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话 不知道是被举报了还是字数少了太多导致异常
【咳……搞什麽！！】
開司無法忍受這種來路不明、看不清實體的煩躁不安感了，他選擇站了起來雙手插兜，看向遠處的人群。
來來往往，洗牌、發牌、進出……無指人已經在廁所旁排起了隊。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船井！快開始吧，機會售賣！！」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雖然在競賽開始時就已經產生了機會商人，但船井堅持說不允許交易過早開始。「到底在搞什麽鬼啊，那個船井……他算什麽！」其中一個等待者抱怨著。
「餵餵，說不定人家是找不到別人監管了呢？畢竟這樣的費用並不像獎金一樣是『屬於大家的』，所以船井擔心找別人收錢的話，就算那人吞食錢財眾人也不會加以阻攔，所以他才執意要等競賽結束之後自己來收呢？」另一個等候者插嘴。
「切，我才不管他怎麽想……我自己也有時間負債的好嗎？」
「別，別那樣子得罪人……！萬一到時候船井不高興了亂開價怎麽辦！！」一個戴眼鏡的瘦弱男子說道。
「我不管了！價格肯定是商人自己開的才對，關船井什麽事情！」那個人正要上前交易——
「餵，你，想幹什麽。」船井探出頭。
「還能幹什麽？都已經有機會商人了，我們還幹坐著增加時間負債嗎？快點開始交易吧！！」
「呵呵呵……現在就買？想得美，那樣不就不會有人繼續參加競賽了嗎——」
「你的競賽關我什麽事！我現在就要買！我——」
「別自以為是了，蠢貨！！你們問問他們自己吧，現在賣不賣？」
出人意料的是，全部人都搖了搖頭。
「不，不賣？！你們的腦殼壞掉了嗎，就這樣站著？白白增加時間負債？」
「想也知道你這種蠢豬是不會明白的……退後退後！強迫別人和自己猜拳，也是違規的哦……呵呵呵呵……」
「咳……！怎麽會……」
【——！！等，等一下……勝者數是15個，而現在的敗者數是……一共39個，和之前估算的幾乎一致。而且大多數機會商人身上都還有少則6、7次，多則十幾次的機會……】
那也是當然。這些機會商人都出自原本等待著使用平分戰略的人群，就和開司二人一樣，他們不可能全部都先急著把機會全部平分到12:00:12了再去購買6次勝利機會。畢竟在之前賭局陷入膠著、沒人敢猜拳的情況下，根本沒人敢保證自己可以買到勝利機會，也就肯定不會提前平分平好，而是會保留機會等適當的時候再用，所以這些機會商人目前剩余的機會還比較多。
【如果真的是12:00:12，就意味著只有6次機會且必須保證這6次全部勝利，也就是說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到時候被商人看穿痛處而提價也不是不可能，那種趁人之危的借機賺錢太致命了……退一步講，那樣的人也不可能參與船井的競賽才對……】
所以，現在的機會商人的總機會是——
【……？！！啊，啊，啊啊啊——】
「糟糕了，古畑……」
「什，什麽，開司桑？」剛取得一勝的古畑也被這詭異得不像話的情景嚇了一跳。
「無指人沒有發瘋……場內的狀況，已經被船井把控了……」
「呃？」
「首先，我的計算是出於之前和你講過的大致數據，不過也不會差太多……那些現在吵著要買機會的人，在第一局不吵的原因就是第一局產生的商人只有十多個，就算每人平均還有10次機會，也只有一百二三十次可以售賣。按照一個人6次左右計算便是只能救濟20個玩家左右，肯定是供不應求，價格會被炒上去。於是他們就等待第二輪，誰知道船井的作弊直接給第二輪帶來了二十多個敗者，總共四十個左右的敗者的可售賣次數直接可以救濟六十多個人了，但場內一共就只有68個人！所以，這時候放任機會售賣的話，勢必會導致供過於求，可是大家反應過來時已經太遲了……」
「也就是說，不僅僅商人賣機會賺不到多少錢，最後還很有可能有人賣不完甚至賣不了機會嘍？！」旁邊的人也湊過來開始了討論。
「沒錯，就是那樣……所以他們才會僵住不動，我們也只能參加競賽！」開司點點頭，「這已經不是偷襲不偷襲的事情了，完完全全就是陽謀，但我們都沒有發現……」
「如果那樣的話，我……我們就孤立船井你！！」
「呵？孤立我？說得倒輕松……之前場內確實沒人會讓我猜拳，但無指人出現之後就不一樣了……他們，和你們這些玩家已經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了，也就沒必要考慮『你們』的獎金……現在，無指人只認錢！我還有4次機會，無指人裏也有剛好差四次就能離場的人，那我只要付給他一點錢，比完之後我自然就可以離場，何來孤立？承認吧，人性總是向著利益的……」
「咳，那這樣的話這個競賽本身也無法成立了啊！如果幫你看守和分發獎金的人是和你一夥的，也付錢和無指人猜拳後跑路，然後你們分錢怎麽辦？！」開司順勢反駁。
「呵呵呵，漂亮的一手，開司君……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呢……？只要讓不可能那樣子離場的人看住錢就行了……交給開司君保管就好了！大家還記得開司君剛開場時候的申訴嗎？」
「啊？！你在說——」
/他騙走了我全部的錢！比玩四次後就背叛了！！/
【——！！！】這個事實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打在了開司頭上。
「那可是你的原話……總之，開司君剛開始就和我比過了四次，頂多再從我這裏獲取一勝，那樣就是09:00:03。看起來可以平分了？但是，無指人只能出石頭，根本無法給只能出剪刀和石頭的開司君勝利，也就無從平分，而在場其他還能出剪刀的人想必也會為了保護獎金安全而不和他猜拳吧？所以他只會被卡在09:00:03的門檻前，在競賽完畢、發放獎金前不可能離場！！」
「哈啊……」眾人都瞪大眼睛，面目發白地盯著開司。
【被……被利用了……？！被船井利用了……？！！】
開司只感覺天旋地轉……之前獲取5勝時的飄飄然和輕而易舉全部都是錯覺，實際上局勢從未脫離過船井的預料……
開司早在一開始就被船井利用了，而且從頭到尾都根本沒對船井造成威脅……！！即使揭露競賽的不合理，大家也早就已經因為無法和無指人比賽而被陷阱套牢了，只能乖乖聽從船井的安排，動彈不得！！
那就是，一旦踏入就會立刻收緊的網啊……在不知不覺間，場內所有人都受到了船井的牽製！眾人處於微妙的平衡狀態，只要有一方輕舉妄動，就會導致連鎖反應，全面崩盤……
只要有人與無指人比賽，船井就會立刻跑路留下爛攤子，沒人能好過……
【雖說那樣會損失玩家上交的參與費——不，不對！船井甚至都不會損失參與費，因為他有我要的額外的一勝！】
那是對的。無指人不可能賣給開司一勝，而剩下的能出剪刀的人必然是想要用平分戰略離場的五指俱全玩家，怎麽可能額外多負擔起給開司的1次失敗？他們每多1次失敗，就需要多購買1次機會。舉個例子，原本17:00:11只需要和別人平分2次機會即可到達18:00:12離場，但現在為了給開司一次機會而變成了17:00:12，就只能再進行一次購買行為才能到18勝，有人會那樣做嗎？
【說到底，那一勝最合理的來源還是從船井處獲得。而船井大可以開價全部參與費，讓我買這一勝……剛好全部回收……】
早就已經計劃好了……事情全部都按照船井的預料發展著……
所謂的「蔑視其他人」的弱點根本就不存在……船井從未放棄過觀察場內的任何一個人，靠著他自己編織起的巨大情報網網羅其他人的錢財，積累起巨大的財富，又利用這財富實現他更多的目的……
於是，迫於船井的壓力，這場荒唐的競賽持續了下去……
……
賭局剩余1小時41分。經過11分鐘後，競賽終於宣告結束。
「如果不是因為中間的幾個小插曲，應該還能更快一點的……」船井走到站成一排的無指人前說道。
開司和古畑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競賽的結果不算樂觀。古畑意外地挺過了兩局，但因為第二勝違背了手勢指示且平局而沒有獲得獎金。沒有300萬的壓倒性巨款，運氣女神並沒有眷顧開司二人……
「後面的話再付30萬已經不值了……不如撞撞運，看能不能從無指人那裏買到機會……」開司這樣分析道，但他自己也明白希望渺茫。
現在開司08:00:03，古畑06:03:02，兩人還需要共6次勝利才能平分。同時，現金剩余90萬日元。平均每次15萬日元的話……
「不對啊，開司桑……供過於求的話，不應該更容易買到嗎？」
「想多了，古畑……船井不是那種人。他不可能那麽好心的……萬一……」
船井把最後300萬給了出去。「這下子競賽也差不多全部結束了……那麽現在，相信大家也明白了，我是多麽慷慨的人……呵呵呵……」
【切，放屁……】
「所以，對於剩下的人，我也不會任你們自取滅亡……只不過，按次數論價的情況，不會再發生了！」
「哈？！那還能怎麽賣？」一個人質問著。
「唉，你們真的蠢得可怕啊……看好了，現在作為商品的機會明顯是供過於求的情況！那樣的話，如果放任玩家自己銷售會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其一，勢必會有人賣不了機會，到時候那些人只能用互相浪費機會的方式離場，白白浪費機會和時間……沒人想那樣，但沒人能100％確保自己不會變成那樣……
「其二，會導致極度的砍價！購買者處於上風，根本沒什麽所謂的非買不可的情況，而猜拳機會這種東西又根本沒有什麽質量差別之類的，所以所有無指人的競爭條件都基本一致……在這種條件下還要求商人減少供給的只會是事不關己的愚蠢官僚政府，沒有人會自願扔掉自己最後的商機只為了別人更好的！那樣的話，商人為了吸引購買者、盡快銷售，只有降價處理一條路可以走！問題就在於，極端的砍價只會讓所有人都賺不到錢……
「因為這兩個致命傷，商人們遲遲不肯行動，等待著我這樣的救市主出現……」
「救市？開什麽玩笑！」
「呵呵……我沒在開玩笑，開司先生。如果真的要評選出最適合救市的人選的話，那一定會是我……我就是當之無愧的管理者啊……」
船井笑著攤開手。「……定個一口價吧。只要一個人交600萬，則無論你要幾次勝利機會，我們都會協助你取得的……」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6……6什麽……？！】
「搞什麽鬼啊，600萬？！你瘋了吧！！」第二輪競賽時想要購買機會的那幾個人紛紛開始了對船井的唾罵，「我們怎麽可能拿得出來？！！你還不如直接搶劫算了！！」
「啊？怎麽，600萬每人很高嗎？」船井挑起左側眉毛笑著說，「我反倒是覺得很低呢，呵呵呵……清醒點吧你們！那些可是能夠讓你們離場的猜拳機會，至少也值勝利獎金1000萬吧？600萬已經算是低價了！這是我和商人一致同意的結果！知足一點！！」
「你個畜——咳！！」
強壓！根本沒道理的強製性價格限製！
開司咬牙坐在長椅上看著這一切。【切……我沒必要慌張的，船井完全就是在瞎搞亂來……是想要在商人內部用某種方式分配，不能分得太少，所以才要求巨款的嗎？但如果開價太高，高到別人想買也負擔不起的話，那也不會給商人或者管理者帶來任何好處才對，所以總會降價的……呃？等一下，600萬剛好就是兩倍競賽獎金……他是想先榨幹那些勝者嗎？還有，他說的並不是『達到平分標準』，而是『想要幾次勝利機會都行』……啊，啊？！理解錯了，可惡……！！！】
「啊啊啊……？！！」
「開，開司桑！！」
「原來是……原來是那個意思嗎……」開司抱住頭，瞳孔不停地顫抖著，「是那個意思嗎……」
古畑不知所措地看著已經近乎快要放棄的開司。
「快，快點去找別的隊友，湊到600萬！！」
「但，但之前不是找過了嗎，沒人——」
「別管那個了，現在是非常時期，肯定有人的，肯定……」
開司嘴上說著肯定，實際上心裏根本沒有底。如果和他想得一樣的話，那麽場內剩余的人基本都有隊伍歸屬了，不太會讓外人加入……就算有，也基本不可能湊到600萬現金。
「餵餵，商人也是有時間負債的，他們等到極限之後會寧願相互浪費機會離場哦。快點做決定吧你們！！雖然你們都裝作很為難的樣子，但我想你們比誰都清楚，這筆交易是很劃算的，呵呵呵……
「快點選吧……買？還是輸？」
船井放下了最後一句狠話。
「切——我買！！」一個競賽勝者把六沓現金扔在了船井面前。
「謝謝惠顧……」船井收下那六百萬。而那個人的數據是——
古畑驚呆了。【02:00:12？！這人怎麽除了競賽那兩次勝利之外全是失敗次數啊？！！】
驚訝歸驚訝，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啊，那個，請問還要組隊嗎——」
「一邊去。」「不，我已經花錢買了別人的機會了……」「算了吧，我已經和別人湊好了……」
拒絕拒絕拒絕——！！！
「全都，沒有……」古畑絕望地坐在地上。「湊不到600萬……」
而且最最致命的事情是……場內在競賽開始時有68人，除去39個無指人、15個不會和外界猜拳的競賽勝者和船井自己外，只有11個玩家有和開司、古畑平分機會的動機。然而，在剛才的找尋過程中，那些人幾乎都被過濾掉了……
「因為，在明白可以購買無指人機會之後，他們大多已經互相平分過了……也就是說，即使勝利次數到了，也沒法靠平分到達18勝……已經，徹底沒有獲勝的可能性了……」古畑靠著墻壁，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這就是船井想要的結果……」開司喘著氣，垂下頭盯著地板，「剛才那個購買者，本來是02:00:00贏得競賽的。隨後，他把自己的12次機會全部賣給別人——說不定就是他的隊友——之後，選擇利用船井購買16次機會，到達18勝……如果他的隊友碰巧也是勝者，又或者他臨時和其他勝者組建了特殊小隊，拿到600萬也不是不可能，總有人會去買的……」
「……不，不過那樣子快速消耗的話，供過於求應該很快就結束了吧——」
「你是蠢嗎古畑！！」開司眼角帶淚地擡頭怒視著他，「我都說了他的12次機會分給其他2個人了，也就是說那兩個本來要買機會的也不會再買，供給和需求是同步下降的啊！！還是供過於求，一點變化都沒有，只是勝利機會中的一部分被玩家自己消化掉了而已，你明白嗎？！！！咳嗚……」
「開，開司桑……」
「……而且，如果一直在玩家內部消耗的話，放著無指人的機會不用，反而通過極限提價的方式讓他們賺到錢的話，可以平分的玩家數量只會減少得更快……」
的確。以剛才的購買者和他的機會給予對象這三人為例子好了，本來這三個人在滿足勝利次數比平負次數大6的情況後都會選擇平分，但是現在購買者一個人直接負擔了12次失敗，然後直接購買到達18勝，即是說購買者會直接離場。在上述過程之後，原本3個平分者就變成了只有2個。按照這樣的展開下去，甚至有可能出現到最後沒人平分的詭異局面……
「……說到底，這種看似荒唐的定價還是船井精打細算後的考量……估計他會先壓榨錢多的人，同時讓這些人先離開，再在場內只剩下我們這種人的時候逐漸降低這個價格限製，錢多的人優先購買離場，就是那樣的價格歧視……」
「……」古畑無言。現在分析這些也已經沒有用了。
脫離可能性，0％……萬事休矣……
「咳……！！」開司抱頭痛哭。
……在一樓，抱頭痛哭……
……在特殊房間裏，有冷酷無情地取笑開司的人，也有因為同情開司，或者在他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而傷心痛哭的人……
……在瞭望廳中，沈浸於花天酒地生活的勝利者們極盡嘲諷之態，將開司的遭遇當成了下酒菜……
「嘿嘿嘿……已經奔潰了呢，有些人……」和利根川同處一室的老人滿意地點著頭，「終於放棄了呢，雖然掙紮了那麽久……嘿嘿嘿嘿……
「最後……到最後，果然還是，還是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得到，什麽脫身，什麽富貴，什麽未來和希望……根本就是狗屁不如……嘿嘿嘿，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指望著得到，指望著幸運降臨……」
利根川放下右手的煙。「……會長，您覺得怎麽樣？這一場賭局……」
「嘿嘿嘿……精彩，當然精彩……還有什麽比看著自己之外的人陷入絕境，然後一點點地，悲慘地死去更令人愉快的事情嗎……？嘿嘿嘿……」
……那就是，賭徒的窮途末路……等到最後一絲翻盤的希望散去，就是賭徒的，滅亡之時……
……
賭局剩余時間，1小時34分鐘。
「……謝謝惠顧。」最後三個競賽勝者如期而至。
不久後，他們帶著升至18勝的胸牌走上了二樓。場內只剩下14個人。
「那麽，開始第二階段的售賣——哦？」船井裝作自己剛剛看見開司的樣子，走到了他的面前。「要不，先把我的這一次勝利給開司君你吧？呵呵呵……」
開司垂著頭，沒有動作。
「餵餵，別睡著了啊，開司君……呵呵呵……」
開司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船井感到有些自找沒趣。他本來還希望看見開司徹底奔潰的樣子……
「嘖……」他轉回過身。
「……餵，船井……」開司慢慢起身，說道。
船井下意識地回過頭——
「咳啊——！！！」
開司一拳揮向了船井的臉！！！船井來不及反應，結結實實吃了開司一記拳頭，猛地向後倒去。
「揍死你！揍死你揍死你揍死你！！！」開司上前對著船井的頭部就是一頓亂打，「你個狗娘養的卑鄙小人——！！！啊啊啊啊！！！」
「住手！！」黑衣裁判一個箭步上前拽住了開司的雙臂。
「放開——放開我！！揍死你！！！」開司在被拉開前用盡全力一腳踹在了船井的小腹上，後者彎下腰護住被擊打的部位。
「伊藤開司！！再打下去的話就扣除200萬罰金！！」兩個黑衣裁判用盡全力才勉強控製住開司。
「你個垃圾……」船井緩緩站起身，捏緊了戴著指環的右手。
「船井讓次，禁止毆打——」
「砰——」船井一記重拳砸在了開司的鼻梁上！！
「咳啊啊啊——！！！」開司被從裁判的包夾中打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用左手撐著地，右手捂住鼻子，血液從指縫間滲出，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船井讓次，如果再不停下的話就——」
「知道了知道了，閉嘴！！」船井吼退了裁判，接著看向開司。「切，就你這種廢物也配罵我？都說過了你會輸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太廢物太蠢了，豬腦！！就算我沒上船也會有和我一樣的人在這裏，把你們這群廢物通通吃掉！！
「我獨裁又怎樣？我壓榨又怎樣？……清醒點吧！在這個世界上總是要有你這樣的廢物、窮人和腦殘替有錢人和聰明人買單的……現在你已經完蛋了，沒救了！！給我好好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你！！！被折磨個兩三年之後給我去死吧！！！我呸！！」好好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你！！！被折磨个两三年之后给我去死吧！！！我呸！！”
船井在说完这些话之后，转身离开……
……赌局剩余，1小时33分钟。
待续
船井在說完這些話之後，轉身離開……
……賭局剩余，1小時33分鐘。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