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差点陪葬 又遇黑医
来到门外,只见整个三层已被浓烟覆盖。
柏虎捂住口鼻,抱住一旁的柱子,向下滑去。
柱子烫手,烫的柏虎呲牙咧嘴。
好不容易到了二楼,二楼已见火光。
柏虎无奈,只得撞开一处房门,飞奔到窗子处,背身撞烂窗户。
同时抛出飞爪,勾住窗沿,抓紧绳索,荡向一楼。
但楼下早已火光冲天,实在没有下脚处,只得瞅准一处花台,摔了进去。
花台已被明火包围,柏虎抓起泥土,用力撒向一个方向。
在火苗被压制的瞬间,柏虎纵身跃过。
柏虎重重跌在地上,见四周都是来救火的家丁,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
咬紧牙关,躲开人群,瞅准方向,奔到墙边,飞爪钩墙,踏墙而出。
柏虎躲入一院房后,大口喘着粗气,抬头看着不时冲出的火蛇。
心道:这暖心阁算是完了,踉跄着走到一处光亮处。
看着自己,血污和黑灰混合,脸上、腿上、胳膊上都传来痛感。
暗骂一句:“大爷的,差点给马鹏陪葬”,说着便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不知是火势太大,还是救援不力,暖心阁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晚上。
等扑灭了火,人们才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一时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马鹏。
遗体抬回衙门,马鹏按照失踪处理,只留下一地的残垣断壁。
暖心阁不复存在。
柏虎坐在酒楼二层的窗边,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听着楼内人们不断的谈论着昨夜的大火,偶尔还能听到暖心阁消失的马鹏趣闻。
自顾自的饮着酒,腿上的关节应该是扭伤了。
一动就疼,现在走路是一瘸一拐的,一会出门得雇个马车。
脸上、身上多处擦伤,不碍大事,只是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处岁月的擦痕。
这时邻座一老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着暖心阁往事。
除了马鹏,着重讲了苏青青的故事。
柏虎来了兴趣,侧耳细听,这老头讲的声情并茂,引的大家连连发笑。
讲了几段,老头也累了,便拱手告谢,周围人皆起身回礼。
见周围又静了下来,柏虎叫住老头,拱手道:“老人家,你刚才讲的故事着实精彩”。
“在下十分佩服,敢问先生可是这城中说书的名家”。
老头被夸的开心不已,摆手道:“哪里哪里,只是个人爱好”。
柏虎又恭维道:“刚才听您讲的入了戏,可否再给咱说几段,不白说”。
说着掏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老头本就被夸的开心,见到银两,更喜上眉梢。
坐到柏虎身边,细问道:“这位公子,想听什么”。
柏虎可惜道:“刚才听先生说这苏青青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皆好,只可惜自己没能见上一面”。
“伊人既已葬身火海,不如先生就多讲几段她的故事把”。
老头有些诧异道:“苏姑娘没有葬身火海”。
柏虎惊喜道:“那她现在何方,我去瞧上一瞧”。
老头有些为难道:“怕是见不到了”。
“为何,不是说没有死么”。
老头饮了口酒,缓缓道来:“数月前,苏姑娘在暖心阁,就昨晚大伙的地方,开了告别演出,之后就再没见过苏姑娘”。
“也是从那以后,暖心阁便像没了毛的凤凰,一日不如一日了”。
柏虎问道:“那苏姑娘是去了哪里。
,老头看了看周围,见无人注意这里,便凑近柏虎,小声道:“听说是皇城来人,接走了苏姑娘。
柏虎一听,道:“嗨,那也好办,我去隆城就能见到苏姑娘了”。
老头撇撇嘴,道:“那可未必,据说演出完的那天夜里,暖心阁来了好些人,手里都拿着兵器,当夜苏姑娘就被带走了”。
“后来紧接着金陵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也不知道跟这事有没有关系,不过听从皇城来的人讲,皇城也没有苏姑娘的音讯”。
柏虎惊奇道:“后来城中又发生了什么”。
老头看了眼银子,道:“好像是过了没几天,官府召集城中大户筹钱,之后又带人剿灭了金陵地界的一处城寨,现在传什么的都有”。
柏虎听了个云里雾里,老头见柏虎不吭声,以为是自己讲的不好,便小声叫道:“公子,公子”。
柏虎回过神来,对老头道:“我有点醉了,今日便讲到此吧”。
说着把银两塞到老头手里,老头感激而去。
柏虎想起马鹏死前写的张字,又想到隆城有名的张家,只有最近官运亨通的张彩张大人。
可是张彩年过半百,身为辅国,还能放下身段,干这抢女人的活?
柏虎越想脸色越精彩,可又一想,既然已抢到手,为何不带去皇城,要安置在螭城。
我知道了,一定是皇城人多眼杂,安置在螭城方便幽会,一定是这样。
一想到江掌柜的跟半百老头抢女人,一口酒水差点喷出来。
既已明了,也就没有继续呆在螭城的必要了。
柏虎才走了几步,腿伤处犹如有一百八十个人在同时踹。
冷汗顺着脑门、脸庞,不停地流下。
柏虎心中暗叫一声:糟了,之前估计的太乐观了,恐怕是伤到骨头了。
询问了店家,叫了个马车,去往一家比较有名的医馆。
医馆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馆内,柏虎有些郁闷。
便说道:“车夫,给我找一家人少、医术又出名的医馆”。
车夫想了下道:“这位爷,人少的医馆可以找到,有名的医馆也能找到,人少又出名的找不到”。
柏虎一挥手道:“去人少的”。
医馆前,车夫勒停马车,赶忙又扶下柏虎,道:“这位爷,这家医馆人少,医术应该也不错”。
柏虎抬头看着,一个不大的二层医馆,掏了车钱,一瘸一拐的向馆内走去。
馆内人不多,一个研磨药材的伙计,看到柏虎行动不便,赶忙上前搀扶。
柏虎道:“给我找这个医馆里最好的郎中”。
伙计应下,对着堂内高声道:“贵客到,礼宾接客。
一时间堂中坐诊的大夫,看病的路人,皆向柏虎看来。
柏虎瞥了眼伙计,直面众人目光,一脸老子无所谓的表情。
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名丰乳细腰肥臀的美娇娘从楼上而来。
柏虎惊异的看着伙计,伙计恭敬道:“客官,贵客室在二楼,由这两位医女搀您上去”。
说着两位美娇娘,一左一右搀扶住柏虎,一股浓郁的香气直冲鼻腔。
摇摆的翘臀,不时的左一下右一下的轻触着。
柏虎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这是医馆?这能看好我的病?
两位美娇娘搀扶着柏虎上了楼,在二楼一阁间推门而入。
房间内有一长案,长案旁好似一石床,长案后一人,峨冠博带,负手而立。
美娇娘搀扶柏虎坐下,郎中一把拉过柏虎胳膊,置于脉枕上。
三指轻搭,细听脉象,过了片刻。
开口问道:“客官哪里不舒服”。
柏虎不太相信这里的医术,只是淡淡说道:“腿疼的厉害”。
郎中闭眼摇头,说道:“脉象较弱,有淤堵象,下肢气血不通,问题有点大”。
说着示意柏虎躺下,柏虎虎背熊腰,体重又重,美娇娘连推带拽,不可避免扯到伤口。
折腾间,胸前两团柔软,不时挤压在柏虎呲牙咧嘴的脸上。
终于躺在了石床上,美娇娘又想帮柏虎脱衣。
柏虎赶忙制止,自己小心翼翼褪下伤腿处的衣物。
郎中细瞧,不时上手按压,柏虎疼的差点叫出来。
咧嘴道:“你会不会瞧病,不会瞧就让我走”。
郎中捋捋胡须,示意柏虎可穿好衣物。
慢声道:“客官稍安,你的腿伤至筋骨,又气血不通,恐形成血栓,如不及时医治,将成跛足者”。
柏虎冷笑一声:“哼,你休得骗我,我只是摔跌了一下,成不了瘸子,你给我拿些跌打酒来”。
郎中笑了笑道:“客官非也,如只涂抹些跌打酒,不但治不好伤,而且会留下残疾”。
“此伤必用我馆疗伤圣药,并辅以静卧,才能不留后患”。
柏虎不置可否,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郎中,道:“看好罢了,看不好定让你下半辈子躺在这床上”。
郎中接过银两,笑了笑道:“客官,不够”。
柏虎皱眉道:“多少”。
郎中伸手比划道:“十金”。
“什么”柏虎差点跳起。
郎中拍拍柏虎,道:“客官稍安勿躁,并非咱家漫天要价,只是咱这药材金贵,药到病除啊”。
“如若客官银两不够,可以差馆人去客官府上取来”。
柏虎挣扎着坐起来,道:“那我不看了”。
郎中笑到:“可,客官请结了诊金,方可离去”。
柏虎盯着郎中道:“多钱”,郎中微笑道:“十金”。
柏虎脸色低沉,道:“你这黑店是我吃我”。
郎中摆手道:“客官不可妄言,我店价格明了,服务周到,童叟无欺,您进店时也没询问费用不是”。
柏虎右眼皮跳动,掏出钱袋扔于郎中,道:“就这些,你自己看着办”。
郎中打开看了看,又颠了颠,微笑道:“客官,不够”。
见柏虎无动于衷,郎中呵呵一笑道:“客官,你可以给本店立一字据,签字画押,治好后再将剩余送来即可”。
柏虎面无表情道:“好”。
郎中拱手道:“请客官在此等候”。
说着推门而去,留下美娇娘站在一边。
柏虎盯着房梁,心道:从来都是咱玩鹰,今日被家雀啄了眼,咱也有今天,等爷好了,咱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