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拾枝者
无生看着「散兵」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后找到几人。
“无生，「散兵」呢？”
“估计回至冬了吧，荧，我知道你心中有诸多疑问，但很抱歉，我现在并没有心情告诉你。”
“没什么，你也注意自己的身体。”荧安慰一声后笑道：“毕竟老年人要注意保持好心情才能身体健康啊！”
“……”
“杀伐仙座……”莫娜手中操控着一个小巧的星盘，上面映射着一个命之座，仔细看去，能发现上面的命星相互连接组成了一个怀中抱刀的人形。
此时这位占星术师眼中满是惊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无生看向莫娜，无声说道：“莫娜小姐，随意窥探他人的身份可不是好习惯啊。”
莫娜脑海中传来无生的话语，心中一惊，随后看向微笑的少年，默默地将手中的星盘收起。
无生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姑娘还挺懂事。
未熄的归星一事结束后，戴因斯雷布也来到了蒙德。
至于无生，他倒没有跟去凑热闹。「无信者」并不敬重神明，但也不否认神明的存在。
无生并没有与这种矛盾的人所相处的想法。
而他要做的，就是留意着北风王狼，并在关键时刻出手摧毁「污秽的逆位神像」就行了。如果可以的话，他还会劝导一下空。虽然无生不知道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为什么默许巴纳巴斯燃烧旧世界的小想法，但深渊和至冬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如果放任深渊不管的话，迟早会酿成大祸。
而此时的无生，还跟某个吟游诗人在迪卢克的酒馆包间里闲谈。
看着抱着酒瓶醉醺醺的温迪，无生靠在沙发上问：“自己的神像都被偷走拿去制造机械魔神了，亏你能在这里安心喝酒。”
“嘿嘿，这不是有你在吗？”温迪摇头晃脑地说道：“反正只是一个神像罢了，毁掉就是。”
“也不知道空是怎么想的，如果凭一堆垃圾组成的生物就能撼动天空岛，那我的脸还往哪搁？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不过……”无生低头思索：“奥赛尔都被我砍成碎肉了，他们还拿什么制造魔神？”
“兴许是他们只需要魔神残渣呢？”
“那也不对，”无生皱眉：“当时我已经反复确认过，除了那一堆腥味的碎肉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东西，如果是魔神残渣的话不可能在我的刀下留存。”
思来想去，最后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算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究竟有谁会收集魔神残渣呢？”
无生在蒙德待了几天，算算时间后前往北风王狼的领土。
“你，走开！”
雷泽一脸警惕地看向眼前的深渊使徒，身后紫色狼灵同样做出攻击姿势。
“呜哇！”
雷泽发出一声怒吼，直接朝深渊使徒冲去。
但在旁观者视角的无生来看，只觉得有些奶凶奶凶的。
真可爱的一个小狼崽啊，要不要拐回家去呢？
深渊使徒没有废话，直接打退雷泽，同时北风王狼的脚下紫色阵法逐渐浮现。
“遭了！”北风王狼瞳孔收缩，刚想要离开，就被几条紫色锁链困住，企图腐蚀安德留斯的心智。
“深渊的孽物，狼的意志不可动摇！”
“是是是，知道你最厉害了。”无生闪身出现在安德留斯身前，右手一点，阵法瞬间破裂。
“嗯！你是谁？”
看着警惕的深渊使徒，无生轻笑：“就凭你还不配知道。”
“八方岩狱！”
赤金囚笼在瞬间将深渊使徒困住，无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来自深渊的生物，其中的目光让深渊使徒不寒而栗。
“啪，啪，啪……”
无生突然鼓起掌来：“先是东风守护，又是北风王狼，深渊，你们的胃口真不小啊！”
“你究竟是谁？”
安德留斯先开口了：“多谢你的帮助，璃月的杀神。”
“你这么叫我总感觉不想褒义啊，玻瑞亚斯。”无生转身向王狼无奈地摊手说道。
虽然在魔神战争的时候他确实杀了很多魔神，自己也是杀戮之魔神，但只要一提“杀神”这两个字就感觉自己是个杀胚似的。
“杀戮之魔神？”
深渊使徒心中一惊。
如果让这个神明知道了深渊的计划，那王子殿下的大计就要毁于一旦了！
想到这里，深渊使徒心中一狠，手臂上的利刃果断刺穿自己的心脏。
无生目光冰冷地看着这一幕，随后手掌伸出，岩元素开始侵蚀深渊使徒的身躯，待它完全变成了一个石像后，尸体开始剧烈颤抖，然后……
“咔，嚓擦……”
看着变成粉末的尸体，无生右手一挥，粉末随风飘扬，也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呼吸到这一口新鲜的石粉。
“谢谢，黑色的大哥哥。”雷泽一手放在胸口上道谢。
无生揉了揉雷泽的头笑问：“小狼崽知道我是谁吗？”
“狼王大人说了，你是，杀戮之魔神。”
“聪明的孩子。”无生慈爱地笑了笑，随后提醒道：“但现在我只是一个凡人，往生堂的客卿无生，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你是，无生。不是，魔神。”
无生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后就告别两人一狼离开了。
又是几天……
看着与冰霜深渊使徒打得难舍难分的荧，无生暗中留意着周围的空间波动。
“锋芒！”
荧手持无锋剑挥出一道血红色的剑气，然后趁深渊使徒不注意绕至身后发动终结技。
「彼岸欢宴」。
以无锋剑为中心方圆两米的地面上涌出血泊，血色彼岸花悄然钻出，盛开……
紧接着，无数血色利剑自血泊中刺出，企图将深渊使徒撕裂。
在相同能量输出下，「彼岸欢宴」可以通过控制血泊的大小来改变攻击的密集程度，压缩到方圆两米范围内的利剑是很难躲避的。
但那深渊使徒显然是一个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的一个魔物，虽然身上仍挂了彩，却没有一处伤到要害。
而他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荧的对手，打算直接离开。
就在这时戴因斯雷布右手伸出，暗蓝色的能量直接勒住了深渊使徒的脖子任其挣扎都无法挣脱。
“来了！”
无生感受到空间的细微扭曲及时出手挡下了空的攻击，而那个深渊使徒在戴因斯雷布的掌控下被直接扭断了脖子。
无生和空同时出现在深渊使徒和荧的中间。
荧震惊地看向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哥哥，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哥哥刚才要救那个深渊使徒？还有哥哥刚才使用的力量，为什么和深渊使徒的这么像？难道……
荧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只想要空给她一个答案。
“哥哥……”
荧干涩地开口：“你为什么在这里？”
“妹妹。”空眼中浮现出一丝思念，但他还是问道：“你为什么和无生还有戴因在一起？”
“……什么？”
荧有些不明白，明明他们分别了这么久，可为何……
不知不觉间，荧的眼眶有些泛红。
空继续看向无生：“看你的态度，我们之间是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合作？”无生有些疑惑，他能和空合作什么？
戴因斯雷布这是开口：“从一个深渊法师的信中我们得知，深渊与愚人众的「博士」达成协议，「博士」为深渊提供魔神残渣并助深渊完善制造机械魔神的技术。”
“而深渊则要为「博士」提供坎瑞亚的技术与生物供他研究，并在愚人众夺取你的神之心时让机械魔神出手。”
“又是「博士」……”无生看向空：“为了所谓的计划，你竟然连自己的手下都卖，空，你真的变了很多。”
“我猜猜，我与你之间的合作，是帮助你制造机械魔神？还是直接加入深渊？”
“不重要了。”空摇摇头又看向荧：“妹妹，你不该与他们同行。”
“好久不见……空。”戴因斯雷布算是打了声招呼。
“怎么回事？无生还有戴因好像都认识你哥哥。”派蒙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事情的复杂程度貌似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
“荧，他们是我的「敌人」。”
“空……”
“够了哥哥！”荧有些害怕地说：“不要再说了，跟我回家吧。”
“家，对，有荧在的地方就是家。”空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温柔，还有愧疚：“但对不起，荧，这是必须要对你说的话，荧。不要与戴因和无生一起来阻止我。不要阻止「深渊」。”
“那个人……戴因斯雷布。他是坎瑞亚末代宫廷卫队的「末光之剑」。在五百年前，他未能阻止坎瑞亚的灭国。那时他身受不死诅咒，流浪荒野，只能看着他想要守护的人民，化作深渊的怪物。”空又看着无生说道：
“而他，你应该知道，杀戮之魔神摩格修斯，璃月的戮生伐障真君，提瓦特无序纪年的开启者。而现在的他，则是尘世第八执政。”
“你说……戴因是坎瑞亚人！五百年前经历灭国的坎瑞亚人？！而且你说「人民化作怪物」……是说现在的深渊教团，不止是「和坎瑞亚有关联」的程度，根本就是坎瑞亚的「遗民」本身吗！”派蒙难以置信，五百年的时间，哪怕是拥有神之眼的人类都无法活这么久。
“天空降下的诅咒并非无解，就比如时间会磨损一切。只不过戴因斯雷布的时间还没有到头。”无生看向派蒙解释了一下。
“荧，对不起，我还不能与你去往下一个世界、寻找新的家园……至少现在不能。在「深渊」淹没神座之前，我与「天理」，有一场尚未完结的战争……”
“天理？”
“听我说，荧，我已经有过一次旅行。所以，你也要像我一样抵达终点，才能在自己的眼中，留下这个世界的沉淀。我们终将重逢，但不急，妹妹，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你。我们的时间……从来都是足够的。”
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传送门独自踏了进去，戴因见状浑身涌起暗蓝色的能量在传送门关闭的前一刻进入。
无生看着身体穿过传送门的荧摇头解释：“如果没有掌握与戴因斯雷布和空他们相同的力量，是无法使用传送门的。”
说完，无生看向「污秽的逆位神像」，右手伸出，神像瞬间破碎，至于那些不详的漆黑力量，它们不同于魔神残渣，只要交由时间就行了。
无生看着失神的荧，轻声走了过去。
“荧，你还好吗？”
荧小手摸了摸泪痕，点点头：“放心吧无生，还有派蒙，我没事。”随后她装作生气的模样对无生说道：“无生，这次我问的问题你必须回答，不许骗我！”
无生笑了笑：“没问题，但是荧，你要记住，旅途的意义不只有到达终点，还有沿途的风景，与你所相识的朋友。”
“我们会站在你的身后，不管是璃月，还是蒙德，只要你累了，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喝杯果汁，为我们讲述旅途中的一切。”
“记住，不管你未来在身处何地，提瓦特的星空中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谢谢你，无生。”
“哈哈，感谢就免了，走，我带你们去新月轩吃饭。”
题外话。
知道为什么不能惹无生生气吗？
因为无生残（刃）忍。
知道云堇为什么是岩元素神之眼吗？
因为她是（演戏）岩系的。
知道为什么不能跟国崩在住校时讲笑话吗？
因为他会崩（绷）不住（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