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感兴趣,不敢感兴趣
眼看就要到大婚之日,想想自己只是口头告诉她会毁婚,却没一点实际行动,或许她是觉得自己在忽悠她了。
思及此,霍如水当即道:“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红光满面的样子,反正平常对着我的时候都是黑脸,甚至后面我和他商议些事情,他也是黑脸以对,搞得我都不敢开口,然后他就走了,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她两手一摊,一副自己无言以对的表情。
“是吗?”刘雅琴笑了,望着霍如水,“那你和他商议什么事?他会不高兴。”
“就说到时候搅黄你亲事的办法啊!”
霍如水身子往刘雅琴挪,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前几日我救了一人,乃是当朝太子,我便请他帮忙解决你婚姻这事,他同意了,所以等初八那日,他在县令面前公布身份,把你这婚事取消,县令敢说什么?你爹敢说什么?”
刘雅琴着实惊了一下,却被霍如水一把拉住胳膊。
“不能张扬,此事得保密!避免出现纰漏。”
刘雅琴垂下了眼。
原来,宫烬承说会将她亲事解决,并且绝不敢再有人逼迫她嫁人,也会恢复她身份,让她在刘府安心过日子的办法,是太子。
她还记得,那日自己问宫烬承,是不是真如霍如水所说那般,会娶她?
宫烬承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最后告诉她,他暂时不想婚姻大事,而经历了诸多事后,他觉得他并不适合自己,还告诉她,若有合适的机会,会替她寻觅良缘。
……
刘雅琴像是没了力气,她借力靠在霍如水身上,不免一笑。
怪不得回府之后会开心,想来是和想到解决自己的事后,就少了一个累赘吧……
霍如水倒是没察觉到她的情绪,只见她靠着自己,便伸手轻轻拍着臂膀,安慰她。
“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他记挂着你,我也记挂着你,这亲肯定不会让你成!我不会看着你跳火坑的!”
毕竟,她还想在宫烬承面前邀功,也确实不愿意看到刘雅琴再落得和前世一样的下场。
眨眼到了初六。
县令公子要成亲了,县衙自然热闹起来。
然,段柯闲整天眉头紧蹙。
搞得众人战战兢兢。
看着府上试着喜服的儿子,段柯闲狠狠叹了口气。
“爹!您别整日唉声叹气成不?”段玄裕穿着大红喜服,扫了段柯闲一眼,“知道的说段家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段家死人了呢!”
“你——”段柯闲一把茶壶就给段玄裕砸了过去。
段玄裕灵活躲开。
段夫人帮腔道:“本来就是!明明自个儿儿子要成亲了,整日却都摆着副臭脸,亲事也是自己提的,这会儿又不开心,真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就是!”段玄裕补刀。
段柯闲说不过,也不想说了,起身便走了。
他走着走着,却一不小心到了宫府。
宫府守卫一见他,立马拱手行礼,“见过县令大人。”
这一嗓子,倒是把段柯闲吓了一跳,抬眸看着宫府大大的牌匾,这才反应过来到了何地?
他摆摆手,对二人道:“本官不过随处走走,不必行礼。”
末了,又不禁问道:“宫少爷今日可在府中?”
这眼看就到大婚之日了,宫烬承竟然一点动作都不曾有。
守卫很是变通:“回大人,少爷刚回府,您里面请……”
段柯闲自然而然受邀入了府。
宫烬承本来因为琐事缠身,直到今日才能回府而有些不悦,此刻听到县令到来的消息,更是火上心头。
他才刚走到慕星院。
但到底知晓自己此时的身份,便又转身离开。
余光看到了在槐树下优哉游哉躺着的少女背影。
“你最好有事上报,不然……”宫烬承一进屋,就黑沉着脸。
那满脸警告的神情,让段柯闲心头一慌,忙道:“后日便是初八了,这刘姑娘和小儿的婚期在即,下官实在心里没底,想知道少主是何想法?”
“我能有何想法?”宫烬承蹙着眉,“既然九王爷让你儿子娶她,那你们便听命就是,不然你认为我敢反抗九王爷?还是你敢反抗九王爷?”
段柯闲:“……”
他自然是不敢的。
但宫烬承嘛……段柯闲总觉得这人是在藏锋守拙。而且身为九王爷最器重的孩子,除了他之外,世上怕也没人敢忤逆九王爷了!
但他不敢说。
最后只能随意附和,而后谄谄离去。
虽然宫烬承是不打算处理的态度,但只要这亲一成,得罪宫烬承是在所难免。
九王爷迟早会离世,往后这王府指定是宫烬承当家。
一想到自己儿子娶了宫烬承的心上人,这往后段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思及此,段柯闲不免一声叹:“唉……”
霍如水正打算出府逛逛,一个不巧,在大门口和段柯闲撞个正着。
霍如水虽心有不爽,却还是颔首行礼。
“见过县令大人。”
段柯闲都没注意是何人?便摆了摆手径直走了。
霍如水:“……”
早知道不给他行礼了。
她努着嘴,刚要转身就看到了正厅门口站着的宫烬承。
几日没见,这男人似乎越发好看了!
霍如水呆呆望着他的脸,这世上怕是很难再找到容貌能和宫烬承相提并论的人了吧?
可说来也怪,她每次看到宫少凤都会心跳加速,那手不自禁的就想摸一把。
以至于她每次施针和看望宫少凤时,都需要用很大的自制力来控制自己的贼心!
就连那魏浩初,也是在自己被绑架之后,才对他没有那种心悸感觉的。
可她面对宫烬承却很平常!
虽然是个帅得掉渣的男人,可除了觉得他过分好看之外,霍如水真的对宫烬承没有任何想一亲芳泽的想法!
除了刚穿来那日,由于自己母胎单身而有些把持不住之外……
于是乎,霍如水想探个究竟。
她就站立不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宫烬承。
她就想看看,自己是对这人不感兴趣,还是不敢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