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愚者与深渊
在新月轩中荧和派蒙两人边吃着饭边听无生回答着她们的问题。
比如散兵的身世，与空如何相识，还有当年的坎瑞亚。
无生放下茶盏说道：“当初坎瑞亚的炼金术师「黄金」莱茵多特创造了很多邪恶的魔物，并且出现了天空岛不允许存在的禁忌，或许是这些原因，众神才不得不前往坎瑞亚。”
“很抱歉荧，我当年并不在众神之列，有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
“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呢无生，毕竟你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
「污秽的逆位神像」一事结束后，荧又回到了璃月。
此时正值凝光准备重修群玉阁，荧和派蒙决定帮助凝光并拿到报酬。
她们的任务就是寻找浮生石，也是这种石头才能承载着群玉阁悬浮在高空中。
听着荧和派蒙的讨论声，无生与钟离对视一眼。
无生提醒道：“如果你们要找浮生石的话，可以去找申鹤，那孩子之前一直在绝云间中修行，如今不知为何突然来璃月了，如果有她的帮忙，你们应该能轻松点。”
“咦？无生认识申鹤吗？”派蒙疑惑地问。
无生笑了笑：“申鹤本就是留云那家伙的徒弟，我又是璃月的仙人，认识不应该很正常吗？只不过那孩子生性木讷不善言辞，也不怎么熟就是了。”
“这样啊，那我们先去找申鹤了，无生再见！”派蒙挥了挥自己的小肉手，就拉着荧离开了。
“年轻真好啊。”无生回想起自己和摩拉克斯在魔神战争结束不久后的日子，两人激情澎湃地投入到璃月港的建设中，为了一个方案不断的争论进步。
“老友。”无生看向身旁的男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他端着茶盏说道：“谢谢你。”
钟离轻笑一声，也举起手中的茶盏。
无生现在正走在大街上，虽然要去稻妻看看自己的那个傻妹妹，但就这么过去的话没个身份凭证估计就要被当成偷渡的了。
“也不知道北斗什么时候过来，到时候问问凝光吧。”
正想着，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人撞到了无生，少年没有动弹一下，倒是那个老人差点跌倒。
无生见状赶紧拉住她，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温和的微笑：“下次可要小心点了，小、姐。”
老者一脸诧异地看着无生，后者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唉呀，怎么就突然渴了呢？不如去岩上茶室喝杯茶吧。”
老人终于挺直了脊背，向无生说道：“无生先生这边请。”
“呵呵。”无生笑了笑，径直向茶室走去。
老人进入屋内，再次出来时就变成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
夜兰向无生行了一礼：“无生先生果真 明察秋毫，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无生先生不要在意。”
无生摆了摆手，风轻云淡地喝了口茶说道：“无事，夜兰小姐作为总务司的人，时刻对不确定因素保持警惕是好事。”
“说吧，凝光找我有什么事？”
夜兰心中暗自惊讶，点头说道：“凝光小姐确实找你又是，貌似是与至冬有关。”
“嗯？”无生皱了皱眉，能让凝光来请他，那么此次事情绝非小可，按现在的时间来算的话……
无生眸光暗了暗，看向大海的方向。
漩涡的余威，跋掣。
无生在新月轩的一个包间中找到凝光，也不说什么废话：“愚人众那边又有动静了？”
早在与「富人」商议赔款之后，无生就让凝光成立了一个监察部门，说是部门，其实也就十几个人，专门监视愚人众的动向。
凝光点点头，眼中满是严肃：“我派出「百目司」跟踪一队愚人众，却发现他们与深渊法师勾结在了一起。”
“深渊……”
无生回想起之前自己摧毁的神像，心中有了一点猜测。
空，你竟然都和愚人众开始跟我玩计谋了吗？
无生扪心自问，他虽然对于建设国家有着一些见解，但论战场计谋他是一窍不通，在魔神战争的时候他与古千岩军都是靠着力大砖飞。
计谋？
只要把那些魔神全打趴下了，还需要什么计谋。
无生十指交叉眯眼沉思，最后说道：“此事你不用去管，有我在，再不济，我就让师父过来。”
“如今璃月正值人治的时代，还请无生好生考虑。”
“会的。”
无生食指轻叩桌面梳理思绪。
巴纳巴斯想要的不过是自己的神之心，那空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
还是要留意着点了，他无所谓，但如果巴纳巴斯或者空一个冲动直接和璃月港开战的话，虽然他最后肯定能赢，但无法保证璃月的安危。
时空两执政重伤，天理沉睡无法动手，虽然尘世中的七神还不知道这些消息，但总会有一些蠢货会一步步地试探。
一旦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垂死的天理出现在众神眼前的话，尘世七执政的秩序，恐怕就要被动摇了。
巴巴托斯虽然比之前更强了，但一直处于沉睡的他肯定不能挑起大梁，摩拉克斯又交出了神之心，并与冰之女皇签订了契约，如果摩格修斯猜的不错的话，摩拉克斯也会碍于契约无法出手。
不。
无生摇摇头。
倒不如说，他们两个早就默许了巴纳巴斯的计划。
无生握紧茶杯。
到头来，自己还是被蒙在鼓里，摩拉克斯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巴纳巴斯又到底想要什么？
来到提瓦特数千年的时间，已经很少有事能触动无生的内心，但这次不一样。
尘世的神明向天理置下的规则提出质疑，并在暗中布置大局。
而无生却被所有人瞒着。
或者说，时空执政让他成为「执法者」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
那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等到冰神集齐七个神之心吗？
无生越想越烦躁，眼中猩红的血芒闪烁，伴随着一声声话语，血气自口中溢出。
“至冬，深渊……”
“巴纳巴斯，你真的以为……深渊淹没神座之后，至冬能独善其身吗？……”
至冬。
皇宫之中，巴纳巴斯看着与她对视的空开口道：“所以深渊的王子，你确定我们能成功吗？”
“摩格修斯在五百年前陨落，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复活了，但实力顶天也是上位级级魔神的水准，只要你们想办法将跋掣引出，再与我们深渊的机械魔神联手，摩格修斯必败。”
“那你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空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深渊要的是推翻天理的王座，与你们有着共同的目标。”
“只要能杀死天理，堕落的坎瑞亚子民就能有摆脱诅咒的办法。”
“你们深渊所创造的机械魔神，又能有多少实力。”
“虽然失去了第一个「耕地机」的眼睛，但只要有魔神残渣与七天神像，再加上「黄金」莱茵多特的炼金术，我们就能创造出三个下位级魔神的生物。”
“到时我再出手，定能制服摩格修斯。”
“为了摩格修斯的神之心，真的要这么大动干戈吗？”巴纳巴斯有些不解，虽然自己也计划拿走摩格修斯的神之心，但绝对没有深渊怎么极端。
空只是平静地质问：“你觉得他会将神之心交给一个想要反抗天理的神吗？摩格修斯身为无序纪年的开启者，他最了解与天理开战的危害，仅仅是这一条，常规的方法就不可能实施，如果按照你的计划让你们的执行官去谈判的话，他只会一刀砍了那个家伙。”
“知道了，那摩拉克斯呢？”
“一个「死」了的神明，不足为惧。”
“你就不怕璃月的两位神明报复吗？”
“那是你们至冬的事。愚人众有三位魔神级执行官坐镇，再加上深渊的战力，你们根本不用担心。若是他们还不放弃，我准备的手段也能派上用场了，不知现在的璃月港，还能否承受住龙王的怒火。”
“但愿你能信守诺言。”
“深渊不屑于与你们这些神明耍小聪明。”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