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ih联赛进行时
自打到了东京以来，我那叫一个水土不服。先不说没有熟悉的糕点铺，我家新搬到的那条街连一档早餐店都没有！
我每天埋头画着不同的设计稿子。时常低头时窗外是晨光照耀，可等到再次抬起头却发现外面早已盖上夜帘。
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去寻找志趣相同的伙伴一起打排球，但设计学院的各位都好像对运动没有特别的兴趣。学院里的运动馆早已竣工多年，可就算是这样也依旧形同虚设。
我常常在教室和体育馆间进行两头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画稿，一个人对着墙壁垫球。在北川一中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在给我带来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后永远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在每一个因压抑而睡不着的夜晚，每一次快迷失方向的时候，我都会抱着及川送给我的排球，静静地蹲在房间的角落看着窗外。等着太阳慢慢升到天上，等着让我才能开花结果的机会到来。
我以这样的状态保持了整整一年，直到保送名额派到手上时我才感觉久违地松了一口气。这意味着我得到了上层的设计认可，至少保证我将来可以一直在设计行业发展下去。
我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及川和岩泉。由于我忙于保送名额，这一年跟他们的交流时间少之又少。可每一次他们都会及时回复我的信息，然后与我进行积极的交流。
“嘟嘟嘟”这一次在我刚发完信息给他们后，及川干脆一个电话打过来。
“恭喜你小遥！”及川的声音手机传来。“这下你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及川停了一下，可能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于是假装咳了几下继续说：
“不过嘛，想要超过我是不可能的！及川大人一定会成为最先实现愿望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
我好像听到了有什么被击打的声音
然后手机中就传来了岩泉的声音：“小遥，恭喜你。”
“哎？原来小岩你现在在跟及川在一起吗？”我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们正在商场中准备挑选新的体育用品以准备接下来宫城县的ih预选赛。”岩泉回答。
“对啦对啦！小遥你还不知道吧，过几个星期我们就要参加新的排球比赛了！”及川的声音又从手机中传来。
“那太好了！不过我今年还要办一些手续，赶不回去看你们的比赛了。”我突然开始沮丧起来。
“那有什么关系嘛！比赛完之后我和小岩还是会像之前一样把比赛cd寄给你的！”及川安慰我道。
“嗯嗯！”我回答。
“对了，这次比赛会遇到什么厉害的新人吗？”问完之后我都准备好及川要说类似于“哪有厉害新人”或者“再厉害的新人也比不上及川大人”之类的话了。
但他的回答挺令我意外的。
“上个星期的练习赛那有个小不点的快攻挺厉害的。”
“快攻？”
“对的呢～还是小飞雄托的球”及川说。
哎？以影山的技术及川指的是那支球队吧。
“白鸟泽也参加练习赛了吗？”我问。
“不是哦～是一支叫乌野的球队呢～”及川纠正。
影山竟然没去白鸟泽？
“不过嘛，”及川继续说：“正式比赛中如果遇上了乌野，我就要让他们疲于接球，几乎没有机会托球进攻，然后告诉小飞雄&39;只有一个人厉害也没法打赢比赛～别在意&39;！”
隔着手机我都可以通过及川的语气想象到他龙飞凤舞地比划。
“垃圾川你吵死了！”岩泉及时制止了他。
“小遥，电话我先挂了。不然以及川的德性他可以跟你聊到晚上。”
“好的，你们快抓紧时间采购体育用品吧。”我表示理解然后等岩泉挂断了电话。
在挂断电话后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是ih预选赛的话，应该会有人现场直播吧？及川对影山的话，我还是很期待的欸。
比赛的日子转眼就到。
不出所料，ih预选赛这种大规模的比赛果然还是会有网站进行直播。还好我提前完成了专业任务将作业上交，留下了几天的空闲期可以观看排球直播。
及川的发球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啊！我坐在电脑前看着青叶城西的比赛。及川只靠发球就已经连续拿下了六分，跟对面队伍拉开一大段分数差。
岩泉的扣球也很厉害！不愧是青叶城西的王牌！几乎球球都能一扣到位，把对面的防守打得溃不成军。
他们这边用极快的速度以2：0结束了比赛。
于是我退出他们比赛的界面，去刷新看看ih预选赛的其他队伍。
突然间我瞄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乌野？”这是一场乌野对战伊达工的比赛。
我点了进去。
然后直接就看到了一个超级快攻。
好厉害！难道那个橙毛小不点就是及川说的厉害新人吗？
咦？影山果然在乌野欸！
然后我又看了看伊达工的阵营，那个白毛选手长得好高啊，防守应该很厉害吧
果然，当那个橙毛小不点转到后排场后伊达工就一直拦网得分。
可恶，看得好焦急啊，好想试试上去把球给接上来！
“咚！”就在我心痒痒的时候，乌野的自由人把球给救了起来。
他的移动速度很快，核心的稳定能力也非常强，还有对球路的预判简直太棒了！！
我又往电脑屏幕边凑了凑，想要看清楚他的动作。
自从我到了东京就没多少机会打正式的排球赛，更别提在队伍中做一个专职的自由人了。可是尽管如此，我果然还是觉得自由人是最帅的啊！
最后这场比赛以乌野获胜结束，到了这个点今天就没有别的比赛了，所以我在看了整局自由人的精彩表现后恋恋不舍地关掉电脑。
到了晚上我忍不住打通了及川的电话。
“喂？小遥？”我打出电话没多久后就被接通了。
“今天的比赛我看了！”我忍不住直接分享自己的感受，表达一下乌野的自由人真的非常厉害的看法。
“那个球咻地一下飞过来，明明打的位置这么偏，他竟然可以预判出路径！”我激动地说。
“等等等等！”及川紧急叫停。
“原来小遥是一直在看别人打球！”及川开始在手机那边嘤嘤嘤。
“及川大人的发球明明那么帅气，小遥难道不是该打电话来赞扬一下嘛？！”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一味地当着他的面夸别人确实不妥，所以迎着他的话说下去：“你的比赛我也看了，发球和托球都很帅！”
听到这个后及川干脆不装了：“是吧是吧！及川大人果然很厉害！哈哈哈！”
我：
到了第二天我准时打开电脑观看排球直播。是青叶城西和乌野的八强比赛。
双方摆好阵型便开始正式比赛。
获得发球权的是乌野，随着一声令下，球被拍向青叶城西，然后被稳稳接住。岩泉和另一个前排的选手马上蹿了上去，这个球会让谁打呢？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砰！”及川直接扣球。
唉唉唉？！！
然后我看见他好像朝着网的另一边说了些什么。这家伙又打算用言语干扰对方判断了吧毕竟我从前就了解他的套路而且深受其害。
第二球在两个阵营反弹一个来回后，及川以一个极其明显的预扣球姿势冲向网旁，然后把球传给了岩泉。
第三球开始后乌野展开了迅猛的攻势。先是那个小个子10号快速沿网边移动，再是5号的光头贴网起跳。但是真正展开进攻的，恐怕是后排的长发小哥吧。
就在我准备好看到后排扣球的时候，球已经被拍回了青叶城西那边的地板上。“哈？！！”怎么会是影山的扣球啊！
我真心觉得如果我是赛场上的自由人，此刻脑子已经转到冒烟了。我们自由人的命也是命啊！这么打要怎么接啊？！
在经过影山的一个失误发球后轮到及川开球。
不得不承认，及川的发球是我接过的所有发球中最难接下的。其中的恐怖之处不限于精准的定位和巨大的力量，更在于那个球总会在我快接到的时候邪门地转弯。
一般情况下，没接过及川球的人都该花至少两三球的时间才能适应。我看着及川朝着乌野的自由人发球。是想通过自由人的失误来打击乌野吧混蛋川，可是球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弹出去“boom！”
他竟然在第一次就接住了及川的发球！真的好厉害啊！我不得不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从前我一直认为自己当自由人的技术不错。可当我看到这个乌野自由人的一场场比赛后我能肯定他的能力一定在我之上。
我就这样看着两边不停拉扯，期间青叶城西叫了一声暂停，回来后开始连续得分。
之后乌野也喊了暂停，倘若等到比分再度拉开，就难以扭转局面了。
可惜的是刚回到场上后，及川的发球依旧势不可挡，即使乌野可以草草地垫起几球也难以实现反杀。
无奈之下乌野喊了第二次暂停，所幸的是这次他们的光头终于扣球得分，打断了青叶城西的攻势。
可是影山看起来明显有些急躁，传球的准确率也开始大幅度下降。于是乌野把影山换下，由另一个二传上场。
这个二传虽然不是像影山一样的天才，却不难看出他的球路更成熟稳重。
只不过我心中最强的二传仍然只有及川彻。
最后在及川的连续发球下，青叶城西拿到了第一局的胜利。
第二局开始时，乌野依旧保持着上一局末的阵容。直到比分达到16：17的时候，影山再度上场。
但这次他的气势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明明上一局的影山还只知道拦网，这一局却开始主动与队友进行交流。合作能力的增强使得乌野以24：22率先拿到赛点。
可是会合作的可不止他们。在及川的托球下，岩泉一个直线扣球直接打破乌野的两人拦网，拿下一分。
唉，不愧是小岩，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最可靠的。
但下一球还是让乌野拦网得了分，第二局比赛就此结束。
不得不承认这两支队伍的对决是精彩的比赛，有及川这个指挥家坐镇的青城队伍配合一向很好，而乌野在有限的局数中不停展现新的配合亦让人忍不住喝彩。
第三局的战况更是相当胶着，两边分数都在一分一分的往上涨。可长时间处于比赛压抑的气氛中，再强大的人也会有所失误。
当分数比来到25平的时候及川发球出界。或许单枪匹马的战士会被击倒，可及川不是一个人，岩泉会永远站在他的后面。
“砰！”岩泉一个扣球再次把比分拉平。
双方的分数在拉锯中都上了30分，这放在这么多年的ih联赛中也是相当少见的。
影山和那个小不点的配合确实厉害，即使到了后期体力耗尽依旧试图使出来。
我一直都知道影山是天才，可他的不善言辞使得过去的他只能做孤独的王者。但现在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可以看出他现在待在的乌野有着十分契合的伙伴，将他逐渐打磨成可以控制的利刃。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超过及川也说不定
屏幕里的影山正摆好姿势准备传球，其他人也都往前冲准备最后的进攻。只是人到关键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地把球传给最信任的人吧，这种连我都知道的道理，及川不可能不知道。
“咚！”影山把球传给了10号，然后被青城三人拦网得分，比赛结束。
虽然人没有在比赛场地，可光是看着电脑屏幕都足以让我肃然起敬，忍不住像现场的观众一样鼓起了掌。
在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青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四分之一决赛。虽然对方很强，但我还是认为乌野对青城的那场比赛更具有观赏性。
明明不久前才全力迎战完乌野，这场的青城却依旧没有半点懈怠，一鼓作气地取得了通往决赛的入场券。
可是
我关上电脑，看了看摆在桌旁的那颗及川送的排球。
明天就该对战白鸟泽了吧
但你依旧不想输掉任何一场比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