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小小的田里挖呀挖呀挖
一大早，周凡就醒来了，感觉身体好了很多，精神头也好的很，面板上面的红蓝黄条都恢复到半截长度。但就是饿，饿得发慌，长这么大没这么饿过，得赶紧搞吃的！
用外面水坑的水简单抹了把脸，心底思量着，下一步的打算，首要解决吃喝，然后摸透附近环境，初期目标建立稳定的生存保障。目标确定，主打一个雷厉风行，开干！
七里河子是个很小的山村，满打满算几十户人家，又冲走一半，其实没啥搞头，要说有点东西的，就是村东的村正家和村西的王员外家。一个是上头指定的村头，负责管理村里大大小小，其实没毛可管的，主要的工作其实是年年朝廷的税收，周正家剩余的粮食也是被这犊子抢先收走的，王员外慢了一步，就拿了俩木头床板骂骂咧咧的走了。王员外，别号王老财，是村里的大户，手里有田数百亩，基本垄断了本村田亩，家里在县上有个秀才亲戚，外加镇上有个做书吏的大哥，那在这小地方就了不得的人物，周凡就是王员外的佃户，今年大水，王员外也大呼亏损，死了命的跟佃户催租。
“大水冲了地，与我王员外何干，地租必须马上交！”
当周凡走到王家门外时，听着墙内王老财呼呼喝喝，准备着一大早就让手下管家护院出门收租，争取把损失从泥腿子身上紧着捞过来。周凡等在门外，一会儿七八个汉子拿着棍子就奔了出来，后面哆哆嗦嗦跟着一老头，胖乎乎，穿一身员外褂，指指点点的吆喝着。
周凡赶紧上前问好，还指着这老东西爆东西呢。
“见过王员外爷”
“周凡啊，你的租子得交了[升调],带来了么？”
“小的家里实在没有，想着不能欠您租子，就想着把自己卖给您得了。”
“去你的吧，这年景老爷我最不缺奴才，你tm能给我干啥，还多吃我口饭，去去去。”王老财不耐烦道。
这老东西，周凡一脑门黑线，还嫌弃大爷我，记你一笔，当前还是得混进去。
“王老爷说的是，小的我不求吃住，就求给老爷卖卖力气，做个短工，给您收收租，看看院子，以抵偿地租，来年能再种王老爷的地”
“嗯，这还差不多，今年地租给你记上，短工算利息了，来年那块地租子补齐就行了”
“真会过日子你，不怪你发财呢”，周凡心道，不过无所谓，过了这几天，就找机会爆金币。
“谢大老爷”
“行了，直接跟着管家去吧”，王老财自觉占了便宜，美滋滋回院去了。
周凡跟着众人后面，一路奔村子走去，不一会儿村子就鸡飞狗跳的，一上午张家哭李家喊，整村被折腾了一遍，租子没收到几颗，净是些土特产，什么一口陈年老黑锅、2颗陈年假人参、几个稀烂的果子，村民也不是傻子，能让你把粮食找着，那是命根子，气的管家吩咐护院大打出手，不过也不敢闹出人命。
日头正上，一群人来到最东头，这一片儿都是村正张氏一大家子的，约莫有十来家，其中有3、4家也是王老财的佃户，土地这方面王老爷那是杠杠的。不过这几家就不敢那么硬上了，王管家先是让人请示了村正，然后逐家敲门询问。
“张氏兄弟在家么？今儿王员外赶着让咱来收租。” 院内没声，连着两家没应，一群人唉声叹气，估摸着今天又没啥收成，回去又挨王老财一顿臭骂，估计饭都不给，周凡暗笑，狗腿子也得跟我一边挨饿啊，不过这下一家却是今天的周凡选定的目标，能不能翻身就靠他了。
话间，来到一家门前，青砖青瓦，高门独院，门楣牌匾写着张武世家，这是村保张元家，就是治安大队长类职务，这张元祖传猎户，老辈出了个武秀才，在镇上谋了个捕头差事，也光辉过些日子，整了这一门宅院，后来一次任务，老爷子突发死了，就剩张元也没成个气候，整天舞枪弄棒，不事生产，那些家底很快也就用尽，田亩卖给了王老爷，也就成了个佃户，不过好在有些旧友帮衬，弄了个村保，虽不算啥正经乡官，也能从上面分两个大钱，镇上有兵役调用，也算个兵户，常去镇上当差。
“张保长，可在家？”，王管家上前呼门，门内听得呼喝声，听着像是在练武。半响门开，走出一人，一身短打开衫，身量雄壮。
“谁啊？王管家啊，贵客啊，快请进~”，一行人来着院子里，王管家也不含糊，说明来意。
“王管家，不是咱不给，今年啥年景你也知道，我又是武人出身，得打熬力气，实在腾不出余粮。”，张元说道，眼瞅着又黄一家，王管家看着张元小腿粗的手腕，也说不出狠话来。
一边周凡赶紧凑上前，说道：
“王管家，听说张保长在上河滩有片黄精药田，虽说被冲了，但黄精用根，上河滩又冲的不厉害，说不定能挖出点来，凑个地租没啥问题”。
王管家顿时来了精神，眼神一挑，转身对张元说道：
“张保长，这样吧，您也是有身份的，不能跟泥腿子一般对待，今年大水，都不容易，听说您河滩几亩地都没收，不劳您动手，我们就去那边看看，不管多少，给您凑个租子，不够您再补，也是给老爷个交代，您看怎样？”
“这？也行，那谢谢王管家了~”，张元到时也知道那边怎么着能收些东西，就是懒得去挖泥，本来就不想侍弄田亩，平日里都是妻家帮衬，尤其是那亩药田，是镇上老爷子旧识介绍的药堂收的黄精，往年怎么也挣几百大钱，今年也冲了个干净，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至于再补，那你王管家想多了。
出的门来，王管家吆喝上一群人，奔山下滩地而去。七里河不算大河，但今年水灾，河道扩宽，不仅下河滩整个被淹，高水位期上河滩也被冲击成一片硬泥地，现在水落了下去，部分上河滩露了出来，王保长的那片黄精地就在其中。根据周凡记忆不是没人来挖地，不过张保长也是村里一霸，没人敢去偷挖精贵的药材。王管家到地头上，从附近庄户手里抢了些锄头就指使一干人挖了起来，周凡也混在人堆了，泥土梆硬，但周凡心中一片火热，是会所嫩模还是搬砖干活就这一码了。
“在小小的药园里挖呀挖呀挖，找大大的药材，发呀发呀发~”。
一阵翻腾，黄精也挖出来不少根，但都达不到最低的药材标准，面板对材料有最低要求，黄精是最低的白色品质材料，也得一根长得不错的才行。周凡也留意其他人，不过都是些惫懒人物，没个真干活的，只有周凡和一名叫赵大的护院卖力气，赵大身上有把子力气，抡圆了锄下，一抹白光，出货了，周凡赶紧上前，
“赵大哥，这根黄精好啊，别伤了，我给您刨挖出来”，顺手将那颗黄精抓在手里，慢慢往外刨，脑海中面板浮现：
&34;【材料】【黄精】【1】+&34;，收录成功，面板是基于周凡在运行，所以必须拿在手里。
“品相上好啊，赵大哥，快给王管家瞧瞧”，赵大也一脸的高兴，别人都磨洋工，自己卖力气就是给王管家卖个好，不想还真出块好货，赵大捧着这块约莫半掌大小的黄精块，喜洋洋向王管家报喜。
周凡则往前走两步，面板一点，手中出现一块，然后装模作样挖了个坑，放进去糊了些泥，然后大喊。
“又来了一块，这边好多啊”。
然后也捧着往王管家处走去，身后一群护院抢着向那块地方，“md，这小子捡个便宜，别抢，老子的地盘”。
到地头上，王管家笑眯眯的拿着那块黄精，赵大站在在边上，见周凡又拿来一块同样大小的，顿时大乐：
“不错不错，上好的黄精，镇上能值卖3个大钱，今年还能更值钱，你两再去，多给老爷挖几块，晚上给你两请赏。”
两人返回后，赵大抖擞精神，周凡却开始摸鱼，本来就没吃饭，折腾半天累得要死，有这块黄精估摸着能过关，刷材料是消耗自己精气的，刚才看又下去一小截，大概1/10，估摸着自己也就能再刷3、4根，后续还有其他用处，不能都用完。
最后一众人挖了底朝天后，再挖出几根稍小些，再也没再出上品，周凡暗暗庆幸，这片地其实没熟透，有那么一块达标的黄精其实很难得，还好自己没错过。王管家拿着那两块好的，剩余装在麻袋里，带人匆匆回到王家院子复命。
“哈哈，还是王管家老道啊，这些个药材入库，这两块送到厨房给炖上，这可是补气养肾的好东西！往后租子参照这样搞，地里的算我的，补不起明年继续交。”，院子里王老财听了王管家汇报大乐。
“都是托老爷的威名，还有小的们一点辛苦，那两大的是赵大、周凡挖的，也是福将，大老爷晚上赏口饭，明儿让他们再去别的地儿挖”，王管家边上说道。
“哟，还真是个玩意儿，给周凡2个糠团子，赵大十个小钱，老爷我也不宽裕，王管家来屋里吃饭”，王管家是王老财本家侄子，上桌吃饭算是奖赏了。
“管家人能处啊，老王是真tm抠门，就俩糠团子”，周凡拿着2个黑乎乎的团子转身离去，这玩意可不好吃，得搞点能吃的。
出门向东，回到张家那边，奔其中一家直去，上前轻声：
“张横哥，是我，周凡”，张横也是猎户传家，因着常上山，和周凡关系不错，过半响，门里错开个缝儿，看着是周凡，开门让了进去。
“小凡啊，进屋说”，张横家典型的猎户，家里到处挂着弓、木矛、绊子。两人坐下，周凡直接问道：
“张哥，我的境况你也知道，今天过来是想跟哥哥换些吃食，我在山上挖了些草药，你给我看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根黄精，递给张横。
张横接过，看后道，“是块好药，但瞅着不像山里的，今年药贵，到镇上换5个大钱没问题，你的事儿我知道，但家里可没那么多粮食换给你，5个大钱换50斤上好的粮食了，七里河子可换不出来”。
“哪能让张哥你掏那么些粮，你那一大家子要养，张哥你看着给我3天的吃食就行，另外张哥你常年上山采药，给弟弟我看看认认，偶尔见着了别错过”，周凡摆手道，这张横实在人，比管家开的还高，不过周凡是奔着他珍藏的药材来的，这根半送给他的。
“那多不好意思，行，日子都不好过，我给你拿，往后去山里挖点药，也是个出路，哥哥我也能教教你，一般人可得不着这手艺，辈辈传下来的”，翻身去里屋拿了几个盒子出来，放在桌上，指着给周凡讲解，
“这个是党参，最是养血黄芩葛根”，
周凡耐着性子听着，眼前应该都是张横珍藏的，有4件都达到了最低的材料标准。
“张哥，我能拿着看看不？”
“行，小心点儿，别坏了形。”
【材料】【党参】【1】+&34;，收录成功。
【材料】【黄芩】【1】+&34;，收录成功。
【材料】【葛根】【1】+&34;，收录成功。
【材料】【地葵】【1】+&34;，收录成功。
大功告成，懒得再听，又不是真去挖。
“张哥，够了，我听不明白，记住样子了，到时候我去挖”。
“屁，山上要又不长这个样子，听哥给你讲讲，你小子多学点”，张横上了劲，往常都是老爷子念叨他，好不容易能当个老师。
“张哥，实在饿得不行，今儿没见着饭呢”，一听这话，张横悻悻止住了话头，拿着黄精去厨房跟张嫂交代了声，一会儿端着一盆汤并七八个大黄馒头，进了屋。
“鸡汤来喽~，兄弟，借你的风，你嫂子可下本了，年节都吃不着这么好的，来喝汤吧”。
周凡翻个白眼，“哥哥你先喝吧~”，终于是吃着一顿正经饭了，一阵狼吞虎咽，吃了个大饱，身体如久旱逢甘，舒服得很~
饭后，天擦黑了，张横知道周凡那破屋子情况，天黑有危险，便让周凡去柴房凑合一晚，周凡巴不得呢，那破屋就剩那根绳算祖产了，鬼才回去。
“凡子，明天多睡会儿，我赶早得去趟镇上，卖点山货，置换点粮食，这年景得饿死人”，
周凡一激灵，能出新手村了，便问道：
“张哥，带着我吧，我帮你扛东西”，这年景不是能随便跑的，没路条，官差查着了，直接拿下。
“也行，明儿我找我叔补个路条，你也去”，许是不好意思占了便宜，张横愣了些许，便答应下来。
夜里，周凡躺在柴房草垛，看着眼前淡淡的透明面板，发现好像大了一点，在“+”的旁边，隐约可见一个“-”，精神聚焦符号，
面板提示：“回收功能”，
“材料回收啊，会不会没了，试试那几颗李子仁”，拿出那几颗果仁，
&34;【材料】【李子仁】【5】+ -&34;，
“点击-”，手里少了一颗，面板好像没啥变化，数没变，周凡好像想到什么，“点击+”，手里多出一颗，面板没变化，
“新特性啊，可能是为了节省算力，将销毁变成了回收，至于销毁，直接扔掉就是了，那这样材料面板可以算一个储存背包啊，哈哈，幸姐给力，无上限材料背包，要在蓝星就好了，走私点贵金属啥的不要太爽”。
“今天诸事顺利，进度可喜啊，嗯，红蓝黄条也超过半截了，点点点，3株党参到手，睡觉吧~”，想像着明天的美事，至于王老财那边，自己一个白干短工，还真当班上啊，大爷我闪人了。