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越拉越远的距离
晶晶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着手机，一会儿一个翻身，一会儿又一个翻身，自语道：“唉，好无聊…”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拿来一看，是飞跃发来的消息。
飞跃：怎么最近每回见着你都耷拉个脸，不高兴了还是怎么的？
晶晶：哼，可不是嘛，我也想像你们语岚一样，也能有人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个蛋糕呢。
飞跃：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都成年了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一样幼稚。
晶晶：嘿你再说？谁幼稚？
飞跃：好吧好吧，你生日我也给你送个蛋糕好不好？弥补弥补你的精神内耗。
晶晶：真的嘛，我不信我不信。
飞跃：欸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好吧，不信你就等着，不过你得先和我说说你想吃什么类型的蛋糕，我才保证上面有你爱吃的。
晶晶：你说的啊，蛋糕最好是冰激凌蛋糕，上面得有蓝莓，这是我最爱吃的，还得有草莓、黄桃、巧克力…
飞跃：我的天呐姑奶奶，你吃的是蛋糕，不是水果拼盘ok？干脆我直接送你个果篮得了。
晶晶：好吧好吧，这确实有点不着边，不过最起码得有蓝莓嗷。
飞跃：行！我还就答应你了，保证比语岚的那个更好。
晶晶：你说的嗷。
飞跃：我说的！
这么一聊完，晶晶心里有了些小满足，当然了，她也不是非得强迫飞跃买，主要是因为飞跃在她心里的印象和她想要的差不多，懂搭讪、懂绅士还懂幽默。
飞跃对着手机屏幕傻笑，旁边的王墨悄悄地凑了过来，在他背后看着他在干什么。
“欸你干什么！私事儿，不许看啊！”由于桌子上的部分亮光区域被黑影挡住了，飞跃回头一看，竟有个脑袋搁他后面一直盯着，吓了他一大跳，赶紧把手机屏幕转了个方向。
王墨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形成了o型：“你不会，和她，你俩…”
“欸欸欸，别乱猜啊我告诉你！”飞跃现在竟学起了语岚的样子，“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啊！”
“懂，都懂，同学之间都懂。”王墨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坏笑地看着飞跃。
“好吧，既然那俩人不在，我就只能…”飞跃活动了一下筋骨，像是准备要干架似的，“将你绳之以法了！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太多了。”
“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王墨被“吓”得战术后退。
（两分钟后）
“两包辣条！”
“不行，得这个数。成不成交吧就说。”王墨像是个黑帮老大，把右手五个手指都伸了出来。
“嘶…你是在威胁我么？”
“终于抓着个机会，不好好威胁你怎么行呢？不成交？那可就别怪我说出去了。”
“欸欸，别别墨哥，嘶…”飞跃咬牙一狠心，“行成交！五包就五包！不过你得和我保证，这事儿你知我知不能他人知。”
“那必须的，我是个有原则的人，咱俩之间的秘密我还是会保守滴！”
第二天，一切正常进行。
“好，还剩一些时间，我们就把偏导数的一些知识再复习一下，”老师讲，“先复习怎么证明偏导数存在，利用定义…”
老师在讲台上认真讲课，同学们在座位上认真听课，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期末考试了，考完即是人人都期待的寒假了。
“好吧，这是本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了，后面就靠你们自己复习了，把书一定要从头到尾看一遍，各种类型的题的解法要会，课上讲过的例题再好好看看，总结总结，祝你们考个好成绩吧，下课！”老师挥手告别后，走出了教室。
“唉呦！我终于可以和这课说拜拜了！”敬求伸了个大懒腰，像是如释重负了般。
“你还没有完全拜拜，考完试才是真拜拜。”飞跃补刀道。
“啊！怎么还会有个破考试呢，烦死人了。”
“唉谁不烦呢？”飞跃也抱头埋怨，“走吧，吃饭去吗？”
“行。”
“哦对了，”语岚说，“你们先去，我刚才把英语书落在了外语楼里。一会儿我去找你们。”
“好，不急，我们也慢慢溜达，一楼没看见我们就去二楼。”王墨说。
于是，语岚和三人短暂分开，去拿英语书去了。从外语楼到食堂的路上，语岚总感觉有个黑影一直在鬼鬼祟祟地跟着他，让他背后发凉，每次回头看黑影又马上消失了。语岚逐渐加快走路速度，但他明显意识到那个黑影也跟着一起加快了速度。于是二话不说，直接跑了起来。这一跑，那个黑影立马跟不上了，语岚心里也有些小得意。
“哎哎，你怎么跑起来了，跟不上了！”终于那个黑影说话了，发出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嗯？”语岚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里？你也落东西吗？”
“怎么可能？我记性才不像你那么差呢！”在灯光下，黑影显出了原本面目，是合从珊，“你怎么知道是我？”
“……”语岚没理她，继续向前走了。
“欸欸，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等会我！”从珊和语岚存在明显的身高差，又废了好大劲儿才跟上，“走那么快干嘛？”
“冷。”语岚冷冰冰地回复道，“有什么事赶紧说，飞跃他们还等我呢。”（不过现在的天气确实冷）
“问你道题总行吧？”从珊赖皮道。
“问，我能回答就回，不能就发邮箱问老师。”
“刚才上课讲的用拉格朗日乘数法的那个题，就是挺难的那道，算数巨麻烦的，咋做来着？”
“老师上课不是已经完整地说了一遍吗，干嘛还要问我？”
“没听懂总行吧，就听你讲才能懂。”
“不讲，自己想去。”
“你就讲讲嘛~~”从珊撒娇道。
“不讲。”语岚现在除了素熙对他撒娇外，其他女生的行为对他已经不为所动了。
欲擒故纵是吧？行，我就一直跟着你，看你怎么办。从珊暗想。
于是，语岚在前面走着，从珊就在后面跟着，而且还叨叨叨，这可把语岚烦坏了，在别人眼里，还以为这俩吵架了似的。由于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雪，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干净，导致地面变得很滑，加上从珊穿的是不防滑的鞋子，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朝前面滑倒了过去。
“不是，我说你能不能，”语岚转过身子，刚想发火，又见她马上要滑倒了，不得不去扶住她。
“欸小心！”
虽然没摔着，但是两个人现在这个姿势有点奇怪：因为惯性的问题，从珊趴在了语岚的身上，语岚一只手抓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围在了她的腰上。要是不知情，周围的人以为是小情侣在拥抱呢。
“欸你没事吧？没事赶紧起来。”语岚想挣脱出来。
“没事儿！但我不太想起来怎么办好呢？”
“啧嘶，你快点！”语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可不想被别人误会，尤其是素熙。
可偏偏说谁谁就在，在慌忙挣扎的同时，又无意识地抬了一下头，似乎看见马路对面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没看清，使劲儿眨了眨眼，下一刻，语岚彻底不淡定了，对面站着的正是素熙。
她…什么时候在这里的？不会是刚出现吧！这…怎么解释？语岚咽了咽口水，心像是锅炉烧开时的锅盖噗噗直跳，又像一只迷失方向的斗牛到处乱撞。
素熙挎着装书的布袋子，浑身上下僵在那里，狠咬着下嘴唇，透着的尽是伤心和落寞。在凛冽的寒风中，面部表情犹如冻住一般定住了，任凭其吹打。几缕头发随风而起，遮住了那充着几分红丝、欲哭而又无泪的眼睛。那纤细的小手被刮得通红，紧紧捏着衣服的一角，万般踌躇。感觉哪怕再多待一秒钟，她就要泪潸潸了。
“啊，是你啊！”从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还故意往里靠了靠。
“素熙，那个…你听我…解释一下，我…”现在语岚没工夫搭理从珊，只想立刻、马上把误会解除掉，但通病就是一到紧张的时候就总是组织不好语言，这几个字费了好大劲儿才蹦出来。
可是，你俩抱得那么近，搁谁谁会相信呢？
“没事，”素熙突然打断语岚，故作镇定地说，“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说完，低着头迅速地走开了，那姿势像是被别人操纵的木偶，不禁让人背后发凉。黑天了，没人知道这路走得有多艰难，也没人看见离开时的落下的泪珠。
“素熙！”语岚大喊了一声，但没有任何效果…素熙很快消失在了人群里。
“我说，走吧，别看了，人家说不定只把你当朋友了呢。”从珊说。
“起开！”小奶狗也有暴躁的时候，语岚气愤地朝从珊叫道。
“你干嘛这么凶？！”从珊被突如其来的吼声下了一跳，连忙松开语岚往后退了两步。
语岚立即往素熙的方向追了上去，穿过拥挤的人潮，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按照常理来说，都在一条道上，语岚的速度可比素熙快多了，可为什么就是见不到人呢？
你…到底在哪里？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承认…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冬天的傍晚，在微弱的灯光之下，所有人的衣服看起来都像是一个色的，所有长发的女生都好像是素熙一样。找来找去，语岚看得已经天旋地转了。
扶在墙上休息的时候，恍然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长发女生正在大步流星地往女生宿舍楼那里走。眯着眼一看，确认是素熙，急忙地往她那里走去。可就在这时，一辆给超市进货的货车开了过来挡住了去路。没办法，只能等着它过去了。
素熙像是也感应到了什么，而回头时只看见了一辆大货车，并没有注意到心急火燎的语岚就在车的另一边。什么都没看见，就转头进楼了。
车走后，已然发现素熙已经进去了，语岚内疚地蹲在地上，甚是烦乱，也许这是继高考之后的人生第二次低谷。
“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两天神神兮兮的！”赶来的从珊喊道。
“不舒服。”
“哪儿啊？我带你去校医室看看用不？”
“不必了。”语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似的。说完话便站起来朝宿舍走去了，落魄的样子像是背上顶着一座大山。
“她到底哪点能这么吸引你呢？”从珊自语道。
素熙走在过道里，平滑的地面在她眼里就像沼泽一样寸步难行，像是失去了三魂六魄，连转动门把手都困难至极。
今天是周五，由于晶晶社团里有点事，现在宿舍里只有素熙一个人孤独的呆着。也没多想，大致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宿舍回家了。离开之前不忘给晶晶发个消息告知她。
唉，谈恋爱嘛，总会有概率经历这些事情的，悲伤过后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妈，我回来了！”
“欸，乖女儿回来啦？”素熙妈立刻停下手里的活，到门口迎接女儿，“晚饭吃了没？没吃给你做点。”
“嗯，我吃完回来的。”
“哦好，那你回屋换衣服去，我给你切点水果好吧。”
“没事妈，不用，刚吃完饭现在不太想吃。”妈妈的热情迎接让素熙心里稍微缓和了一些。
“行，你爸一会就回来了啊，今天学校没有晚自习，他好像也没什么会。”
“嗯…”
侧卧在床上，素熙一遍又一遍翻着和语岚的微信聊天记录，虽然语岚的每条消息读起来很平淡，但对于她来说，都是挥之不去的美好回忆。现在犹如一个病卧在床的老人，颓唐着松动的双颦，像是失去了至爱之物。
“……”关掉了手机，抱着大玩偶，又呆滞地看着墙面，不知何时眼泪已从侧颊流过。
我这样…是不是有些…自私他也许…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吧…我没有权利要求人家…
越想越难过，越难过却越要忍不住去想，真是个恶性循环。果然验证了那句话：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你今天怎么啦？”素熙妈早已察觉到了异样，因为从进门的时候，女儿的语气就和以前有很大不同，现看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肯定会怀疑的。
“没，没事妈。”素熙赶紧抹干了眼泪。
“有什么难过的事你就，悄悄跟我说嘛，这里又没有别人在。瞧瞧，眼睛都哭花了。”素熙妈一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一边安慰。
素熙慢慢地把头部挪到了妈妈的腿上，没说任何话，只是安静地躺在上面。
“有人欺负你了？”
素熙摇摇头。
“考试没考好，挨说了？”
又摇了摇头。
“失恋了？”
这回没有任何动作，看来是问对了。
“不过，你好像并没有和我们说过你交男朋友了呢？怎么失恋的呢？是和杨语岚有关吗？你和他吵架了吗？”
素熙摇了摇头。
“从前几次我就看你好像很喜欢他，是吗？”素熙妈笑道。
“嗯…”素熙点了点头。
“那是怎么回事呢？他不喜欢你吗，还是他已经有对象了？”
“嗯…”终于靠开口说话了，“他们班…有个女生…好像和他很…亲密。”说到这里，又止不住泪珠了。
“原来是这样啊，”素熙妈感叹道，“语岚我打眼见到他，就觉得他是个好孩子，他对咱家有救命之恩，但是呢，人家也有选择喜欢的权利呀对不对？你若是真有好感，你可以单独找他，然后告诉他，我不相信他会生你的气，这样起码你也不会留下遗憾。”
“……”
“你知道吗，当时我上大学的时候和你经历差不多，那会儿每次我看见你爸和别的女生谈笑风生的时候，我就心底儿痒痒。”
“那后来呢？”
“其实他喜欢的也是我，后来呀，我就准备找一天向他表明心意，但是那天我看见街上有个背影和他长得特像，我就误以为是，也没走过去看清脸，拿着花直接上去说了，那个人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不是你爸，而你爸就在旁边看着我，当时闹了一个很大的乌龙，现在我还忘不掉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呢。”素熙妈说着说着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嗯噗…”原本伤心的素熙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真事啊，不信一会你问问他。”
聊着聊着，开门声响起，是素熙爸回来了。
“没事儿啊，这也是你要经历的事儿。”素熙妈说完，便走出卧室迎接丈夫。
“回来啦，换衣服准备吃饭吧。”
“嗯好的，孩子呢，吃完了？”
“嗯，学校吃了，”素熙妈又小声说道，“她现在很难过。”
“嗯？怎么了？”素熙爸问道。
素熙妈把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嗨，人生的一次小事而已。没事，一会聊聊。”
饭后，素熙爸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道：“素熙，出去溜个弯么，最近有些忙，咱俩很久没有聊聊天了。”
“哦。”素熙无力地爬了起来，换上了羽绒服。
父女俩走在小区的健步道上，这时的天气很温柔，不再刮来刺骨的风了。素熙爸先开口说：“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嗯…”
“是什么呢？”
“没，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嚼嚼就能咽了的事。”边说边踢开了脚下的一颗石子。
“嚼嚼就能咽了的事？”素熙爸有些怀疑，“不会吧，什么事能让我女儿这样？”
“……”
“好啦，不用藏着了，你妈都和我说了，聊聊吧。”
“啊？哦…”
“女儿啊，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喜欢得自私、喜欢得霸道、甚至失去自己都没有错，只是现在在萌芽的阶段，喜欢几分适宜却是要让喜欢的那个人反省。你若是真喜欢，首先要给他自由，包括喜欢你和不喜欢你的自由。喜欢一个人不是剥夺他的自由，不是限制一个人的喜好。其实给对方自由，就是给自己自由。还有啊，找对象这种事情总会经历一些感情上的挫折，也没准他哪天又不和人家好了，这都是有可能的。”
“……”
“你要看得开一点，现在你还没有找到对象呢，就已经这样了，那以后真找到了怎么办呢？而且我听你妈说，你和他发生了诸多事情，我相信你俩的心已经连在一起分不开了。不过你也得想啊，他既然长得很俊俏，肯定会吸引很多人的，这很正常，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看他会不会动摇了。”
“可是…他和那个女生都已经那样了…”
“眼见不为实，性格内向的人看什么都紧张，都不敢说话，人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估计也为难。不过我认为他不会动摇的。”素熙爸坚定地说。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呢？”素熙总感觉爸爸认识语岚。
“哦，我…额，当然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所以感情这方面肯定比你有经验，我现在在教你怎么面对这类事。”素熙爸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知道了爸…”素熙也没有完全听进去，一直在想着心事。
“好了，别想了，想点开心的事吧，给你讲讲我和你妈发生的故事。”
这对父女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边走边聊，溜了一个小时才回家。
周日下午，语岚也瘫在宿舍的床上，那些事就像心魔一样绞住了心脏，使其隐隐作痛，手机的一声震动才让他回过神来。
一看，是素熙发来的信息，语岚直接一股脑儿坐了起来。上面写着：语岚，你晚上有时间吗，给你个东西。
语岚看着手机，竟不知如何回答，但一直在揣测她的心理活动。就单单这一条信息，让语岚心惊胆颤，因为之前素熙每次发完一条信息后都会附加一张表情包。
语岚兢兢战战地敲着字，生怕打错任何一个字母：我有时间。
“行，那八点超市旁边。”素熙冷淡地回了一句。
不安的预感油然而生。
对了，趁那会儿就把事情说明一下吧。语岚心想。
晚上，二人如期而至。
“语岚…”素熙勉强笑着，带有一些苦闷。
“素熙…怎么了？”语岚胆怯地试问，见到素熙，把自己想说的话竟一时全抛在脑后了。
“这个，给你。”素熙掏出一封信，交给了语岚。
“这是？”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语岚仔细看了看信封，再一抬头，发现素熙已经不见了。
语岚猛地一拍头：我刚才在干什么呀，怎么要说的全没说！
没办法，只能带着一只写着未知内容的信颤颤巍巍地回宿舍了。而素熙就躲在一个墙角后面默默地看着他。
打开信封，上面只写了几行字：
语岚，从我们认识起到现在，已经有快四个月了。这几个月里，我很享受每次和你的时光，从那次密室和你见面起，我认为你就是我的归属。现在，我也想想你表达我的心意：我喜欢你。
但我不能垄断你选择的权利，我知道你最近也有了喜爱之人。所以，为了以后不引起误会，我们之间还是尽量少说话吧。这些日子里，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也终于把憋着的这口气呼出去了，往后的日子里，祝你们开心。
语岚把信纸揉成一团，眼前霎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中，自己像是堕入了无尽的深渊，可怕的怪物将光锁了起来，并将他拉进了黑暗维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