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
日常开店营业，祈初听到风铃的声响，她正在拿扇子扇风，用手机看tvb的《珠光宝气》，康雅瞳正在展现她设计的钻戒，骄傲的告诉小妹有很多客户购买她的钻戒。
有人问了一句“老板在吗。”
祈初抬起头，没想到是秦冶，他穿混纺轻质西装，像是工作中途临时经过她的小店。
“你怎么来了。”祈初意外他突然到访，扬起笑来。
秦冶见她穿一件修身的黄色短款上衣配纯白牛仔裤，手腕上系着玉米结红绳，串过一颗黄金转运珠。手边还有壶柠檬菊花茶，藤蔓花饰的水杯中静静盛开着一朵金丝皇菊。
“最近都没在健身房见过你。”
“有点忙。”祈初无奈说道。
虽然她喝茶看剧的样子很悠闲，但之前确实挺忙，进货布置，日常买卖，正巧是片刻休息时被他撞见。
“我侄子明天生日，想着在你这里挑点礼物。”
“在我这里买礼物真是对的选择。”
祈初走出收银台，唤静姝交换她的位置。
“几岁了。”
“十三四岁，初中生。”
“喜欢运动吗。”
“篮球足球都不错。”
祈初带他上二楼，有一半的场地是体育用品的展示，架子上摆了二十几个篮球。一个大号的蓝色油漆桶喷漆一幅西班牙足球明星的胜利海报，里面装满白色足球，小号的彩绘油漆桶里是橙色乒乓球。祈初对于室内布置颇有心得，她店里东西多杂也分布得当，最大的利用空间。
“你营业范围还挺大。”
“我表哥是做体育品供应商的，拿货也很容易。”
祈初挑了棕色和黑色的篮球，皮质耐打的品牌货。
秦冶拿到手中，他以前也爱玩篮球，做了几个专业动作尝试，用指尖转起球，不过没坚持太久。
“太久没玩了。”秦冶摇摇头。
“工作这么忙，怎么会有空练球。”
祈初又拿足球给他看，两个人挑的极快，大部分时候还是祈初在介绍她的文具店。
“他们都说我快开成杂货铺了，什么都有。”
“我看也像，美术工具都那么齐全。”
“因为边上还有个艺校培训班，学生让我进什么我就拿什么货。”
两个人重新走下楼，秦冶左手夹着一个篮球，他穿得休闲干净，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可惜他身上有残留的香水味，没有大学生那么清纯。
“还可以送他学习用的文具。”
祈初刚好有些不太好卖的贵价钢笔，她知道在秦冶眼里大概就是普通的野牌子，还是像他展示出来。果不其然秦冶选了一只黑色光面的钢笔。
“学生那里用得到那么好的皮本，不如用些纸质好的康宁本。”祈初从货架上挑选一些男生会买的颜色，原色和黑色。
“还是女生会比较挑礼物。”
“我也难得遇到你这么大方的舅舅。”
静姝也难得收银一笔上千的账单，见识老板的熟人也更认真的包装礼物。
“师哥以后有空多来光顾。”祈初小臂倚在台面上。
“你是希望我来消费吧。”
“那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
“看你忙不忙。”
两个人相视而笑。
祈初送秦冶出门，看他又换了一辆保时捷911出门。两个人在车前道别，秦冶让她千万别忘记还有顿饭的承诺。
祈初笑起来，跟他挥手再见。
香樟树叶繁茂，叶影晃动。街道上洒水车都播着音乐开始洒水扫街，不过是在外站了几分钟，祈初后背微微出汗。
回到店里后静姝静怡都过来问祈初，刚来的男人是谁，饶是两个从乡下来的女孩不懂车，在城里待过几年也认得一些的车标，知道是有钱人才开的车。
“以前初中的同学。”
“老板对他有意思吗。”
“我对男的都有意思。”
祈初给自己添水，继续用手机看剧，小妹康雅思假戏真□□上可以做她父亲的有钱男人，可惜事不如愿，幸福戒指无法成为她的爱情象征，就像戒指可以一分为二，分分合合。
周末的早晨店里生意相对减少，祈初换了运动套装去健身房，薄荷绿的短t和中腰的瑜伽裤，刚好露出中间最细的腰线，头发绑起来扎成球，不过有氧运动做起来，前额有些碎发散在边上。
可能是休息日，早上也有双只手的人数来锻炼，有私教教练正在带人练举重，男人平躺在器械上，面色凝滞，呼气加重，私教半蹲在地上给他纠正动作。
祈初把双脚固定在划船机上，系好安全扣，双臂着力向后拉。她的习惯是不看时间，自己能练多久就坚持多久，中间不会停下休息。大概过去五分钟，她左边的划船机上也来了一个女生坐下开始运动，但最后还是祈初坚持过她，练到浑身都是汗液。祈初站起身扶助边上的栏杆，她环视周围，还是原来的那些人在分散流动。
祈初走进无人的瑜伽教室，练一套七分钟的拉伸运动，而后坐在瑜伽球上休息，她一边喝水一边看手机讯息，看到朋友圈里的动态，有人已经开车抵达露营的目的地，发九宫图的早安图。祈初自拍两张照片，她流汗擦脸和喝水的照片，配文是：感谢静怡给我做的蜂蜜柠檬水，又是流汗的早晨「太阳」。她看自己照片，人做完有氧排完汗，原本早起的浮肿消去，脸也窄了两分，眼神笑起来也更加有神。
没过多久，有很多人点赞她的动态，静怡在下方留言“不客气”。
祈初再出来时看见正在练力量机械的秦冶，显然他才刚进行训练，面色平稳，清爽无汗。
“秦冶。”祈初走过去喊她。
“你今天有空来了。”
“周末也得给自己放假啊。”
“你今天心情很好。”
秦冶见她笑容明媚，猜她有好事发生。
“早上的朋友圈有很多人点赞。”
秦冶的手从器械上放下来，拿起放在边上的手机。
“说起来我们俩个到现在还没加上微信。”
祈初点点头，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等秦冶扫完她添加通过。
秦冶翻开她的朋友圈，也看到她今日新发的动态，随手点赞，十几条动态下显示“半年可见”。
“上次见你也是周日的这点，你这么准时是不是没有女朋友。”祈初调侃他。
“是。”秦冶也不否认。
“那我约你吃饭也不怕有人骂了。”
秦冶没想到她说话这么调皮，似乎和原有记忆里的小孩有些分别，行动举止更为活泼。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约我。”
“我决定好时间给你发信息。”
“你慢慢练，我先结束走了。”
祈初不想打扰他，健身房陆续来客人。她绕过几排机械离开，很快两个人谁也看不见谁。
更衣间里有人在换衣服，祈初瞥见别人的身材，健身房里的女人身材优越，宽松的t恤黏上汗水，玲珑的曲线隐隐约约显露。祈初套上一件灰色的防晒衫，拎着帆布袋离开。
祈初走出门坐天梯时，陌生男人向她搭讪索求微信号被她断然拒绝。
“不要那么伤人……”
“我有男朋友。”
对于纠缠的异性，祈初总用不是事实的话来躲闪开。她看着手机，往下翻动好友列表，若无其事的无视身边的人。
电梯门打开，祈初从商场d座走到a座，抵达综合性的商场。她找到一家“aries”的咖啡店。
咖啡店和商场融汇在一起，没有大门隔离，中间摆一张十五米核桃木长桌，左右坐满喝咖啡的人，大部分开着电脑，懒散地发着手机讯息或者和边上的友人聊些琐碎的事。
祈初往里走，在最里面的玻璃窗边找到一张刚被闲置的双人座位，还有两杯喝完的拿铁没有收走。服务员见她坐下，立刻过来收拾。
手机的讯息上写着：等我十五分钟。
祈初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直接看茶水区要了一份蓝莓气泡水。
时间分秒过去，祈初用手机算完一笔小订单的帐，借了水笔在餐巾纸写下货单。下周就是六一，晟姐的补习班需要一些儿童礼品，包括近期流行的花印笔记本，卡通彩色贴纸等等，祈初还向她推荐从小冰哪里订来的玩具笔。
两个人再次合作愉快，祈初忙着工作忘了时间。
“祈初，真不好意思，我的车没油临时跑到加油站绕了一圈来晚了。”
“没关系。”祈初再看手机，才发现从她进店到现在刚好一个小时过去。
姗姗来迟的人是祈初的表姐阮沅，她们家也算是祈初家最有钱的亲戚，两家还有些私晦的关系。
阮沅是典型的温室花朵，眼神澄净，举止文雅。喜欢穿浅色系衣物，踩六厘米以上的高跟鞋，掩饰她身高的缺陷。其实她不算矮，但她习惯在人群中闪耀，越高越突出。
两个人偶尔会聚聚。阮沅喜欢遍地找美食，但必须环境干净，装潢得体的地方，好方便她拍照享受。
“你来点吧。”祈初把菜单放到她面前。
不久，桌面上便出现许多精致的各类碗盘。祈初继续喝饮料，等阮沅拍美食照片。
等她们真吃起来是，阮沅对佳肴又会非常克制。
“这边的水波蛋还可以。”
祈初应声点头。
“你最近在健身？”阮沅问她。
“办了一张季卡，不想浪费次数。”
“有没有帅哥跟你搭讪。”
“有哦。”
“借我看看照片。”
“我找找。”
祈初打开秦冶的朋友圈，只有一些专业领域的转发文章，好在地下有两种家庭聚餐的照片，祈初打开放大，向阮沅展示。
“长得不是一般的不错。”阮沅仔细看。
“我下周约他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
阮沅放下手中的叉子，看小自己一岁的祈初，认识他们的长辈都说祈初比她稳重成熟，她确实比较任性，也知道自己比祈初有任性的资本。
“祈初，你怎么这么多年都单身呢。”
“你知道的，我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