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岩与契约，异界旅者的来临
今天摩拉克斯带着摩格修斯去说书人田大嘴那里听书。
此时的岩王帝君还未曾使用过化身，摩格修斯也是以真身示人，只不过他们都带着兜帽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由于岩王帝君好戮生伐障真君的到来，说书人今天也是格外卖力：
“上回我们说道，归离集上乌云滚滚，电闪雷鸣，说时迟那时快，一尊凶神降临世间，只见他一声嘶吼，径直往村落而去，那可是哀嚎一片尸横遍野。”
“突然！”
说书人话音一转接着说道：
“天空被渲染成血红之色，仿佛有杀声阵阵，你们猜怎的。”
“只见戮生伐障真君身穿一袭黑衣，拦住凶神！那是啊上仙还并非归离集仙人，只是一个刚刚诞生的魔神，但他见那宛如人间地狱的场景，心生怜悯出手相助！”
摩格修斯正听着自己的事迹，谁知越听越离谱，尤其是听见他说自己与摩拉克斯大战三百回合后被岩王帝君赏识，邀请加入归离集后心中只有一个声音：
“荒谬。”
“自从我亲手终结了一个时代后，我一直在想，如何记录那些被我终结的历史，历史可以记录，但历史并不可靠，说书人的事也证明了这点。”
摩拉克斯向摩格修斯传音道。
摩格修斯思索一阵后回道：“历史在漫长的岁月中会被人为，或无意识下的扭曲，修改。历史并不可靠，所谓的真实的历史，也只不过是撰写历史之人所想见到的罢了。”
摩格修斯的前世主修的是社会学，其中也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了历史。
对于历史，秦无生并不是像其他人那样以旁观者的角度评价，他对于历史有着来自内心深处的敬畏。
对于扭曲历史的行为，无论是有意无意，他都无法认同。
摩拉克斯接着说：“我需要找到更好的「记录」，才能铭刻真实的历史。刻石曾是一种久远的「记录」。但看似不变的磐石，看似不变的世界与我，或许也都会在某一天消失。”
“所以，”摩格修斯像是想到了什么：“老爷子想要的，是一个能够真正铭记历史的——「备份」？”
他说怎么这么耳熟，这不就是古闻之章二里钟离对旅行者说过的话吗！
“嗯……”摩拉克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想要找到一个「备份」何其困难，想要不被那个存在所影响，也只有世界之外的那些人。
至于自己，还是寻找一些更为现实的办法吧。
虽然说书人口中的历史并非真实，但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摩拉克斯将一些璃月钱币放在桌上，便和摩格修斯离开了。
后者心中暗道：“你们就好好珍惜眼前人吧，听完说书还能付钱的摩拉克斯终究会离去，到时候迎接你们的就是个到处白吃白喝的社会废人了。”
回到绝云间，摩格修斯端起了酒盏问道：“老爷子，在你心里，「契约」究竟是什么？”
说着，他看向一处石室，其中放着的是一把已经蒙尘的翡翠长刀。
磐岩结绿。
摩拉克斯轻抿一口清酒缓缓说道：“契约乃是一切秩序的根本，想要维持一个国度的昌盛与平衡，就必须遵守契约。违背契约之人，我必会降下食岩之罚。”
摩格修斯点点头，在摩拉克斯眼中，「契约」不仅仅是前世中的合同那么简单，它同样是秩序，平衡。
摩格修斯一口将手中的酒饮尽，猛的咳嗽几声说道：“咳咳……咳！多，多谢帝君解惑。”刚说完，脸上冒出了不正常的酡红，随后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看着摩格修斯这番模样，摩拉克斯摇摇头，明明知道自己是一杯倒的酒量，为何就是不长记性呢？如果是凡间的酒还好说，如今酿造工艺尚未成熟，酒的度数并不高。但绝云间中的酒都用药草激发了烈性，就凭摩格修斯的酒量只能说是人菜瘾又大。
“唉……这孩子，还是拿他没办法。”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摩拉克斯还是把他抱回了他自己的洞府。
或许再过个几百年，摩格修斯就能以同辈人的视角面对现在这个正抱着他的人，但如今，在这位古老的魔神眼中，摩格修斯最多就是个小大人。
说他是小孩子，却已能独当一面，说他是大人，偏偏又不够成熟。
第二天。
“哈啊——”摩格修斯伸了个懒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来又是老爷子把我带回来的，算了，反正现在没事，不如去外面看看……应该，会没事的吧？”
摩格修斯晃了晃脑袋，选定了一个方向飞去。
“嘿，哈，喝呀！”
正观赏风景的摩格修斯突然听见一阵打斗声，少年声线中带着几分稚嫩，听着让人心痒痒。
好奇的摩格修斯在空中望去，随后瞪大了眼睛。
“卧槽，空哥！”
以他前世朋友十年欧气做担保，这是摩格修斯来到提瓦特后第一次爆粗口。
“从现在的时间线来看，现在的空以后就是深渊教团的王子了。”摩格修斯打量着下方战斗的金发少年。
金色的麻花辫随着战斗的动作摇摆着，裸露的腰肢有着令人惊讶的柔韧性，若隐若现的腹肌透露着力量感与少年感。
“啧啧，怪不得说空哥的腰提瓦特的刀，我看着估计跟温迪有着一拼了。”
此时的空右手拿着一把无锋剑，向着身前挥出，十数块岩元素结晶刺入丘丘人的身体，随后利剑收回右手向前伸出一团青色光球逐渐凝聚牵扯着丘丘人的身体。
说是光球，而在摩格修斯眼中却是由无数风刃组成。
而就在这时，由于风元素的搅动，丘丘人体内的岩元素结晶在体内肆虐，不多时就将几只魔物撕绞成碎肉。
“好家伙……”摩格修斯面色古怪，从今以后谁说风岩不能打元素反应他第一个不服！
“啪啪啪！”
“谁！”空一脸警惕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一个黑袍，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无需神之眼就能引动风岩两种元素力，真是个有趣的人。”摩格修斯看着举起无锋剑严阵以待的少年无奈举起双手：“喂喂喂，我说你也不必这样吧？这架势就像我是坏人一样。”
“你是谁？”
见空依旧没有放下警惕，摩格修斯只是双手叉腰说：“来自星海的客人，这句话要我问你才对吧？”
“你……”空向后退了一步，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怀疑与警惕：“你怎么知道的？”
“诶嘿！”摩格修斯只是笑笑。
空沉默了片刻，就收起了自己的无锋剑。
摩格修斯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看来你已经认识了那个酒鬼诗人了，既然如此，想必你也可以信任。要不要来璃月坐坐？”
“多谢。”
“哈哈，记得抓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