兵分四路
“来，大家一起来分析一下吧。”从明月楼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小满本想回去补个觉，又被旌阳叫了回来，一行四人又围坐在屋内的圆桌上展开讨论。
“我先来吧，陆观说，尸体有褐色斑块，按一下就会消失。这斑块应该是尸斑，按照推测，王夫人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发现尸体之前的一个时辰到两个时辰之间。脖子处有淤青，胸部的伤口虽然深，但是血迹没有呈喷射状。想来是王夫人是先被勒死，然后再被挖心。你们有什么异议吗？”旌阳开口分析道，见众人摇头，又接着开口道。
“但是现在有几个疑点，
第一，房门紧闭，窗户很高而且下面是河，凶手进去是王夫人自己开的门，那王夫人死了以后，凶手怎么出去的？文璟，这个问题你负责去摸清。你可以沿着河道问问周边的人家，当日是否看到有人从河里爬上来，也可以问问有没有水性好的习武之人近几日来过这里。
第二，根据判断，凶手可能是熟人作案，那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小满，这个问题你来负责，你可以去王家打探消息，根据王夫人的人际关系网，排查一下可疑人员。
第三，房内的铜板是谁的？凌泉，这个问题你来负责吧，你看看能不能用你的剑回溯一下铜板的经历。
第四，王夫人的心脏不见了，如果是激情杀人，凶手拿她的心脏干什么？杀人的是人还是妖？陆观说伤口像是爪状利器，我先去城内的铁匠铺打探一下消息，看看有没有人定制过类似武器。”旌阳一口气说了许多，然后回房补觉了，其他人也回了各自的房间。
翌日一早，凌泉就拿着铜板在院内施法，他闭目回溯。只看到了铜板自一双粗糙的手中散落至案上，那张案几看起来像是明月楼天字号里的那张，再多一点的场景就看不到了。
而打探消息的苏文璟正站在河边，拦住几个拎着衣蓝路过的妇人“大姐你好，请问八号那日清晨你有看到河里有人爬上来吗？”
“哟，这是哪来的俊后生呀。要不你和姐姐回家，姐姐给你慢慢讲讲。”
“哎呀，陈姐你调戏他干嘛，你看他脸红的。小生，你可别听陈姐忽悠，你没被她吓到吧，要不你和我回家，我给你压压惊。”
“哈哈哈你看他脸红的”那几位妇人大声的调笑着苏文璟，苏文璟吓得满脸通红的落荒而逃，背后传来的笑声随着他脚底一滑笑得更加大声了。
小满这边还算顺利，她跟着从王府里走出来的采买丫鬟行至集市，趁别人弯腰捡东西时上前搭讪“这位姐姐怎么拿了这么多的东西，我来帮你吧。”小满笑得天真无害，伸手接过丫鬟手上的东西。
“谢谢你呀小妹妹，一会我请你吃糖葫芦。”那丫鬟也不客气的把手上的几块素色布匹递到了小满手上。
小满先是跟着她去了胭脂铺买了些胭脂，后又跟着她去了书房，买了几本新出的话本，最后又去了绣坊买了几块手帕。得知了一些简单的信息，但都不算关键。
后来，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那丫鬟带着小满来到一处小摊坐下，叫了两碗桐皮面，又叫了一盘羊四软和两份豆儿水，招呼小满坐下。
”小满妹妹，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这些都是请你吃的。这家店我来了很多次了，这几样东西都很好吃，你快尝尝。“这位名叫川红的丫鬟爽朗的笑着，连声招呼小满。
“谢谢川红姐姐，姐姐刚刚听你说自己是王府的，我前几天听说有个王夫人在明月楼被害了，不会是你们家的王夫人吧。”小满确实有些饿了，也没有客气，当即坐下来大快朵颐。装作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唉，确实是我们家的王夫人。夫人和老爷这几年感情不好，两人总是争执吵闹，每个月总要来那么几次。每次吵完架，王夫人都会去明月楼住几天，等气消了再回来。一开始老爷还会派人去找找她，但时间久了，知道夫人自己会回来，也就没有派人去找过了。那次好像是因为老爷又去逛了青楼，回来说妇人不够温柔可人，夫人一气之下又离家出走了。第二日官府找上门来，才知道妇人遇害了。”川红满脑子只有吃的，也顾不得这些秘事不能对外宣扬了。
“啊,这世道安宁的，真有凶杀案啊，一开始我还当是写话本的那些人瞎编的呢。对了，那我还听说，王夫人是出去偷情，被奸夫杀害的。”小满假装诧异的套话。
”这怎么可能，我们家夫人虽然老是和老爷吵架，但心里还是有老爷的。以前老爷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夫人就看上他了，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老爷。夫人的爹娘就他一个女儿，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后来慢慢的把老爷扶持起来，老爷才发迹的。他们以前也有过几年和如琴瑟，只是老爷发迹以后天天混迹青楼，夫人有所不满两人才总是争吵。“川红笃定的反驳道。
“那王夫人平时有什么交好的朋友吗”小满再度问道。
“没有，我们家夫人性格比较内向，平时就喜欢在家里绣绣东西，然后看看话本。平时也不出门，只有和老爷的吵架的时候出门，但是也很固定，一般就是带几本书直奔明月楼，躲在里面看看书，等书看完了就自己回家了。好了，我吃完了，我急着回去先走一步了，这三枚铜板给你，你自己去买根糖葫芦吧。”川红站起来结了账以后，给小满留了三个铜板就走了。
小满盯着这三枚铜板，若有所思，随后将它揣进荷包里转身回家。
晚上，三人坐在圆桌前等旌阳回来汇合，然后互换线索。嗯，虽然除了小满，另外两人都没啥收获。但是三人等到万物沉睡之际都没有等到旌阳归来，桌子前打盹的三人决定先回房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于此同时，京城的牢房里传来旌阳的愤怒的吼叫声“喂，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把我关起来。都说了我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喂，别走啊喂。”
见狱卒都走远了，旌阳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算了，先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