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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山遥遥,水迢迢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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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灌进衣服把遥怜的脸吹得又肿又胖,像块长条、膨胀刚烤出炉的面包。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一把间接杀人的刀。”

    陶泽阴恻恻的冷笑:“好样的,不过我比你狠,我可是会直接杀人的刀!”

    他洋洋得意的模样和说今天杀了一条鱼没有区别。

    遥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感觉到惊恐。

    “如果可以,我想杀所有会咬人的害虫,想杀光所有会叫的知了,把自己埋进树洞的年轮里。”

    那一年没有躲在墙角遇见那个叔叔,也没有和长安一起去木屋,也不收下丁屯的糖。

    她只需要面对遥福一个人。

    可以继续捡破烂,过着以前的生活。

    不会害了谁,温暖、柔情什么都不要了!

    陶泽后肢猛地跳起,平稳落在露台上。

    朝她伸出手:“来吧,奶茶妹。”

    遥怜扭头看着他挑起半边冷眉,:“你不是要跳吗?”

    陶泽一把直接扯下她,拉到到自己怀里,眼里刀芒闪烁。

    “人的心情是复杂的,看到比自己惨的多的人总要幸灾乐祸期待一下她今后更悲剧的生活。呀呀呀,为什么有比我要过得不好的人呢?她都这么不好了,我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坚持一下?”

    说得没错,又哪哪都不对劲。

    遥怜失魂落魄的回家。

    晚上不开灯守在黑夜里,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她的。

    过了两天,嘴唇的死皮多了,眼里的光少了,也没有人来闹了。

    安逸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总之一直告诉自己,坚持就是胜利!

    第三个夜里。

    院子里有什么倒塌的声音。

    遥怜从躺椅上惊醒,抄起拖把从黑漆漆的楼道里走下去。

    阴冷的风从四面吹来。

    “是谁?”

    在一片寂静后,遥怜屏住呼吸。

    忽然角落里发出一个声音。

    怀里撞进来一个浑身酒气的少年。

    她猛地一惊,手掌落在他柔软的唇边,碰到他的鼻子,整个手掌托在他下颚线上,像捧着一个易碎的娃娃。

    因为味道过于熟悉遥怜放下戒备。

    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尖锐的牙齿扎进她的皮肉中。

    遥怜没有缩,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

    等到牙齿不再钻进皮肉才带着他上了楼。

    给他清理身子,帮他把带着泪痕的脸擦干净,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和渐渐瘦弱的的模样,心疼的把脸贴在他的肚子上。

    这是第一次见他喝酒,一喝烂醉如泥。

    躺在床上的人一副失去快乐的样子。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遥怜用指尖轻轻的抚开他眉头的皱纹。

    她学会了长安教她的月光光,在夜里她哼着歌哄着他睡。

    歌唱到一半。

    他突如其来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遥怜想着一定是在睡梦里也想和她十指相扣。

    看着他嘴角牵动似乎是想笑的样子。

    梦到长跟叔了吗?

    倏忽,从他的胸腔里传来嘤嘤啼哭的声音。

    眼睁睁看着他在睡梦中流下难过的眼泪。

    这滴泪是为长根叔流的。

    遥怜也哗啦啦的流下泪。

    长安哭得稀里哗啦蜷缩着身子,呼出淡淡的酒香:“老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遥遥要走了。”

    “你不是说帮我抢回来的吗?”

    “老头我恨你。”

    “我真是恨死你了!”

    遥怜紧紧的抱着他,双眼通红流着眼泪,心里说不出的痛苦,“长安哥,你别这样好不好?”

    “呜呜……”

    “遥遥,你在哪里?”

    遥怜泪水控制不住的流进长安脖子上,“在在,我在我在的。”

    长安握住她的手不住的颤抖,缓缓抬起头,

    浑浊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吞之入腹,反身把她压在身下。

    “遥遥,我好难过。”

    遥怜脸贴着他的脸。

    听着他急促的呼吸,眼里浮现上次浴室的情景。

    想起长安的那句:“遥遥吻我。”

    反手勾住长安的脖子,“如果吻你能让你忘记难过,那不要停好了。”

    她覆上唇。

    长安眼睛逐渐迷离,双眸中烧热着熊熊火焰,发出凌厉的攻势。

    用这种宣泄方式表示对什么不满也是会对自己年少时的一种无力,更是对他们从小生活在一个思想未打开的世界而感到哀婉。

    遥怜眼睛逐渐眯起,轻哼一声打破窗外铁皮上的雨声。

    雨水如注。

    天上蒙蒙亮。

    遥怜死死盯着侧身的人,可惜她无法开口。

    任由他摆弄,床沿上一只白色的手缓缓吊在空中。

    白皙的指尖垂落,在床沿晃动。

    他是如此活跃的猛兽,咬着她一口口的吃下,她沉溺在这样的雨夜飘飘飘浮浮。

    起身时,她抱着残躯和零碎的衣服进了浴室。

    等弄好的早餐,端着一碗粥泡了一杯蜂蜜水,上了二楼。

    长安正迷糊的从被窝里钻出小半个头望着。

    懵懂的眼神像个初生的婴儿。

    魇足的舔舔唇。

    联想到昨夜的疯狂自己赤裸的暴露在一个人面前,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所希望的人遥怜依旧手足无措。

    结结巴巴说:“起起起来了,哥。”

    她平时说话也会断断续续长安没在意,咽了咽干涸的喉。

    嗓子怎么这么哑?

    他躺起来,喝了她拿的蜂蜜水才好一点。

    看着她走路别扭,脸色一变:“腿怎么了?这两日有人上门找麻烦?”

    遥怜背过身,冷呲了一声,无声无息的走动。

    “喝粥。”

    “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

    “你生我气了?那天对不起,我不该什么都不说走的。”

    遥怜瞪了他一眼:“没事。”

    长安不全是无辜的,确实是他的错,丢下她也自责了很久。

    解释道:“下次我不会了,遥遥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冷淡?”

    遥怜翻了一个白眼,哪只眼睛看到对你冷淡?

    没听出我嗓子不舒服吗?

    她咳了一下,说:“不会。”

    “那你把粥给我。”

    遥怜照做。

    长安起身,才发觉身上空荡荡的。

    脸色尴尬的急忙用被子捂住。

    两人大眼瞪小眼。

    遥怜想他明白什么又不想。

    毕竟发现后会更尴尬。

    他平时调戏她一套一套的这会脸倒先红了:“遥遥,我是男孩子,背过身去。”

    遥怜扭头,“嗯。”

    过了一会遥怜问:“好了没?”

    长安紧了紧衣领,说:“好了。”

    他活动活动筋骨:“怎么喝个酒全身都是酸的,喝酒真累人?”

    “能不酸吗?”

    “呃……”

    遥怜摸着狂跳的心脏和灼热的脸:“长安哥学坏了。”

    长安以为她说的是关于喝酒这回事,低声说:“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头喜欢……”

    听到‘老头’遥怜心扑通一下落进水中。

    长安说:“以后都不喝了,遥遥我们好好生活吧?”

    他好像死而复生了。

    把厂子卖给了肥嘟嘟,从今以后没有债主。

    他们坐上车来到海市,她第一次看到了海。

    他们走了一晚上的沙滩,他给她提鞋,站在她身旁。

    长安忽然蒙住她的眼睛,附在她耳边说:“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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