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可以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慢慢吐出来一口气，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是你厌烦我，还是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说什么在此刻都显得没用。
秋微之紧紧盯着姜泽贤，像是要把这个人刻进自己的记忆里一样。
咬咬嘴唇，狠下心说：“我毕竟是秋家的大公子，而你只是一个乞丐，现在的一切也都是仰仗了秋家而已。”
这番话还未说完，姜泽贤就瞪大了眼睛，啥情况啊，你就在这里胡言乱语，大公子个屁，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咋不说呢，这孩子是受啥刺激了，竟然能对着自己说出这番话来，本来想生气来着，但自己年龄大，见的多，对此只能是嗤之以鼻。
秋微之这番话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悠哉的吃起饭来，还吃的挺香。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得不到任何的水花，对面的人吃东西吃的很欢心，丝毫没被自己的言语影响到。
秋微之气的甩了下袖子，难受的紧，看吧，就是厌烦，现在连自己说话都不愿意听了。
一碗饭终于吃完了，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在秋微之的怔愣的眼神中喝完了，然后拿起一旁的帕子给自己擦了擦嘴角，才放下帕子，正视着秋微之，用茶言茶语的口语问：“相公，这是不喜欢我了？”
“觉得我只是乞丐”说着神情落寞了下，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表情，“虽然我知道相公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会表现的那么强烈，想着想着或许这样会换来相公的喜欢呢。”
“对不起，是我落了相公的面子。”
“相公要休了我也是情理之中。”
秋微之张大嘴巴愣了，他恍惚他好像只说了一句话，怎么就被冠上了这样的名声了，姜泽贤低着头揉着自己的右手，露出骨节，“哎~”的叹了声气，“回家路上我还揍了一顿说相公坏话的人，想来相公并不想知道，手到现在还疼着呢。”
“回来就是一封休书，让人好生难过。”
你难过，你刚刚吃了两大碗，我说话你都不带理会的。
什么休书，那是和离书。
秒变柔弱不能自理的“妻子”，假意吸了吸鼻子，伸出两指捏起那封和离书，悄悄眯了眯眼睛，小孩的字写的真好看。
“我在外面努力挣钱，还是得不到相公的喜欢，相公说休，那就休吧。”随后心痛的捂住心脏，痛心疾首的样子给秋微之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我，我不是，不喜欢，我，只是”
腾地，像是满血复活一样的姜泽贤立马坐直，“只是什么？”
嘿嘿，逗小孩还真是有意思。
蜷缩了下指头，只是太喜欢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法子，放哥哥离开。
咬紧了下嘴唇，不敢看姜泽贤，急的鼻尖都泛着粉红。
“相公，果然还是讨厌我的，那我走。”
听见走，秋微之才猛地抬起头来，就看到姜泽贤抱胸微微笑的看着自己，才知道自己上当了，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提起那张纸，放在眼前，弹了下纸张，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秋微之抿紧嘴唇不明所以的望着姜泽贤的动作。
起身走过去，在秋微之的额头上也敲了下，“哎呀，要不是现在加不进去人，真想现在把你送进学堂去，一天天没事了，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才不是他乱想，明明是哥哥不喜欢自己，厌烦了自己， 小孩不满的嘟起了嘴唇。
“这书我撕了，留着以后也是事情。”
盯着那张纸，那是自己整个心路历程，你说撕就撕了？慌忙的从姜泽贤的手中抢过来，“不能撕。”
姜泽贤：“？”还不能撕？就这么想跟我和离？
不惯着了，离！
离了谁都能活！
怒火滔天的盯着小孩把那张纸张压平叠好，顿时气笑了，“真想和离啊，行，那你把这段时间我对你的好，都还给我，我就同意和离。”
小孩的动作顿了下，他还不起。
双手撑在桌子上猛地低头靠近秋微之，距离一公分的地方恰如其分的停下，小孩头微仰，小孩猛地屏住呼吸，太近了，他好像听见心跳的很快，小幅度的吞咽了下。
“还，还不起。”
姜泽贤冷哼一声，“那不行，你不是要和离嘛，你先还了，再说。”
哥哥欺负人。
小心的保存的纸张在秋微之的手里已经因为用力变形了，他才不是，明明一开始他就不是这么对自己的，他也没要求他应该这么对自己，凭什么。
一咬牙一狠心，秋微之憋了好几天的火也跟着出来了，眼眶微红，一把推开姜泽贤。
“夫夫不应该相互喜欢信任吗？你现在发达了，那些公子哥儿小姐的每天都去你的店里，就坐在那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你。”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姜泽贤承认，自己被推那一下，是有点懵。
“什么和离书”秋微之拿过来撕碎了，纷纷扬扬的撒下来，“不是你厌烦的我嘛？嫌我是个瘸腿，还让坊间的人编出那种童谣来。”
一滴泪珠砸了下来，“就算是不喜欢，你走你的啊，你，你凭什么对我好了之后，还能让外面的人糟蹋我？”
掷地有声，字字诛心。
可问题是，姜泽贤自己也能无辜啊，那童谣不是他传出去的，他有病啊，谁会把自己屋里头的东西传出去。
正准备要解释，秋微之又说：“是啊，我是喜欢你了啊，喜欢上一个乞丐，传出去是不是很好笑，关键这个乞丐还厌烦你，难道不可笑吗？”
“我？”
“你什么你，你健全，你发达了，我放你走啊，和离了你去找个跟你一样健全的哥儿小姐，过你们的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来羞辱我？是我让你对我好的吗？是我让你干这些的吗？”捡起桌子上的碎片，扔向了姜泽贤，碎片无力的飘了几下落在地上，“和离书，是我在让路。”
眨巴了下眼睛，对面的小孩哭的稀里哗啦的，他举着双手无措。
大脑还在分析，每个字他都听得出来，但连起来他好项目不太能理解。什么糟蹋，他都没跟他一起睡，怎么就糟蹋了？羞辱？他有羞辱他吗？
这罪名怎么就按起来了？
咂摸半天，原来是吃醋啊，姜泽贤突然眼前一亮，一手扶着轮椅一手撑着桌子的靠近秋微之，低声说出来一句：“哦~原来相公是吃醋啊！”
“我说这么多天都不来店里帮我。”
吸了下鼻子，“我才不是。”回驳的话语毫无震慑力，啜泣着，偏了下脸，姜泽贤贴着脸也跟着过去，故意说：“什么不是，就是。”
“就不是。”
“就是。”
说不过姜泽贤，秋微之抿了抿嘴唇。
“你烦人。”
“好，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刚刚还编排我是负心汉，句句泣血，现在又说我烦人。”
打自己没力气不说，还打不过，说也说不过，越气人了，怎么办，秋微之偏过脸哭的泣不成声，眼角红红的，“是，是啊，就是，就是喜欢，又怎么样？”
都哭成这个样子了，还说出这样的话，姜泽贤重心一个不稳，朝前倾了下，手指蜷缩，他之前说什么来着，这小孩蛊人吧。
巴掌大的小脸，弯起来的柳眉，睫毛也恰到好处的翘着，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泛红的眼角，细细看过去，睫毛上还有泪珠，两道泪痕划过脸庞，圆润的嘴唇。
不能在想了。
心脏像是被击中了一样，柔柔软软的。
怔愣的姜泽贤丝毫没有发现小孩紧紧盯着自己的嘴唇，秋微之攥紧了自己的衣服，他们都说哥哥分床是不喜欢自己，那如果，如果自己主动一点儿，就像是在店里看见高富有身边的那个哥儿一样，是不是会好点。
近在咫尺，只要自己倾身过去就好了。
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也是空白一片，唇上一片柔软，姜泽贤难以置信的垂眉，小孩吻技生涩，缺还是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放。
秋微之就快要把自己的衣服捏烂了，紧闭着眼睛，只是胡乱的亲，他快要紧张死了。
姜泽贤心跳猛烈的跳动，没想到他们两之间是小孩主动，更没想到自己来到这边的初吻就这么没了，更加没想到的是，这小孩平时看着温温柔柔的，没成想也会做出如此大胆之事。
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自己竟然差点没把持住！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屋内的气温倒是逐渐升温，秋微之亲着亲着便红着脸放开了亲，反正脸刚刚已经丢了，不差这一会儿，尽管自己还是很紧张，但蜷紧的手指展开，捧着姜泽贤的脸亲的认真又温柔。
弯着腰实在是太累，姜泽贤几次想离开，都被小孩捧着脸固定在那里。
姜泽贤只好反客为主，亲了回去，撬开小孩的嘴唇，挑逗追逐着，小孩坐在凳子上完全不敢动，任由姜泽贤在自己的口中搅动。
一吻作罢，两个人都有些喘气，盯着那水嫩嫩的红唇，姜泽贤伸手大拇指碾了过去，轻笑了一声，小孩听见立马低头，怪自己，太孟浪了。
姜泽贤穿过小孩的腋窝，一把搂起来，吓得秋微之立马抱紧姜泽贤的脖子，脸红的像个煮熟的虾一样，衣服的扯动露出大片白皙的肩膀和好看的锁骨，姜泽贤腹部紧了紧，滚动了下喉结。
将人放在床上之后，用被子裹紧，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孩害羞的躲进床幔，将头埋进被子里，丢人，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上去了，这该是哥哥说自己太过放荡了些。
唤人扯掉桌子上的菜，出去在房檐下站了好一会儿，清冽的风吹掉了身上的燥热，风夹杂着雨点，拍打在脸上，冰凉的让人清醒。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过后，天气便会转凉，过不了多久，秋微之应该也能下地了。
屋里的小孩探出头来，发现哥哥并没有在屋子里，又不免指责自己，刚刚只是忍不住亲了上去，哥哥的嘴唇一看就很好亲的样子，所以自己才忍不住的。
再说了，他不想别人说自己不行。
他想，转而看着对面的梨花床，不满的咬了下嘴唇，想让人给抬出去，这样就能睡一起了吧。
觉得自己在外面清醒了的姜泽贤两步跨进去之后，就看见小孩盯着自己的床，眼神都透露着危险，吃别人的醋就算了，现在开始吃上床的醋了？？？
床：
真的就是好奇一问，“你这么仇恨的看着一张床是？”
小孩眯了下眼睛，“卖了的话，能赚多收钱？”
姜泽贤：“？”卖了我睡哪儿？
“为啥卖了？”
“因为这样你就可以跟我睡！”
秋微之转过头想也没想的出口，一时间两人之间谁也没说话，空气安静的可怕，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一个脑袋两个大，到底是谁教着孩子今天这么说话的啊。
“咳，咳”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那个，你腿还没好，分床睡是最好的啊。”
“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
姜泽贤瞪大了眼睛，这什么跟什么啊，这孩子到底跟谁学的啊，救命。
“我，不是，我”
没给姜泽贤说话的机会，秋微之扯着姜泽贤的胳膊一下子带到了床上，两只胳膊虽然没有姜泽贤的力气多，但压制他的力气还是有的，“你今晚必须在这张床上睡。”
姜泽贤觉得自己突然就不能呼吸了，这怎么能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握着秋微之的手腕拿开，木讷的像只木头一样直直的坐起来。
“还是分开睡的好，你腿好了就一起睡，我保证。”眼神呆滞的说着机械式的话。
他有些接受不了。
秋微之突然扑过来搂紧姜泽贤的脖子，姜泽贤整个身体一僵，秋微之借机坐到了姜泽贤的腿上。
变着法的说：“你不用担心，成亲之前我也有看。”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秋微之不免再次红了脸，今天做的所有的事都超出了他的行为范围，“看过那种书，我可以让你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