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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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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皇上怎么就这么走了?”桑竹急匆匆的冲进来,神色里满是放不下的忧愁。

    不知何时,还在门外的小黄猫叫唤了几声便进了内室,陆青芜轻轻一招手小黄猫便一个出身到了陆青芜腿上。

    她似乎是没有听见桑竹的话,也或许是根本就不愿意回答。

    她拿着筷子给团子夹了一块清蒸的鱼肉,缓缓喂了给它,吃完还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叫唤。

    “桑竹,叫小厨房准备点小猫的吃食。”

    桑竹无奈,扭头出了门。

    门外淅淅沥沥,檐下长廊续了水珠,如进贡的珍贵珍珠般,最终还是落入了泥土的芳香中。

    早就说,春雨贵如泥。陆青芜甚是欢喜的逗着自己怀里的猫,案几上是花房新送来的迎春花,眼看已快入了夏,花房紧赶慢赶培植出来的晚迎春,淡黄的花蕊,开的甚是喜人。

    若是有钱有权,不用为生活,家人算计,陆青芜大抵最是喜爱这样的生活。

    坐在软榻上看看书,听着窗外三三两两的雨声,怀里躺着自己最爱的小黄猫,那该是多么的惬意。

    可偏偏陆青芜拥有不了这样的生活。

    萧意驰刚出景华宫。

    宫门上下的议论声又开始有的没的的往陆青芜耳朵里钻。

    “皇上来此果然是因为太后的原因。”

    “咱们这主子,这辈子也就这么个样子了。”

    “你可说,我同乡的菊连被指去了披香殿伺候泠美人,手里的赏银可是从来没有断过。”

    庭院里叹气声连连,陆青芜似乎也听到了叹息声中的无奈和痛苦,跟了她这么个没出息的主子,就算是当了皇后又如何。

    景华宫的下人已经记不清发生了多少这样的事情,每一次皇上都只是跟完成任务似的,来了说几句话便也走了。

    随后便是去了贤妃殿中。

    诸州太平,贤妃在宫中也是恩宠无比。

    眼看阿泠鸢入宫已有月余,原是恩宠在她身上只盛不衰,一时间炙手可热无比,可半路出来个贤妃,代替她站在了最是风口浪尖的地方。

    这天,泠美人见天气甚好,便拉了赤姚要去逛后花园,早就做好了纸鸢,只待微风轻轻拂过。

    赤姚不太理解:“主子,这么关键的时候,您怎么还有心情玩纸鸢啊?”

    看着小姑娘满脸好奇,阿泠鸢笑着问道,“赤姚,我问你,你家里有个子女?”

    手里的风筝线还在不停地往上收着,耳边传来赤姚的声音:“奴婢还有一个兄长和取幼弟。”

    “那你觉得,父母,兄长,幼弟和你自己,谁最为要紧?”

    “主子,奴婢在家时,母亲就告诉奴婢,要为了家里好好在宫里伺候各位主子,兄长还在为入仕备考,幼弟还在书堂,我自然是要好好努力。”

    阿泠鸢听赤姚说了好一大堆,却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你呢,有何打算?”

    “奴婢只想多挣点钱,早日出宫找个好男人嫁了便也是了。”

    阿泠鸢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中的纸鸢放在檐下长凳上,拉了赤姚一同坐下。

    “奴婢不敢。”

    “我叫你坐就坐下。”阿泠鸢道,随即扶着赤姚肩头坐下。

    檐角的位置依稀有几只筑巢的燕子,时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天际边低低的飘着几朵皎白的云,春光乍泄,叶色由嫩绿入了夏。

    “赤姚,你知道吗,世间偌大,我爱的永远只是我自己。但我为什么愿意入宫,愿意做了皇上的女人,是因为他的出现照亮了我黑暗好久的世界。”

    她顿一顿:“我原本想的我,一定要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是皇帝,我没有办法做到这件事。那怎么样呢?痛哭流涕要死不活?”

    “不。这简短的几十年我要为自己而活。想吃什么便吃,想做什么便做,随心而为,不争便是最大的争。”

    说完,阿泠鸢笑着拿起自己的纸鸢往御花园中间去了,赤姚呆呆地愣在原地,这段话她似乎是听懂了,也没有太听懂。

    自打出生,母亲就告诉她,要好好为了这个家庭,为了自己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听过。

    -

    本以为贤妃独宠,阿泠鸢分的一二这样的日子并不会对陆青芜有什么波澜可言。

    可直到那天。

    她第一次动了心思。

    桑竹气喘吁吁的冲进景华宫内殿,气还没捋顺便说:“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有话慢慢说,别这么毛毛躁躁。”

    陆青芜拿起桌上的茶杯递给了桑竹,叫她快口快口喝了下去。

    “家里出事了。”桑竹道。

    陆青芜身子微微颤住,怔怔地呆在原地:“家里出了何事?”

    “夫人……病重,恐怕是……”桑竹再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

    陆青芜完全不敢相信,昔日陆音柠出嫁,哥哥成婚,她都是有回过家的,母亲的身体明明一日比一日的好。

    怎么会病重了?

    陆青芜心口阵阵地刺痛着,她下意识的紧紧咬着双唇,几乎要把嘴皮咬破的程度。

    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地疼过,她又问:“你可是在跟我开玩笑?”

    桑竹听见此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奴婢断断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拿夫人的事情开玩笑。”

    她一边说,眼角的泪,也不停地往下滑落。

    桑竹的身世凄惨,从小被父母抛弃流落街头,是白夫人见她冰天雪地在路边乞讨实在可怜,才收进了府里。

    陆青芜知道她是不会拿母亲的事情开玩笑的。

    可眼下,她就算是想回家看一眼也是没有什么机会的。

    陆青芜几乎是忧心如焚,心尖如同万蚁啃食一般,找不到一处好的。猛地,陆青芜头脑中突然涌上来万千的眩晕感,随即她的意识便不复存在。

    陆青芜醒来已经是在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她强撑着发烫的双目,眼前除了桑竹只有兰佳人带在身边。

    醒来已经是次日夜半时分,陆青芜昏昏沉沉的醒来,她似乎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的她乖巧地依偎在母亲身边,听着她对自己讲故事。

    “皇上可知道我家中的事情?”陆青芜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

    桑竹绕是有些不争气的垂下了头:“已经派人去启禀皇上了,可皇上在贤妃娘娘的流华宫,消息没有传进去……”

    “皇后姐姐,你可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自己要是累垮了,姐姐家里的事便更没有人处理了。”兰佳人柔声细语劝慰道。

    “继续派人去回。”陆青芜对桑竹吩咐道,眼角的泪痕已经有了固定的痕迹,一滴接一滴浸湿了枕头。

    陆青芜第一次感受到绝望便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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